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作家:除了爱情什么也不怕

时间:2022-10-15 02:23:07

美女作家:除了爱情什么也不怕

她写着一手漂亮的诗歌,在各大报刊发表着一篇又一篇或刚或柔的文章;她是新新人类的偶像,行为叛逆,言语总是惊世骇俗,但她更是一个有思想有深度的女子,就像是夏末最后的一笔蓝,凉是凉的,但有风景。

她是李轶男。硬硬的名字,硬硬地活着,硬硬地与自己抗争。

爱情不是好玩的事情

曾经,她也想做一名好学生。那一年是初一,她喜欢上一个帅气的高年级男生。据说男生的成绩很好,于是她拼命背书。后来男生先她毕业,她顿觉生活无趣,学习成绩也恢复了最初的状态。妈妈问她:“为什么去年可以学得那么好,今天却不行?你就不能正常发挥吗?”她很认真地告诉妈妈:“老妈,今年的成绩才是我最正常的发挥啊!”

有一个这样的女儿,除了打应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可妈妈不打她。妈妈在政府部门工作,经常给别人做一些思想上的开导,但那只是工作,私底下其实是个很浪漫很喜欢读小说的女人。她知道她这个女儿写得一手很优美的文章,并且一定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放纵她,看着她逃课读小说,看着她化很浓很浓的妆上街,看着她跟在一个不帅但还顺眼的男孩身后晃来晃去,她不管,她让她自由成长。

于是,她在偷偷抽了第一支烟后,爱上了一个男生。很老套的那种,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关系非常好。她是两个女生中的一个。她相信,凭自己在学校人人皆知的文才,凭着她大别人两倍的眼睛,凭着她细细的腰肢,她追一个男生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当某一天男生拿着一个礼物走到她面前并递过来的时候,她的眼泪涌到了眼眶,心跳异常起来。男生说:“把这个送给某某,告诉她,我喜欢她。”

她想哭,并且想骂人。但东北女孩子不认输的倔强劲儿,让她最终还是笑着接了过来。

在去送礼物的路上,她到底没有忍住,放声哭了出来。她想:“原来爱情不是游戏,原来爱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

但忽然之间,她对爱情上了瘾。明知道爱会让自己受伤,从此却与爱情较上了劲。她知道自己是初学者,所以,只是浅浅地沾一下脚,并不往深走。正因为这样的心态,一路读书下来,爱情跟在她身后再不曾离开。

这些爱只是她诗歌中的词语,她需要它们的存在,但她的生命不在诗歌中。她一直在问自己:“我的生命在哪里?我的精彩在哪里?”

她找不到答案。

那个时候,她已经毕业。除了写诗、看小说、给一家电台做栏目策划,剩下的就是和男友谈恋爱。

她决定与他在一起是在她吃了一顿他饭店里的菜之后。他是一个美食家,与他在一起,她吃遍了家乡的各大酒楼,吃遍了东南西北的口味。只是一次吃了海鲜大餐后,她突然觉得空,来自生命底处的空。

那样的一种空,像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横压过来,她的心忽然就停止了想象,甚至呼吸不及。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跑,快快地跑,急急地跑。

她就那样无头无脑地对男友说:“我要去北京,再见。”

于是,她背着一个小小的包,去了北京。

爱情是一场战争

初到北京的日子是艰难的。她只认得一个一起在东北长大、现在北京靠画画为生的女友。她跟着女友住在圆明园附近一个租来的小房子里。那是一段疯狂写诗的日子。过往生活的沉淀在这时刻爆发。她写着诗,审视着自己以往的爱情,她悲伤地发现,那些统统称不上爱,若一定要冠以一个名堂,怕也只有“友情”二字才算是恰当。至少她现在对曾经的男友是这样一种看法。

于是,又觉得爱情其实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像是走一场迷宫,也许是一场空欢喜,也许就修成正果,问题的关键是你找没找到对手。于是明白,爱情就是一场战争,只有找到真正的对手,才会大呼过瘾。于是,她对爱情放了手,恢复了本真,跟着混在北京的那些个诗人夜夜笙歌。

说是夜夜笙歌,不外是大家轮着坐东,要么去某个人的家里,要么是去三里屯的酒吧。那个时候的她,虽不是一个名人,但在诗歌这个圈子里,还是有一席小小地位,她曾被《诗刊》评为“十大青年诗人”之一。在北京的诗歌圈,女诗人不是没有,但像她这样能够夜夜与这些男诗人饮酒对诗的不多,所以,几次下来,她是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女子。

他们都宠着她,但仅仅是宠一个可爱女孩子的宠。她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故事。

她没想过要与谁有故事,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让所有的才华张扬,让所有的笑声传递,让所有的情谊纯真,让所有的心绪凝结。

爱情是等待和遇见

她应该是懂得男人的,或者说,她绝对比一般的女子更懂得男人。因此她一度认为自己不会再堕入爱情的网。

直至,遇到他。

他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诗人。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她因为他的诗而爱上诗,而开始悄悄写诗。

当他在朋友的介绍下与她握手,那一刻,她想起张爱玲的话:“她在他的面前很低,低到尘埃里。”她可不就是一粒尘埃?在这世上飘浮着、行走着,为的就是等着见他一面。

熟悉了以后,她叫他大哥。他喜欢这样,她也喜欢。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与他相识之后,竟产生了不安全感。当然,是他不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里的不安全感。

“他应该是天生保护自己的。”她想。

那一夜,他到她的房里小坐。两个人都是懒人,各躺了一张床。他与她说起诗歌,谈到某一位诗人,她不客气地说了几句粗话。她对诗歌一向如此,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样坦率的语言让他开怀大笑。

在他笑着的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会写‘假寐’的‘寐’字吗?”他突然就不笑了,看定她。

她没有错,她从来没有看错他,只有他能听懂她的声音。

那一夜,他没有走。

她疯狂地爱上了他,那一年22岁。

爱情是一道伤痕

恋爱的天空总是五颜六色。

后来她随着他来到西安。凭着写过的文章与以往的工作经验,她进了一家杂志社做编辑。文人总是清贫,他没有多少钱,她不能让他养她。爱玩的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住在不到10平米的小屋子里,除了工作、睡觉就是写稿子挣钱。然而这都不是主题,她每个星期一次的主题在星期四。男人每到这天会来看她。

每个星期,只有那一天,她是有灵魂的。她与他,两个人,总是马不停蹄地做尽一个星期的事情。闲下来的时候,他们会躺在床上听摇滚或是流行歌曲。偶尔,他会带上她一起去参加圈子里的活动。她从不掩饰对他的崇拜,他也从不掩饰她是他的女人。

她是弱的,在他面前她一向是弱的、爱哭的。但当有人攻击他的时候,她又从来都是强的,甚至强得有些不讲道理。她容不得别人碰他一点点,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也不行。

她知道,她这一次的爱是真的遇到对手了。她走不出他的影子,他也走不出她的爱情。两个人就这样纠缠着纠缠着,直至精疲力竭。

2002年夏初,她与他分手。与他的分手缘于一场误会,或者那只是偶然的事件为必然的结局早早下了通告。他说分手,她说好。

她说好的时候,她的心是痛的,身体也是痛的。她住进了医院,她没有了健康。

她与他在一起是真爱,是真的爱呀,所以,她没要他任何东西,所以,她没有积蓄。

爱也许还在生活的身后

她是一个不懂得休息的人。

从医院回到家里,她辞了职,关了手机,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开始了写作生涯。烟、咖啡、写作、网络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她用窗帘将整个屋子包起来,就像她用自闭将自己包起来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她只知道每一次给妈妈打长途电话的时候,她说她现在很快乐。

单身的生活过了有4个月。某一夜的梦里,她梦到他,梦到他对她极尽温柔。她醒来,然后不可抑制地哭了。她还是爱他。身边并不缺男子,从来不缺,但她却没有办法接受他之外的任一男子。哪怕是单纯的一场欲望的满足也不行。

看着并不纯白的天花板,她就那样放声笑了起来,在这个爱情与欲望泾渭分明的时代。她竟然是一个爱与性定要统一的推崇者。

她顺手砸了一个杯子,飞回来的玻璃碴让她的手流了血,她,不痛。她真的就是一个免疫体,对什么都不怕也都没有痛过,除了爱情。

没有了爱情,她整个人就像一个愤怒的青年,看什么什么都不顺眼,就连西安的天空也变得异常混浊起来,她动了行走的念头。

她太清楚自己了,如果用种子来形容,她是一粒痴缠爱情的情种。只有爱情才是她生存的土壤,而现在土壤没了,她只有飘在空中,随风而行了。

2002年夏末,她去了南京,那里有她众多的诗友。他们去接她,请她吃饭,安慰她情伤后的余痛。然后,几个男人坐到她面前,很认真很认真地对她说:“你挑吧,你要谁?”那一刻笑声的放飞是真心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纵过了。她立刻爱上了南京。真好,她又回到了处处有人宠、处处有人照顾的日子,她又回到了游戏着并认真地生活的状态。

她在南京停留了一个星期。不长,但她却在回到西安的两个月内,一直写着有关南京的一切――人与事与物。

她说,行走真好。一个人如果找不到适合的土壤生根发芽,行走则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那是一种滋养,来自风土的人情,来自生命底处,来自自然的滋养。

快乐并充实着

现在的她,依然没有爱情。她不急,她从容了下来,每天写一篇日记,一篇读书笔记,一首诗,再或是在杂志社编辑的催促下完成一篇文章。

她相信爱情就是一个找对手的过程,没有一个好的对手,她宁愿一个人寂寞着。

她潜伏在自己的小屋里,仍然是不开手机,写自己要写的文章、想写的文章、爱写的文章。当然还要上网。在没有爱情的时候,网络是她每天必见的情人。所以,当朋友与编辑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们都给她发伊妹儿。甚至一个朋友在给她的信中这样写道:“你到底开不开手机?现在全世界的男人和女人都在找你!”

是的,每一天真的有很多人在找她,看过她的文章想与她做朋友的,已经做了朋友想与她聊天的,以及天天跟在她的后面催要稿子的。

这个世界欠她的,欠她的一份爱情,她又欠众多朋友的,欠他们的一句问候。但他们都生存着,且生活得很好,因为,他们彼此热爱。这就够了,对她这个讲究生存状态的人来说,爱与被爱才是最重要的。

创作是快乐的。她疯狂写诗,写上万字的小说,写杂志向她约的各类稿子。创作之余,挣着一笔又一笔稿费对她来说也是快乐的。她积蓄着自己的每一笔稿费,只要够出游,她就随时起程。■

(摘自《幸福》)(责编 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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