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荣光 第23期

时间:2022-08-26 09:28:02

1935年1月初,中央红军强渡乌江,占领黔北重镇遵义。中央红军在黔北转战近3个月,加之此前红三军(后改为红二军团)曾转战务川县,红六军团曾转战余庆县,红二、红六军团再度转战余庆县,红军及其游击队的足迹遍及黔北各县。在中央关于创建黔北苏区根据地的决策指引下,党和红军领导黔北人民开展了创建黔北苏区根据地的斗争。

黔北苏区创建的党组织

党和红战遵义期间,创建了中共地方组织和一大批革命政权、武装和群团组织。

1935年1月中旬,党中央在遵义批准成立了中共贵州省工委和中共遵义县委,林青任省工委书记兼遵义县委书记,邓止戈、秦天真任省工委委员。此前,赤水县已早在1929年建立了中共赤(水)合(江)特支,1933年建立了中共赤水特支。

1935年1月12日,在红军总政治部地方工作部的直接领导下,在遵义老城省立三中操场召开了遵义县群众大会(亦称“万人大会”),由秦邦宪(博古)主持,、、李富春等中央首长出会并讲话。工人代表邓云山、妇女代表李小侠、遵义籍红军代表贺神徒也讲了话。大会正式宣告由25名委员组成的遵义县苏维埃临时政府——遵义县革命委员会成立,并向全国发了通电。会后分工,由红军干部罗梓铭任主席,工人代表邓云山任副主席;同时组建了武装、肃反、财政、劳动、土地、文化等6个委员会,作为革命委员会的工作机构。革命委员会的办公地址设在新城豫章小学。

在遵义县革命委员会成立前后,分别成立了余庆县军政委员会、湄潭县革命委员会、桐梓县苏维埃政府(一渡赤水前)、习水县革命委员会、桐梓县革命委员会(二渡赤水后)等6个县级革命政权组织。与此同时,在余庆、湄潭、遵义、桐梓、凤冈、绥阳、赤水等县成立了40多个区、乡级革命政权。

在红军二渡赤水后、三渡赤水前,由红军指战员为主体,吸收部分地方积极分子,先后组建了实力较强的红军黔北游击队、红军遵(义)湄(潭)绥(阳)游击队和红军赤水河游击队。3月中旬,由中共泸县中心县委发动领导了有赤水人参加的赤(水)合(江)边境的石鼎山武装起义,组建了红军赤(水)合(江)游击队。此外,在余庆、遵义和桐梓等县,组建了20多支县、区、乡级革命武装组织。

在组建革命政权、武装组织的同时,余庆、遵义、桐梓、绥阳等县,还组建了40多个革命群团组织,如遵义赤色工会、革命先锋队、绥阳农民协会、桐梓贫民委员会、余庆商人协会、松烟赤色教师队、刀靶水儿童团,等等。

黔北苏区开展的斗争及其贡献

从精神上物质上支持红军,使红军士气大振。1935年1月初,中央红军分三路强渡乌江,向黔北腹地挺进。红军所到的遵义县尚稽镇、团溪镇、余庆县龙溪镇、湄潭县城、遵义县城、桐梓县城、绥阳郑场镇、习水县官渡县城、仁怀县城等地,都受到几十人、几百人甚至上千人的欢迎。如1月9日,中央领导人、、等率军委纵队进入遵义县城时,在城南丰乐桥(今迎红桥)至老城府衙门一线,受到遵义开明士绅及工农商学各界数千人的夹道欢迎。又如1935年3月16日,红军一部进入仁怀县城中枢镇,县商会会长曾荣章带领县城群众50多人,抬着3头大肥猪、一大坛茅台酒,到红军总政治部驻地慰劳红军。红军进入黔北,各地人民冒着生命危险,有的帮助红军找渡船、献门板、砍毛竹、搭浮桥,帮助红军两渡乌江,四渡赤水;有的打土豪,破盐仓,为红军筹粮、筹盐、筹款;有的为红军加工大米,赶制服装、鞋袜,补充御寒衣物,桐梓人民就为红军加工大米20多万斤,赶制军衣3000多套;有的为红军印制文件、文告、布告、宣传品;有的为红军抢修枪炮,遵义县高坪炮匠吴海清还为此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为红军带路、送信、抬担架的则不计其数。黔北人民从精神上物质上尽力支持红军,使红军倍受鼓舞,士气大振。

沉重打击反动势力,从政治上军事上配合红军实施战略转移。红军进入黔北,领导人民群众组建的革命政权、武装、群团组织,带领人民群众,狠狠打击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及其反动民团。据不完全统计,全区此间共打土豪恶霸近千户,其中遵义县打了153户,湄潭县打47户,缴获颇丰。由红军直接组建的“黔北”、“遵湄绥”、“赤水河”和由地方党组织组建的“赤合”几支游击队,在红军组织的遵桐战役、三渡赤水、四渡赤水、南渡乌江等重大军事行动中,或伪装主力,迷惑敌军,打乱敌军部署;或牵制敌军,阻止或迟滞敌军行动;或打击地方民团,从战略上配合主力红军行军作战,歼灭敌人,实施战略转移。

踊跃参军参战,补充红军有生力量。黔北青年踊跃参军参战。红9军团政治部主任黄火青回忆,“军团政治部直接扩大了320名,成立了新兵营”。陈云在其《英勇的西征》一文中写道:“红军战士(在遵义)休息了12天,主要政治工作人员们动员招收新战士,一共招了3000精壮新兵。”据《红星》报1935年4月5日报道:“总结各军团的扩红报告……总计5400余人,遵义战斗中争取的新战士在外。”据此估算,中央红军在黔北扩红约有四五千人。对这批新战士的作用,陈云在其《随军西行见闻录》中作了充分肯定:“此军均系川黔滇籍之贫民或退伍者,对于川黔滇之地方情形均熟悉。此辈加入红军,对于红军有莫大之作用。以后、之能转战于黔北者,此辈出力甚大也。”

认真宣传执行党和红军的政治主张和方针政策,扩大了党和红军的政治影响。红军进入黔北后,不仅有广大红军指战员作广泛的口头宣传,而且红军总政治部还广泛张贴《布告》,散发《中华苏维埃宪法大纲》等文告,1935年1月14日又了《关于地方工作的指示信》。这些文告集中反映了当时中共中央关于创建苏区根据地的方针政策,《指示信》中还纠正了过去一些“左”的作法,比如对民族工商业的政策等。黔北苏区革命组织和人民群众,尽可能地知晓、理解这些方针政策,并在苏区实际工作中认真宣传、贯彻实行,扩大了党和红军的政治影响。

抢救、安置红军伤病员,掩埋红军烈士遗体。遵义“贫民医院”医治红军伤病员数百人,人民群众个别抢救、医治的则更多。这些伤病员治愈后,有的去追赶红军,有的重返家乡,有的则留在当地继续革命。如宋加通等伤愈后则留在习水,1938年组建了淋滩红军支部,一直坚持斗争到当地解放。据统计,1961年仍定居在遵义县的原红军伤病员还有61人。对不幸牺牲的红军指战员,苏区人民冒险收殓,挥泪掩埋。仅遵义县就掩埋了438人。为了保护红军坟墓,苏区人民同反动派进行了巧妙的不屈不挠的斗争,如遵义桑木垭“红军坟”就是其中颇具传奇色彩的一例。全区保留下来的红军坟有100多座,仅遵义县就有60多座。新中国成立后,当地人民政府和人民群众修葺了一大批红军坟、红军烈士公墓、红军烈士陵园,成为人民群众缅怀红军烈士,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基地。苏区人民冒着坐牢、杀头的危险,千方百计保护下来的红军文物,有数以千计的红军标语、歌谣、漫画、文告、苏维埃币、亲笔证明、通行证、各种枪弹、行军锅、石印机、棕绳、门板、马灯、水壶、银币、虎皮毯、花包单、剪刀、竹饭筒、青花瓷碗等。目睹红军遗物,倍加思念红军。苏区人民还以各种文艺形式宣传红军,怀念红军,至今还在黔北地区流传的花灯词《红军灯》、《红军送我一把壶》、《数五更》等,就是其中的代表者。

奋起抗击反扑,坚持不懈斗争。中央红军离开黔北后,地方各种反动势力大肆向苏区人民疯狂反扑。留下的红军伤病员、游击队指战员和苏区人民奋起反抗,与敌人作殊死的斗争,其中有几百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仅遵义县就有300多人。遵湄绥游击队政委王有发、遵义县革命先锋队队长苏洪贵、副队长刁光明、湄潭县革命委员会成员朱茂林、陈贵良、梁友轩、苟坝抗捐委员会积极分子熊钰(女)等等,就是这批牺牲者的代表。原红军赤水河游击队队长罗彬(罗明山),伤愈后争取和改造地方民间武装,于1935年9月在正安县成立了黔北救国义勇军,罗彬任前敌总指挥。以“打富济贫”、“抗日救国”为口号,在正安县境(含今道真县)打击土豪劣绅200余户,收缴大洋5万多元,处决罪大恶极的反动分子8人。有近200名当地群众参加了义勇军,队伍最多时达2000多人。

黔北苏区所创建的革命政权、武装和群团组织,以及这些组织领导人民所开展的革命斗争,不同程度地分布在今遵义市的14个县(区、市)和新蒲新区。在党和红军的领导下,开展了一系列艰苦卓绝的斗争,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作者单位:遵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 责任编辑/孟丰林)

上一篇:不断开创我省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新局面 下一篇:发挥窗口作用助推后发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