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化进程中的农民工政治参与及提升对策

时间:2022-09-15 04:37:48

市民化进程中的农民工政治参与及提升对策

摘 要:本文对某快速城镇化的郊区乡镇进行深入调研,发现农民工市民化是一个艰难复杂的蜕变过程,不仅包括就业方式、生活习惯、社会关系等现代性转型,还包括农民工政治参与的自主意识。受制于经济发展水平低、文化程度不高、政治认知不充分等因素,城镇化快速变革地区农民工的政治参与表现出独特形态。应根据实际情况,创造各种条件,进一步增加制度供给,不断扩大参与路径,适度扩大农民政治参与规模,从而促进农民工市民化进程。

关键词:市民化;农民工;政治参与

中图分类号:D41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5)07-0075-03

一、政治参与度是市民化的重要视角

一般来说,农民工的政治参与是指农民工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特别是参加所在社区的投票选举,其目的在于表达、维护、实现个人或团体的利益。农民工市民化有很多路径,但作为市民生活方式的政治参与在市民化过程中的作用未得到应有重视。在城镇化快速推进背景下,把政治参与作为市民化的路径进行考察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从理论上来讲,农民工市民化不仅仅涉及到户籍制度变迁,而且也涉及到市民角色认同转型、城市生活方式养成,更为重要的是内在的政治参与。阿尔蒙德认为,政治参与是政治文化成熟与否的重要标尺。一个群体从村民型政治文化向公民型政治文化转型,其重要衡量标准就是政治参与的不断扩大。从实践上来说,理清农民工的政治参与过程与城镇化市民化之间的关系,对提升社会治理水平,实现地方社会的良好治理具有重要意义。通过研究两者的关系,我们可以发现有序推进社会治理必须切实解决好流动就业的农民工以及完成初步市民化的农民工的政治参与问题,引导他们参加到社会治理当中来,进一步增强主体意识,提高地方治理绩效,减少城镇化过程中的诸多管理问题,推进农民工融入当地社会生活的进程。

二、调查地点和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一)调查地情况

政治参与最具活力的地方应该是利益诉求最强烈、身份转化冲突最明显、新旧群体关系最复杂的地区。马克思认为:“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反过来说,低等动物身上表露的高等动物的征兆,只有在高等动物本身已被认识之后才能理解。”①要了解市民化与政治参与的复杂关系,必须对最具典型的地区进行深入考察。本研究选择了贵阳市W区D镇作为考察农民工政治参与与市民化关系的重要场域。

D镇位于贵阳市东北城郊结合部,总面积73.67平方公里,有汉族、苗族、白族、仡佬族等13个民族,人口约31500,其中农业人口20741人,流入人口5432人。D镇是W区首批建设的三个明星乡镇之一,其特点是乡镇企业发展快,流动人口多,城镇化速度快。从整个贵阳郊区乡镇来说,其文化的多样性非常明显,同质性程度还比较低,市民文化和农民文化的交锋比较明显。就经济发展情况而言,乡镇企业发展迅速,形成了特有的工业园区,建材龙头企业和医药、电器、机械等骨干企业相继落户,使农民工的就业呈现出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型。对于市民化研究来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样本。但由于其城镇化过程十分迅速,群体结构还没有成型就迅速分化,就这一方面来说确实给研究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二)调查对象情况

政治参与主体的结构越复杂,其反映出的共同的参与认知、参与路径、参与效果等就越具有指导价值。本研究中“农民工”概念要比传统研究所指涉的范围要大,是指在城镇没有固定房产,并且在城镇从事经济活动时间达到半年以上的农民。另外,由于征地,新移民在D镇的市民化过程中处于比较重要的地位,所以也将他们列为调查对象。

从来源结构上看,D镇是一个新移民的城镇,虽然建镇较早,但规模一直处于低水平状态,改革开放后城镇规模才逐渐变大。在调查中发现,移民主要来源于于省内县乡,约占70%。这些县乡经济发展水平都比较低,为了寻求更好的生活方式,移民是当然的。人员的流动与经济发展水平是密切相关的,且收入差距与人员流动具有正相关关系。除了省内县乡移民外,本地农村的人员数量也不少(占18%),他们大都是城市化过程中被征地的郊区农民。这个群体的认同感比较强烈,他们往往在城镇化之前便已经通过与亲属的交流、经济交流等逐渐熟悉了城镇生活,比起其他县乡的新移民认同感更强烈。

从收入结构上看,由于收入不稳定以及劳动技能在城市无用武之地,市民化过程中的农民工收入都普遍较低,且没有稳定来源。在被调查者中,大都收入在500元/月以下,比例占到54%;500―800元/月的占到了18%;800―1500元/月的占到16%;1500元/月以上的占到14%。经济收入的不稳定对政治主体的影响是显然的,没有稳定的经济收入,市民化的对象显然没有精力参与政治活动。同时,大量研究也发现,没有稳定经济收入,参与者的主体性是难以达到的,而这种主体性恰恰是政治参与的必要条件。

在年龄结构上,调查发现:年龄结构还是以20―30岁的青壮年为主,占到被调查者的52%;20岁以下的占到12%;30―50岁的占到28%;50岁以上的占到8%。部分50岁以上的农民工基本丧失技能更新的可能性,处于收入结构的底端。而随着大量返乡创业的农民工(从福建、广东、浙江沿海等地返乡)增多,30~50岁之间的农民工收入比较丰裕,基本能够适应劳动技能的更新速度。而且大多数这部分调查对象对未来生活往往有憧憬,有通过市民化来改变命运的动机。而同样是这群人,由于有一些参与经验,成为扩大政治参与的主要群体。

从文化结构上来说,大专以上仅占到2%,高中或中专占到8%,初中文化程度的占到被调查对象的60%,小学及以下占到30%。这也就决定了考察对象的文化水平整体偏低,且这部分人年龄大约在20―50岁之间。正如我们上述指出的那样,他们对未来生活充满向往,希望通过市民化来改变命运,他们的政治参与愿望也不低。但是他们对自己能够影响政治系统的自信力往往不够强,挫折感也较强,所以政治效能感非常低,这会造成很多积聚性的社会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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