“祥林嫂死前”漫想――读《祝福》

我读名著・学生篇

鲁镇的上空，节日的浓浓气息尚未散去。

“我的篮子，我的篮子哪去了？我的篮子……”祥林嫂嘶哑地叫喊着。“破旧的篮子”是她身边唯一的东西。

她站立起来，身体僵硬，很不协调，差一点摔倒，恍惚的眼神透着焦急，四处找寻着破篮子。

“祥林嫂，你的篮子在这呢，快来追我们呀！”两个孩子举起篮子，笑着，跳着。祥林嫂拄着下端早已开裂的竹竿，一瘸一拐地绕过尘芥堆，向他们追去。她一手伸向前，召唤着：“那是我的篮子……”两个孩子相互使了一下眼色，急忙跑开，回头望着祥林嫂。“哎呀！”只听一声叫喊，祥林嫂掉进了他们预先挖好的泥坑，两个孩子高兴地蹦跳起来。祥林嫂一脚陷进深坑，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指尖掐进泥土，她吃力地向前攀爬，眼光却紧锁在破篮子上。

“我的篮子……”她号啕大哭。

那两个孩子在她身边打着转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寡妇寡妇不守节，阿毛阿毛真可怜！”随后丢下篮子，逃走了。祥林嫂如死人一般，呆呆地趴在那里，眼珠像是要从木刻的深槽中滚落下来。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残叶。

正月的严寒使河水穿上了一层厚厚的冰衣。寒气扑面而来，牙齿冻得格格响。黄昏如血，河边徘徊着一个女人。女人眼中一片浑浊，时间就像一把沉重的铁锤，用回忆一次次夯击她的灵魂深处；痛苦就像生命的蚕茧在沸腾的热水中翻滚，愈来愈清晰，剥离得丝丝分明。所有的亲人一一离她而去，最能给她带来一丝慰藉的阿毛，最终也消失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永别”，曾几何时，她也想抛开痛苦，坚强地活着，可老天对她是如此吝啬，捐了门槛仍旧不行。孤独、空虚、无助如灌了铅的球重重地击打她的灵魂。真是“好死不如赖活”么？

不经意间，夜已深，月光透过树梢，偷偷注视人间这个可怜的人儿，风雪也赶来凑热闹，狂风狠狠地将飘舞的飞雪摔打在地。

女人，独自蜷曲着，缩在草堆旁。饱尝着煎熬，节日的浓浓气氛，是她的一曲哀歌。

“娘……”女人的心惊了一下，眼睛在黑暗中突然亮了起来。

“娘……”要不又是一声，混杂在舞动的风雪中。雪地上仿佛多出了一些深浅不一的脚印，黑暗中，一个小男孩蹦到女人面前欢叫着。

“阿毛，阿毛！娘终于看见你了！”兴奋使女人的面部开始扭曲，“阿毛，娘想你，让娘抱抱！”女人冲了上去，雪地上多了两条深深的印痕。可刚刚奔到前面，阿毛就倏地不见了。

“不要带走我的阿毛！”女人嚎叫着，直冲云霄，对命运的憎恶在瞬间爆发了出来，静夜好像被这痛苦的一声撕破。女人终于倒在了雪地中，瘦骨嶙峋，衣服零散，只穿了一只破鞋。

祥林嫂的死，如落叶归根。生命旅程中，总有挫折要承受，孤寂的心很脆弱，经不起太久的风吹雨打。但愿祥林嫂和她的阿毛可以重逢。

“直通高考”参考答案与解析

1.C D（C《孔乙己》是用第一人称“我”――酒店小伙计耳闻目睹的情况来写孔乙己；D《药》是以1907年民主革命英雄秋瑾起义为背景）

2.精神胜利法，就是在现实社会中处于失败者的地位，却不正视现实，以妄自尊大等种种方法，自欺欺人，求得“精神上的胜利”。表现在妄自尊大、自轻自贱、欺凌弱者、健忘、忌讳缺点，甚至以丑为荣等方面。例如阿Q在时，他的一堆“很白很亮的洋钱”被抢走了，遭到了失败，但他却“擎起右手，用力地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虽然“热辣辣的有些痛，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人一般”，他又“胜利”了。精神胜利法不是阿Q固有的，它是反抗――失败――再反抗――再失败后的一种自我解脱剂，会麻痹人的斗志。今天，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