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栏主持人

时间:2022-10-10 08:02:35

本栏主持人

对于魏积安,青年朋友更多的只是知道他在小品舞台上饰演的朴拙可爱、妙趣横生的大个子兵和“伙计”,对他在话剧艺术上所取得的成就也许所知甚少。他曾先后荣获过中国戏剧梅花奖、首届“文华杯”男主角奖、“白玉兰杯”最佳男主角奖、全军话剧表演一等奖……知道了这些,青年朋友对于自称是“准笑星”的魏积安,或许会有一个较为全面的认识。

对于李文华,本主持想多说几句:在中国当今的相声界,最具悲剧意味的笑星当属李文华。他曾先后同侯宝林、刘宝瑞、郭全宝、郝爱民、姜昆等名家大腕合作过,但数十年惨淡经营,专心艺道,成效却不大。搭档们纷纷功德圆满、功成名就,而他在群星璀璨的舞台上,却显得不那么耀眼,不那么夺目。但凭着对相声艺术执著、深沉的爱,他终于在80年代中期开始走上事业的巅峰。《如此照像》《诗歌与爱情》等相声段子,使得他名声大振。观众们对他那张特别的脸有了特别的印象。因为他脸上的每道皱纹里都好像藏着用不完的憨态可掬的幽默。然而天有不测,喉癌这时拜访了他,他不得不忍痛永别舞台……在邀请他参加擂台之后,他数次打电话和写信给本栏主持,反复要求少介绍他,多介绍“那些正活跃在舞台上为观众带来笑声的演员”。这种谦逊、诚恳的艺德、人品,不仅对于同行,即使对许许多多的普通人,也会多少有些启悟吧?!

(今年65岁,1949年开始业余说相声,1962年调入中国广播说唱团,成为专业相声演员。《时间与青春》《诗歌与爱情》《如此照像》等相声段子受到广大观众的厚爱。1984年却因为喉癌而永别舞台。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在我还并不老的时候,就无法继续从事我热爱的相声艺术。

人生之大憾,莫过于此。)

吃饭

有这么一个人,各方面表现都不错,就是吃饭“狠点儿”。甭管同桌坐多少人,坐的都是谁,只要他一拿起筷子,这就开始六亲不认。袖子一挽,胳膊一伸,俩眼一瞪,大嘴一咧,腮帮子一甩,干的稀的足这么一扒拉。这么说吧,他左右两边的椅子没人敢坐,怕溅一身菜汤儿。为这他爱人不让他在外面吃饭,怕招人笑话。有一次他岳父过60寿辰,他去祝寿。去了就得吃饭。他爱人说:“吃饭行,但必须听我指挥。”她说的指挥不是像音乐会上那样,看着指挥棒吃,指鱼吃鱼,指排骨啃排骨,指丸子就夹丸子。净看指挥棒了,再把丸子捅别人嘴里,那更闹笑话了。她是用鼓点儿指挥。去的时候,把哄小孩玩儿的鼓带着,支起来放在吃饭那屋的窗台上,鼓槌儿用绳儿一系,绳的这头拴上个老玉米。明着是哄孩子,实际是指挥吃饭。“好孩子,听妈给你打鼓。”一拽老玉米,“噔”鼓一响,这位就拿起筷子夹菜——在家就这么定的,鼓不响不许摸筷子!

祝寿那天,指挥的和被指挥的演习得还算默契,眼看一顿饭快吃完了,愣没让人瞧出来是听着鼓点儿吃的,而且还颇受好评:“你看人家吃饭多文明,姿势多美,又好看又不累得慌。”“你刚看出来呀?我一眼就看出他练过吃饭……”他爱人在一边听着高兴,这主意是她想的呀。本来是怕人笑话,没想到还露了一小脸,真是歪打正着。一高兴,抱着孩子到厨房聊天去了。她刚走,就溜过来两只鸡,照着老玉米一啄,“噔”,鼓响了,这位一听,赶紧抄筷子夹菜:“还是媳妇疼我,怕我吃不……”“噔”又响了,“嗯,还让我吃?”又夹一筷子。刚一张嘴,“噔噔噔”,一串脆响,“还嫌吃得慢?”这位纳闷儿,别人看着他也纳闷儿呵!“刚才挺文明的,怎么变了?”“是啊,你看后劲还真足,有点儿不正常。”“许是犯病了吧?”敢情是鸡想把老玉米拽下来,“嘣儿嘣儿”紧啄,鼓点儿也就越响越快。所以这位比鸡还忙,上足了弦似的,挥舞着筷子,一个劲地往嘴里搂,旁边有人怕他噎着,给他盛一碗汤:“姑爷,您先喝碗汤。”他一摆手:“再喝汤就更赶不上鼓点儿啦!”

糟糕

(男,38岁花妙笔第一次接触小品,是在1988年参加全国喜剧小品大奖赛,我创作并主演的《书香门第》获得优秀编剧奖和表演一等奖。打那以后,陆续与杨蕾等人合作了《大个子兵小个子兵》《中年妇女》《一正一负》《旅游区的夜晚》等小品,在观众心目中我也就算是个“准笑星”了。以后是否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笑星,对此我实在毫无把握,只能是尽己所能,踏踏实实去做。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话我信。)

生活中,有些人因为马虎大意,因为掉以轻心,出乖露丑的事很多,所以倒也不必为此大惊小怪。但在舞台上,那可就不一样了。想想看,一个演员在表演的过程中,突然忘掉了台词,或穿错了服装,拿错了道具什么的,而观众又都瞧出来了,你想想,这戏还怎么演?恐怕世上最糟糕的事莫过于此了。

但这糟糕的事偏偏就让我给碰上了。那次,在一出叫作《双喜临门》的话剧中我扮演一位老大爷,上场前阴差阳错,将乳胶误作酒精胶来粘贴胡子。那时正是盛夏,在台上呆不了几分钟,演员们就会出汗。对其他人也许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我却不啻是一场灾难。因为乳胶不能沾水,一沾水就会失去效力……我正跟一个演员说着台词,说着说着,就感觉我上唇的胡子翘了起来,我赶紧用手按住。但光按胡子不行啊,总还得说台词吧!可没说两句,唇上的胡子掉到了地上。我只好硬撑着,咬着牙继续说台词。两分钟不到的功夫,下巴上的胡子也掉了下来。加上贴胡子的部位不化妆,那颜色就同脸上其他化妆化得五彩缤纷的部位显得对比过于强烈,观众的反应可想而知。那时,我站在台上,一个十分尖锐的感觉就是,我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丑。

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愿碰见这种糟糕的事情了。只要是演员,大概都会有我这种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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