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两种经济制度的共性、个性、历时性和共时性

时间:2022-08-05 04:50:44

论两种经济制度的共性、个性、历时性和共时性

论文关键词:现代市场经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

论文摘要:以市场经济的商品、货币和资本三大范畴为视角,讨论作为经济制度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共性特征与个性特征具有现实意义。社会主义是完整意义上的现代市场经济,在商品、货币和资本关系普遍存在的基础上建立资源配置(也就是时间配置)和利益分配机制,社会主义是一种有可能从空间与时间两个层面超越资本主义的现代市场经济,它是一种可以容纳现代生产力持续发展的新的市场经济,因此也是比资本主义发展程度更高的市场经济。

一、市场经济的资本主义路径

马克思未能观察更未能参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践,因此他始终认为,资本主义是成熟市场经济的唯一形式。当代马克思主义者有充分的理由修正马克思的上述论断:现代市场经济存在两种基本形式,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是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市场经济,或者说私有制为主体的市场经济;与之相区别的是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准确地说是公有制为主体的市场经济。比较两种经济制度,正确理解二者的共性与个性,是正确理解现代市场经济的关键,同时也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当代研究的主题。

马克思从对市场经济的一系列基本范畴的剖析中,展开对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研究。在他看来,资本主义制度的全部奥秘就隐藏在商品、货币、资本这些基本范畴的内在矛盾和相互关系中。资本主义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在它体内,神奇与腐朽天然结合,因此它在历史上的进步与衰落同样不可避免。马克思在与恩格斯合著的《共产党宣言》中,就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伟大气魄科学评价了资本主义的历史地位,指出:“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1]一方面,资产阶级把中世纪普遍存在的以劳动者对他的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为基础的小生产,变革成为以生产资料的资本家阶级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化大生产;把中世纪分散的简陋的手工劳动,发展成为以集中的、先进的生产资料为基础的机器大工业;科学同生产力日益紧密地结合起来。另一方面,通过资产阶级革命建立的国家政权,强制地实施了一系列适应当时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法律和措施。“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2]然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又包含着资本主义制度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的种子。“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的脚下被挖掉了。”[3]“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4]马克思以其毕生精力研究资本主义制度,科学地论证了这一制度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地走向衰亡的历史规律。

资本主义条件下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巨大力量,植根于资本本身的一系列基本属性。资本的生产目的是永无止境的追求剩余价值。因此,它必须不断地生产和扩大再生产,它必须不断地生产和占有剩余价值并且使之转化为资本。正因为如此,资本主义能够超越以往任何旧的生产方式,以空前的规模和速度推进社会生产力。

资本的生存方式是不断的运动,并在运动过程中使自身价值一次又一次的增殖。因此,资本天然是革新派,它不断推进技术和工艺的创新,一次又一次地发动产业革命,把社会生产力推向一个又一个新高度。

资本还具有与生俱来的社会性,它建立在物的普遍联系的基础上。没有商品生产和交换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普遍推广,没有商品流通和货币流通的发展,就不可能产生资本主义的经济关系。不仅资本的生存依赖于物的普遍联系,而且资本的发展不断推进物的普遍联系。资本主义在其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冲破了旧的生产方式强加于它的一切藩篱与桎梏,将自己的触角延伸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资本以其空前强大的扩张能力将商品货币关系推广到世界各地,并在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中,资本根据自己的需要把自己拥有的生产力扩张到全世界。

但是马克思同时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具有其不可克服的局限性,资本的内在矛盾构成社会生产力不可逾越的鸿沟。

资本主义的局限性可以从两个层面上理解:第一,资本固有的劳动异化,在资本主义的框架内是不可克服的。资本关系的发展建立在商品拜物教和货币拜物教的基础上,商品货币关系通过物与物的关系体现人与人的关系,这种颠倒了的经济关系在资本关系中表现为物对人的支配,表现为劳动者自己创造的物质财富反过来支配和控制劳动者自身,这就是劳动的异化。对劳动者来说资本是一种外在的强制力量,它迫使劳动者超出必要劳动时间之外为社会提供剩余劳动。这种异化劳动,一方面通过物质资本的积累推动生产力进步,另一方面抑制了劳动者的创造力和活力,妨碍了人的潜在能力的全面发展。

第二,资本主义社会化生产和私人占有的矛盾。资本主义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因此劳动的异化具体化为劳动者和资本家的阶级对抗。资本本来是劳动者创造的物化劳动,资本家不过是资本的人格化,但是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资本家阶级成为劳动的统治者,它既是劳动大军的指挥者,又是劳动产品和剩余价值的占有者。社会生产力表现为资本的生产力,它按照有利于资本家阶级的形式发展。“在现代制度下,生产力不仅在于它也许使人的劳动更有效或者是自然的力量和社会的力量更富于成效,而且它同时还在于使劳动更加便宜或者使劳动对工人来说生产效率更低了”。[5]科学在资本主义生产中运用,“通过积极的构造驱使那些没有生命的机器肢体有目的地作为自动机来运转,这种科学并不存在于工人的意识中,而是作为异己的力量,作为机器本身的力量,通过机器对工人发生作用”。[6]资本在对科学的利用中,必然出现以客体的智能化弥补主体异化的发展趋势,对客体的改造的关注甚于对主体智能提高的关注。生产的两大要素发展不平衡注定是资本主义经济增长的死穴。这对矛盾在资本主义宏观经济中表现为积累和消费的周期性冲突,表现为财富与贫困的同时积累,表现为私有制市场经济中资本积累的历史趋势。因此,马克思断言资本主义的灭亡是不可避免的。

马克思之后100多年的世界历史,对马克思的社会科学理论进行了全面的验证。结论可以归纳为两条。第一,历史证明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内在矛盾和历史趋势的分析是科学的、深刻的、准确的。马克思所说的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劳动异化现象和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依然存在,并且还在继续发展。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家阶级的支配地位和劳动者阶级的从属地位没有改变,社会化大生产的发展与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矛盾冲突仍然在继续深化,并且在世界范围内展开,矛盾冲突有时候激烈有时候缓和,有时造成局部的危机冲突甚至战争。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生产力并没有给世界带来和平和安宁,它给了广大欠发达的国家和地区太多的贫困和灾难,也给了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广大的劳动者阶级在高度繁荣旁边的相对贫困和失业。

第二,市场经济的生命力比原先想象的要强,进而资本主义的自我调节能力也比原先想象的要强。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自我调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 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发展了一种大中小企业结合的现代企业制度,使得生产社会化的大规模生产和大规模销售与范围不断拓展的市场竞争形成一种有机的平衡。(2) 资产阶级的国家发挥了越来越大的经济职能,资产阶级国家在长期的社会动荡和危机中逐步学会了用比较长远的观点看待阶级的利益,学会了通过让步和协调谋取阶级统治的稳固和整个阶级的最大利益。现代国家的经济职能突出的表现在宏观经济调控和福利国家政策。这些既有利于调和阶级矛盾,延缓危机的发生,同时也就有利于市场经济的运行和发展。(3)随着资本全球化的推进,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通过世界范围的不平等交换获取超额剩余价值,以此获得在本国范围内缓解阶级矛盾的更大余地,而把更多的矛盾留给发展中国家。所有这些都有利于在全球范围维持资本主导的市场经济秩序,保障社会生产力继续发展。但是它并没有从根本上消除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也不可能从根本上扭转矛盾发展的大趋势。一个合理的科学推论是: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历史命运的结论仍然有效,而这个结论的实现也许要比原先预计的时间更长。

二、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路径

关于什么是社会主义,马克思并没有给出现成的答案。人们在实践中摸索,一直到中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十多年以后,才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明确概念,走上了一条理解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正确道路。社会主义历史上是作为资本主义的对立物出现的。但是历史表明,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差异性比人们一开始理解的要小,而二者之间在组织现代生产力的体制与机制方面共性的东西也比原先认为的要多。在这个问题上,到目前为止,人们的基本认识其实仍然没有完全到位,最突出地表现在对公有资本范畴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重要地位的认识上。

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同样作为市场经济,它们的共性特征包括: (1) 商品是市场经济的基本细胞,商品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的二重性。生产商品的劳动包含了个人劳动和社会劳动的二重性,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出现的原因:一是职业专门化为特征的旧式分工,二是财产占有的排他性质。(2) 货币是商品价值形式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货币是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货币的基本功能是价值尺度和流通手段,纸币是货币形态发展的结果,纸币流通规律与货币流通规律不同,纸币流通有可能出现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3) 两种市场经济同样受价值规律的支配,价值规律同样通过市场供求关系发挥作用。(4)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同样存在着商品拜物教与货币拜物教,这产生于人与人的关系表现为物与物的关系的颠倒,事实上这就是劳动异化的基础性表现。(5) 作为现代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同样表现为国家经济职能的强化(虽然程度上有差异) ,国家在公共品的供给,社会公平目标的达成,以及宏观经济调控方面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6) 社会主义还存在资本关系,公有的生产资料同样可以转化为资本,资本产生的原因是生产的物的要素与人的要素相分离,因此无论是公有资本还是私有资本,劳动力商品的买卖同样是必要前提,资本对劳动的管理性强制同样是基本特征。(7) 资本增值的根源是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剩余价值同样采取绝对剩余价值生产和相对剩余价值两种生产方式,剩余价值同样为资本所有者无偿占有,剩余价值规律的在市场经济的微观层面上同样发挥作用。(8) 市场经济扩大再生产的源泉是资本积累,资本积累的本质是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资本积累总是伴随着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它不可避免地对就业和消费构成压力。(9) 市场经济条件下,资本循环和周转的规律是相同的,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实现条件也是相同的。(10) 市场经济同样存在利润率平均化的趋势,剩余价值总是在有机构成不同的行业间重新分配,商业资本和银行资本也参与剩余价值的分配,地租也是剩余价值的转化形式,它可以分为绝对地租和级差地租两种形式。(11) 国民收入的初次分配遵循按要素分配的原则,在市场经济的表面上,各种生产要素的收入表现为要素的市场价格。

由于对公有资本范畴的合理性,以及它在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体系中的重要地位的认识不同,以上所有与资本相关的理论领域,关于两种经济制度的共性,认识难以达成一致。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研究资本主义经济形成的《资本论》三大卷,其绝大部分章节对于说明包含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一般都是适用的。《资本论》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现实意义远比传统政治经济学要大。《资本论》当然不能直接套用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存在根本区别,这种差别集中表现在由所有制差别决定的实际经济关系的差别。公有资本是没有资本家的资本关系,因此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占主导地位的经济关系中,阶级剥削与阶级对抗消失了,这是一种劳动者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之间通过市场调节的经济关系,因而具有鲜明的历史特征。这是一束“特殊的以太普照的光”,影响社会主义经济的方方面面,决定了两种经济制度的一系列根本区别。

概括地说,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区别于资本主义的基本特点有以下几点: (1) 公有制经济在社会经济中占主导,其中包括在自然垄断领域占绝对控制地位的国有经济,在竞争性领域的大企业中占有较大份额的公有资本,在中小企业中大量存在的形式多样的公有制经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多种形式的劳动者合作经济提供了巨大的发展空间。(2)在公有制为主体的企业内部实现更加和谐的劳资关系,建立更加完善的劳动民主,劳动者的权利和利益得到更加有效的保障。这种劳动平等的先进的企业关系通过国家的倡导推广到全社会,在社会范围内形成更加完善的法律体制和文化氛围,形成劳动平等基础上的社会和谐。(3) 由于剩余价值为公共所有,公有制经济的分配原则以按劳分配为主,这有利于遏制市场经济中财富分配的两极分化,为政府通过再分配手段在全社会范围内最大限度地实现机会公平、过程公平和结果公平奠定了基础。(4) 公有资本在大规模生产大规模经营领域的存在,极大地弱化了私有资本在社会经济中的影响力,从经济基础上保障了执政党的政治取向。(5)社会主义国家在国际经济交往中主张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基础上的全方位开放,主张平等互利的国际贸易和国际经济新秩序,并寻求全人类可以共享的和平发展之路。

综上所述,社会主义应该是这样一种经济制度,一方面,它是完整意义上的现代市场经济,在商品、货币和资本关系普遍存在的基础上建立资源配置(也就是时间配置)和利益分配机制;另一方面,作为资本主义的对立物,社会主义从确立公有资本的支配地位入手,建立公有制为主体的市场经济,以克服私有制经济的阶级对抗性质,消除资本主义经济的基本矛盾。社会主义并没有完成对劳动异化的全面复归,它保留了商品、货币、资本这种物人颠倒的关系,甚至保留了资本这种“支配劳动的客观权利”,它只是改变了这种客观权利的占有方式,劳动者社会(集体)拥有和支配这一“支配劳动的客观权利”,这是劳动异化复归的开始,而不是完成。然而,从历史的视角看,这开始的一步异常重要。它突破了资本主义经济局限性的第二个层面,改变了社会经济关系的阶级冲突性质,使得市场经济的内在矛盾可以在劳动阶级自身长远利益与当前利益,整体利益与局部利益的权衡与协调中处理。剩余价值的积累与劳动者生活质量的提高和全面能力的发展不再冲突,城乡之间、区域之间、国与国之间、经济与社会之间、人与自然之间,在发展中的和谐具有了坚实的经济基础。社会主义是一种有可能从空间与时间两个层面超越资本主义的现代市场经济,它是一种可以容纳现代生产力持续发展的新的市场经济,因此也是比资本主义发展程度更高的市场经济。只有社会主义有可能引领现代市场经济实现全球生产力的持续发展,最终走向市场经济的自我否定。

三、两种经济制度的历时性与共时性

人类历史发展经历了多种社会经济形态,这些社会经济形态总是和生产力发展的特定状况相联系、相适应,因此就有先进和落后的区别,形成按时间排列的历史序列,这就是经济制度历时性的基本含义。按照马克思对人类社会发展史的研究,社会经济形态经历了原始共产主义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再发展到共产主义社会。共产主义又划分为初级和高级两个阶段,我们今天所说的社会主义是与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初级阶段相对应的。这些社会经济形态之间由于明显的生产力差异而具有历时性特征。马克思从人的主体性视角将人类发展划分为三大历史形态,这一划分同样与生产力发展水平相联系,同样具有明显的历时性特征。对照马克思提出的两个发展序列,二者间的联系和对应关系清晰可辨。

马克思所说的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阶段,其实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充分发展的阶段,即市场经济阶段。如前所述,关于市场经济阶段的社会经济形态,马克思的结论需要作重大修正,市场经济将经历两大社会形态,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因此以上图表修正如下:

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历时性特征首先表现为二者所代表的生产力的差异,社会主义相对于资 本主义代表更高的生产力。但是我们对历时性问题的认识不能停留在这个基本层面上。20世纪社会主义的实践表明,历时性问题还具有更加复杂的具体内容:

第一,社会主义只有在全世界范围的资本主义经济进入现代市场经济的生产力发展阶段才有可能产生,社会主义从起点上要求比资本主义更高的生产力。

第二,社会主义在特定国家的崛起,是资本主义的工业化、现代化进程在这些国家受阻的结果,对这些国家来说,社会主义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

社会主义能够冲破资本主义对于生产力发展的局限,它可以调节宏观经济的周期性波动,使之不再表现为经济危机的极端形式;它可以控制财富与贫困的两极分化,在经济增长中逐步实现全社会劳动者的共同富裕;它不仅能够协调公平与效率在长期增长中的统一,而且直接将二者界定为基本经济制度的本质要求。因此,社会主义不仅消除了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基本矛盾,而且能够对市场经济发展中不可避免的矛盾与冲突进行自觉而有效的调节,它保障现代生产力在市场经济的框架内继续向前发展,一直到整个地球村的生产力达到能够超越商品、货币与资本的高度,而到了那个时候,市场经济在其发展中就走向自我否定。现实的社会主义才刚刚走上市场经济的改革之路,还没有充分显示发展生产力的巨大潜能。越往后,社会主义相对于资本主义的潜在优势将越突显。政治经济学的科学分析,以及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出色表现已经给了我们充分理由,相信社会主义代表更高生产力的论断终究会实现。

如果以上关于两种经济制度历时性的认识是正确的。那么,两种经济制度共时性的规定也就包含其中了。

首先,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同时存在于现代市场经济的生产力发展阶段,按宏观历史尺度,二者在这一阶段处于同一历史时点上。当然,资本主义产生于传统市场经济,比社会主义早几百年;社会主义有更广阔的生产力发展空间,可能会比资本主义存在更长时间。但二者在现代市场经济的当前阶段共存于一个地球社会,共处于全球化的经济环境中。这是共时性的基本含义。

其次,现实的社会主义产生在经济相对落后国家,尤其是远离世界经济中心地带的发展中国家。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相比,二者的生产力还存在很大差距。总体而言,现实的或者曾经的社会主义各国社会生产力水平只是处于在现代市场经济的起点上,而发达的资本主义各国才体现了现代市场经济发展到目前阶段生产力的最高成就。差距是很大的,赶超是艰难的。困难不仅体现在差距本身,而且还体现在资本主导的国际经济秩序对发展中国家的诸多不利。社会主义国家只有在和平的国际环境中努力保持快速、稳定、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才有可能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内逐步实现缩小与发达国家差距的目标。也只有这样,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才有可能逐步地得以显现。

最后,两种经济制度的共时性,根源于各国生产力发展和差异性以及发展路径的多样性。因此,不仅社会主义各国的生产力处于当前阶段存在着两种制度的共时性,而且将来社会主义的生产力高度发展,达到甚至超过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生产力水平,共时性也不可能很快消失。我们相信全世界所有国家最终都要通过社会主义道路走向共产主义社会,但各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路径不可能是相同的。从资本主义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现实的社会变革不可能都是那样泾渭分明,在一夜间完成,过渡阶段和过渡形式将伴随整个过程的始终,这个变革过程无疑将包含多种多样的经济制度的共时性。

总结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历时性与共时性,可以给出更接近实际过程。

一般地说,两种在历史上相继出现的社会制度,总是存在着在一定时间内空间上并存的现象。资本主义制度与封建制度是这样,封建制度与奴隶制度也是这样。两种经济制度的共时性并非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所特有。

参考文献:

[1][2][3][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53、256、263、273.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63.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集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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