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墨:我们要更快地融合

时间:2022-10-10 08:19:22

豫墨至今也忘不了2008年11月1日那一天。这并不是豫墨第一次来澳洲,但他一下飞机,却仍为墨尔本清新的空气和阳光海岸惊叹不已。

他想起2004年,自己当时还是一个留学生。再来时,身份却已经是澳洲新移民。这种身份的变化令他兴奋不已。当在机场看见比他早到一个月的妻子苏婉熟悉的笑脸,豫墨10个小时的飞行疲惫一扫而光。他知道,新生活就此开始了。

转眼两年了。从最初两手空空忐忑不安,到现在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自己的房子、车子,和可爱的女儿安安,对豫墨夫妇来说一切都像梦一样。

重返澳洲

和所有的新移民一样,从北京初到澳洲的日子充满挑战。不过,豫墨在国内的东家在澳洲也有分公司,他便经由公司的推荐应聘澳洲的职位。这让他感觉像中了。而且开的薪水也比当初估计的高很多,每月有近7000澳元。

“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一周多前从老东家辞职,一周后再次进入老东家。同一个公司,不同的国家。”豫墨笑言。

相当一段时间以来,像豫墨这样的亚裔技术移民在澳洲很受欢迎:他们共同的特点是勤奋和听话。“这里不像美国,人才集中竞争激烈,澳洲当地人跟中国人相比比较懒惰,而且做事拖沓。只要不是技术能力太差,像我这样的中国移民―般都能找到不错的工作。”

而且他们对当地人的就业竞争影响并不算大。“对于想真正闯番事业的人来说,美国是更好的去处。澳洲人都崇尚安逸的生活。所以我们这些新移民对澳洲本地人的就业影响不大。”

2009年5月,豫墨在墨尔本近郊、距市中心12公里的地方买下了第一套房产。这着实令夫妇俩兴奋了一把。“在国内这应该叫别墅,是有钱人消费的东西,可是墨尔本满街都是这样的房子,是普通的民居。”苏婉说。

在买房之前频繁参加的房产拍卖会上,豫墨夫妇俩见到的最阔绰的买家不是本地^,而是操着江浙口音的中国人:叫价时澳洲人都是一两千地喊,而他们却常常五千、一万地加价。

“澳洲人一方面不自觉地对中国的这些有钱人高看一眼,一方面抱怨他们炒高了房价。这种抱怨甚至还上升到政治层面,迫使政府对房产投资做了严格限制。”豫墨说。

艰难融合

刚到澳洲时豫墨夫妇非常不适应。“在墨尔本的街上经常看不到人影。澳洲人不是在家里,就是在他们的车里。”豫墨调侃说。

跟北京非常不一样,澳洲公司的工作很清闲,朝九晚五几乎不会有任何加班。苏婉则成为一名全职主妇。夫妻俩渐渐开始感觉到生活的寂寞。

直到苏婉在当地一个华人网站上找到了一个“爬山帮”,夫妇俩的生活才丰富起来。假日里跟爬山帮一起旅行、聚餐为豫墨的生活增色不少。

然而,虽然交到了不少华人朋友,但与当地人交往却并不那么容易。“我们买的房子算是高级社区,邻居们都是中产阶级,受过良好教育,所以对我们都很客气,跟做生意的中国人相比,他们更喜欢像我这样的白领。”豫墨说。

豫墨夫妇对邻里关系的建立和维护非常注意。刚搬进新家时,豫墨夫妇给社区的每一家都送了张卡问候,有几个邻居也回了卡片,介绍了自己。

2009年圣诞节他们还特地给每位邻居都送了礼物。但大家却都是点头之交。“只有一家华人邻居交往比较多,串串门子。澳洲人的方式往往是君子之交,会刻意跟别人保持距离,更何况我们是外国人。”苏婉叹道,“以前在北京时动不动就能找到一大帮朋友去欢聚,而在这里不可能宵夜,更不可能K歌。”

在公司里,豫墨也与同事们保持着君子之交。每次午餐时,当其他的澳洲同事坐在―起谈天说地时,豫墨都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地吃饭。“其实并不是他们有意排斥我,也不是语言障碍,而是文化的障碍,当他们在讨论一些人物、地方或者特定的词汇时,我都不明白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会心地哈哈大笑。”豫墨说。

尽管失去了很多乐趣,但豫墨夫妇在澳洲生活的信心却依然坚定。

“我们仍然在努力跟当地融合,让我们高兴的是。在这里出生和长大的女儿安安,以后可以完全融入澳洲的文化。”豫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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