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藏敦煌文物叙录

时间:2022-10-15 09:30:48

哈佛大学藏敦煌文物叙录

内容摘要:1924年哈佛大学华尔纳在敦煌用特殊胶布粘走12块壁画、拍摄了100多张洞窟照片,而后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还陆续收藏了一些敦煌文物。本文即是对哈佛大学收藏的敦煌文物的调查报告。敦煌研究院数字中心的工作人员利用哈佛大学提供的图像,用数码技术模拟还原了这些壁画的原来位置。

关键词:华尔纳;敦煌壁画;哈佛大学

中图分类号:K87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13)02-0039-06

哈佛大学有许多博物馆,其中艺术博物馆(Harvard Art Museum)由佛格博物馆(Fogg Museum)、布斯驰·莱辛格博物馆(Busch-Reisinger Museum)、亚瑟·赛克勒博物馆(Arthur M.Sackler Museum)组成,馆藏文物27万余件。哈佛大学的敦煌资料包括敦煌文物、华尔纳拍摄的敦煌照片两部分。敦煌文物原藏佛格博物馆,1985年赛克勒博物馆建成后,归新馆收藏,主要是华尔纳1924年1月从敦煌所获,而后陆续入藏一些,共计壁画11块、塑像2件、绢画2件、麻布画1件、纸画1件、写经1件。至于华尔纳所拍石窟照片的底片,大约有150张(包括1925年第二次探险队摄影师Dick Starr所拍摄的照片),保存在哈佛大学艺术图书馆(Fine Arts Library)。

哈佛藏敦煌文物的刊布比较零散。哈佛大学出版社1925年出版的《佛格艺术博物馆简报》(《Fogg Art Museum Notes》)第2卷第3-18页是华尔纳写的《1923年至1924年的中国考察》(《Chinese Expedition(1923-24)》),这是比较早的记录,随文发表第257、428、55窟照片各一张。1926年,华尔纳在《美术研究》第4卷上发表《敦煌一件8世纪塑像与中国、日本同类塑像的比较》(An Eighth Century Statue from Tun Huang with Chinese and Japanese Parallels, Art Studies, Vol.4,1926.),对从第328窟搬走的雕塑进行了研究。1986年,哈佛大学出版一本《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藏品手册》(《Harvard University Art Museums, A Guide to the Collections》, Cross River Press,1986.)刊布3件敦煌文物:宋初(985年)绢画十二面六臂观音、第320窟南壁说法图主尊东侧一身菩萨头像和第328窟一身供养菩萨塑像。1972年,笹口玲在《亚洲艺术集刊》第26卷发表《佛格博物馆藏一件纪年敦煌绘画》(Sasaguchi,Rei, A Dated Painting from Tun-huang in the Fogg Museum, Achive of Asian Art, Vol.26,1972.),就馆藏一件五代天福十年(945)麻布画弥勒说法图展开研究。马德在《敦煌研究》1999年第2期发表的《散藏美国的五件敦煌绢画》一文提到哈佛大学藏2件绢画(十二面六臂观音经变绢画、麻布画弥勒说法图),另外3件是波士顿美术馆1件(开宝八年观音经变)、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2件(水月观音、地藏菩萨)。

曾有较长时间,许多人以为华尔纳从敦煌劫走26块敦煌壁画。此说最早的文章见于曾在1925年随华尔纳第二次西北之行的北京大学陈万里所著《西行日记》(1926年出版),该书1925年5月10日记载:“(木匠老周)今日告我,华尔讷(今译华尔纳)君在敦煌千佛洞勾留七日,予道士银七十两,作为布施。华以洋布和树胶粘去壁画得二十余幅,装运赴京,周之助力独多,特附记于此。”19日记载:“下午十二时偕同行诸人赴县署集议……杨知事、牛科长、周统领及教育会会长相继发言,均以前年华尔讷运去千佛洞画壁二十余方及佛像数尊后,地方人民群向知事诘问。”[1] 陈万里5月10日的“附记”当是后来的补记,即来自19日的谈话。他没有参加华尔纳的第一次考察,现在看来要么是陈万里的误记,要么是敦煌地方官员的夸大之词。此后王重民氏《敦煌文物被盗记》等均沿此说[2]。1955年,敦煌文物研究所所长常书鸿在《警告霍雷斯·杰尼和他的主子们》一文中提到:“据不完全统计,1924年华尔纳在千佛洞用胶布粘去与毁损的初唐、盛唐石窟壁画,计敦煌文物研究所编号第320、321、323、329、331、335、372各窟壁画26方,共计三万二千零六平方公分。”[3]此后,26方说成为最流行的说法,如1957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潘絜兹氏《敦煌莫高窟艺术》提到“据敦煌文物研究所调查资料”(也就是常书鸿的说法),华尔纳“用胶布粘去了第320、321、323、 329、331、335、372等窟精美的壁画二十六方,共计32006平方公分,又搬走了几尊最好的唐代塑像”[4]。又如1986年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卷“敦煌石窟”条、1989年《敦煌研究》第1期《敦煌学编年》“1923年”条,等等。实际情况是,根据博物馆的入藏记录,我们得知他劫走了12块敦煌壁画,运到美国后,有一块遭到毁坏,剩余11块保存至今。

对这批敦煌文物进行较细致调查的是秋山光和、王冀青,前者在《唐代敦煌壁画——福格美术馆所藏残片》(《佛教艺术》第71号,1969年7月)一文中记载了11块壁画的馆藏号,并比对出5块壁画(第320窟2块、第323窟2块、第329窟1块),后来又继续调查并发表《敦煌壁画研究新资料》(《佛教艺术》第100号,1975年2月。后面一篇有刘永增译文,载《敦煌研究》试刊第2期,1982年)一文,新核对出5块壁画(第321窟2块、第329窟1块、第335窟2块,推定不确定的1924.46号可能也在第335窟),没有涉及绢画、写经。此后,王冀青、莫洛索斯基发表《美国收藏的敦煌与中亚艺术品》(《敦煌学辑刊》1990年第1期),提到敦煌壁画10块、彩塑2件、绢画1件、写本2件。按,此文遗漏了秋山光和已经比对出的第321窟另一较大的壁画(1924.161号)。

另外,刘永增译文《后记》提到1935年巴慎思用同样方法粘取第372窟南壁主尊的头像,后被敦煌人追回,复粘于壁。从现存状况看,复粘失败,壁画几乎全毁,2010年笔者在哈佛大学图书馆见到的粘前拍摄的照片,十分清晰。

一 壁画11块

华尔纳1924年初从莫高窟粘走12块壁画(这一数字疑与英语一打即12个有关,他粘取的规律是第320、321、323、329窟各2块,第335窟4块。从第335窟粘取壁画清晰度不如其他洞窟看,他可能最早从第335窟粘取),其中第335窟一块在回到哈佛大学后没有提取成功而全毁(也许在路上就毁坏),其余11块都保存下来。彻底毁掉不存的一块,我们通过对鄂登堡拍摄的第335窟照片比对,辨识出是第335窟南壁主榜题西侧的一身伎乐。

这11块壁画的馆藏号有点乱,我们按洞窟次序将华尔纳粘取的壁画进行叙录。

第320窟

第320窟为盛唐的代表窟,画塑精美。华尔纳从南壁中央说法图中粘取2块壁画(图版10)。

1. 菩萨头像(图版11)

编号:1924.43。尺寸:高37.8、宽29.2cm。位于第320窟南壁中央说法图主尊东侧。发表:Kristin A.Mortimer, Harvard University Art Museums, A Guide to the Collections, Cross River Press,1986.Pl.25.

2. 一菩萨、一弟子(迦叶)、二神王(图版12)

编号:1924.44。尺寸:高48、宽62.2cm。位于第320窟南壁中央说法图主尊西侧。

华尔纳粘取前、刚刷完胶的时候拍有照片,照片上可见胶迹。鄂登堡在1914年也拍有照片(图版13)。两块壁画的颜色经技术人员修复,显得比较浓重。边缘破损不多,可以完整拼接(图版14)。

第321窟

第321窟开凿于武周时期,壁画题材和绘画风格直接受到中原都城的影响。十一面观音、十轮经变等壁画题材比较特殊。华尔纳从南壁十轮经变主尊东侧粘取2块壁画(图版15)。

3. 胁侍菩萨四尊(图版16)

编号:1924.161。尺寸:高35.3、宽63cm。位于南壁十轮经变主尊东侧阿修罗下方东侧。

4. 胁侍菩萨两尊(图版17)

编号:1924.47a。尺寸:高50.8、宽30.5cm。位于南壁十轮经变主尊东侧阿修罗下方西侧。

保存状况较好,颜色经技术人员修复,基本可以完整拼接(图版18)。

第323窟

第323窟的大致年代可考,约建于7世纪八九十年代,南北壁画佛教史迹画,东壁画戒律画。华尔纳从东壁、南壁各粘取一块壁画。

5. 戒律画(图版19)

编号:1924.40。尺寸:高33、宽36cm。位于第323窟东壁门北(图版20)。发表:1935年11月至1936年3月在伦敦举办超大规模的“中国艺术展”,展品多达3080件,此戒律画为第679件,并收入图录《The Chinese Exhibition:A Commemorative Catalogue of the International Exhibition of Chinese Art》第65图,名称是:The Martyrdom of a Monk(僧人)。又见1957年出版的展品图录《The Arts of the T’ang Dynasty: A Loan Exhibition Organized by the 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from Collections in America, the Orient and Europe, January 8—February 17,1957》第21图,名称是:The Killing of a Monk(杀僧)。鄂登堡拍有粘剥前的照片。

保存状况较好,可以完整拼接(图版21)。

6. 佛教史迹画(图版22)

编号:1924.41。尺寸:高50.8、宽94cm。位于第323窟南壁(图版23)。发表:Alexander Soper, Literary Evidence for Early Buddhist Art in China, Artibus Asiae Vol.16.1953.鄂登堡拍有照片。

保存状况较好,可以完整拼接(图版24)。

第329窟

此窟为初唐晚期窟,南北壁各画一铺通壁大幅经变。华尔纳从北壁西侧粘取2块壁画(图版25)。

7. 胁侍菩萨半身像(图版26)

编号:1924.42。尺寸:高34.7、宽21.3cm。位于第329窟北壁弥勒经变西侧大菩萨身后。发表:1957年出版的展品图录《The Arts of the T’ang Dynasty: A Loan Exhibition Organized by the 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from Collections in America, the Orient and Europe, January 8—February 17,1957》第22图。

8. 胡跪供养菩萨(图版27)

编号:1924.40.1。尺寸:高52.5、宽26.4cm。位于弥勒经变西侧大菩萨前方。

这两块壁画比较小,均为菩萨一身,可完整拼接(图版28)。

第335窟

第335窟有数条武周纪年题记,属于典型的武周时期洞窟。20世纪六七十年代第335窟南壁照片没有全部刊布,因此秋山光和没有全部比对出,刘永增在他译文后面附有他对莫高窟壁画被破坏的情况调查,共37块,其中云第335窟南壁被粘取4块。1996年,江苏美术出版社出版梁尉英《敦煌石窟艺术》“莫高窟第321、329、335窟”卷,刊布清晰的335窟南壁全图,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俄藏敦煌艺术品》(3)第33图是鄂登堡拍摄的南壁全图,清楚展示粘取前的状况(图版29),据此可以比对出华尔纳从南壁粘走4块壁画,其中一块毁失(图版30)。

9. 供养菩萨(图版31a、31b)

编号:1924.45。尺寸:高18.4、宽14cm。为一身合十供养菩萨,位于南壁西侧楼阁前面,与东侧同一位置的一身供养菩萨对应。

10. 迦陵频伽与二化生(图版32)

编号:1924.46。尺寸:高37、宽43.5cm。位于下方的宝池西侧。

11. 鹦鹉与二化生(图版33)

编号:1924.47。尺寸:高47.3、宽46.7cm。位于经变西侧听法菩萨的下方,与前一块壁画毗邻。

上述3块壁画可以拼接(图版34),其中供养菩萨像残损严重,鄂登堡于1914年拍摄的照片比较清楚。

12. 伎乐(已经毁失)

壁画下层榜题西侧有一块粘走的痕迹,鄂登堡拍摄的照片显示这块被粘走的壁画是一身伎乐。我们推测这就是被损坏的那一块壁画。根据刘永增的调查,这块壁画的尺寸是:高54、宽34cm。

二 彩塑2件

第328窟供养菩萨(图版35)

高122cm,馆藏号1924.70。非常有名,刊布甚多,1926年华尔纳发表过一篇研究论文(An Eighth Century Statue from Tun Huang with Chinese and Japanese Parallels, Art Studies, Vol.4,1926.)。华尔纳在搬出前拍摄2张照片,还拍有一张刚搬出窟外时5名民工与此塑像的合影。

西魏彩塑(图版36)

高35.3、宽17.9cm,馆藏号1924.54,可能取自第435窟。按:第435窟为西魏窟,中心柱四面有影塑,其中正面(东向面)保存完整的影塑高43cm,形象与1924.54类似,笔者推定1924.54出自该窟。

三 纸绢画4件

哈佛大学赛克勒博物馆收藏着4件敦煌绘画品,另外有2件赝品,介绍如下:

1. 绢画观音立像幡(图版37)

馆藏号1925.12,高95.3、宽61.8cm,绢画。华尔纳1925年探险所获。王冀青、马德文章未述及,从未发表。图像清晰,观音右手持幡,两侧各站立一男俗人一女俗人。观音脚踩从一侧飘下的祥云,似乎乘祥云来迎接亡者,与引路菩萨类似,当为某人为亡父母祈福而造。上端保留完整的原始系带,有助于了解幡的使用情况。

2. 十二面六臂观音经变(图版38)

馆藏号1943.57.14,高97.5、宽62.6cm,绢画。1943年Grenville L.Winthrop捐赠。有宋雍熙二年(985)纪年。王冀青文章提到此件,见1986年出版的《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收藏品手册》第24图( Harvard University Art Museums, A Guide to the Collections)。马德《散藏美国的五件敦煌绢画》有录文(《敦煌研究》1999年第2期)。藏经洞发现的主尊观音两侧画救苦救难的观音经变绢画比较多,救苦救难的榜题经文来自《法华经》,所以多数主尊是显教观音。此图用密教观音来取代显教观音,是当时佛教图像的一个特点。

下部中央的发愿文保存完整,其中提到功德主名宗寿,即后来的归义军节度使曹宗寿,此前所发表的录文有若干错误,校录如下:

绘观音菩萨功德纪。窃闻化形六道,拔苦千端,拔八难之沉沦,回三途之没溺,有求必应,无愿不从,改危厄而与安宁,转祸祟而为福佑。慈悲之力,莫可言焉。愍济之方,岂可测矣。粤有清信佛弟子、衙内长、郎君宗寿,天中正气,神假奇灵,恢伟之貌堂堂,朴略之才侃侃。莫不拾弓取满,六钧七札而不亏;说礼论书,五德三端而具晓,可谓虎豹之子,文采迥然;鸾凤之姿,祯祥自异。故能情崇福善,精敬佛僧,道芽秀茂于心源,信水溢流于意地。忽想有故圆满大师,世姓张氏,合世弥仰,命笔丹青,幰绘斯像,发敬供养。真容合彩,福利周圆。先愿社稷安宁,佛日兴显,众生离苦,八难速除。一心念号于观音,百劫超生于觉路。纪矣。于大宋雍熙二年乙酉岁十月壬寅朔十九日庚申题纪。

3. 弥勒说法图(图版39)

馆藏号1943.54.1,高175、宽115cm,麻布画。1943年Grenville L.Winthrop捐赠。有五代天福十年(945)纪年。王冀青文章未述及。1972年,笹口玲在《亚洲艺术集刊》(Achive of Asian Art)第26卷发表《佛格博物馆藏一件纪年敦煌绘画》( Sasaguchi,Rei, A Dated Painting from Tun-huang in the Fogg Museum),对此说法图有所研究。马德《散藏美国的五件敦煌绢画》有录文。伯希和所劫绘画品中也有一件弥勒说法图(EO.1135),时代接近,为天福五年(940),可资比较。

其中的发愿文比较重要,录如下:

永宁坊济北创建功德记。窃以应诞释氏,传方教流,十方之极,如来出现,敷演一切。是以开八万之法门,玄朱三千之世界。所以慈颜张(长)生,比合将(于)十地,真人来归,利育人民,化风尧之本赴。今则有清信佛弟子李恒安、弟安信、留安、富定等发心敬绘大圣弥勒佛一躯并侍从。先奉为国安人泰,社稷恒昌,亡过先代,灵魂承生净土,永在西方净域,愿值龙华之会。次为见存合家诸(枝)罗,保愿平安,清受延龄之福。远近庄饰,来往无滞亭(停)。今因启愿,永充虔诚,一心供养。于时天福拾年乙巳岁七月六日题。

4. 纸画说法图(图1)

1967年Anonymous捐赠,馆藏号1967.30,高15、宽14cm,纸画。主尊为倚坐佛,左手托钵,右手上举说法,二侧各跪一弟子,下方画二力士。右侧榜题“第五奉请赤声金刚能施一切众生光明”。

5. 纸本波显摩王佛(图2)

赝品,馆藏号1926.13,高77.1、宽51.4cm,双手在胸前捧一供器,下方两角各跪一供养人,却有头光。左上方题“归命如是等无量无边波显摩王佛”,右侧题“元和二年五月杜修敬造供养”。见1957年展品图录《The Arts of the T’ang Dynasty: A Loan Exhibition Organized by the 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from Collections in America, the Orient and Europe, January 8—February 17,1957》第25图,此图录说明没有肯定来自敦煌,而是称“Dunhuang style”,但现在看来也不是“敦煌艺术风格”。按:1925年日本学者龙精一发表《敦煌大业三年佛画考》(《国华》416号,1925年7月,署名混沌生),所涉大业三年敦煌画与这件和下一件出自同一人之手,赝品无疑。关于大业三年这幅赝品,韦陀有考证:Roderick Whitfield,Forgeries and Dunhuang Paintings,Dunhuang Manuscript Forgeries,The British Library,2002.

6. 纸本寂灭佛(图3)

赝品,馆藏号1928.70,立佛,左手横置胸前,右手垂下,左上方题“归命北方如是等寂灭佛”,右上方题“元和二年五月杜修敬造供养”。见1957年展品图录《The Arts of the T’ang Dynasty: A Loan Exhibition Organized by the 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from Collections in America, the Orient and Europe, January 8—February 17,1957》第26图,此图录说明没有肯定来自敦煌,而是称“Dunhuang style”,但现在看来也不是“敦煌艺术风格”,与前件均为赝品。这类赝品在加拿大、纽约等地的博物馆也有收藏。

四 写经2件

华尔纳第一次探险还带回去2件写经,其中一件可能是赝品。

1. 《法华经》(图4)

馆藏号1924.72,高25.6、宽232cm。初唐写本,少数行字数有16、18字者,也有漏字者,当非写经生所写,而是信徒所写的供养经。首题“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第廿五”,尾题“观音品经一卷”。未发表。

2. 《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第三十五品(图5)

馆藏号1924.71。高23.1、宽612.1cm。卷首有“法会因由分第一”,但此后并无“分”名。尾题4行,下部缺失:“大业四年弟子吴法意因亡夫(下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一捲二月(下缺)……敬(下缺)……曹公意写。”王冀青记为:“断代:隋朝。来源:1925年第二次福格中国考察队购自途中。”现在从照片看,此件写经既不是隋代的,也不是敦煌出的,疑是赝品,可能是与1926.13、1928.70属于同批赝品。似未发表。

作者附记:2009年9月—2010年5月,笔者在哈佛大学燕京学社进行学术交流,得以考察哈佛大学所藏敦煌文物。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馆长Thomas W.Lentz、赛克勒博物馆东方部主任Robert D.Mowry对笔者的考察提供了帮助。敦煌研究院数字中心孙志军、张海鹏、路育成诸同事进行了图像数字处理,在此一并致以诚挚谢意。

参考文献:

[1]华尔纳.西行漫记[C]// 在中国漫长的古道上.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01:247,252.

[2]王重民.敦煌文物被盗记[J].文物参考资料,1951(5).

[3]常书鸿.警告霍雷斯·杰尼和他的主子们[J].文物参考资料,1955(8).

[4]潘絜兹.敦煌莫高窟艺术[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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