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君梅:我的生活其实很单纯

时间:2022-09-11 12:09:03

邬君梅:我的生活其实很单纯

在邬君梅的生命序列里,在上海的父母家排在了第一,在美国的自己的家排在了第二,而电影只排到第三。

“我的生活其实很单纯,自小就是从家里到片场,从片场到家里。除此之外我想象不出另外一种生活轨迹。”

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邬君梅从小就怕身边的人不开心,让呵护她的人开心似乎就是她的使命。

最近邬君梅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爸爸突然中风,九死一生才抢救回来。邬君梅得知消息后立即中断了手头所有的工作火速飞回上海,衣不解带天天守护在病床前……

问:一次突发事件往往会让家人的情感联系愈加紧密……

答:那是绝对的。前两天我爷爷对我说:“你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放弃你手头所有的事情天天围着你爸爸转。这既不是你正常的生活,也不是你爸爸原本的生活。现在既然警报已经消除,你们俩就应该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去。”我爷爷真是一个睿智的老人,我知道他害怕我拔不出来,他这是在点拨我。

问:话虽这么说,但你爸爸肯定会因此而深感欣慰的。

答:想尽孝能尽得到,我还是幸运的。那天我听见爸爸对妈妈说:“君君真的很爱我,让我心里暖烘烘的。” 我爸爸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他现在常常说的一句话是:“我终于尝到做皇帝的滋味了,每做一个动作都有人服侍左右。”

问:想当年,你妈妈可是他们这一代演员中的大美人……

答:有一天我无意中在电视里看了妈妈演过的所有电影的片段。我一下子就成了妈妈的粉丝,我的气质真的远不如我妈妈。

在我眼里妈妈真的很伟大,她的心里能够容得下许多事情,她身上的那股韧性太了不起了。

问:这段时间有点冷落丈夫了吧?

答:我丈夫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他的做派很像中国人,这段时间他完全是在配合我,每天晚上还会问我一句:“你说我是个好女婿吗?”这让我很安心,也很开心。如果他对我的家人稍微冷一点,我就麻烦了。

婚姻本是一场双人舞

邬君梅与丈夫奥斯卡是在片场里认识的。那一次,奥斯卡是制片兼编剧,邬君梅是女主角。邬君梅一下子就被奥斯卡的才华吸引住了,电影成了他们爱情急速升温的重要元素。

奥斯卡的背景有点复杂,他出生在古巴,原先说的是西班牙语。而他的母亲是法国人,父亲则是意大利人。邬君梅常常开玩笑说“我们俩是典型的美国少数民族。”

问:据说你的丈夫奥斯卡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曾经有人拿他的谢顶开玩笑,他却沾沾自喜地说:“是啊是啊,前面秃,是思想家,后面秃是无可救药的浪漫家。我是前后一起秃,所以我应该是浪漫的无可救药的思想家。”和这样一个男人生活肯定趣事很多。

答:应该说奥斯卡是一个任何女人嫁给他都会感到幸福的男人。其实我知道这话是不存在的,比如说他的前妻也许就不会这么说。

问:要知道婚姻本是一场很难跳的双人舞,也许是因为你们两人婚后走合得比较好?

答:此话有道理。我们俩是那种典型的互补关系。一个是水,一个是土,完全可以做到水融。我觉得婚后两人之间的沟通很重要。我和奥斯卡都是很外向的人,我们俩的沟通方式很直接,那就是吵架。

问:经常吵架难道不会伤害到对方吗?

答:不会。十年了,吵架已经成了我俩不可缺少的生活内容。对我们而言,吵架会影响情绪,但能增进感情。

要知道奥斯卡是一个很“作”的男人,很容易吃醋。他吃醋的对象居然包括我所有男朋友和女朋友。而且还是那么的振振有辞:“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已经把我的心都填满了。你如果从中分出去一点,我的心就会空掉一块。”

问:我见过一篇关于你的采访记,有一段话是描述你们俩吵架时的情景的:“吵到极致,就把英语扔了,邬君梅用中文,丈夫用西班牙语,因为听不懂,倒也是彼此伤不着。后来邬君梅开始学习西班牙语,丈夫开始学习中文,再轮到吵架,邬君梅就只好用上海话了。”我想证实一下,真是这样吗?

答:蛮像的。平心而论,奥斯卡还是让着我的。我是一个错了也不肯认错的女人。奥斯卡要我说对不起,我偏不说。奥斯卡没办法了,只好说:“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说。”我还是不说。奥斯卡气极了:“你简直是纳粹,不讲道理。”其实,我心里早就在抱歉了。

问:讲一件你和奥斯卡之间发生的趣事吧。

答:奥斯卡是一个非常注重个人感觉的男人,他不喜欢在公众注目下生活,所以他老叹气为什么娶了一个明星老婆。有一次出席一个典礼,是要走红地毯的,我特意穿了礼服,戴了珠宝,穿上镶了钻石的高跟鞋。走着走着,觉得不对了,怎么没有红地毯,也没有司仪和记者?原来,奥斯卡居然带着我从侧门溜了进去。

今天你在菜里加了爱

曾经有一度邬君梅很想做妈妈,可她和奥斯卡都是飞来飞去的人,很难配合。于是去做试管婴儿。做了两次,没有成功,随即就放弃了。因为他们明白,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而不是一个做好了的计划。试管婴儿太技术了,缺少了人性意义上的男欢女爱。

问:做一个好妻子是有一些必修的功课的,你觉得自己做得最好的是哪一点?

答:我很喜欢为奥斯卡做饭。为了了解他的口味,我还特意去讨教婆婆,很认真地向她学做古巴菜。等学会后我就开始加上自己的创意了,现在我做的菜比婆婆做的还要对奥斯卡的胃口。奥斯卡吃着吃着就会开心地表扬我一句:“我觉得今天的味道特别的好,因为你在里面加了爱。”有时候,我做饭马虎了一点,奥斯卡马上会感觉得到:“今天的味道不好,你忘了在菜里加上爱了。”真是奇怪,怎么他每一次都吃得出来。

问:奥斯卡是一个有过去的男人,比如说他有两个和前妻生的女儿,你和她们相处起来困难吗?

答:我和她们是好朋友。我知道她们对我的喜欢绝对不是建立在对后妈的尺度标准上的。在她们的感觉里,我就是一个应该时时刻刻都和她们的爸爸在一起的女人。只要奥斯卡出现在女儿面前,她们就会下意识地找我,一旦我不在,她们肯定会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问:能做到这点想来你肯定付出许多。

答:我觉得更多的应该是用心。有一次,我和奥斯卡带着他13岁的小女儿在中国看外景。突然,坐在我边上的小女儿一下子小脸涨得通红,神情紧张地抓紧我的手。我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这孩子来初潮了。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真可惜,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妈妈不在身边。”我拍拍她的背,让她放松下来,然后很高兴地对她说:“恭喜你,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要知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一个小女人啦!你再想想,在你同学中能有几个到过中国?又会有哪个美国女孩的初潮是在中国来的?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小女儿的表情渐渐地从紧张转成了兴奋。接着我又悄悄地对她说:“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他会为你骄傲的。”一到饭店,我又马上让她往美国打越洋长途,尽早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

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有一年,邬君梅被美国知名杂志《A》选为最性感的华裔女星。对此,邬君梅清醒得很。“我希望人们关注的是我的银幕形象。扮演一个人物我就钻进那个人的衣服和皮肤里活上几个月,然后再钻出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过自由的日子。我不希望活在被别人说来道去的阴影里,我不愿意为了所谓的义务塑一个面膜。我认识好多明星,最后连她们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自己了――因为长期以来他们已经把自己扭曲成所谓公众形象了,那才叫悲哀!”

问:如果让你给自己画一幅自画像,你会选择哪一种基调?

答:我觉得自己太多面了,我可以给自己画四幅风格不同的自画像。一张是优雅的,一张是浪漫的,一张是很野的,一张是很土的,这些都是真实的我。多年的美国生活把我过滤成了一个比较纯真的女人。我发现自己比国内的同龄人要率真得多。

我是一个喜欢热闹不安于现状的人,我热衷一种变动的生活。我是一个矛盾体,连我自己也有点吃不准自己。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成熟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成熟。有时候是超人的自信,绝大部分时间又不太自信。以前的我很会自责,如今的我对自己多了几分宽容,很能接受自己。

问:闲暇时间最喜欢做点什么?

答:喜欢骑马,喜欢打高尔夫球,喜欢各类野外的活动,喜欢种树,喜欢伺候花草,我们家的花园都是我打理的。喜欢养宠物,我们家有三条很漂亮的大狗。

喜欢看书。我读的书很杂,文艺的,营养的,心理的,哲学的,在我的床头柜上会同时放着四五本翻开的书。

问:你是一个容易做梦的女人吗?

答:我有几个经常出现的梦境:有时候我在梦里飞,那梦境很美,五彩的,漂亮极了,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先进。当然也有噩梦:在舞台上,突然一句台词也想不起来了。在考场里,化学物理一道题也回答不出来。

问:想过自己的晚年吗?

答:这是我和奥斯卡常常谈论的话题,我想到那时我们会热心于各种慈善活动,我们会去做义工,我们会尽兴地周游世界。

采访完成的当天晚上,邬君梅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告诉你我老公对我说的情话,实在是欺负他看不懂中文,不知道我出卖了他。我老公最不喜欢我公开他和我之间的所有,而我却喜欢与人分享,包括那些美丽动听的情话。我知道他是对的,我是错的。如果有可能你就尽量把我老公说的那些话还给我算了。谢谢!”

怎么可能?当然不还,我们的读者还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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