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孩子在“自学”与“互学”中“成长”

时间:2022-09-23 05:32:44

别让孩子在“自学”与“互学”中“成长”

在剖析学生“说脏话”这一案例之前,我想先做个妄断:姚贺国老师所谈案例内容,可能发生在正处于小学中高学段的学生行为,尤其是五六年级这一学段的学生行为。做这个判断的意义是什么呢?说脏话行为和他们的身心发展阶段有什么必然关系吗?我想应该是有的,因此权且将猜测当作本案例分析的一个基础。

毕竟,单就“说脏话”这一行为本身做分析的话,可以找出诸多依据或解释,这难免会使行文着墨过多却抓不住重点。“中高学段的小学生”为我们接下来的讨论提供了一个限定,这起码让案例分析变得更有针对性了。

不仅仅是评析的需要,还有一些原因导致我做了前面的假设,比如案例中的脏话大部分和性有关,涉及了性器官和,显然这是一种刻意地主动选择,换句话说更好理解:学生在低学段往往也会说脏话,但大抵是诸如“你是猪”的物化取向或者“我是你爸爸”的伦理取向,而姚老师案例中的脏话显然更集中于性取向了,这种看似偶发的现象背后有其本质归因。

再如,“说脏话”现象即便缘于姚老师的“忽然”发觉,但我更认为是班级学生间的短时期爆发――他的“震惊”或“焦虑”让我确信这样的判断有道理,这种“忽然”是和学生成长到某一阶段有关的。

以上是我对前文假设做的解释。

于是对“脏话”事件的分析主要有两个切入点:一个是“性”,一个是“忽然”。说明白些,与“性”相关的脏话在这一学段学生中突然发生,是一些学生成长过程中的“偶然”尝试,之所以说是尝试,缘于学生在缺乏引导之下的自然探索。这好比一些男生会在四年级第一次偷拿爸爸的烟,或者女生在六年级第一次偷用妈妈的口红一般的容易理解。如果未加及时关注和有效引导的话,那么类似这样的“第一次”就会从某个学生蔓延到多个学生,或者从一个偶发行为固化为习惯。对此,我们发现得越晚,行为的转化工作就越困难。

当然,另一种情况是,随着学生年龄的增长,他们从最初的新奇尝试之后,也可以自觉地予以放弃,部分学生可以在自我探索中学会道德甄别与行为约束,这种新奇的体验只是短期的经历而已。

无论学生的行为从开始尝试到发展为习惯,还是一段时间后选择放弃,大都是自发而失助的盲目探索过程。他们在探索什么呢?一个主要的探索就是自我意识的成人化肯定。这一阶段的学生早已知道作为一种“攻击”手段,脏话不失为一种比较有力的武器,虽然他们的脏话内容大体上还是来自对成人语言的模仿。他们在自我摸索中,逐步意识到“性”发育作为一种较为私密的成长变化会让人产生一些情绪反应,他们虽然不像有些成人那样“谈性色变”,但会感到害羞、紧张。那么如何从他人的这种情绪体验中获得一种不那么道德的满足呢?说一些脏话,尤其是与性有关的脏话很容易变成一种“刻意”选择。在什么地方可以做这样的演练呢?缺乏监管的网络平台或者班级中管理薄弱的时机,都容易滋生这种自我探索过程中萌生出来的行为。

学生会逐渐发现,说脏话不仅仅可以更有效地表达某种情绪,还非常容易激发接受一方的情绪反应,这种情绪感染可以让他们自己验证某种尝试是否有预期的结果。随后,他们也会慢慢发现,说脏话还有其他一些妙用,比如在试图搬动什么“巨石”的时候,骂一句脏话会平添很多力量,对抗权威的时候会平添更多勇气等等。我们需要特别反思:作为家长或教师,当某一天,“忽然”发现孩子“怎么会这样”的时候,是否会因为未能及时体察他们的变化而稍稍有一点歉疚呢?尤其在学生开始步入青春期的时候,别让他们在一种渴求中自学或者互学中成长。

我很欣赏姚老师的一些做法,他能做到及时关注,也能做到谨慎处理,只是由于未知其因而使有些方法在操作时显得仓促。他关注到了处理“说脏话”这一层面,并且敏锐地想到有些情境中――比如QQ群等网络交流平台、缺乏成人特别关注的时机,学生就容易发生类似缺乏自我约束的行为,这好比姚老师已经知道学生独自上街的危险性时,不是阻止学生上街,而是分别邀请同事同他一道为学生做了青春期健康教育辅导,引导学生如何“上街”,这都是极为难得和令人佩服的地方。

姚老师意识到,在青春期的成长道路上,学生自我探索的方式会导致他们走上歧路,滋生不好的念头,他抓住“脏话事件”及时拉住了学生。他能和学生坐下来进行平等交流,相互倾听,在自觉不自觉地把握青春期发展规律,做着学生容易接受的教育。诚然,今后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姚老师,青春期性健康教育并非一蹴而就的工作,期待姚老师可以在已有的工作基础上,分阶段地召开系列活动,比如和性教育相关的自我保护话题、尊重与自爱话题等,甚至可以建议学校开设家长课堂,那时候他会发现,家长会和学生一样,对青春期性健康教育怀着同样的渴求而聆听你的声音。

(北京大兴区教师进修学校 韩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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