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旗帜(十九)进化

一进化

只是，智慧生命的进化有快有慢，一些进化迅速的智慧生命很快就会达到一个普通生命无法企及的高度。当进化到这个层次之后，单纯地依靠自身肉体的强化已经无法再提升力量了。在这时候，就有智慧生命把目光转向了其他进化的方向。

进化的方向有很多，在古老的蛮荒时代，绝大部分强大的存在都会选择“掠夺”的方式。无论是吸取星球的本源力量，或是吸取宇宙游离的空间能量，又或者是吞噬其他强大的存在。这种方式最直接，也最为有效。

即便这种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大行其道，可这个宇宙强大的生命的数量还是越来越多，普通种族的生存环境也变得更加残酷，进化到一定程度之后，对普通个体的掠夺所能获得的能量已经微乎其微，吞噬同样强大的同伴就成了这些掠夺性进化个体的唯一选择。最终，这种掠夺式的进化方式，开始被一些有理智的强大的生命所排斥。

毕竟没有人愿意成为其他生命进化的食物，对于掠夺性进化的个体而言也是一样，今天他们可以吞噬比自己弱小的个体，明天就可能被更强大的存在吞噬。所以，慢慢的，一些种族开始倡导更“文明”的进化方式。

很显然，两种不同的理念之间发生了冲突，自然就产生了战争，并且战争的规模越来越大，时间也越来越长，成百上千个星球位面在双方旷世持续的战争中被毁灭。

最终，在巅峰般存在的神族——泰坦——的领导下，许多生命联合在一起，对那些以掠夺为本能的种族发动了进攻并最终战胜了他们。

在那之后，生命进化的方式就按照“文明”的轨迹运行，这种更温和的进化成为这些强大生命普遍能够接受的方式——信仰之力。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是泰坦们认可的唯一方式。

毕竟，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泰坦都是无法逾越的天堑。这个强大又古老的种族在宇宙诞生之初就已经存在，他们所掌握的力量规则的数量也是极为惊人的。面对这些无法战胜的对手，所有智慧生命的唯一选择就是屈从于他们制定的规则。况且，信仰之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每一个智慧生命都会产生欲望，无论生命强大与否，在每一个时期，他都会有不同的欲望。有生存的欲望，繁衍的欲望，永生的欲望。个体的欲望所凝聚的精神力量是极为弱小的，但如果千亿个个体凝聚起来的精神力量，就极为可怕了。

这些，就是那些强大的存在继续进化的“食物”，一种温和的可再生的力量源泉。即便如此，食物的数量终归还是有限的，而强大的存在对于食物的需求却是无限的，因此，冲突也就不可避免的再次发生，只是，这一轮的冲突虽然同样惨烈，但对于凡人几乎没有影响。

几乎每时每刻，每一个位面内部，每一个位面之间，都有无数强大的存在在彼此争斗，争夺对方的信仰之力，壮大自己，消灭敌人。胜者越来越强大，对信仰他的凡人而言好处也越多。慢慢的，凡人开始奉他们的信仰对象为神祗，神祗们的特殊能力也称为神力，神力可以用来奖励那些虔诚侍奉神灵的凡人。

千万年的时光流逝，对于信仰之力的争夺也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当一个位面的强者在力量达到位面规则所允许的极限时，他就可以选择点燃神火，向本位面已有的神挑战。胜利者将获得失败者掌握的所有位面规则，同时也继承他的信奉者，即继承神格，这就是所谓的神战。

这个体系并不是完美无缺的，至少有几种特殊的神力，可以由信仰之力获得好处，却绝对不可能借由信仰之力来创造。

比如，时光。

时光是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本源力量，它不仅纯粹而且强大到难以想象。在宇宙之中，已知的能够操纵时光之力的种族或者个体，都是由泰坦创造，泰坦在创造这些时光生物时刻意进行了限制，这些种族或者个体也只能部分的影响或者说借助时光的力量。虽然他们的个体沐浴在时光之力之中，可以几乎不受限制的变强，但缺少对应的神格就决定了他们的力量提升是极其缓慢的。

为什么泰坦要限制他们？原因很简单，时光之力实在太强大了。随着力量的增长，时光之力的拥有者可以看清时间长河里几乎所有的可能与变化，力量越强，能看到的就越多、越广。而时光的信徒获得的恩赐也是永恒的生命，这对于生命短暂的凡人而言几乎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当一支永生的军队和一个能够看清过去、预知未来的神祗出现在这个宇宙时，他是不可战胜的。无论任何的阴谋诡计，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都无法威胁到时光之神，因为后者可以很清楚的预知到任何对自己有威胁的可能并且规避它。

所以，在这个宇宙没有，也不允许出现第二个与时光有关的神灵。

但泰坦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即便他们是神也不行。

二潜伏者

时光之力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其守护者者稍有不慎，就会产生变数，比如被泰坦创造，用来镇守时光之河的青铜龙王诺兹多姆。在漫长岁月长河里，它见证了无数阴谋诡计，物种的兴衰灭亡。在这个过程之中，它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疑惑，愤怒，憎恨等等负面情绪。这些情绪是极难根除，而且作为时光守护者，诺兹多姆的负面情绪更难产生——这也意味着这些情绪更难清除。

对此，诺兹多姆的处理方式是将这部分负面情绪剥离封印。

随着封印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多，越来越强，这些负面情绪最终在时光之力的催化下产生了变异，形成了不同的智慧个体。

智慧个体虽然弱小，不过它的成长很快。因为整个时间长河都是他的食物，他的力量源泉。只要他足够小心不被诺兹多姆发现，他的力量就会快速成长并能更好地隐藏自己。

要汲取时光之力，就必须打乱历史进程，只有平稳流动的时光长河出现波澜，潜伏者们才可以不被发现的吸取力量。而越是重大的历史事件，所能带来的时光扰动就越明显，利用这一点，潜伏者开始不断制造冲突，干扰历史。

随着潜伏者力量达到一定层次，诺兹多姆终于发现了这个暗藏的敌人。但为时已晚，后者无法消灭对手，也只能尽量压制封印。

为了破除封印，潜伏者们开始暗中发展信徒，在时光长河中制造扰动，从上古之战开始，就不断有潜伏者开始谋划着脱离时光之力的束缚，摆脱青铜龙的威胁。只不过，潜伏者再强大，也远远不如青铜龙，他们的努力在青铜龙面前都被毫不留情地镇压消灭。历史上那一次次看似不起眼的事件，也就成了这些潜伏者们曾经存在过的印记。

在万年的争斗里，潜伏者们始终处于下风，但青铜龙也无法彻底地消灭它们。况且，有了那么多牺牲者的事例，剩余的潜伏者更懂得如何隐藏自己，壮大自己。然后在青铜龙分身乏术之际，偷偷摆脱时光之河束缚。

只不过，要让近乎全知的青铜龙“分身乏术”谈何容易？在艾泽拉斯的历史上，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也不过寥寥数次。所以，几乎每一个潜伏者都在费尽心机地创造脱困的机会，同时，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打压竞争对手甚至争抢他们的胜利果实。毕竟，时光长河虽然是极为特殊的空间，但依然也有位面规则的约束。越是强大的个体，要摆脱束缚的难度就越大。有些强大的个体，要制造足以脱困的机会是不可能不惊动青铜龙的，所以，利用其他个体产生的扰动，并且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将其扩大到足以承载自己部分灵魂通过的强度，就是这些强大个体唯一的选择。

这种方式缺陷很多，风险很大。部分灵魂在通过位面之后不但非常脆弱需要尽快找到承载体，而且力量也会大幅度下降到不足原先的10%。即便灵魂找到合适的躯体，并且成功融合，要承载本体的意志也有很大的几率失败。

即便有如此巨大的风险，那些强大的个体也别无选择，他们不停地利用一切可能制造可以穿越位面的空隙，分裂灵魂，以期能够找到承载力量的躯体。

这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长跑，能抵达终点的幸运者终归是少数，也有更多的潜伏者在漫长的等待与无尽的失败中精神崩溃，然后对时光守护者发起自杀式的攻击。

所以，每一个能够突破位面来到真实世界的潜伏者不但是幸运儿，也是强者。它们在时光之河中也许很弱小，但在真实世界里绝对是不可忽视的强大存在。

三长夜的人生

长夜是一个很纯粹简单的人。

正如他的人生一样纯粹简单，在他十几年的生涯里，一道深深的鸿沟划出泾渭分明的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正常的贵族式生活，生活无忧但整日埋首于各种礼仪和知识的学习，长夜一度极为痛恨这种生活，无时无刻都想着反抗与摆脱这种压抑的生活方式。讽刺的是，他最终摆脱这种生活的方式，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第二部分是他的复仇生活，从逃出那座庄园开始，他的全部心思都已经被复仇所占据，几乎所有的行为都朝着复仇这个方向前进。然而，复仇是需要详细谋划的，尤其是面对一个强大的组织时，这种长期的计划更是必不可少。问题是，复仇计划需要的是对敌人有详细的了解，对敌人的实力有准确的评估。在这方面，长夜几乎是一无所知，更何况，他的敌人如此强大，这种强大已经到了他任何谋划都无用的地步——当实力差距达到一定程度时，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不仅如此，在自我成长的道路上，他也缺乏名师的引导，这让他走了很多弯路，这让他与敌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长夜看过很多戏剧和小说，对复仇的故事并不陌生，这些故事里的主人公在关键时刻往往都有贵人相助，从而助其复仇。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长夜都不符合主人公的定义，带他离开的卡尔在逃亡生涯里死去，然后他沦落到一家酒馆做一名小厮，之后阴差阳错般进入组织，又莫名其妙被踢出，接着成为了一名奴隶角斗士？？

在自己并不算长的人生里，长夜有过怀疑、自卑、愤怒和无奈，他不是没想过放下仇恨，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可每当他闭上眼的时候，自己熟悉的人的脸庞就会在眼前晃过，他们大多数已经死了，还有少数不知所踪。

比如洛丽。

从某种程度上说，洛丽是长夜第一部分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光彩。只不过，这道光芒仅仅照耀了长夜几日就被无情的掐灭。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给予一个人希望，然后又残忍地将其毁灭。

所以，长夜必须要复仇。

这么多年下来，在日夜浇灌之下，复仇的种子早已经在长夜心中生根发芽，与他的血肉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复仇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也是他活着的动力。为了复仇，他可以牺牲一切，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所以，他可以放下自己卑微的尊严，放弃自己的原则，甚至牺牲自己的灵魂，来完成那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复仇。

他所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抓住的机会，哪怕他为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所以，在遇到休斯之后，他很珍惜这个机会，几乎拼尽全力般提升自己，如海绵一样的吸收休斯传授的武技。

这时候，他在过去打下的良好武学底子终于发挥了作用，根据休斯的建议，他在将自己的力量稳定在6级巅峰的时候，就会加强自己身上重力锁的强度，把力量重新压制到5级。然后再通过修行将力量提升到6级，之后再度加强重力锁压制力量。如此反复，只是为了凝练自己的力量，除了能够增加突破圣域的机会之外，还可以大大提升觉醒的天赋能力的强大程度。

按休斯的说法，这位中年大叔在冲击圣域时将力量压制了整整3年——用重力锁的强度计算就是近100倍重力——这才因为压制不住力量的增长而进阶圣域，从而获得了重力掌控这个天赋能力。

至于8级力量，休斯用了近10年的时间才突破，这已经是半神一样的力量了，这种力量对长夜来说实在是一种奢望，而且也不可能拥有。8级力量产生的领域空间是天赋能力的加强版本，在领域空间范围内所有人都将受到天赋能力的影响。力量越强，领域空间也可以相应的扩大。如果休斯将力量提升到极致，可以将领域空间的半径扩大到100米，这意味着在100米范围内的对手相当于背着好几倍自身重量的石块和休斯战斗。

当然，这种能力也不可能一直使用，凡人的肉体根本无法承载8级力量，如果不是休斯因为特殊原因让身体出现大幅度强化，不然在使用领域空间的那一刻就会爆体而亡。休斯的说法让长夜重新看到了希望，凡人的极限也就在7级力量，这意味着他和仇人的实力差距，已经不是想象中那么遥远了。

在杀死组织一个高层之后，长夜跟着休斯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和过去不同的是，休斯主动向长夜交流，也向他透露了不少秘密。虽然还是没能解开长夜的疑惑，但至少不像过去一样如盲人夜行般没有方向了。

这次，他们将刺杀组织的下一个高层，6号。

四仲裁者议会

长夜是第一次详细了解到自己仇人所在的“零”组织。

这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拥有非常庞大的资源，有许多家族都依附于这个组织，它也与很多势力保持良好的关系。

这个组织极为奇特，它既没有开疆辟土的野心，也不想着走上前台，光明正大的行动。它更喜欢隐藏在角落，暗中操纵着某些事件或者局势的走向。

组织的体系比较松散，各家族虽然依附于组织，但更多的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在遇到有损于自己利益的行动时，组织并没有强制力迫使这些家族执行。这也决定了“零”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摧毁它的领导核心，整个组织就会瘫痪。

现在，休斯就决定对“零”组织的领导层动手——仲裁者议会。

议会由6个人组成，基本涵盖组织各方面的工作，每一个人都拥有极强大的实力以及对组织最高首领一号的忠诚，这也保证了仲裁者议会在组织中的威信和执行力。

仲裁者议会利用组织的资源建立了一批完全忠于自己的常规力量，其精锐程度堪比部落的库卡隆或者联盟的暴风城皇家卫队。这些人的个体实力虽然远不如休斯，但集合起来的杀伤力足以让休斯落荒而逃。

然而，在死亡之翼破开位面之后，这批精锐的力量就被派往世界各地执行任务，其中最精华的部分则在不久之前的石爪山狙击战里消耗殆尽，也就是说，此时的零组织前所未有的弱小。

对长夜而言，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6号正一无所知地待在灰谷的秘密营地里，丝毫不知道他的仇人正在路上。就算无法摧毁整个组织，能杀死这个人对长夜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胜利了。他很清楚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不是6号，只不过是他执行了组织的命令而已，但这并不妨碍长夜将其纳入自己必杀名单的第一位。

？？

只是，在这么多年里，长夜设想了很多个不同的复仇场景，但在真正站在6号面前时，对方的表现还是让长夜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对方太镇定了，在看到休斯时他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看到长夜后，6号的眉头才轻轻的挑了挑。然后笑着说道：“我早跟1号说过，你们靠不住，既然今天你站在这里，相信你的同伴也开始行动了吧。”

休斯神情冷漠道：“是你们先不遵守约定。”

6号露出了夸张的惊异，道：“约定？我们的约定不是还在执行吗？你们所期盼的主不是已经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了？”

休斯露出愤怒的神情：“降临的这一位根本就不是，否则他根本不会选择？？”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瞥了眼长夜，这才继续道：“根本不会抹去她的意识。”

6号爆出了一阵狂笑，他一手指着休斯，一边断断续续地笑道：“你们当初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利用那个女孩纯净的灵魂外加潜伏在她身体里那个老狐狸做诱饵，试图在主降临的时候影响主的蜕变，从而为你们那些人获得好处么？怎么，主降临的时候没按你们的计划行动，你们就不承认主的身份了？看来你们的虔诚也只是建立在个人的利益上嘛。”

休斯越听脸色越是铁青，6号这番话显然触动了他的心思，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避讳在场的长夜！眼见6号越说越多，休斯不由怒喝一声，朝6号冲去，战斗正式打响。

按照休斯的说法，仲裁者议会的领导者号码大致是按照战斗力排序，那么6号理应是仲裁者议会里最弱的一员。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在双方接触的第一时间，休斯就已经动用了7级巅峰的力量，试图用最快的速度将对手击杀。可是6号的应对却极为轻松写意，几个瞬移之后他就将休斯的攻势化解，并成功拉开了距离。

距离对魔法师而言是最为关键的，每一个近战武者都清楚不能轻易让魔法师拉开足够的距离。但休斯却无法阻止对手这么做，因为6号速度实在太快了。相比死去的4号，6号的瞬移几乎做到了真正的默发，既不用施法吟唱，也不用做任何手势，完全是意随心动。

一击不中，休斯并没有气馁，他不声不响地继续追击，两人你来我往，四溢的能量风暴摧毁了不少树木。

只不过，除了开始那一击外，休斯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力量，只是堪堪维持在圣域级的基准线上，这种力量层次不可能压倒6号，只能保持一定的压迫力而已。

长夜很清楚休斯这么做的原因，他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利用瞬间爆发力把自己的力量层次提升到8级，6号不知道休斯的真实力量，所以这样的突袭一定可以一举压倒对手。但战局并不会朝着休斯期望的方向发展，6号对于魔法力量的掌控程度远超过了他的估计，不仅仅是他能连续的使用瞬移闪现躲避攻击，连多数需要吟唱的法术在他手里都是瞬发的。

各种瞬发法术让休斯一下子就想起了和吉安娜战斗时的场景，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好。不过，6号的战斗风格显然和吉安娜不同。后者习惯了用漫天的法术正面强攻，逼迫对手被动的防守，从而在无尽的魔法攻击中败下阵来；前者则完全相反，对法术使用极为吝啬，但每次的攻击不但位置刁钻古怪，而且威力大的惊人，弄得休斯投鼠忌器，连带着行动也收敛了几分。只是，长夜明白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一旦休斯发动8级力量，6号就绝无胜利的希望。

6号似乎也看出了几分不对劲，相比开场的攻击，休斯后续的攻势弱了不少，这说明对手不是信心十足，就是策划着什么阴谋。因此，他不再保留，实力提升到极致发动了抢攻。直到这一刻，长夜才真切的看到6号的实力。他的绝对力量不是最强的，也就堪堪突破圣域而已，但对于力量的细微掌控却极为出色，甚至到了大师的程度。每一次攻击的那个瞬间，他的力量都会有一个爆炸式的增长，然后在法术放出之后迅速回落。这种瞬时提升力量的手段原本对身体伤害极大，但6号却通过极为精细的魔法操纵把这种伤害降到了最低。可以说，利用这个独门绝技，6号基本稳胜同级，甚至还能抗衡比自己实力高出1～2级的对手。

休斯显然被6号暴起的攻势压制了，重力锁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对手诡异迅捷的行动无法锁定，自然也谈不上反击。强行提升力量到8级固然可以解决这种情况，但看到6号如此表现，休斯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在8级力量持续期间击败6号，一旦对方撑过这段时间，恐怕第一反应就是逃之夭夭，到时候再想找到对方，杀死对手就难得多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6号逃走，那休斯的“背叛”行为会立刻暴露，接下来的行动会困难很多。只是，这两人都没想到，他们的行动早已被人看在眼里。但不管怎么说，眼下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如果不提升力量休斯已经无法保证最基本的攻势，甚至随时可能被对方抓到机会重创。所以，他别无选择。

结语

6号是最先感受到变化的，随着他身形一沉，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起来。

重力领域！8级力量！

仲裁者议会的第六号领导者露出了骇然的神情，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休斯，后者则没有一丝犹豫，挥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