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的女人

时间:2022-08-30 08:16:02

【前言】黄土地上的女人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摘自李江树在侯登科影像研讨会上的发言 影像中的女性 侯登科热爱生活。他懂女人,也很会拍女人,于是他的画面里就有了很多的女人:柔和的女人,温婉的女人,丰腴的女人,朗润的女人,沉郁的女人,干练的女人,可堪哀怜的女人。读着那些画面,我们就会想起《诗经》...

黄土地上的女人

2004年11月,北京爱普生影艺坊里,柔和的灯光映衬着25幅1米左右的黑白照片,平添了许多怀旧色彩,充分演绎着一个个泛黄的、朴实的黄土地上的故事。面对这一幅幅经过时间冲刷的照片,人们仍能感到照片中透出的朴实与震撼!这是爱普生影艺坊成立一年以来,第一次展出黑白作品,而作品的主人正是以《麦客》、《四方城》闻名的陕西纪实摄影家侯登科。

侯登科一直有一个愿望:拍摄黄土地上的女人、回报给予他生命的女人、向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致敬,但英年早逝的他没能看到自己的愿望实现。在他去世后的两年里,朋友们帮他实现了这个梦想――侯登科遗作展《黄土地上的女人》在北京展出,同时,《大众摄影》召集多位摄影人对此次展览进行了研讨,侯登科纪念文集《受难者的光荣》也于同期发行。

孤独的影像守望者

李江树

歌德在《浮士德》中写道:“整个世界都在改变,一切都在飞奔向前,而我却不敢违背诺言。”如果一个人割断历史总在改变,那就失去了他的意义。老侯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他很孤独,但绝不是小资们那顾影自怜的孤独,他的孤独是说不出来的……孤独是人的本质,并不是什么坏事。

――摘自李江树在侯登科影像研讨会上的发言

影像中的女性

侯登科热爱生活。他懂女人,也很会拍女人,于是他的画面里就有了很多的女人:柔和的女人,温婉的女人,丰腴的女人,朗润的女人,沉郁的女人,干练的女人,可堪哀怜的女人。读着那些画面,我们就会想起《诗经》(幽风・七月)里描述的那种在春日下,妇女们采摘的景象。

女人在侯登科心中不是金丝雀,而是天然的朋友。他穿过女人的绿色的走廊,从女人那里体验生命的根相。与女人之间,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在侯登科那里,都是震动生命的整体流动。侯登科需要在精神上引领他上升的女性。情感、精神,抓住这两点,作为一个艺术家的侯登科才能存活。然而,又有多少人在一生中遇有这种欣幸呢?

拍摄中的自由

侯登科是为摄影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知道,拍照是感情和人性的视觉化,拍照还是一种指认,一种命名;而世上还有多少东西等待着他去指认和命名,他试图用纪念碑式的风格为农民造像。他从来不会去满足观众的窥视欲。他从来都是固守着自己的视觉经验和关于看的话语主导地位。他的图像中有一种“以本土文化为基础的对农耕时代人文图景的缅怀,也有一种确保不对称、不平衡和差异的机制“(米歇尔・福柯)。”

侯登科自己时常处于矛盾和两难中,“摄影最大的好处在于自由;你要自由?还是责任?”侯登科在这里指的自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自由,而是人应该达到的一种本质存在。侯登科――一个有文化的农民在拍农民,他自己对自己进行着剖析:“我惊异地发现,我也是个农民――一个醒了的农民。我的全部似乎都与这个最古老的符号有着血肉般的姻缘。我每一次告别的企图都引发的是连血带肉般的苦痛,我告别的利斧,每每砍在自己身上!因了这砍,超脱者见我庸俗、蒙昧,固守者见我邪恶、张狂,多情者见我无情,睿智者见我迂腐。然而我天生的禀赋注定我只能在自白中体验这砍的痛伤,我别无选择。”

回眸间的获取

南康宁

侯登科作为改革开放以后的摄影人,对农村的生活进行着探索,以全部生命执行着这件事情,没有半点儿戏的成分,并在拍摄农民生活中找到与自己心灵交汇的愉悦、自由!

――摘自南康宁在侯登科影像研讨会上的发言

看着《黄土地上的女人》,我就会惊叹侯登科对农民生存的体味之深,惊叹那精湛的瞬间切割之妙,惊叹那形象创造力的功力之深,惊叹他瞬间造型的果断利索。不是常年手不离相机,眼不离形象,脑不停思辨,如何来得这般老道!

他的作品具有丰厚的内蕴,不同历史时期、不同高度、不同文化品味的人看他的作品都能看出不同的东西。他的潜意识里对许多东西都存在怀疑和批判,比如“情节”、“典型”:是不是在摄影创作中一定要拍典型的东西,是不是一定要拍摄情节性强的东西,是不是要有非常明确的主题等等,他总在进行一种全方位的探索,总在对追求人性、追求本质等进行着一种尝试。我想他对“决定性瞬间”的理解和布勒松绝对不一样,他拍摄的瞬间总是非常独特的,比如要拍摄甲地到乙地,通常人们可能会拍摄甲地或乙地两个点,但侯登科很可能会拍摄甲乙间的过程,而且这种拍摄也会是一种回首之时的不经意的猎取,显出一种不规则,一种随意。就像眼前这幅甘肃通渭县抱着孩子为人指路的年轻妇女的照片,活脱脱一个农村的“蒙娜丽沙”看过之后,我有一种石破天惊、呼之欲出的震撼,浑身发麻。虽然很普通,但就这样一种瞬间,在别人看来可能根本不会关注,根本不会想到这种东西还可以入镜,而且入镜后还有那么深刻的意义!我想象着,侯登科发现这美,该有怎样的激动,准是咬牙屏气恶狠狠地按下快门,抖也不抖!

侯登科发掘了许多独特的形象,很多都是别人发现不了的。这些都源于他追求的是一种深刻的东西、钻透人的内心的东西。

走近老侯

闻丹青

认识老侯许多年了,每年也总有机会见一、两次面,通常是他来北京办事或在一些摄影的活动场合,但真正在一起交流的时间并不多。最长的一次是1990年春节,大年初二我从北京出发,直奔宝鸡与朋友们汇合,一直过了正月十五才各自返回。侯登科大醉赤沙镇就是那一次的故事。同行的几乎是陕西群体的全部主力,侯登科、胡武功、邱晓明、潘科、焦景泉、钟克昌等,陕西之外的除了我就是杨延康。一路上大家拍片、聊天、吃饭、睡觉,全没有刚刚经历了洗礼的北京城里那种凝重压抑的气氛,走在关中大地上,真有晃如隔世的感觉。在凤翔县逗留时,到老侯家吃了一顿他母亲做的臊子面,那味道一直留在记忆里,成为陕西风味的印象,但后来在大餐厅小饭馆街头摊档上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也就是那一天,看到了老侯身穿西服,没有胡须年轻漂亮的照片。

老侯去世后,朋友们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一个偶然的机会,李江树向我提议编一本纪念文集,于是见面的面谈,见不上面的打电话,与于德水、李媚、陈小波、高琴等约好共同来编辑一本纪念文集――《受难者的光荣》,由我执行具体的编务工作。全书分为“影像留下的意义”、“友情与往事”、“侯登科日记节选”、“致友人书信”和“对话录”五个部分,在怀念老侯的同时,我们希望为当代中国摄影史留下些真实、生动、具体的细节和资料,希望为有志于研究的人们提供些有价值的东西。摄影史的研究一直是摄影圈的弱项,研究的基础是占有大量史料,当大量摄影师的资料相对完备时,历史的发展便会露出端倪。

为了使读者对老侯有一个比较完整的了解,我们在书中附赠一张光盘,收入他已经出版的画册《侯登科摄影作品集》(1989年)、《麦客》(1999年)和《四方城》(1996年)中侯登科所拍摄的作品,李媚、范生平夫妇又从老侯留下浩如烟海的底片中扫描了几百幅,虽然未加整理显得有些杂乱,但从中似乎更能看出作者的拍摄状态。

编辑的过程更加了解了老侯,从书信和日记中,看到的是平时言谈话语之外的老侯;从朋友的怀念文章中,了解到许多生动的细节;从评论文字中,解读影像前后的老侯。本来计划编入几篇老侯撰写的理论文章,但由于篇幅所限只得割爱。

老侯出身农民家庭,他也多次提到自己是一个“农民”,读了他记述家事的一段日记,知道他家祖上少田地,主要依靠出租房屋,没有大量务农的劳作经验,他父亲入赘侯家及后来的变故,使一个缺少男性的家庭对他产生了巨大影响。这段回忆童年的文本大概是理解、认识、解读老侯的一个关键链环。

通过这本书,拍摄者可以从中得到借鉴,从主题的确立、拍摄的方法到进入的角度;研究者从中可以发现线索,找到老侯的摄影轨迹、陕西群体发展的脉络和中国当代摄影的历程。如果能够如此,就达到了我们努力的目标。

挑战传统-《黄土地上的女人》黑白照片的数码制作

金 兴

这次展览在制作上打破了传统与数码的界限,通过无数个一丝不苟的细节和爱普生打印机的完美配合,使得最古老的黑白遇到最现代的数码时迸发了活力。此次展览作品的底片是侯登科自1985年到2002年之间拍摄的135黑白负片,由于拍摄时间和保存条件的原因,很多底片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斑点、划痕,如果用传统黑白放大,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这时,数码暗房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据北京爱普生影艺坊制作技师介绍,这次展览一共25幅作品,标准长度为1120×730mm,最大的一幅为1550×1050mm。考虑到展览效果的一致性,这次展览的所有作品都是出自一位技师之手,一共花费了一个多月的制作时间。

输入

这次展览的底片都是135型的负片,所以制作技师先在传统暗房里将作品手工全底精放成10英寸或12英寸大小的黑白照片,再将这些照片以LAB模式电分成375兆左右的数字文件,用这种方法电分的效果要比直接电分135负片的效果好,能够保存更多的影像细节和层次。接到数字文件后,要检查电分文件的数据量是否足够,图像是否清晰,有没有偏色、紫边等等,如果一切OK,就要开始作品修整工作了。

修整

首先,将LAB模式的图像文件转换成RGB模式;然后,对文件上的灰尘、划痕等硬伤进行修补处理;接下来,就要对照色鉴本由大范围向小范围地调整文件的色调、密度、饱和度和锐度了。在整个作品处理过程中采用的是苹果电脑和Photoshop 7.0图像处理软件,工具的选择则尽量避免使用“橡皮图章”和各种自动功能,以便减少像质损失。比如在修脏过程中,主要用“修补工具”使修改的痕迹过渡更加自然,而在色调和密度的把握上主要使用“色阶”和“可选颜色”来调整颜色上的偏差。另外适当调整亮度、对比度,最后再进行一定计量的锐化处理,这样就得到了一个可供大幅面输出的数字文件。

修整工作是非常细致和耗时的。大多数的调整都是针对非常细小的局部和细节来进行的。比如,制作技师会因为作品中主人公脚下那些堆积起来的豆荚是干的还是湿的、人物穿的棉裤是软的还是硬的等常人不太注意的细节上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和策展人进行研究讨论,最后根据商议结果进行调整,通常一幅作品需要花费一整天的时间,有的甚至处理了三天。

输出

为了保证照片的输出品质,这次展览的所有作品都是用爱普生公司最大幅面的喷墨打印机EPSON STYLUS PRO 9600输出的。这款打印机具有2880×1400dpi的打印分辨率,输出幅面为1.1米,长度不限,而7色分体的“世纪虹彩”颜料墨所具有的防水、耐光、防臭氧的特性又大大地将作品的保存寿命延长为75年。当打印分辨率设置在1440dpi单向打印时,输出一张像这次展览的这么大尺寸的照片大概需要3.5-4个小时,而将分辨率设置为720dpi高速打印时,相同尺寸的作品大概只需要1.5小时的时间。另外,配合不同的介质,还可以在照片黑和粗面黑中做选择,两种黑尽显不同的视觉效果和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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