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时代的记忆 诠述红色的信仰

时间:2022-10-10 04:59:07

抚摸时代的记忆 诠述红色的信仰

阳和平讲述:一个外国家庭对思想的追寻足迹

60多年前,两个美国的热血青年,为了追求理想来到中国的延安,在那里,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中国,他们就是被誉为“白求恩式共产主义战士”的革命情侣――阳早和寒春。阳和平是这对杰出夫妇的长子,他1952年出生于北京,现任教于对外经贸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这位标准的“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西方红二代被广大师生誉为“最纯粹的人”。今天,我们听最纯粹的人讲述最纯粹的故事,看中国的星星之火是如何在大洋彼岸相映成辉的。

我们让阳和平来追忆时代的痕迹,诠释信仰的追求。

《红星照耀中国》的召唤

说到阳早寒春与中国的结缘,阳和平的脸上表现出一种既兴奋又不以为然的神色,也许他认为父母不平凡的一生早已是命中注定吧。

因为受到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的影响,1947年,27岁的阳早刚从康奈尔大学农牧系毕业,辗转半年来到了中国延安,这个中国革命的圣地。而母亲寒春则于次年追随父亲来到中国。1949年,在延安的窑洞里,阳早寒春正式结为夫妇。

“母亲曾是一名核物理学家,是美国陆军部研究核武器的‘曼哈顿计划’中少数的女科学家之一。她曾参与过投放到日本广岛、长崎原子弹的研制,当黑色蘑菇云盘旋而上,当日本人的骨头和血肉团团飘散时,我母亲震颤了,面对和我们一样的血肉之躯惨遭生杀,面对美帝国主义的霸权行径,她最终放弃了成为一名纯科学家的梦想,而来到了中国。”追忆母亲当年的感受,阳和平至今心情难以平静。

经受考验的革命战士

“父亲最初并没打算长期留在中国,而让他改变主意的竟然是一场战争。”阳和平淡淡的回忆说。1947年春,胡宗南率20万军队进攻延安,经过一年多的战斗,最终共产党领导的2万人民以少胜多,创造了战争奇迹。

每当提起这段历史,父亲都会自豪的说:“我们的人数并不是2万,因为我们的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而母亲则告诉我说:“战争胜利后,你父亲说,他原来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后来才发现,自己必须从‘零下’开始学,零下就是从基础的基础重新学习。”可见这次胜利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他们相信,拥有百姓支持和信任的中国共产党一定能实现“解放全人类”的理想,他们愿意为“小米加步枪”的神话贡献自己的力量。无疑,这支军队的指挥者对这对夫妇的影响更是巨大。

在撤离延安以前,、等国家领导人邀请在延安的外国人跟他们一起沟通,说:“我们要撤离延安了,你们是要回到国统区呢?还是跟着我们一块转移?”我父亲当即表态要留在延安。就这样,一个纽约的农民接到了党组织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一是保护好自己,二是保护好奶牛。

胡宗南进攻延安,从进攻到彻底失败,一年零五周,这期间阳早得每天长途跋涉,连牛都变得筋疲力尽,特别是老母牛,走着走着,会突然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在这次艰苦卓绝的大撤退中,阳早和寒春成功地完成了党交给他们的任务,把解放区为数不多的奶牛保护了下来,为此阳早在解放区还被誉为经受了革命考验的人。从此,他们兢兢业业,为中国的奶牛事业尽心尽力。他们说:“我们来到中国,不是为了养牛,是为了信仰。”

顿悟思想的真谛

1952年,阳和平作为阳早和寒春的长子,在父母的强烈期盼下呱呱落地,时值抗美援朝期间,“和平”成为每一个爱国人士的渴望。就这样,宋庆龄亲自为还在襁褓中的他取名“和平”。西方的红二代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孩提时悠悠青草,纯纯奶香伴他健康长大,周遭的一切攒集着他对中国的深厚感情。可时代的洪流任谁也无法逃脱环境的捉弄。“”开始后,刚读完初一的阳和平也想和同学一样上山下乡,可学校没有批准,找区里、市里的领导还是不行。“因为他是大鼻子!”。

阳和平说,其实他是感谢“”的,因为“”开启了他探索思想的心门,如果没有,命运的车轮不知会驶向何处。1971年,一支美国乒乓球队来到中国,“乒乓外交”解冻了两个大国的关系。这一年春天,阳和平的舅舅、美国记者韩丁受总理邀请来中国访问。这让当时物质生活极其贫乏的阳和平对大洋那头新奇陌生的故乡美国产生了兴趣,他开始努力学习英语。

1974年3月,21岁的阳和平来到美国费城乡下找舅舅韩丁。并且开始打工做事,打工期间,他多次被解雇,这让他几近崩溃,因为这种情况在当时的中国是不存在的。

在美国当工人十多年,参加美国的工人运动,就面临着一个直接的问题,你是走改良主义,还是走革命道路?你要是走革命道路,人家说:你看看中国,你看看苏联,你们这些共产主义者不就是想爬到我们的肩膀上,当权以后继续压迫我们吗?我没法反驳他们,因为我们的成长环境不一样。研究的是“人民群众如何学会当家作主”的问题,这个不光是中国的问题,他要解决的是所有被压迫人民旧制度以后,怎样去防备革命者成为新的统治者的问题,这是具有全世界普遍意义的真理问题。

路漫漫其修远兮

1977年,我回到中国,常常对同事们讲述我在美国的经历。可是我发现:人们感兴趣的是美国的物质生活,却看不透“资本主义的本质”。1978年,中国开始改革开放,我再度陷入迷茫,常常会和父母争论。故而,我又一次去了美国,打算看看“西方是怎么研究社会主义的”。

从1980年到1997年,我在美国一边打工一边读书。我整整花了7年时间读完大学,花了9年时间才读完博士。本科的论文研究“什么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博士论文研究“资本主义的周期问题”。

“大学毕业我没懂,研究生时候更加迷糊了,后来看了斯蒂格利茨的《社会主义走向何处》,终于有点懂了。”阳和平总结自己17年的求学经历,“把西方主流经济学弄懂了,再看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就会特别明白。”如今,他对中国大学生的考研热潮摇头不已:“他们大部分只是为了找个好工作。”

阳早、寒春这对“红旗下的老外夫妇”把一生的热情和智慧都献给了中国,献给了中国的农牧科学事业,他们是时代的楷模,是最值得尊敬的人。阳和平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品质,博爱谨慎,求真务实。在中国工作和生活期间多次应邀到高校讲座,评点中国经济和新中国历史的变迁,讲述他们一家人与红色中国的传奇经历,使众多青年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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