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开始,到一个人的结束

“也许本不该计较这些得失,也许一直以为就是太患得患失。怕结束,所以不敢开始。”

左手倒影,右手年华。瞳孔在无限放大,直到能看到这个清晰的世界。

茶几上的烛亮了一半,红茶的颜色淡了一点,道路两旁的花朵向两侧倾倒,疼痛的开始是破碎的颓废。

人行道上的瓷砖,深蓝色一直铺到很远,相接的是日日夜夜沉淀的尘土,下陷下陷,直到清晰的凹槽再次被划清。所以,我们看到的是路,向尽头翻卷而去。我站在这里,是开始。

[一]

相遇,我们开始的青春。

手指间传递着细微的温度,一厘一毫地吸收或丧失。我抬头看你,阳光折射成七彩,在你的身后忧愁地跳跃。那个我读不懂的眼神,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只能在梦里回想,揣测。

碑上的大理石,斑斑驳驳的暗色彩点,装饰出模糊飘逸的条纹,质地坚硬,犹如我对你的信任,犹如不对你撒谎的理由。

河流一如既往地流淌,浓烈的绿在水底纠缠,钓鱼线被拉得很长,你的故事很繁。我说不想去懂,你哭了,依旧是可爱的小虎牙,浅浅的酒窝,隐隐若若,眼底充斥着的却是忧伤。澄清干净的天空,倒映出你受伤蜷缩的背影……

看吧,看吧,有那么多点点碎碎的阳光,跌落在枝叶中,再轻飘飘地落到了我们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故事还在继续,声音却平静地像窗外静止停滞的树枝。

一直很想问:“可以让我,读懂你么?”

你给的,仅是沉默。

[二]

今天明天是不同的歌,明天后天我们形同陌路,紫藤萝花大把大把地盛开,不知不觉地融化了你的微笑。曾经我眼中百合花一般的感觉依旧,古铜色的沙漏还在上上下下地回忆着你的一切,注入着99秒相互嵌着的幸福。

一对藏镯,串起蓝色的玻璃珠,古老陌生的文字,镂空的花纹妖娆地行走,泛起宗教的气息。

右手右手,一人一个。属于我们的,眼泪。

你说过

陪我一起飞

却忘了告诉我

该往哪一个方向

我一直都好想知道啊

我们走散的时光

你会不会像我一样的心慌

――《小妖的金色城堡》

记忆是有形的流水,欢畅地流淌进这张纸牌,被净化澄澈。我们依旧背对背,走向最深的海,在后知后觉中流泪……

或许,你不会知道。你记住的我也记住了,你忘记的我仍然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