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的数学style

时间:2022-08-29 11:09:59

达·芬奇的数学style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百折不挠地响起,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霍大文、霍小文父子。

“谁啊?”霍小文睡眼惺忪地爬下床去开门。门刚一开,菲菲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起床了没?赶紧起床吧!等会儿我们要去逛的地方很花时间呢,我们最好早点出发 。”

父子俩被菲菲的样子折腾得一下子就精神了。

霍大文一边戴上眼镜,一边问:“今天你打算带我们去哪儿?”

“今天要去的这个地方,霍教授您肯定喜欢。”菲菲调皮地一笑,“这个地方,从它的建筑到建筑里包含的东西,都是您感兴趣的呢。您猜猜,是哪里?”

霍大文一脸困惑:“这我哪儿猜得到?巴黎我感兴趣的地方太多了,比如凯旋门、巴黎圣母院、香榭丽舍大街……你好歹给点儿提示啊。”

菲菲耸耸肩,说:“好吧,就给你们一个提示。关键词:艺术。”

“我知道了,”霍小文举手,“罗浮宫。”

“正确!”

果然,霍大文听到这个地方顿时眼前一亮,从床上爬起来提起背包就冲向门口,“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吧!”

“老爸,等等!你还穿着睡衣呢!”

在去往罗浮宫的路上,霍大文发挥起自己的历史专长,开始给霍小文和菲菲介绍罗浮宫:“罗浮宫是过去法国的王宫,它始建于1204年,那会儿正是中国的南宋年间,说起来它的历史可比咱们中国的故宫还要古老。经过几百年的扩建,罗浮宫达到了现在的规模。早在16世纪,它就已经具备了艺术馆的功能,当时的国王把不少艺术珍品收藏在这里。直到18世纪末,罗浮宫对外开放,正式成为博物馆。”

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三人从著名的玻璃金字塔入口处进入了罗浮宫。

“每个博物馆都会有一两件‘镇馆之宝’,你们知道罗浮宫的‘镇馆之宝’是什么吗?”走在通往展厅的走廊上,霍大文问两个孩子,“提示:一共有三件,其中两件是雕塑,一件是油画。”

“我知道,分别是古希腊雕塑《断臂维纳斯》、《胜利女神》和达·芬奇的油画《蒙娜丽莎》。”

“你怎么知道?”听到儿子回答出来,本来想卖弄一下学识的霍教授似乎有点意外,外加一点点失落。

“这上面写着呢。”只见霍小文淡定地把目光从手中的参观手册上挪开,抬起头望着霍大文,“说真的,《蒙娜丽莎》是世界名画,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它好在哪里。”

听到霍小文这么说,霍大文马上又笑了起来:“如果我要是告诉你,这幅画是经过数学计算的,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吧?”

“数学计算?画画怎么计算?”这回连菲菲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其实,达·芬奇可以算是半个数学家。来,你们看。”说着,三人已经走到了展出《蒙娜丽莎》的玻璃橱窗前,“以蒙娜丽莎的鼻尖为中心点,左半边脸与右半边脸的宽度比例,下半张脸与上半张脸的长度比例,以及脸的长度与下巴到手腕处的长度比例,都是1:1.618。”

“这是黄金比例!”霍小文惊呼,“这么巧 ?!”

“这不是巧合啦,应该说这是达·芬奇有意为之的效果。”霍大文继续说,“他刻意地将数学中的一些规律和特性用美术的手段表现出来,这恰恰说明了他对科学的热爱和推崇。其实说达·芬奇是个科学狂人一点儿也不为过,他认为绘画是一门科学,其基础是数学,绘画的目的就是精确地再现自然界。他甚至说过:‘欣赏我的作品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数学家。’在艺术创作之外,他也做过不少科学研究,他在天文、物理、医学等方面都颇有成就,比如他比哥白尼还要早地提出了‘日心说’,通过水压发现了连通器原理,他是最早掌握解剖学知识的人……也正是因为他如此深入地研究这些科学,才使得他的美术作品都带有数学色彩。”

菲菲问:“你说的‘数学色彩’仅仅是指在绘画中运用黄金比例吗?这应该不算达·芬奇的特色吧?早在很久以前人们就自然而然地按照黄金比例来创造具有美感的事物了。比如古希腊的巴特农神庙,它宽31米,高19米,宽与高之比是1:1.63,很接近黄金比例,因此这座建筑看起来很协调美观;还有刚刚咱们提到的《断臂维纳斯》,那座雕像头部到肚脐的长度与肚脐到脚底的长度之比也是黄金比例……”

霍大文点点头:“我说的当然不是单指‘黄金比例’,而是达·芬奇喜欢用数学思路构图的创作习惯。除了《蒙娜丽莎》,他还有一幅经典的壁画作品——《最后的晚餐》,画中的十二个门徒被分成四组,每组三人,对称地分布在基督的两边,基督位于最中心的位置,成为整个画面的焦点,基督本人又被画成一个等边三角形,这样的构图和造型具有‘平衡’的象征意义。”

菲菲:“没想到艺术家还能这么有科学家的范儿。”

霍小文又开始翻看手里的参观手册,一边翻一边疑惑地问:“你说的这幅画怎么没有在这个小册子里提到,我想看一看呢。”

“哈哈哈!你看这就显出你的艺术史知识不够多了吧?”霍大文得意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最后的晚餐》是壁画,位于意大利米兰的圣玛利亚感恩教堂,你当然没法在法国巴黎的罗浮宫里看到了。”

霍小文合上参观手册,颇为不满地撅着嘴:“真是的,一个法国画家,干吗要到意大利去画壁画呀。”说罢霍小文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继续参观。

“呃……小文……”菲菲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叫住了霍小文,“达·芬奇是意大利人。”

“啊?那为什么《蒙娜丽莎》会在法国?”

“因为达·芬奇后来移居到了法国,并把这幅作品一并带来了。”

“啊?那这么说《蒙娜丽莎》是他在意大利时画的了?原来蒙娜丽莎不是法国人?”

“当然不是,蒙娜丽莎是一位意大利商人的妻子……你这都是从哪儿获得的常识啊?”菲菲一边解释,一边开始忍不住吐槽。

而身为历史教授的霍大文教授,只能在一旁扶着额头哀叹儿子这错乱的艺术史知识实在是“有辱门风”。

(未完待续)

上一篇:章熊“当代文艺讲座”实践探索的启示 下一篇:法律咨询 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