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待下一个状态?我也是

时间:2022-09-07 01:55:31

乐哥

原名闻晓曦,70后,电影摄影师,导演,客座浙江传媒大学摄影系教授。母亲是话剧演员,成长于剧院和后台,后投西安电影制片厂米家庆大师门下学习故事片摄影。曾分别在温州电视台、天津电视台、中央电视台工作共5年。2005年,创办TIMOOK的文化公司,现开设“候场”空间。

“觉得自己很丑。”很多人这么说,不过是个笑话,但是乐哥这么说,你就觉得有点暴殄天物了!有着典型北方人的高大身材,五官轮廓分明的乐哥,不管走在路上还是在茶馆喝茶,应该总会上演“我在哪里见过你”的俗套段子吧?不过在乐哥身上这还真不是一个百无聊赖的搭讪,他很有可能真的存在你深深的脑海中,作为童年时代的记忆。

99年到2000年那会儿,乐哥在中央电视台主持《七巧板》栏目,虽然时间不长,但足以在九零后小朋友的心中留下偶像的印记。其实那时的乐哥是以影像技术跨入电视行业的,说起这段经历,依稀可见当年的那种意气风发:“我在那个时候混的是非常好的!我那时候很偏重技术,在台里说实话,很有一定响当当的名声。”

“其实不上班,就挂个名字,每天在家睡觉,睡到中午我才会起床。起床就高兴地去演播室看看别人在排节目,然后去菜场买只鸡拿到办公室这么一炖,下午香味就把各个办公室的狐朋狗友都招来了, 一块喝酒吹牛到大半夜。”

那时恰逢中国电视业全面缺主持人,乐哥就被朋友的栏目拉了去。不过很快,这种看似令人羡慕的生活就让年轻的他呆不住了:“后来过烦了,真的过烦了。觉得像养老院,没有目标。你就这样混混的话,就不知道生活艰难,不知道很多人过着很苦的日子。”

也许蒙古族的乐哥向往的是像草原一般辽阔的生活。“我对那种流浪艺人的生活深有体会。”这段早年的经历会让看过八九十年代老电影的人有种如临其境的感觉。“最早,我跟着乐队“走穴”,到全国各地走场子。那大概是92年,我跟着一个叫“大西洋乐团”的,专门走二线城市,其实二线城市都算不了,只能算乡镇。我们比大篷车好,因为我们到了当地还是要找正规剧院。后来这个乐队走到福建,终于受不了诱惑,解散了。解散之后大部分人回老家,小部分人去广东,小部分人留在福建唱歌厅。”

“那时候钱多好赚,你想不到。好赚到只要你是个女生,只要你会咳嗽,就能赚钱。福建那里是这样,下面会摆酒席吃饭,歌厅里摆酒席啊,你唱什么根本听不清。下面又划拳又吼,你只要站那唱歌,请客的人为了表现自己有面子,就说, 我送一百个花篮!一个花篮50块钱呢。或者你唱着唱着,下来跟他握握手,他前一秒脸还对着饭桌跟人说话呢,后一秒你拍拍他跟他握握手就给你一百块。你想想那时多好赚,只是内地很多姑娘不知道,社会还是闭塞的,没有人去闯。”

九十年代正是“全民下海”蔚然成风之时。乐哥后来也开始做生意,创办文化公司,主营影视制作和活动策划。但乐哥坦言,在这件事情上他是失败的:“我是很理想化的一个人,我希望能够按照我理解的规矩做事情。”

现在他想换一个方式,接触更多的人听到更多故事:“我认为人生,不管什么样的人,你只要把人生定义为一个修炼的过程,作为修行的话,那么大家就有共同语言了。”所以对乐哥来说,他的这间“候场”实际上也是一个修行的场所。在这里,乐哥有时会留给你一个临帖挥毫的儒雅背影。闲敲棋子落灯花,乐哥说,除了书法,现在他还想练武,包括专注于手艺活,做咖啡,还喜欢静坐和看书。

“我很久不看书了,我实话承认,也曾经沉迷于看书,也曾经很反感看书。但我觉得应该找些好书来看看。”乐哥淡然地说,十五岁之前他便看完了中央戏剧学院的所有教材。“因为我母亲是演员,小时候我家来往的都是演员。我一直认为我会作一个演员,我没有怀疑过。”

后来乐哥还是选择了摄影这条道路,但似乎还是对演员有些魂牵梦绕,也许走了这么远的路,依然还有一些未实现的可能性。所以乐哥把他的店起名为“候场”。“我这个地方为什么叫候场?演员上场前的一个等待状态叫候场。每个人都有这个状态,你在等待下一个状态, 我也是。我就在等待我的下一个状态。

后记:

和乐哥相遇还是在三月咖啡馆,一个装有“文艺场所雷达探测器”的朋友正在如数家珍地报上一连串的地名。为了表示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文艺场所混子,我轻描淡写地说:“旁边又开了一家咖啡馆,三月咖啡老板的朋友,乐哥开的。”就在这时,我们眼角的余光里,一个挺拔的背影徐徐转过身来,儒雅地点头:“你好!我就是乐哥。”这样唐突的画面在乐哥的参与下完全没有违和感,反倒让人倍感亲切温煦。

走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演艺界出现的新名词。一般由一位牵头者根据演出地点和观众的口味,串联一批演员和演奏员组成小分队,到一些城镇进行短期巡回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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