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俊“龙舞”中华魂

时间:2022-10-11 08:23:41

音乐人生

007年12月17日,澳门中乐团在北京音乐厅举办专场音乐会,庆祝澳门回归祖国8周年,当晚音乐会压轴曲目是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徐昌俊创作的民乐合奏《龙舞》。庄杰派、马里、李聪农、王建华四位打击乐演奏家“斗鼓”一般,传神表达了激越、昂扬、喜庆的节日气氛和“中国龙”欢腾跳跃的精神气质。

《龙舞》自1999年首演后深受民乐团体喜爱,新加坡华乐团、香港中乐团、澳门中乐团、中央民族乐团、中国广播民族乐团在内的众多有影响的中外民乐团,甚至学生民乐团几乎都演奏过。2007年5月,彭家鹏带领中国广播民族乐团赴捷克参加布拉格之春国际音乐节,以《龙舞》开场,开创该音乐节历史上首支曲目指挥返台3次谢幕的先河。彭家鹏盛赞《龙舞》:“是一首很让国人扬眉吐气的作品。”

《剑器》

东西方思想碰撞的火花

“我一直鼓励我的学生,学习西洋音乐的人一定要重视传统音乐,配器同一个作品,民间音乐和西方音乐的、古典和先锋的、传统和现代的风格都要尝试,对任何风格都要少一点偏见,偏见越多我们就越狭隘。”

1985年,徐昌俊还在上海音乐学院上学时就完成了后来被专家誉为“民乐里程碑”的柳琴曲《剑器》,而且只用了两个周末一挥而就。一个学生的作品能够同时受到保守派和激进派的喜欢,《剑器》自有它的独到之处:《剑器》的旋律非常民族化,如从心底流淌出的清泉,产生如此美的旋律得益于徐昌俊怀着喜爱和真诚之心收集了上千首民歌,唱了、背了几百首民歌。来上音之前徐昌俊就同老师一起学习民歌,发现一本好的民歌集,就用复写纸抄,一份给老师、一份留给自己,并且在抄的过程中挑选他认为好听的边唱边背。所以一入学,他的旋律写作就受到老师的欣赏。在上音徐昌俊如饥似渴地学习,“大一”时就开始了对现代音乐的研究,和声、音高、音响、作曲技法等等,为自己打下深厚的基础。内心深处有了完全东方的、民族的旋律,加之受到严格的西方音乐专业训练,5年的内外兼修,才有了这首《剑器》。

《龙舞》

埋下为民乐创作的种子

“如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作曲家意识到了民族乐曲的重要性,意识到了为民族乐器写音乐的责任,这是很值得欣慰的事。”

1995年12月,徐昌俊在意大利度过了被公派出国留学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压抑、孤独、痛苦以及浓郁的乡愁一直围绕着他,其间他所听到的音乐都是文艺复兴以来一直到古典、浪漫派的西方音乐,徐昌俊进行了深入的思考:西洋音乐不过四五百年的历史,但是为后人留下了那么多作品和文献,中国有那么古老的历史,那么丰富的民族乐器,留下的作品却很少。于是,这个身在异乡的中国作曲家有了一个纯朴的想法:回国以后要为中华民族的乐器多写作品。这个孤独的圣诞夜为徐昌俊埋下了要为民乐创作的种子。

1998年徐昌俊在新加坡观看当地群众的妆艺游行,震撼人心的开场锣鼓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正逢新加坡华乐团时任总监胡炳旭委约,于是才有了这首以打击乐为主的《龙舞》。作品以打击乐为目标设计,难度极高,在对速度和力度的层次把握上要求精细,高潮部分用了近6分钟的打击乐炫技性的华彩乐段来完成,持续的亢奋状态把听众带进了一个高潮迭起的热烈气氛中。

《凤点头》

融合中展现个性

“融合并不是要原来的个体失去自我,而是让有个性的自我在一起合作、交流,寻找合作的契合点,随后产生新的文明,融合是大的趋势,大家都在交流中体会到它的优势。”

《凤点头》是继《龙舞》之后徐昌俊为新加坡华乐团创作的又一部委约作品。2002年徐昌俊在美国做了半年访问学者归来,接触了大量的现代音乐,于是想在这个作品里把戏曲打击乐的节奏同现代音乐的技法结合起来,作品节奏性强,对扬琴演奏要求非常高,公演后获得极大的成功。2003年春天,中央音乐学院赴西班牙访问,徐昌俊又把《凤点头》重新编配了西洋管弦乐队版,实现了中国独奏乐器和西洋乐队的结合。《凤点头》在西班牙连演8场,场场爆满,获得了轰动效果。从《凤点头》开始,在音乐形式与内涵上徐昌俊开始了一条中西融合的路:“我对民间音乐的感情深入骨髓,中西融合的路让我的音乐语言更丰富,而不是丧失了自我。”

如今,身兼副院长、作曲家和教师三重身份,忙碌和疲劳充斥着徐昌俊的生活,但他一直希望在创作上保持自己那份“没有被磨损的热情”,作为老师和作曲家的他是“愉快、单纯、轻松、幸福、满足的”,但是角色的变化带给他更多的是责任:“我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不能辜负了为大家服务的机会。这就是我的生活,难度比原来大,但这是挑战,我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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