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读书记

时间:2022-10-07 03:17:59

贵阳读书记

这个城市不断变化,不经意间才发觉如此怀念,怀念某些擦肩而过的瞬间。

在这个城市——贵阳,小学到大学,达德小学、贵阳一中、贵州大学,十六年的时间就落在这三个点上,曾经认为这就是一生,曾经也认为这不过是长长生命中的一个个瞬间。

当时光飞逝,这些求学的瞬间就如被遗忘的花朵般,在记忆的角落里悄然绽放。

就读达德小学的时候,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科学路小学”。大约是入学不久,就改回最早的校名,这可是贵阳最早的新式学校,是清末接受西方先进民主思潮兴起的产物。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似乎不流行父母送孩子上下学,对于我来说,明天要通过贵阳最繁华最热闹的中华南路,那是让父母担心的事情,他们除了叮嘱“小心”“左右看”“跟着大人过”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对策。

那个时候,中华南路上还留有“骑楼”,学校的一个校门正对着中华南路,但是校门是深深藏在杂乱无章的老旧房舍之后。如今这里是这个城市“闹中取静”闲适的所在,校门依旧掩藏在“小径通幽”之处,操场消失了,水泥的乒乓球台还在,只是曾经需要费劲才能够爬上去的台子,如今很矮很矮,轻轻抬脚就可以登上。

就如校歌所唱校园处于“山城心脏”,与大十字毗连,旁边是当年最新颖的“百花电影院”,前校门是中华路,后校门连着消防大楼、小十字。每年的“学雷锋”是扫大十字的天桥,每年的四月八日的“死难日”有诗朗诵,在嘻嘻闹闹间,六年时间过去。

有人说,小学太傻,是的,那种没心没肺日子,怀想起来总是伴着爽朗的笑声。只是离别就那样出现,只是若干若干年后,你才知道,有些人这一世不会再见,有些人你记得的永远是稚嫩的脸,人生再有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的困难。

曾经进入贵阳一中是一种向往。那个时候家就在南明河一中正对岸,每每看见一中上下学的学生,总是羡慕,什么时候我也能够是当中的一员啊?当我真正成为当中一员时,竟有过不止一次的后悔念头。

小升初,绝大多数的小学同学是进入二十一中,那个时候很羡慕能够读二十一中,因为全是熟人啊,不像一中,完全的陌生。

升入一中高中部,很多压力,后悔为什么要读一中,不读一中,考上大学就不是一种“必须”;会考可以不用一定得“A”,只要合格就行。

我的叛逆期在高中到来,开始疯狂的逃课,事后想起,都不知道自己逃课去干了什么,也没有和同学朋友玩,好像都是一个人瞎晃,别人到校上课的时候,我离开;别人放学的时候,我来拿书包。

那个时候深深的陷在几句话的蛊惑当中,“高一玩,高二学,高三拼”。当我高一以全班倒数进入高二之后开始学习,每一次的月考名次都会向上,因为起点实在太低,所以,进步就显而易见。到高二结束,不错的班级排名,那份自信骄傲到只相信自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是啊是啊,那个时候一中的学生谁不自信呢?学校老师给我们一个自由度很大的空间,从高一开始,上课的座位就是随意坐,可以和老师开不伤大雅的玩笑,可以和老师争辩,可以将不屑肆无顾忌的写在脸上,可以恋爱,可以读想读的书籍,可以在学校运动会上做小买卖,可以办自己的报纸,可以……

老师们多数以朋友的姿态出现,给予最大的包容和宽容。老师们不是都以成绩优劣来对待学生,一些个性鲜明的老师,完全成为我们的偶像。

对于我,相比大学生活,中学给予的自由度更大,个性可以更为张扬,视野更为广阔。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就读的校园,夷为平地,会深深的失落,其实怎样的改变都会带来我的不满,我是那么的期望,一直那样,让那个校园毫无理由的来背负对于人生片段的思念,我吝惜言语说“再见”,我知道永不再见,但是请给我一个可以思念的空间。

当我进入贵州大学校园时,是沉静的,那种不知所措对自己深深失望后的沉静,在历代文选的第一堂课上,开始消融。这堂课的老教授开讲辞是,不论在座的同学想考北大还是南大,来到贵大,就送你们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既安之,则善之”,好好对待即将开始的四年大学生活。

十分感谢遇上的老师,其实运气一直不错,遇上的都是不错的老师,他们传授给我的除了知识,还有人生。

小学时五六年级班主任胡老师,教语文,她善于鼓励,是她让我对于文字有了更多的热爱;小学时的教导主任张老师对于我写的字给予最直接又最温暖的批评,虽然我的字依旧“不堪入目”但是想写好的心一直都有;中学时的黄老师杨老师轻言细语的给我说“女孩子应该矜持温柔”、“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绝对,很多事换个角度看就会不一样”;大学时的老师给予我的更接近精神世界。

遇上好老师,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很多东西是挥之不去的,不会随着光阴流逝而变迁或者被替代。校园生活似乎都存在于过去,往复经巡,岁月无痕,这独一无二的风景被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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