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教室 曾经的班级

2004年8月的一天，烟台一中的小操场上，上千人聚集在这里，如潮水般向一排竖立着的刊板前涌动，那上面写着每个新生的班级。“高一・四班”，我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教室里，桌子被分成四列，靠窗那列二人一排，旁边的一列三人一排，剩下的两列都是二人一排，排列呈“2322型”。一个多月后的第一次轮位，身为数学老师的班主任将方队排成了“343型”。同学们的联系加强了，因为很多人同时拥有了两个同位。班上也不显拥挤了，尽管最多时有64名同学就座。

黑板上方是班训“宁朴毋华，宁静致远”。事实上我们做到了前一点，后一点显然没有。但在我看来，一个淳朴而热情的班级比一个“心如止水”的班级更加随和而真实。班训旁是个广播喇叭，喇叭上放着个奖杯，高一春季运动会时，四班凭借第8名的成绩捧回的。纵然大家戏称它是因裁判算错分数而得来的，体委仍将它放到了喇叭上，让大家能清楚地看到它，为之欣喜，为之自豪。

右墙上的两扇窗是其他班同学找人的通道，坐在窗边的同学常会被突然的一句“请找一下xxx”的叫声吓一跳。班主任也喜欢从那里探头进来，对窗边的同学“诲人不倦”。

又是一个八月，高二・四班搬进了一个六边形的教室。大家错落有序地就位新的阵型，不变的是笤帚的位置――前门后左上角。查卫生的老师来找了几次麻烦，说放在那里显乱，好在我们的卫生委员为了同学的方便而据理力争，最后不了了之。后门上钉了几个钉子，供同学们挂衣服用，“顺便”也阻挡了班主任的监视。班主任虽不乐意，但仍过了一个不能从后门偷窥的冬天。前面的黑板曾在一个热闹的课间轰然坠地，讲台上粉尘弥漫，招来了很多外班的好事者前来观瞻。这真是个时刻有精彩的地方。

在四班这个地方，大家因为英语老师企图晚自习后布置作业而大喊大嚷，让一个人断续的声音淹没在众人起伏的声浪中；因物理老师换了新衣服，化学、政治老师换了新发型而起哄，老师们笑着，害羞而幸福。大家酷爱鼓掌，读作文时要鼓三次――读前一次，读后一次，评语完了再一次。当化学老师悄悄透露说升入高三不会分班时，全班欢声雷动――却只可惜，这一次欢乐没有持续很久。

坐在新班级的座位上，常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想起来，原来是桌子的排法。物非人亦非了。那曾经的高一・四和高二・四的教室里会迎来新的面孔，但老师的“经典语录”、同学们的插科打诨、曾经的歌声和笑声是夺不走的回忆。我们是教室时空中的过客，四班则是我们心中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