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殖民女性主义文学研究

时间:2022-09-07 05:59:26

后殖民女性主义文学研究

内容摘要:身体的形式不仅是一个自然的实体,也是一个文化的概念,而装裱身体是建立权力、知识、意义和欲望结构的重要手段。性与身体曾经是女性主义的关键词之一,当其进入后殖民女性主义视野的时候,其内涵发生重大变化。她们认为西方女性主义的论述中忽视了性的经济剥削及政治宰制问题,所有的性与身体的问题都交织着国际政治、经济的因素。本文将着重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后殖民女性主义文学对这一问题的论述:性、身体与殖民经济;性、身体与殖民政治;性、身体与殖民叙事。

关键词:后殖民女性主义 性与身体 殖民统治 殖民经济 殖民叙事

身体的形式不仅是一个自然的实体,也是一个文化的概念,装裱身体是建立权力、知识、意义和欲望的结构的重要手段。1性与身体曾是女性主义的关键词之一,身体政治也是其重要范畴,当这个关键词进入后殖民女性主义的视野的时候,其内涵发生重大变化,她们认为性与身体的问题不仅仅是性别问题,还与殖民经济和政治密切相关。

一.性与殖民经济

在西方女性主义那里,身体和性往往从具体的社会背景中被抽取出来分析其欢愉和女性主体的象征意义,她们非常强调身体的解放,认为自己在这些方面做的很好,可以成为世界的楷模,“身体即政治”,自己要主宰自己的身体,而认为在这一点上东方女性比较落后,她们尚不能充分享受身体和性。后殖民女性主义坚决反对这一观点,认为其实质是忽视性的经济剥削问题。事实上所有的性与身体的问题都交织着国际政治、经济的因素,“只要我们稍微注意到奴隶制里黑女奴的性如何被剥削、宰制,以及和当时奴隶经济体系的密切关系,或是第三世界一些未开发国家的女人如何被当作第一世界避孕药人体试验的对象,便可体会这个议题的复杂性其实超过了男女不平等的抗争范畴。”2

对黑人女性而言,在奴隶制时期,她们丧失了自身掌控身体和性的权力。奴隶主对一个黑女奴的价值的估算就是考虑能生育多少个小黑奴,就像计算一头牲畜的生产能力一样,黑女奴的身体本身就是种族主义者源源不断的价值来源。“控制女人的性,颂扬母性,抚养帝国建造者的男性后代,被广泛的理解为维护男性帝国主义体制的健康与财富的首要手段”。3在奴隶制废除之后,她们的状况也没有根本的改变,而是陷入了跨国资本主义的大链条中,仍然不能仅仅从自身的性与身体的角度选择性的权力。在这种情况下,讨论后殖民女性主体的性又怎么能够脱离了殖民经济体系呢?Gilliam便以西非加波维德人民共和国为例,来讨论这个问题的复杂性。她说在当今跨国资本主义时代,加波维德人民共和国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卷入了世界经济的机器中,国内40%以上的男性都必须出国务工充当世界工厂的廉价劳动力,那么女性留守在家就担负繁重的工作,为了能够承担生活的压力,她们必须尽量少的生育,因为妇女孕期、哺乳期的劳动力下降,而多生育一个子女就意味着增加家庭的经济负担,于是就被要求节育,或者主动选择节育。因此她们的性与身体的选择,背后是更庞大的跨国体系的压榨。而白人女性仅仅是从两性问题入手分析这些第三世界姐妹在性与生育上的不自由,指责本土男人对女性的暴力,这是片面的。因为她们没有看到性并不仅仅是两性的战斗,更容易受到各种经济结构的影响。4

斯皮瓦克在《他者的世界》5中从性与殖民经济的角度分析了印度作家戴维德《提供的人》。小说了写了一个印度妇女为了维持全家的生存不得不出去给有钱人家作乳母,于是只能不断的让自己怀孕,就是她的经济来源,但是最后患乳腺癌死掉。在这个小说里,女性的性这种私密性的问题变得不再仅是女性的私话语,而是与更复杂的殖民经济联系在一起。像小说主人公贾苏达这样的第三世界劳动妇女,其特殊的社会历史处境,决定了她独特的异质性,这种异质性使她不能被简单等同于第一世界特权阶层的妇女,对她来说西方白人女权主义者争取堕胎权的斗争不但不能解决她的问题,相反会剥夺她价值生产的权利,使她本人及家庭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斯皮瓦克总结道,她所遭受的压迫除了性别压迫之外,还有阶级和民族的。从阶级的角度看是她贡献了自己的乳汁才换来了上层阶级家庭妇女的解放,使她们摆脱了哺乳的枷锁,得以走出家门。从民族的角度看,她的身体与性的经历可以看作是殖民主义时代结束后印度在文化上经济上仍不能摆脱殖民主义阴影的一个隐喻。这个国家为国际市场提供了成千上万的廉价劳动力,他们在国际劳动分工中不断的创造剩余价值,供由第一世界在不等价的交换中无偿占有,就像她的奶水不停的被主人的孩子吮吸一样,而生产奶水的(印度)却满目疮痍,甚至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斯皮瓦克指出,从工作方面,贾苏达这一小说人物拷问了西方马克思女权主义的价值理论,从把哺育视为一项工作的角度而言,西方马克思女权主义忽视了母亲的主体。正是像贾苏达这样的妇女的辛勤劳动,才使得第一世界妇女得以从家庭中解放出来。贾苏达作为一位职业妇女以及奶妈的经历挑战了西方妇女所谓为全世界妇女说话的宣言,挑战了对性与身体问题的单面的思考,而必须将问题放到具体的经济政治结构中去讨论。在现实社会中到处是贾苏达这样的例子,随着第一世界经济的稳健发展,从第三世界向第一世界进行的女性劳务输出越来越多。这些劳动妇女大军在第一世界从事最为低下的工作,服务于西方社会,尤其是服务于西方的妇女。再如,超大跨国公司的网络商业运作以及电子货币交易等等往往只需要敲击几下键盘,而电脑的零部件等等往往是第三世界妇女长时间做着单调的焊接工作、出卖廉价劳动力的结果。为此,斯皮瓦克深刻批评跨国资本主义的殖民输出以及意识形态的输出,指出其中隐藏的政治统治和经济压迫。在斯皮瓦克看来,正是西方投资所支持的跨国资本主义与当地的父权制勾结起来,直接或间接地导致发展中国家的无产阶级和农工妇女的待遇每况愈下,日渐贫困,而西方妇女属于获利的西方社会,享受着来自第三世界的财富和资源,西方女权主义与殖民主义之间一直存在着深层次的利益共谋,不可能与第三世界妇女同属一个层次,她们有资格单独的谈论女性的性权力,后殖民女性的性却与殖民经济密切相关。

总之,对于第三世界的女性来说她们的身体从来就没有获得过可以单独谈论的特权,性别、性的问题始终都是和第三世界在整个世界经济格局中的位置有关。有些论者更认为,将性别歧视问题抽离政治、经济、种族、阶级结构的做法基本上是一种高明的政治策略,使白人女性不必面对她们在经济、政治殖民体制里的共犯关系,避免她们受益于剥削第三世界女性的问题。后殖民女人的身体政治的内涵和白人女性主义的身体政治是不一样的。性与殖民经济紧密相关,只有将第三世界女性议题放到全球的经济体系中去考察,才能真正看清她们的问题。性并不是可以从具体的社会问题抽离出来单独进行讨论的。

二.性与殖民统治

后殖民女性的身体与性,不仅与殖民经济密切相关,而且与殖民政治也始终密切相关,性别和种族歧视,二者互相建构。在18、19世纪欧洲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全盛时期,在现代生物学的建构过程中种族和性别的焦虑就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性别特征就总是被用来解释所谓的种族优越性,而种族归属总是被用来解释所谓的性别优越性。6

首先,在实际殖民领域,领土的侵犯往往伴随着性的侵犯,很多研究者都注意到在殖民统治中常常伴随着对被殖民的妇女的行为的发生,只有这样才构成了完整的殖民统治的话语,这些受到异族男犯的女性的身体与性就不能脱离殖民主义单独谈论。在殖民战争这种极端的政治形态中,女性的身体在民族战争中是战场的一部分,侵犯民族或自主性与女体之间,占领土地与占领妇女子宫之间似乎可以画上一个等号,通过,一方面性别权力关系找到了其民族主义的表现形态,另一方面民族之间的权力关系也找到了性别主义的表现形态,入侵者强行对他者领土的进入可以理解为一种霸权行为,是男人毁灭另一些男人的荣誉以及社会的方式之一,因此此处的“性”就是一种殖民政治而不是跟有关。7例如,在1991年爆发于南斯拉夫共和国独立之后的民族战争中,塞尔维亚的军队在克罗地亚和波黑占领区除了进行民族清洗外,宣布其政治立场的最重要的行为就是当众和集体妇女。类似的事件在各地的国族冲突中都曾出现,2012年发生在叙利亚的事件也同属此类。叙当局与反对派的军事对抗中,叙利亚安全部队把当成一种“武器”以镇压反对派女性甚至是男性,于是国际组织倡议反对将当成战争的一种武器。诸多例证说明女性和男人一样受到民族冲突或战争的的一般性威胁的同时却几乎无一幸免得成为性暴力侵犯的对象,那么在这种极端政治环境中,本土妇女是无法将这种性的迫害仅仅归结为“两个性别之间的战斗”的。

第二,通过控制性,实现长久的殖民统治。Angela Davis着重分析了在帝国主义框架中性的问题与政治的难分难解。例如对于堕胎的问题,白种女性可以仅仅从自身出发,只考虑自己身体的权力,从而决定在堕胎问题上的立场,而在帝国历史上,性与生育是帝国对有色人种数量进行有效控制的一种手段,白人政府之所以非常主张黑人女性堕胎,其实有更重要的政治上的考虑,因为白人女性主义运动等其他原因导致了白人人口下降,致使白人在社会人口中总量减少,这无异于种族自我灭绝。那么既然无法号召白人女性多多生育,于是就号召黑人女性也要少生,旨在减少少数种族的人口增长,从而维持人口比例的一贯模式。比如,1905年罗斯福提倡的计划生育运动就旨在维护白人人种的纯洁;又比如在1970年的计划生育运动中,不少少数种族的少女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就被作了节育手术;著名的1973年的瑞尔夫姐妹一案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对黑人姐妹,一个12岁,一个14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作了绝育手术,那年她们居住的地区有十多个十几岁少女被作了手术;在北卡罗兰卡州的纪录中,从1964年到1987年间大约65%的绝育手术是黑人妇女,只有35% 是白人;土著印第安妇女也反映类似的经历。比如美国政府在60-70年起的土著印第安人健康服务活动,在这些运动中,1974年之前有42%的土著印第安人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被作了绝育手术。土著印第安女性主义者詹姆士认为美国在印第安社区中搞的计划生育运动就是灭绝土著印第安人口的一个重要步骤。8

但是白人组织甚至是一些白人女性组织在研究有色人种的生存状况时,经常会说他们生活为什么特别困苦,是因为有色人种的女性生育的太多,带来了家庭的负担,于是要求她们堕胎,可见这是在模糊真实的原因。另一些白人组织号召有色人种女性堕胎,重要理由是认为有色人种女性至今尚未明白性的确切含义,在这一点上白人女性则是她们的先锋队,主张女性应该控制生育、摆脱生育之苦,保持性的独立意识。这些说法都和有色人种女性的真实问题相去甚远。当然,黑人妇女及其他有色人种的妇女有一部分也支持堕胎权力,但是她们的出发点和白人妇女并不一样,她们不是为了享受性而出发的,完全是因为非常悲惨的生育环境,并且生育之后子女成长的环境非常艰难。于是很多有色人种的妇女无法合法堕胎,会选择在孩子生下来后将之杀死这种极端的方式,尤其是奴隶制还存在的时候,因为在这样一个不合理的制度里,出生本身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莫里森小说的爱娃)宁肯死也好过作奴隶。——对这样一些溺婴事件,白人组织往往仅从母性或者性的角度来看,却忽略了这些问题产生的复杂殖民统治的语境。9可见,有色人种女性的身体与性由于承担着本民族的繁衍,于是在微妙的民族政治中,她就无法获得独立的意义。殖民政治正是通过女人的性而实现的。

三.性、身体与殖民叙事

在话语层面,性与殖民统治互为表征。人类学家道格拉斯认为身体是一种有力的象征形式,文化中的主要规则,等级制度甚至形而上学的信念都记录在这个表面,并且通过身体的具体语言得到强化。身体也可以充当文化的隐喻,身体不仅仅是文化的文本,也是社会控制实际的直接的中心所在,是文化制造了身体。10因此对第三世界女性的性与身体的政治控制除了我们上面分析的直接的迫害之外,还有更大量的是属于文化再现领域,而这一点在当今社会更为明显,更需要引起我们的重视。

其中文学话语中保留了极其丰富的有关殖民统治的性别隐喻,赛义德曾在《东方主义》中对西方经典文学叙事进行剖析。在赛义德的启发下,文学研究者曾掀起了不小的热潮,从西方经典著作中寻找殖民话语,这些研究者发现在这些经典文学文本中,殖民话语往往不是单独出现,一般都伴随着性别意识的置换,也就是殖民意识、殖民行为常常和性别压迫作为一套话语同时出现。可以说这种在殖民地和女性之间画上等号的例子非常常见,已经形成了一套文学修辞,这给文学批评注入了新的活力,例如有的学者从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的角度来解读约翰·多恩的《上床》,非常有见地,11男人对女人的施暴可以置换为殖民主义者对被殖民者的征服,女人声音的缺席可以置换为被殖民者话语权的丧失,这就是性与殖民统治的文本表征。

文化表征除了体现在将征服殖民地与征服女性等同外,还有就是失真的将第三世界女性塑造成对象。例如在大众文化和文学作品中,第三世界女性往往被表现为性感、旺盛、妖媚等等形象,正如福楼拜说的,东方女性时刻准备和男人上床,这已经成为了西方带有殖民色彩的话语中对他者女性的刻板化再现。胡克斯在《文化市场对黑人女性的再现》中指出:白人通过叙述把黑人的世界化,从而使之与白人的世界分离,正是黑人女性的身体被强迫当成了普遍的黑人形象。12这种普遍的化正是殖民统治的一个重要步骤。黑人女性身体上的强壮成为她们不值得保护的借口,而的旺盛,更为集中的体现了大众文化中建构的黑人女性形象的性别政治,这就为使黑人女性身体成为白人男性性凝视与犯的目标提供了合法性依据,因为在主流话语中,只有贞洁有道德的女性受到犯才被认为是,而黑人女性的不道德则使人们理所当然的忽视其受到的犯的现实。13在美国的现实生活中发生过很多著名的对黑人妇女的性骚扰的案件,但往往很难立案,说明了这一话语带来的后果,她们通过设定第三世界女性的身体和性从而确定了她们的被压迫者的地位。

性与殖民统治的表征层面会呈现更为复杂的现象,他们还会利用白人女性所代表的性的纯洁与无知来转移民族问题。1857年,印度爆发了声势浩大的民族起义,起义爆发以后,无数的新闻报道、私人信件、传闻叙述都在重复同一个话题,即英国妇女在印度受到。如当时伦敦泰晤士报有一则消息说:“48名英国妇女,大多数是处女,被剥光衣服通过新德里的街道,并且在被残酷地肢解之前,遭到最低劣的贱民的。”14学者对这一话语背后的实质做出了批判性的解读,“有关叛乱的报道把生活在印度的英国妇女改造成了一种机制, The English Lady (英国妇女)被选择出来作为维多利亚时想妇女的代表,这种改造使得作为对象的英国妇女与作为起义对象的殖民主义二者之间产生了一种可以往复滑动的对应关系。”15因此本质上白人妇女遭受,实际上是一种19世纪帝国主义制造出来的殖民话语,英国妇女的自我牺牲、纯洁无辜的崇高的道德感扩展地代表了整个殖民主义的道德使命和价值系统,英国妇女的被就为自己进一步的殖民行动提供了高尚的动机与合法性。而在关于这次起义的报道(以及所有关于殖民地暴动的报道)中,被的特权只保留给了英国妇女,而从未出现英军士兵印度妇女的报道,在这些报道中出现的印度妇女,都只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暴徒。通过对这些本地妇女的身体描述证明了殖民地本身的罪恶。可见只要还存在着殖民关系,只要还有不平等的社会权力的介入,无论白人女性还是他者女性,都无法获得单纯谈论性与身体的资格。这一点对后殖民的女性而言则更为严峻,她们本身承担着更多的殖民统治的压迫。

总之,在性与身体的问题上,后殖民女性主义的贡献就是将性与殖民统治相连,通过政治的、文学的各种话语分析,指出了性与身体,并不能被孤立起来看待,无论是白人女性还是有色人种女性,如果脱离殖民统治、帝国中心主义的语境,恐怕是无法得出深刻的结论的,这就引导我们把具体问题放到世界格局中去思考。

【本论文为浙江省社科联重点课题《后殖民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研究》(编号2012Z69)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文化理论关键词》,【英】丹尼·卡瓦拉罗著,张卫东等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1 P107

2《历史背景,/定义:后殖民?第三世界/有待商榷的“女姓主义”一词/》,邱贵芬,见顾燕翎主编:《女性主义理论与流派》台北:女书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6.9 P251

3Imperial Leather:Race,Gender An

d Sexuality In the Imperial Contex,Anne cClintock,London:Rouledge,199

5,p9

4《世界妇女史》,李平著,海口:海南出版社,1993.10,p345

5In Orther Worlds:Essays in Cultural Politics,Gayatri Chakravorty Spivak,New York:Methuen,1987,P10

6《科学的文化多元性——后殖民主义、女性主义和认识论》,【美】桑德拉.哈丁著,夏侯炳,谭兆民译,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2.10,P108

7《妇女、民族与女性主义》,陈顺馨、戴锦华著,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p35

8The State of Native America:Genocide Colonization,And Resistance, M.Annette Jaimes ,eds.Boston:South End Press,1992,p326

9Racism, Birth Control And Reproductive Rights’in Feminist Pos

tcolonial Theory:A Reader,Edited by Reina Lewis And Sara Mills,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P353-P359

10《女权主义理论读本》,【美】麦克拉肯主编,艾晓明,柯倩婷副主编: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1, P241

11参考张德明论文:《玄学派诗人的男权意识与殖民话语》,浙江大学学报,2001.3

12《女权主义理论读本》,【美】麦克拉肯主编,艾晓明,柯倩婷副主编: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1,p266

13Shadow Boxing:Representations of Black Feminist Politics, Joy James ,New York:st.Martin’s Press 1999,p123

14Colonial Discourse And Postcolonial Theory: A Reader, Williams, P. and Chrisman, L (ed.)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p56

肖丽华,博士,宁波大学科学技术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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