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莉特·亨利和《风之王》

时间:2022-09-18 08:04:35

【内容简介】

“闪”是一匹出生在摩洛哥皇家马厩里的纯种阿拉伯小马,它身上与生俱来的花色,据说分别代表着凶兆与吉兆――胸部的麦穗纹,表明它的一生会很不幸;右后腿上的白色斑点,则意味着它将会长成一匹快如疾风的骐骥。两相权衡,皇家马厩的总管决定暂时留它一条小命。

小马果然命运多舛。生下没几天,它的妈妈就因它而死,没有奶水吃的“闪”险些夭折。多亏哑巴马童阿格巴对它格外关爱,它才能出落成一匹模样中看、合乎“出国标准”的马,并被国王选中,跟其他五匹纯种马一起进贡给法国国王。

然而厄运不曾放过它。长途的海上颠簸、忍饥挨饿,“闪”到达法国时已经骨瘦如柴。它只能被派到厨房拉车买菜。尔后几经辗转倒卖,它总是干粗活、挨打受骂、遭人白眼。本是摩洛哥皇家马厩里骄傲的纯种马“闪”,就这样沦为卑微的工作马。而证明它高贵血统的文书,早被一个不识阿拉伯文的监狱长给撕掉了。在望不到头的霉运里,“闪”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

后来,在一场通过决斗获得的爱情中,“闪”勇敢地打败了与“罗珊娜小姐”相亲的大块头马“恶魔”,并让“罗珊娜小姐”孕育了优秀的子嗣。当然,一见钟情的代价也是昂贵的,“闪”和阿格巴一起被逐出伯爵家,流放到威肯沼泽上,与野草和虫豸为伍。

这是“闪”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它是怎样回到伯爵家,并最终傲视群骥,一次又一次在赛马中获胜,夺得“风之王”的美誉呢?

【作者与书】

玛格莉特・亨利是美国杰出的儿童文学家,她是家中排行最末的孩子。在她六岁时,她的哥哥经常让她抚摸自己心爱的马,从此她就爱上了马。这份对马、对动物的热爱融入了她日后的写作生涯,融入了她所有的作品之中。在玛格莉特的故事中,她的马儿、狗儿以及其他的动物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为了更加了解她故事中的角色和它们生活的地方,她总会投入相当多的精力研究这些动物,这使得她的故事更加精彩迷人。而正是这些精彩的故事,确立了她在儿童文学界的杰出地位。

曾荣获纽伯瑞文学奖金奖的《风之王》,正是体现玛格莉特这种人文关爱精神的代表作。书中,她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爱与责任的故事。哑巴男孩阿格巴在“闪”出生时于心中许下诺言:“我的名字叫阿格巴。‘巴’和‘爸’的发音差不多,我就是你的爸爸。闪,等你长大了,大家都会对你鞠躬,你会成为风之王,我保证。”为了这庄重的许诺,他和“闪”亲如父子,不离不弃,互相支撑,终于等到了辉煌的一刻。

同时,这又是一个身怀绝技者怀才不遇与忍辱负重的故事。一匹骏马沦为拉车驽马,在无数次的与欺侮中,每一次鞭笞、饥饿、负重,都有可能要了它的小命。它完全可以索性倒地不起,两眼一闭,两腿一蹬,顺势咽下那口气就完了,省得再活着伤心伤情。然而它每一次都是坚强地爬起来,两眼饱含泪水,屈辱却勇敢地站立,直视远方,与所谓的冥冥天意不停抗争。而这,正是这部作品中最让人动容的地方。

【先读为快】

“伯爵不要你了,”崔先生宣告道,“他不希望任何人当着他的面再提到你,或者是你的马,他也不想再看见你,永远也不想,永远!你听见了吗?”

……

阿格巴走去拿鞍具,他把它放在闪的背上时,双手不住地发着抖。闪朝崔先生的方向伸长脖子,它的嘴张得老大,露出一口牙,发出一声高亢、有力的嘶鸣。

“你这鬼东西!”马夫啐道,“这会儿你尽管笑吧。你跟你那戴着兜帽的乌龟男孩,还有你的猫,都得去威肯沼泽,你们都得在那个阴暗的沼泽地过上一辈子。”

阿格巴觉得一阵发冷,夜里的雾升起来了,令他回想起新门监狱湿冷的空气。

……

阿格巴的手霎时变得冰冷无比,他只能勉强扣好闪肚子上的系带。不过他最后仍然准备就绪,鞍袋里只放了闪的擦身布和公爵夫人送给老疯猫的一个线轴玩具。

“伯爵大人对你实在太好了,”马夫为他打开马房门的时候咕哝道,“他叫我在你的马镫上各吊一盏灯,这样你才不至于掉到沟里淹死。不过我倒觉得那样把你摆脱个干净才好,我就不必按照命令,每两个星期就得给你送大麦和燕麦过去。”

他靠得那么近,粗硬的头发都刮到阿格巴的脸了。“是我的话,”他的嗓音粗哑,“我宁可早点儿给人活埋,也不要在那鬼沼泽地待一个晚上。”

老疯猫开始紧张地大声喵喵叫,它纵身一跃,跳上崔先生的头,再从那儿跳上闪的鞍具,它高坐在闪的背上,低头俯望那马夫,仿佛是在说:“踏脚石!你不过是块踏脚石罢了!”

那马夫歪扭着脸看着猫。“哼!”他斥责道,“你跟你那哑巴朋友,也只能在沼泽地讨生活!”

这时阿格巴翻身骑上闪的背,人、猫、马于是进入夜色之中。

尽管崔先生确实遵照伯爵的命令去做,但沼泽地的日子仍是难过的。当路可以走的时候,崔先生会交代一名佃农,把大麦与燕麦送到沼泽来。一旦卸完货,佃农立刻策马,掉头而去。

等他走了,阿格巴便生起一团炭火,做大麦粥分给大家吃。

偶尔,阿格巴也会在蜿蜒的小溪中叉几条鳗鱼或是梭子鱼来吃,不过因为他没有尖锐的棍子当矛枪用,动作便十分笨拙。况且溪流岸边的芦苇跟剃刀一样锋利,剐得阿格巴手脚都是伤,逼得他只好用缠头巾裹住手脚。因此他与老疯猫并不常能够享受到鲜鱼的美味。

在漫长的夜里,阿格巴听着风声、猫头鹰咕咕叫的时候,不禁会想崔先生所说的有关威肯沼泽的话倒是没错,这真是一个阴森的地方。

冬天的时候,这一人一猫一马安身的茅舍墙壁上覆满了白雪。阿格巴的心思于是飞回到他为闪许下的那些承诺上,这时他会看看闪的眼睛,想知道它的紫色眼眸深处,有没有一丁点儿不信任的神色。

他得到的唯一的答案,就是闪用嘴唇轻咬着他的脖子。“我们是一起的,”它用它自己的方式说道,“我们三个都得在沼泽过日子!”然后它紧张地抬起一条前腿,刨着茅屋的地,仿佛是想到屋外呼啸的寒风中奔驰。阿格巴于是抓起马蹄,感觉一下它的状况有多好。“你瞧!”他会这么告诉自己,“闪又健康又强壮,麦穗纹的厄运力量不会持续太久的。”他笑着去摸闪温暖且厚实的毛皮,再摸摸自己长长的头发。

冬去春来,四处散播的银莲花飘落于稀少的绿草之间,闪在地上来回打滚,想磨去它冬季厚重的毛。等它站起来的时候,草地上净是它掉下的一团一团的毛,它一转身,画眉、雀鸟、八哥便叼起毛,飞去铺它们的窝巢了。

又一年过去了,在这段日子里,除那佃农之外,阿格巴只见过一个人,这个人自称是猎鸟人,因为他专门猎捕野鸭与野鹅。他好奇地用他鸟一般的眼睛打量着这三个被放逐的人、猫与马,然后摇摇头走开了,仿佛他还是比较喜欢独自一个人似的。

不过,威肯沼泽的野生动物倒是全心地接纳了闪、阿格巴与老疯猫这三个搭档。蝴蝶停驻在闪的鼻子上,留下翅膀上的粉,算是一种信任的象征。阿格巴同一只乌鸦成了朋友,一分钟前,那乌鸦还栖在他的肩头,一分钟后,它已经宛如利箭一般射向天际。

威肯沼泽的日子并非总是乏味又沉闷,其中也有天气晴朗的时候,逢到日落之际,阿格巴与老疯猫便骑着闪,沿着长满绿草的堤道来到喝水的地方。这一段路程简直像是飞一般,因为闪已经卸下了马蹄铁,所以它的蹄子踏在草地上是静悄悄的,这三个朋友似乎变成一个整体,一起飞入黄昏的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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