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更,女人,大溪地

时间:2022-08-17 09:35:03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二层,欧洲印象派绘画作品展厅。在我面前,梵高与高更四目相对,这对最初的画友后来的冤家现在又以自画像的形式在同一屋檐下聚首。与狂野热烈的梵高相比,高更展现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风景:拥有棕色皮肤且棱角分明的女人,自然地袒露着饱满的,身上只裹着一块色彩鲜艳的沙龙,旁边是各种热带水果。这些画作的注解只有一行小字:大溪地的女人们。

高更和他的大溪地女人

大溪地呢,她在哪里?她与夏威夷同一时区,她与欧洲等大,她在太平洋中心。只有经过漫长旅途跋涉,只有内心至纯至净,才心甘情愿赶赴这场天堂开设的华美盛宴。

即使在飞机往来频繁的现代,抵达大溪地仍旧不算舒适的旅行体验。先从北京飞东京,再转乘大溪地航空,前后16小时的空中飞行让人感觉异常疲惫。可当我走下飞机舷梯,却无法不被眼前的风景惊艳。那是十来个身穿白色沙龙的女人,她们的皮肤呈现一种耀眼的金褐色,虽然腰身圆润,但耳畔招摇的栀子花与她们脸上的微笑一样明媚耀眼。她们给每个乘客戴上白色花环和一串珠贝项链。

当高更第一次来到这座天堂岛国时,是否也曾遇见过这些白衣使者的先祖呢?他来到大溪地时,已经进入创作中晚期。为了逃离所谓的文明世界,他托朋友搞到一个派驻大溪地文化交流特使的身份,这样既可以免费获得船票还不用和大兵们挤腥臭不堪的三等舱。经过63天的飘飘荡荡,高更终于抵达这座位于太平洋之心的天堂小岛。但是,时机不对,岛上的国王已病入膏肓,法国总督也把他当成被雇佣的间谍……

但是,所有的阴霾都在他觐见岛国王后的时候烟消云散。王后叫做马鲁,是犹太人与毛利人的混血,毛利血统令她流露出一种高贵品性,在她身上的沙龙布用无数鲜花装饰,在高更看来,更是“一座岛屿从海洋中涌现,花木迎着第一缕阳光发芽。”

高更被这种大溪地女人散发出的自然香气迷醉,决定住下潜心绘画。很快邻居们发现了他的尴尬――他没有办法上蹿下跳摘香蕉、捕鱼。一天高更在门外发现一串烤熟的香蕉,这来自一位像鹿一样蹦跳着跑开的少女。这也是他画的第一个大溪地女人。

又是一天,这个好心的女邻居又来给他送午饭,她瞥见画架旁一张马奈的《奥林匹亚》照片,由衷地说,诺阿诺阿(香啊),那么美。于是高更为这个跑回家换了一条美丽沙龙的少女,又创作了一幅画。

高更遇到的第四个大溪地女人是他的妻子,一个十三岁的毛利族女孩。在大溪地,他与这个女人度过了余生。他们就像两棵并蒂莲,缠绕在一起,与大多数到大溪地探险的欧洲人那种浅尝辄止的态度不同。

Bora Bora

水上的日子

很多好莱坞明星把大溪地Bora Bora的水上屋设定为度假地首选,马龙白兰度、妮可基德曼、绝望主妇伊娃都在Bora Bora拥有自己的度假别墅。据岛上侍者介绍,很多明星入住水上屋后可能一两个星期都不再出门,瑜伽、阅读、或者简单地看日出日落,都成为他们恋上水上屋的理由。

我在大溪地的水上屋虽然无法比拟明星的奢华,却也同样可以让我足不出户。每天早上,我那拍摄日出的微茫冲动都被晒到屁股上才慢慢醒转的睡意抵消得一干二净。南太平洋的日出实在太早,早到彻夜狂欢的我没睡几个小时就已经感觉天光大亮。不过也用不着沮丧,因为不多时,一阵早餐的清香已从海面上遥遥飘来:送早餐的侍者划着独木舟,一个头戴鲜花的美女微笑着走上水上屋的码头阶梯,把放在餐篮中烤得焦黄的吐司与南太平洋水果摆在我的餐桌上。

昏睡过去,下午太阳的光线已变得温和,此时可以换上泳装,戴上蛙镜与鱼群一起游弋。看到不远处一个邻居竟然穿上全套的潜水衣站在水里,这身打扮在这深不足一米的泄湖中纯粹多此一举。

到各个房间打扫卫生的大溪地大妈耳鬓插着白花骑着自行车从我身前经过。我问,能借我骑一下吗?她笑着爽快答应。木桥很窄,两边又没有护栏,挂在胸前的相机让我几乎失去平衡落入水中。我把车骑到木桥的最远处,一个人坐在桥边安静地看日落太平洋的景象。那最后一缕光线柔和地打在脸上。我不想笑,却又发现忍不住。

Tiki村,

有大溪地女人迎候

除了Spa体验,每晚Tiki村的土著表演也是大溪地最具地域风情的精彩呈现。

日落之后,游客在几个Tiki村家族导游的带领下进入不同的木屋参观。村子朝向西方,因而有看日落的最佳角度。此时平静的海面被霞光染上万道光彩,可近海处一座孤零零的水上屋成全了构图却破坏了风景。水上屋并没有木桥与主岛连接,只能通过独木舟才能靠近。这应该是为蜜月中的情侣而建。如此想来,反倒羡慕此时正在水上屋中欣赏日落的那对神仙眷侣。

村落由几十间功能不同的房间构成,几百年来模样都没有太大变化:一间的门外贴着厨房的标签,里面一片沙地空空如也。这时屋外进来十几个精壮小伙,把地上的沙铲走,只见地面多出几条横架的椽木。再把椽木搬开,下面就多出一个大坑。坑里冒着热气。据说,这是当地人蒸煮食物的独特方式,食物会被渗入天然的泥土香气。

还有一间长屋只有天顶没有门窗。房间正中摆着一艘巨大独木舟。由于大溪地的气候有鲜明旱季、雨季的划分,每到雨季,当地人就得把打渔的木船搬到屋子里,是为了不被雨水腐蚀。

村子里还有一面墙壁引人注目,上面贴满来自世界各地艺术家到大溪地采风的杰作:画面的主题无一例外都是不着上装的大溪地少女。海滩上、椰树下、夜风中,浑然与天地融为一体。照片上写实的女人与高更写意的女人异曲同工,都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发自天性的美。

晚餐是在一间巨大长屋内举行。除了刚刚出坑的混着泥土气味的Fei (煮熟的香蕉)、Uru (一种可以充当面包的果子)、Taro (芋头)、Fafa (菠菜鸡肉)等大溪地特色美食之外,还能欣赏到时装表演。模特自然是风情万种的大溪地美女,只见她随着音乐节拍,竟能把一块简单的长方形沙龙在身上围绕出几十种花样,时而是纱裙,时而是抹胸,时而是头巾,又或者把两三块组合在一起,搭配出一整套时装。原来成为时装设计师如此简单,需要的只是创意。在那一瞬间,仿佛高更的大溪地女人在我面前复活了。

同场加影

叹一场馨香的Spa

大溪地岛上的Helene Spa,一间开在花丛中的Spa中心,可让人畅快享受雨浴。所谓雨浴,是让人要先趴在一张被温水打湿的木床上,然后雨水从天顶的管道慢慢洒落到身上,从头到脚,皮肤被温热的雨水完全包裹,然后入眠。做过雨浴以后,再附上一场花房里的按摩,再好不过。这里香薰油膏的原料都是大溪地的物产。嗅一下,清淡的椰蓉味道立刻弥漫鼻尖。

玩一次摩托艇

Bora Bora岛最受欢迎的水上运动。通常绕岛一周,在深蓝浅蓝交错的泄湖(Lagoon)上纵横驰骋,遇到色彩缤纷的珊瑚群落,还可以下到水中与热带鱼群狂欢。不过这样一小时骑游的价格不菲,大约需要3000元人民币。

出发前有教练讲解起步停车的基本要领。一般可以几十艘独木舟一起玩。一小时的摩托艇骑游眨眼就结束了,有时还有一些比赛,侍者会给你送上一个花环、一阵掌声。这样的反复直到最后一名。才发现,原来在大溪地这样的人间天堂,名次永远都是次要的,人们最想收获的,只有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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