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创新网络中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博弈分析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71003069）

作者简介：郑向杰（1983- ），男，河南淮阳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联盟知识管理、创新网络；赵炎（1976- ），男，重庆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战略联盟与技术创新、知识管理。

联盟创新网络中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博弈分析

郑向杰，赵炎

（上海大学 管理学院； 创新与知识管理研究中心，上海200444）

摘要：考虑了企业直接获取知识需要付出的成本与网络的溢出效应，构建了知识间无协同效应以及有协同效应的博弈模型。研究表明，在无协同效应时，企业嵌入网络存在“搭便车”行为；有协同效应时，企业不惧自身知识溢出的风险，愿意嵌入网络以获取较多的异质性知识；但随着企业知识共享成本的增加，企业嵌盟创新网络的积极性降低。最后提出了提高企业知识共享效率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联盟；知识共享；协同效应；知识溢出；创新绩效

中图分类号：F273.1；F273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409（2013）10-0083-04

Game Analysis of Interfirm Knowledge

Sharing in Alliance Innovation Network

ZHENG Xiangjiea， ZHAO Yanb

（a. School of Management； b.Research Center for Innovation and Knowledge Management， Shangha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44）

Abstract： This paper considers both the cost of direct access to knowledge and network spillover effect， and develops game models with nonsynergetic effect and synergistic effect.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re is "freeriding" phenomenon when there is nonsynergetic effect. Firms don’t worry about their knowledge spillover risk when there is synergetic effect， and are willing to be embedded in the network in order to obtain more heterogeneous knowledge. On the other hand， with the increasing cost of direct access to knowledge， firms tend to become less willing to be embedded in alliance network. Finally， it offers several policy suggestions to promote interfirm knowledge sharing efficiency.

Key words： alliance； knowledge sharing； synergetic effect； knowledge spillover； innovation performance

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使企业间竞争的焦点从基于资源的竞争逐渐转向基于知识与能力的竞争。市场复杂性与竞争激烈性迫使企业必须寻求合作并共享知识资源来增加自身的知识积累以保持较强的创新优势与市场竞争力。战略联盟是企业间实现知识资源共享的一种有效途径[1]。联盟的形成不但降低了转置成本，提升企业的战略柔性，而且能够减少埋没成本，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当企业间形成并维持联盟时，它们在编织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网络，而嵌入网络的企业可以直接或间接地从联盟伙伴那里获得所需要的知识资源。因此，联盟网络为企业开展创新活动并有效获取知识资源提供了多元化的土壤和平台。

自Granovetter基于社会网络理论分析信息传递现象以来[2]，许多学者尝试研究了网络属性对嵌入个体间知识转移效果的影响，而各种关系网络（如人际关系网络、科研合作网络、企业联盟网络、集群创新网络等）的构建为这种尝试提供了方便，越来越多的研究成果获得发表。除网络属性外，知识自身的特征、组织的解析能力以及直接参与知识交流人员的素质都会影响知识转移绩效。较高的技术相似性促使企业进行竞争的同时亦倾向于广泛的合作，因此，相似的知识在不同企业间更容易传递[3]。企业对知识的吸收能力是创新的源泉[4]，知识的获取、消化、转换和应用能力能有效提升企业的创新产出[5]，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企业的成长与绩效水平[6]。企业参与知识共享能够获得较多的创新优势，在获取异质性的创新知识，提升创新潜能的同时，也给企业带来规模效应与联接经济优势[7]，提升了企业的创新绩效与市场竞争力[8]。虽然柴国荣等探讨了创新网络中无保障措施以及有保障措施的企业知识共享模型[9]，但是其模型并没有考虑成本问题，而企业为获取知识，寻找合作伙伴，建立联盟，再到参与知识共享以及对知识的解析并有效利用等一系列过程会产生成本，而这些成本是企业在追求利润最大化的过程中必须要考虑的。另外，由于网络的溢出效应，企业通过直接的联盟关系进行知识共享的同时，也会不花成本的获得网络溢出的知识，这些知识也会给企业带来较强的创新优势。

虽然现有文献对合作网络中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与绩效有较多的研究，但是很少有文献涉及联盟企业间知识共享的成本费用以及企业共享各种知识的协同效应问题。因此，对联盟创新网络中企业间知识共享的机理仍需进一步探索。很多联盟关系明确地被用来作为知识交流与共同创造的一种途径，而共享的知识能否转化为创新生产力受到企业运用各种知识进行协同创新的影响。所以，本文构建联盟创新网络中企业知识共享的博弈模型时不但分析了直接联盟关系的知识共享与网络知识溢出效应对创新绩效的影响，而且还考虑了企业建立联盟进行知识共享所产生的成本，并探讨了企业获取各种知识间的协同效应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

1模型假设与变量描述

（1）联盟创新网络中有n家企业，它们生产技术相似的同质产品，并可以相互替代，因而产品的市场价格受总供给量的影响。假设qi为企业i的产品产量，p为市场的价格，则市场上的反需求函数为

p=a-bni=1qi，a>0，b>0 （1）

（2）企业间知识共享是为了进行产品的工艺创新，获取知识的唯一目的是为了降低生产成本。假设各个企业原来具有相同的单位成本C0，无固定成本。企业i为进行工艺创新而进行的研发投入带来单位成本减少量为Ri。企业嵌盟网络获取的知识有两类：一是企业可以通过直接联盟关系获取的知识，需要花费一定的成本；二是企业嵌入网络可以不花成本地获取网络溢出的知识。假设各种知识都能被企业准确无误地吸收。与企业i存在直接联盟关系的企业数量为m（i），其中第j个企业愿意与其共享的知识量为Sij，则企业i直接获取的知识量为m（i）j=1Sij，企业i共享利用1单位的知识成本率为ti，ti >0，因此，获取知识的总成本为tim（i）j=1Sij。

（3）网络是封闭的，企业只有嵌入网络才能获取网络溢出的知识。联盟创新网络中企业i溢出的知识量为Mi，因此企业i获取网络溢出知识总量为nj≠iMj。为方便计算，设定企业每获得一个单位的知识，其成本就减少一个单位。因此，企业i获取的知识量就是其单位成本的减少量。所以，在各种知识之间没有协同效应的情况下，企业i的单位生产成本为：

ci=C0-Ri-m（i）j=1Sij-nj≠iMj+tim（i）j=1Sij，i，j=1，2，…，n （2）

（4）联盟创新网络中各个企业之间有相互依存的产业或利益关系，较易达成有约束力的利益目标。因此，企业嵌入网络可以通过契约关系或者网络中间人寻找到最需要的互补知识源，企业对多样的异质性知识进行吸收重组，可以产生“1+1>2”的知识协同效应。由于各个企业对多样知识的解析能力不同，每个企业对知识的协同利用水平也相差甚远。假设企业i对各种知识的协同利用率为Ti，Ti=f（Si1，Si2，…，Sim（i），M1，M2，…，Mn），且TiSij>0，TiMi>0。因此，当存在知识协同效应时，企业i的单位生产成本为：

ci=C0-Ri-m（i）j=1Sij-nj≠iMj-Ti（m（i）j=1Sij+nj≠iMj）+tim（i）j=1Sij，i，j=1，2，…，n （3）

2模型构建与分析

2.1联盟创新网络中无协同效应的知识共享博弈模型

由式（1）与式（2）可得到企业i的利润函数为：

πi=（p-ci）qi=[a-bni=1qi-（C0-Ri-m（i）j=1Sij-nj≠iMj+tim（i）j=1Sij）]qi，i，j=1，2，…，n （4）

每个企业都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选择最优的产量q*i。对式（4）求关于qi的一阶偏导，并令其等于0，即

πiqi=[a-C0+Ri+m（i）j=1Sij+nj≠iMj-tim（i）j=1Sij]-bnj≠iqj-2bqi=0 （5）

对式（5）中的i从1取到n，于是得到n个方程。联立并求解可得：qi*=a-C0+nRi-nj≠iRj+n（1-ti）m（i）j=1Sij-nh≠im（h）j=1（1-th）Shj-（n-1）Mi+2nj≠iMjb（n+1） （6）

将式（6）代入式（4）可得：

πi*=[a-C0+nRi-nj≠iRj+n（1-ti）m（i）j=1Sij-nh≠im（h）j=1（1-th）Shj-（n-1）Mi+2nj≠iMj]2b（n+1）2（7）

由式（7）可知，企业的利润大小受企业研发投入、共享利用知识的成本率、直接联盟关系共享的知识量、网络溢出知识量的影响。于是，本文得到结论：

结论一：当其他参数不变的情况下，企业i增加自身的研发投入会提高利润，而当其他企业也增加研发投入时，由于激烈的市场竞争，企业i的市场份额会减少，其利润增加量受到限制，也有出现利润下降的可能。

结论二：当其他参数给定时，企业i的利润随着自身知识溢出量Mi的增加而减少。因此，在没有相关措施或者协议保障知识共享企业利益时，联盟创新网络中没有企业愿意溢出自己的知识供其他企业享用，反而希望其他企业溢出较多的知识，以增加自己的利润，存在“搭便车”现象。

结论三：在不考虑市场份额时，企业只有在其获得的知识带来成本减少量高于为获得这些知识而付出的成本增加量时才愿意建立联盟。即，

m（i）j=1Sij+nj≠iMj-tim（i）j=1Sij≥0，则0

当0

2.2联盟创新网络中存在协同效应的知识共享博弈模型

由式（1）与式（3）可得当企业共享的知识存在协同效应时的利润函数为：

πi=（p-ci）qi=[a-bni=1qi-（C0-Ri-m（i）j=1Sij-nj≠iMj-Ti（m（i）j=1Sij+nj≠iMj）+tim（i）j=1Sij）]qi （9）

对式（9）求关于qi的一阶偏导，并令其等于0，即

πiqi=[a-C0+Ri+m（i）j=1Sij+nj≠iMj+Ti（m（i）j=1Sij+nj≠iMj）-tim（i）j=1Sij]-bnj≠iqj-2bqi=0 （10）

用qi**与πi**表示企业i的产量与利润。对式（10）中的i从1取到n，于是得到n个方程。联立并求解可得：qi**=a-C0+nRi-nj≠iRj+n（1+Ti-ti）m（i）j=1Sij-nh≠im（h）j=1（1+Th-th）Shj-（n-1）Mi+（2+nTi）nj≠iMj-nh≠inj≠hThMjb（n+1） （11）

将式（11）代入式（9）可得：

πi**=[a-C0+nRi-nj≠iRj+n（1+Ti-ti）m（i）j=1Sij-nh≠im（h）j=1（1+Th-th）Shj-（n-1）Mi+（2+nTi）nj≠iMj-nh≠inj≠hThMj]2b（n+1）2 （12）

由式（12）可知，企业利润的大小不但受到企业研发投入、共享利用知识的成本率、直接联盟关系共享的知识量、网络溢出知识量的影响，而且企业对共享知识的协同利用能力对其参与联盟并共享知识也有一定的影响。于是，得到以下结论：

结论四：当考虑知识间协同效应时，在其他参数不变的情况下，虽然企业i的利润随着自身知识溢出量的增加而减少，但由于知识间协同效应的存在，并且TiMi>0，企业i仍然愿意嵌入网络以获取网络溢出的知识而不惧自身知识溢出的风险来提高知识间的协同效应水平。因此，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的企业会权衡利弊并判断自身的协同效应水平带来的利润增加量是否超过因自身知识溢出而带来的利润减少量。

对式（12）求关于Mi的一阶偏导数，并令其等于0可得：

πi**Mi=2b（n+1）2[a-C0+nRi-nj≠iRj+n（1+Ti-ti）m（i）j=1Sij-nh≠im（h）j=1（1+Th-th）Shj-（n-1）Mi+（2+nTi）nj≠iMj-nh≠inj≠hThMj]×[nTiMim（i）j=1Sij-（n-1）+nTiMinj≠iMj]=0 （13）

可得：

[nTiMim（i）j=1Sij-（n-1）+nTiMinj≠iMj]=0 （14）

即TiMi=n-1n（m（i）j=1Sij+nj≠iMj） （15）

结论五：由式（15）可得，当企业实现利润最大化时，网络规模以及企业获取的知识总量会调节企业i的溢出量对其协同效应水平的影响。当整体网络规模较小时，单个企业溢出的知识量所占比重较大，而企业不愿意嵌盟网络而溢出较多的知识量，即使企业i已嵌入网络，此时的网络具有较大的不稳定性，并影响到直接联盟关系的知识共享而使联盟面临解散的风险；随着网络规模的扩大，单个企业溢出的知识量所占比重较小，其溢出知识的多寡不会影响整体网络的稳定性。而在较稳定的网络环境中，企业愿意溢出自身的知识来换取获得更多异质性知识的机会，以实现较高的知识协同效应水平。

结论六：在不考虑市场份额时，企业只有在其获得的知识带来成本减少量高于为获得这些知识而付出的成本增加量时才愿意建立联盟。此时，

m（i）j=1Sij+nj≠iMj+Ti（m（i）j=1Sij+nj≠iMj）-tim（i）j=1Sij≥0，则0

因此，当0

3提高企业间知识共享效率的政策建议

3.1降低知识共享成本，提高企业创新绩效

知识共享的成本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联盟关系的稳定与知识共享的效率，高昂的知识共享成本会减少企业知识共享的积极性，追求利润最大化的企业会减少知识的索取而影响企业的创新绩效。因此，降低联盟创新网络中企业间的知识共享成本是保持联盟关系稳定，增大网络规模并提高整体网络创新潜力的一种有效途径。

降低知识共享成本的一个重要方面是要降低联盟构建成本。组建联盟的一个动机是获取联盟伙伴对自己有用的知识，而联盟的构建需要企业付出成本，从联盟伙伴的选择、对话交流、成立以及对联盟关系的维护与管理都需要付出成本。对追求利润最大化的企业而言，在保证获取需求知识的同时，尽量减少因联盟成立而付出的成本以增加企业的利润。

建立企业信任机制是降低知识共享成本的一种有效方式。企业间的信任关系可以减少联盟关系的建立维护管理的成本，最大限度地共享彼此的知识，提高联盟网络的整体绩效。如果企业间互相不信任，不愿意过多地交流与共享知识，那么这样的联盟网络处于一种无效率的状态。通过建立企业间的信任机制，可以抑制联盟创新网络中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9]。联盟创新网络中较多的网络联接可以使企业间通过共同合作的第三方对彼此有更好的了解与评估。良好的可信任声誉随着网络关系的变化而在整体网络中广泛传播。同时，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也会随着网络关系的变化在网络中迅速流传而导致企业失去更多联盟的机会，从而降低了企业在联盟创新网络中的有效联接，影响了企业长远的发展。

提高企业间知识交流的效率，也可以有效降低知识转移的成本。一方面，知识需求方要把握获取知识资源的机会，通过提高自身的知识解析能力，充分挖掘并吸收有效的知识资源；另一方面，联盟企业共同构筑知识共享平台进行彼此间的充分交流与沟通，促进了企业间的知识转移，增加了彼此的知识资源存量，通过协调与整合异质性知识提升了各自对知识的协同利用能力，进而可以实现联盟的总体利益目标。

3.2提高知识获取水平，增强协同利用能力

在知识经济时代，企业获取并有效地利用知识资源是提升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因素。直接的联盟关系企业间具有强烈的相互依存的利益关联，间接的网络联接也会存在相互依赖的产业利益目标。然而，在实际的企业行为中，它们会倾向于保护自身利益而减少知识的溢出，同时又希望从嵌入的联盟网络中获取较多的知识，这种搭便车的行为造成知识资源的封闭导致网络的无效率。因此，设计合理的知识溢出诱发机制促使企业知识共享与溢出，是提升整体网络创新水平的有效方法。

企业除了通过联盟关系获取共享的知识外，另一个目的就是要诱发联盟伙伴的知识外溢以增加知识资源的组合数，提升知识的协同利用水平。因此，联盟企业要以谦虚谨慎的态度，积极地学习联盟伙伴的技术知识，提高合作意识，尽量多地获取网络中有效的知识源为我所用。在开放的知识经济时代，市场复杂性与竞争激烈性迫使企业必须要争取获得异质性知识资源的机会来提高自身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因此，企业要获取较多的异质性知识，不能惧怕自身知识的外溢，要敢于嵌盟创新网络，只有这样企业才有机会获取更多的对自己有用的知识资源。同时，企业要培育创新人才，设计合理的创新激励机制，形成良好的创新氛围，并构筑学习型组织，只有这样，企业才能提高对各种知识的解析能力。

3.3构建良好的创新环境，形成有效共享机制

企业的创新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受区域环境与产业因素的影响，良好的外部创新环境与有效的知识交流机制便于企业间合作的建立与知识转移。因此，政府可以通过产业政策与奖励机制鼓励企业间形成开放的联盟创新网络。例如，政府牵头并引导企业间合作创新，并采取补贴、税收和奖励等转移支付方式、法律手段与限制性措施促使企业间的知识共享，阻止“搭便车”行为的发生，并对存在机会主义行为的企业进行制裁。同时，政府可以利用资金引导，开发知识共享平台，组建技术创新的担保公司，提供较多的公共产品与服务，为企业间联盟构建与知识交流提供便利。

政府鼓励企业间组建联盟不在于创新本身，而在于这种创新的扩散，即知识的溢出效应。只有将联盟创新的成果外溢，并进行大规模的扩散，才能推动社会经济发生周期性的变化，才能形成新的产业，推动经济结构递升和经济水平的普遍提高。然而，要保证企业间知识溢出的效果，首先，政府要加大教育投资，提高企业员工的知识素养，培育企业的学习倾向与学习能力。同时，要保证人才合理的区域流动与行业流动，确保人尽其才的流动机制，提升知识的转移效率。其次，政府加大对知识信息系统的构建，发展“信息高速公路”以帮助企业通过网络有效的捕捉丰富的异质性知识资源。最后，政府应增强联盟企业知识学习与溢出的努力程度，打破企业的市场垄断，鼓励企业参与市场竞争以使其形成自强不息、积极参与知识交流学习的创新氛围。4结束语

知识共享是企业弥补自身知识资源不足并提高市场竞争力的重要途径。联盟创新网络中直接联盟关系共享的知识与成本、网络溢出的知识以及知识间的协同效应对企业的创新绩效有重要影响。研究表明，在不考虑知识间协同效应时，联盟创新网络中没有企业愿意溢出自身的知识供其他企业免费享用，直接联盟关系企业间较高的知识共享成本会影响企业嵌盟网络参与知识共享的积极性；当知识间存在协同效应时，一方面，企业获取同样的知识量所愿意承受的成本费用提高；另一方面，企业为获取丰富的其他企业溢出的异质性知识而不惧怕自身知识的溢出，此时，企业会权衡嵌盟网络的利弊开展联盟活动进行有效的知识获取以实现利润最大化的目标。

本研究只考虑了企业间联盟进行知识共享的目的是为了工艺创新以降低成本来实现利润最大化目标，没有考虑企业间知识共享的其他目的，例如市场占有率的提高、研发新产品进行突破式创新等，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未来可在这些方面做扩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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