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传统的樊篱——论施蛰存女性小说

时间:2022-10-16 01:12:08

走不出传统的樊篱——论施蛰存女性小说

摘 要:施蛰存受弗洛伊德的影响,用心理分析创作小说,以男性的视角去探测女性的内心,审视女性在传统伦理道德下所受的精神重压和悲剧性命运,带有几分悲悯与同情以及对封建礼教影响存在的不满与反抗。同时又不可避免的流露出男权社会对女和德行的规范和约束。在 现代 文学史上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关键词:施蛰存;女性小说;男性视角;传统约束

施蛰存是30年代新感觉派的重要作家,

施蛰存将视角聚焦在那些不正常家庭环境下的女性,难道仅仅只是站在男性的立场上选取一些有生活创伤的人,将她们内心被压抑的伤疤揭开,猎取一点奇趣,以满足当时市民审美层次的需要而增加卖点吗?绝非仅如此。在传统习俗的规定下,性的苦闷也是女性的一大苦难。施蛰存是受过五四新文化思想洗礼的一代,积极地接受个性解放、人权自由平等的观念,因此在他的作品中表现了人的正常欲望的要求,特别是在一直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之下,力比多畸形的积聚带来性的压抑和苦闷,在礼教道德的拘禁下,刹那间将释放为幻想。施蛰存虽站在男性的立场上审视女性,但并未在男权话语下对女性内心的因现实挤压的畸形轻视、嘲笑、赏玩。而是在平等人的意义上书写女性,是女性的生命欲求得到真实的表达,对女性的不幸现实和悲剧性遭遇怀着深深的同情,虽未激烈的反对给女性带来重压的传统礼教,但将女性变得病态的生活现状和所受的精神折磨给予展现,本身就是对传统加在女性身上的三从四德的枷锁的不满和反抗。这不同于同为新感觉拍的刘呐鸥、穆时英,他们对女性形象的把握非常的片面,在他们的作品中女性只是符号,都是“性”、“”的存在,是、肤浅、见异思迁的女性,因此他们对女性充满憎恶和蔑视,而很少如施蛰存般去关注女性生的苦闷和性的苦闷。

施蛰存是受传统社会濡染的男性,以男性的视角关注女性,还存在着传统对女性形象的夙求,希望她们具有高尚的德行,保持着自己高洁的操守,遵守传统礼法做个善女人。因此,在施蛰存的女性小说中,女性只是在外因的诱发下暂时的心灵出轨,最终又有了向传统的皈依,回到现实生活中,遵从道德和社会习俗。这与四十年代受其影响的张爱玲不同,张作品中这样的女性充满着大胆的反叛,都是些为了生存自私的女人,将激愤与积怨变本加厉的报复在自己周围的人甚至自己的亲人身上。体现出“无辜受苦不一定就自动转化为德行,女性的卑屈的地位未必就得翻案成高贵的象征。”[3]而施蛰存却恰恰相反,她笔下的女性尽管不幸却生存的很平淡、自足,为了生存改变自己来顺应周围的环境。

施蛰存在同情传统礼法下女性的不幸命运时,为什么最终让她们回到常态,安于现状呢?这种矛盾的心态与传统文化的影响有关。施蛰存是一个受传统文化浸淫的知识分子,六岁开蒙进私塾,习《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中文是家学,我父亲教我从《古文观止》读到《昭明文选》”[4]进中学时,读家庭藏书经史子集,还有“父亲书箱里有几本关于词的书,如《白香词谱》、《草堂诗余》之类,我也统统看过。[5]他一方面享受着都市文明的同时,传统文化也在心底深处积淀,儒家思想渗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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