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墨尔本公园

时间:2022-08-21 04:22:49

【前言】行走在墨尔本公园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我在本次赛事中的典型性的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呢?感谢我所住房间里那通透的百叶窗,不管头天夜里多晚入睡,早上八点左右我必然醒来:在厨房里吞食一些烤面包、煮鸡蛋和果汁之后,十点之前出门,因为要赶在十一点之前来到赛场――本次澳网赛安排中国球员赛程的人简直就是...

行走在墨尔本公园

走在墨尔本公园……什么什么?行走?!启程墨尔本之前,当《网球俱乐部》杂志的编辑布置给我这个命题作文时,我立即“抗议”道:“哪会有行走这么悠闲啊?为了显示我的工作是多么忙碌辛苦,建议改成《奔跑在墨尔本公园》吧!”

如今,在赛事结束之时回想这一幕,我只能说――如果一定要用“行走”来做标题的话,那不如改成“行军”吧!因为这实在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大满贯。

非典型性一年的典型性一天

按照以往的经验,为期两周的大满贯赛事报道工作,都像是顺序进行的两项赛事――首周赛事比赛场次众多,但采访则必须围绕中国球员进行,有点像是在大满贯赛事中采访全运会似的,对国际球星基本视而不见;通常在赛事进入第二周时,中国球员最好情况下也就基本上只剩下一位单打和一两对双打球员了,而报道工作也开始转向国际球星和争冠形势。

2010年澳大利亚公开赛对于中国球员、球迷和媒体来说,都是一项新鲜的体验。郑洁一言以蔽之:“以往大满贯赛事第一周周四的时候。基本上我们已经要回北京了:而这回赛事都打到第二周的周四了,单打签表里竟然还有两位中国球员。” 一项迎来历史性突破的赛事,也意味着完全打破了前线记者们的工作节奏。以往,澳网的第二周对于我来说,意味着每天可以去唐人街吃午饭,意味着终于可以坐进罗德・拉沃尔或是海信球场的媒体席观看我所喜爱球星的表演、在赛后参加他们的会并且撰写以他们为主题的文章。别了,这一切――李娜和郑洁不仅大大降低了本人在本次赛事中的伙食水准,更令我在墨尔本的两周几乎都在为中国球员撰写专版。

我在本次赛事中的典型性的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呢?感谢我所住房间里那通透的百叶窗,不管头天夜里多晚入睡,早上八点左右我必然醒来:在厨房里吞食一些烤面包、煮鸡蛋和果汁之后,十点之前出门,因为要赶在十一点之前来到赛场――本次澳网赛安排中国球员赛程的人简直就是中国记者们的死敌,几位中国球员的比赛几乎总是被安排在白天场第一场的十一点开赛。

接下来,便是观赛、采访、写稿,日复一日。澳网赛的夜场比赛在晚上七点或七点半开打,顺序两场进行并且通常还都是重点比赛。等这两场比赛的赛后新闻会听完,即便当天不用怎么写稿的话,离开赛场时也已是午夜时分了。

唐人街,可望不可及

墨尔本和另外三大满贯赛事的举办城市明显不是一个级别,但正因为如此,这也令之成为交通和饮食最为方便的大满贯赛事。墨尔本公园距离唐人街,只需有轨电车两三站再加上步行十分钟的距离;今年的澳网赛期间,除了李娜入住官方酒店之外,郑洁、晏紫和彭帅分住三家不同的酒店式公寓,但无一例外都在唐人街附近。

随着两位中国球员在单打签表中越走越远,中国菜与唐人街,也成为她们赛后会上的热门话题。郑洁经常在唐人街享受家乡川菜,并且笑言这是她的力量源泉;她和晏紫的“双打德比战”之前还在唐人街聚餐,并且相约谁赢球要请客对方吃饭。李娜和记者们开玩笑,吃中国菜有时候会让她胃里不太舒服,因此她在中国菜和韩国菜之间跳来跳去。“那么,今晚是中国菜还是韩国菜呢?”路透社的一位记者在她击败大威后的会上追问。好心情的李娜笑答:“昨晚已经吃过韩国菜了,那么,今晚就吃中国菜吧!”

不过,因为李娜和郑洁今年让中国记者忙碌得太久,中国记者们的“中国胃”可就受了委屈。赛事前十天我只抽时间去唐人街改善了两次伙食而已,我最享受的一顿中餐,是赛事第二周周五的中午;具体吃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但那种放松的感觉真让人难忘――这么说可能不太地道,两位中国姑娘刚刚在一天前的周四半决赛中双双结束了神奇的墨尔本之旅,再加上赛事最后几天比赛场次大大减少,这意味着我可以定定心心地享受悠闲的午餐啦!

在大部分无缘唐人街的日子里,就只能在澳网赛的媒体餐厅里瞎对付了。赛事记者证里每天有16澳币的伙食补助,大约够吃一顿――一块羊肉或鱼肉或是一份意大利面算作正餐,再加上一些蔬菜和一块面包,一天的定额差不多就这么用掉啦!不过,在采访国外赛事期间对于吃本来就不能抱有太大期望,能吃到一口热的就该满足了。

不通中文的华人

因为对莎拉波娃的专访机会,在开赛前五天我就来到了墨尔本。这五天是住在墨尔本公园北面的一处小酒店里,那地方要是在中国估计是会被投诉的吧――房间狭小,每周固定上门打扫仅三次;墙壁上油漆大面积脱落,淋浴头只到当胸的位置。但架不住便宜么不是,一天房费不到一百澳币;赛事期间想住这儿还没法住呢,因为早就被澳洲甚至世界各地前来看球的网球迷们预定一空啦!

无奈,赛事开赛的第一天,我只能一大早起床冒着雨搬家到市区:当地一位朋友帮我联系了一个住处,两房的公寓,我和主人一人一间;算是合租吧,人再多一点我就要沦落到群租的待遇了。

祖籍武汉的房东长着一张中国面孔,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家人移民到了澳洲。一上来就用英文跟我说:“很抱歉我不怎么会说中文,因为我的朋友都是澳大利亚人,我只是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才说一点点中文。”赛事刚开始那几天,他曾跟我说有可能会去看看网球,但他对网球并不热衷:赛事进行到最后几天时,我告诉他两位中国球员历史性地打入了女单四强,包括他的武汉老乡李娜。很明显,他当时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那表情分明是在说――我为这两个中国女孩子感到高兴,但这和我并没什么太大关系。

真是再没有比我更好的房客了――我和他基本上不怎么照面,也就省了不少客套与寒暄。每天夜里我回到住处时,他的房间差不多都已经黑灯了;即便我有几天回去得较早一些,他也是陷在沙发里玩一种持枪野战杀人的屯子游戏,我则在餐桌上戴着耳机整理采访录音。

虽然年纪轻轻,但他已经拥有了地处市区且房屋质量都还算不错的房产。这可能是华人的一个习惯吧――在有限的交流中,他告诉我他的父母移民澳洲后一直是做生意,并且鼓励他投资房产;买下这处房子后,他一直是自己住一间,然后把另外一间客房租出去。在我离开墨尔本的前一天,他终于找到了愿意长租一年的一对小个子澳洲夫妻房客;他那张很少显露微笑的中国面孔上,终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墨尔本的百万人口里,华人占了百分之十五,这还不包括留学生;如果是身处唐人街,比例就更高了。说到留学生,一次在一家台湾卤肉快餐小馆子里吃饭时,前面一桌就坐着四个“小留学生”;他们表情不悦地说起马上就要开学了,不一会儿,其中一位打手机大声说道:“你多穿点儿衣服过来,我们今晚准备玩通宵……”

为什么是墨尔本

随着维多利亚州政府对澳网赛的3亿多澳币投资,用于为玛格丽特・考特球场加盖澳网赛的第三片可移动式屋顶以及一系列的设施改造计划,澳网赛将确保继续留在墨尔本至少到2036年。在此之前,曾有传闻称赛事面对来自同国对手悉尼或是中国城市强有力的挑战。以至于有赛事整体“搬家”的可能。

至少,我为这个决定而感到高兴。我喜欢墨尔本,我喜欢一次又一次地来到这个城市;对于我来说,澳网赛的意义并不仅仅是一项大满贯赛事,而且还意味着可以躲过半个月上海的寒冬,也意味着可以感受墨尔本阳光下无处不在的热情气氛。

在四大满贯赛事中,标榜“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的大满贯赛事”的澳网赛对于来自亚洲的媒体申请最为友好,今年有两个国家的现场报道媒体数量刷新了历史记录,便是英国和中国;不过,和随着穆雷节节深入而临时飞抵墨尔本的众多英国媒体不同,此次来到墨尔本的二十多位中国记者可是有着很强的预见性,并且也共同见证了一项不同寻常的赛事。澳网赛官方网站的一篇报道里也用到“swarmed”一词来形容中国媒体,若翻译成中文,意思大概是蜂拥而至、鱼贯而入吧……

相比于其他三个大满贯赛事,澳网赛因为在墨尔本的城区进行,对于球员、球迷和媒体来说,各方面都最为便捷。澳网赛还向每天辛苦工作到深夜的记者们提供赛事官方用车送回住处的服务,这在大满贯赛事中是绝无仅有的,当然前提是住在市区而不是郊外;不过,我用累积了十四天对于赛事主赞助商的某品牌汽车所有的感情,终于在最后一天男单颁奖仪式上那位韩国人令人崩溃的英语面前,瞬间崩溃。

刚刚离开墨尔本几天,我又已经开始想念墨尔本。

墨尔本,明年见;墨尔本,年年见!

上一篇:专访安踏体育用品有限公司品牌市场中心总监徐... 下一篇:球拍进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