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佩斯 多瑙河上的双子城

桥头的猛狮是这个城市的图腾，但它们大张的嘴里有一个致命的秘密：没有舌头。据说当年这座桥建成后，所有人都很激动，只有一个小朋友发现了这个秘密……一个希区柯克式的故事。

那晚在书店的旅游书架前，我正在翻阅一本关于匈牙利的书。因为刚从那里回来的缘故，新鲜的记忆还带着强烈的冲击力，所以来到这里想再温习一下。这时一个女子来到旁边，也在挑选着。当她拿出同一本匈牙利的书时，她也看到我手中的书。我忍不住就告诉她买吧，我刚去过，实在是美好的地方，不料她说她也是刚从匈牙利回来，也是来怀念一下。我们笑了，第一次遇到这样巧合相同的心境，在一个书架边上。

关于匈牙利，我们到底了解一些什么呢?匈牙利共和国(The Republicof Hungary)；首都：布达佩斯；面积：九万多平方公里；人口：一千万；语言：匈牙利语；货币：福林；国花：郁金香；国旗：红、白、绿三色带，等距水平排列；中欧内陆国和喀尔巴阡盆地；传说中匈奴人的后裔；曾经是奥匈帝国的一部分；多瑙河和蒂萨河；巴拉顿湖；李斯特和《匈牙利狂想曲》；诗人裴多菲或者阿提拉・尤瑟夫；诺贝尔文学奖和凯尔泰斯・伊姆雷。看起来已经不少了。

然而，匈牙利还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期望值，从飞机抵达首都布达佩斯机场见到我们的导游开始，在匈牙利的每一天就都十分快乐。

布达佩斯属于那种宜于怀旧的城市，在它的安静气质下，潜藏着足够的活力来引发你的热情。从古罗马的遗迹，到文艺复兴的宏伟建筑，布达佩斯的壮大有着清晰的脉络。这是诗人裴多菲和大音乐家李斯特的城市，也是最能引发匈牙利狂想的地方。

城：“东欧巴黎”迷住法国人

布达佩斯是欧洲重要古城之一，有“东欧巴黎”、“多瑙河上的明珠”之类的美名，在东欧地区的城市中，只有它能与布拉格相提并论。

除了意大利，布达佩斯是欧洲文艺复兴最重要的中心之一。1896年，布达佩斯就修建了地铁，是继伦敦之后欧洲的第二条地铁。今天，布达佩斯的人口(170万)比布拉格、维也纳都要多，但这个城市有一种沉稳安宁的气质，以至于挑剔的法国人都被它迷住了，在一次城市评选中，将其评为“世界上最安静的首都”。

了解布达佩斯(一)

历史

公元前18世纪，阿勒颇是一个重要王国的首都。公元前16世纪时，大约在公元前1595年，它被来自安那托利亚来的希蒂斯占领，作为他们袭击巴比伦尼亚后胜利果实的一部分。罗马人在多瑙河的主要通道上，在小切尔提克城附近建立了帕诺尼亚(Panoma)的首府(罗马帝国的边疆省)(Aquincum)。

布达在多瑙河西岸，公元一世纪建市，1361年成为都城，匈牙利历代皇朝均在此建都。佩斯始建于公元3世纪初叶，坐落在多瑙河东岸，地势平坦，是行政机关、工商企业和文化机构集中地。

公元9世纪，匈牙利人逐渐定居下来，他们的第一个定居点建在靠近古代遗址附近也就是今日布达佩斯所在地。1241年，这个居民点被蒙古人摧毁，1247年，国王贝洛四世重建该城于布达的高地上。14世纪，该城在国家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15世纪，在欧洲享有美誉。国王马蒂亚斯统治时期是它的黄金年代。除了意大利，它是欧洲文艺复兴最重要的中心之一。1526年，布达和佩斯遭到土耳其人的蹂躏，他们的统治一直持续到1686年。18世纪，随着城市回归哈布斯堡王朝，布达经历了另一个全盛时期，在这个时期，大量的巴洛克风格和新古典风格的建筑建造起来。

布达佩斯曾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遭到极大破坏，多瑙河上的所有大桥都是战后重新建造的。70年代起，布达佩斯按新布局进行规划和建设，住宅和工业区分开，政府机构迁往郊区，现在它的城市工业分布更加均衡，城市比过去更加繁华有序。2000年匈牙利庆祝建国1000年。布达佩斯市内因此作了许多建设，包括建立公园和文化中心。工业大学的校园被现代化。2004年5月1日匈牙利加入欧洲联盟，首都布达佩斯为此举办庆祝。

了解布达佩斯(二)

环境

布达佩斯属温带大陆性温带阔叶林气候，四季分明。7、8月份最暖和，是一年中旅游的最佳季节，温度可达28－35摄氏度；12月份和1月份最冷，最低可达15摄氏度。

布达佩斯最佳旅游时间是7、8月份。

文化

布达佩斯有86座剧院、两座歌剧院、众多音乐厅、音乐俱乐部和大小电影院、32个博物馆和许多小艺术馆。每年春季和秋季举办大型文化节。2月举办匈牙利电影节，4月国际电影节，每年还举办国际话剧节。8月举办西盖蒂音乐节。2000年在庆祝建国1000年时建立的文化中心位于一个过去的工厂里。夏季这里举办音乐会、展览和其他文化活动。2005年10月匈牙利的儿童博物馆也搬到了这里。布达佩斯的山区是出游的好地方。市北的格德勒是当时奥匈帝国皇后伊丽莎白最喜欢的地方，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点。

车子开进布达佩斯时，迎接我们的是这座城市的“圣三位一体”：阳光下灰蓝色的多瑙河，河上一座有着高大桥头堡和威猛狮子的古老大桥，以及矗立在河对岸山丘上的一座古堡。它们同时出现，互相映射，让这座城市瞬焕发出光彩。你在第一时看到的那些事物，最终构成了你对这座城市的记忆形式。

在布达佩斯，一定要登高望远。我们曾经在白天夜晚都在山顶看过城市。喧闹的，安静的，印象都非常强烈。城市柔美，河流妩媚。在我去过的上百个城市之中，我觉得布达佩斯和爱丁堡是最有美人气质的温婉城市，难怪布达佩斯会被法国的旅游杂志评为世界上最安静的首都。

桥：一个希区柯克式故事

布达佩斯位于多瑙河中游平原，多瑙河在市区的河段有28公里，它将这座城市一分为二，河西岸是布达，东岸是佩斯。布达与佩斯本来是隔河相望的两座城市，经过几个世纪的扩建，两城逐渐接近，于1873年合为一座城市，成为布达佩斯。今天，布达与佩斯各有分工，位于平地上的佩斯是政治、商业和文化中心，是人们上班的地方，而位于山丘上的布达是高尚住宅区，被称为富人区。

九座风格迥异的大桥连接起布达与佩斯，其中最老、最著名的是链桥(ChainBridge)，就是我们在进城时第一眼看到的那座气势不凡的老桥。对于布达佩斯来说，这座桥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它是第一座真正连接佩斯与布达两城的桥。桥头的猛狮是这个城市的图腾，但它们大张的嘴里有一个致命的秘密：没有舌头。据说这座桥建成后，只有一个小朋友发现了这个秘密，传说那位设计师因为羞愧而跳河自尽了，不过，后来又有人说在城中还看到过他的身影。一个希区柯克式的故事。

城堡：国王、王后与总统

过了链桥，爬上多瑙河边的一片高地，就到了布达城堡。城堡是先后统治过匈牙利的几个王朝的皇宫，至今还保留了 中世纪城墙，以及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和巴洛克式的教堂，地下还有一个结构复杂的迷宫。

19世纪中期，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皇帝弗兰茨・约瑟夫加冕为匈牙利国王，为了拉近与匈牙利的关系，他还曾换上匈牙利服装，孤独地住在这个城堡里。但匈牙利人对他有些冷淡，倒是狂热地爱上了他迷人的妻子茜茜公主。作为回报，王后也显示了对这个国家的爱，长时间住在匈牙利，被称为“匈牙利人的女王”。今天，国王与王后都没有了，只有总统――旧皇宫边的桑多尔宫就是现在的总统府。总统府与河对岸哥特风格的议会大厦互相“监视”，在地理上构成了对位关系。

村庄：女性的温婉

我最难忘的一个村庄，就是离布达佩斯10公里，人口只有700人的霍洛科村。这个声名显赫的村庄，是联合国选定的世界文化遗产。始建于700多年前，藏在山谷和绿树之间，有着难以形容的安详静美。岁月在这里容易消失。

还有占地28公顷的茜茜公主夏宫。那个巨大的绿色庄园，似乎还留着茜茜公主的得得马蹄声。

还有在整个欧洲都闻名遐尔的赫维兹温泉。也许就是一生中能够见到的最大温泉湖，现在还能记起在湖中游泳的肌肤触觉。

对巴拉顿的丰富记忆质感来自极为立体的视觉冲击，这个巨大的湖泊，中欧人的水上天堂。无论是在迪哈尼半岛的修道院教堂外的高地上俯瞰，还是在北麓山坡上的葡萄酒庄处远望，巴拉顿湖都安静柔美。水色和山色相映一体，蔚蓝色的水上，总有着很多星星点点的白帆。

咖啡馆：承载浓厚的文化底色

离开匈牙利的最后一天，我在书店里买书。爱上这个美丽的国度并不意外，但是我想知道更多，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国家却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为什么我喜爱的那些匈牙利人，无论是诗人阿提拉还是小说家凯尔泰斯・伊姆莱，或者Gloomy Sunday这样的电影，都有着浓郁的悲伤气质?

布达佩斯的咖啡馆或许就藏着答案。在布达佩斯，有着如此多的咖啡馆，大街小巷遍布着数不清的挂着“普莱索”招牌的咖啡馆。百年以来，匈牙利的艺术家和各类精英，每天都会去自己固定的咖啡馆，坐固定的座位，曾经很多人的名片地址都写着自己钟爱的咖啡馆的名字。很多咖啡馆的名字和无数伟大的创作者、反抗者联系在一起。咖啡馆在这里从来不是小资的代名词，而是关于精神和自由探索的撞击之地。

我在一条有年头的步行街道边坐下，喝着咖啡，翻开阿提拉的诗集。自杀的诗人曾经完全绝望：“最后你到了沙丘／在忧伤长满小草的平原／在迷离中你左右看看／你点头，并不再希望／我总以为事情是这样：／简单和无忧／当银色斧头舞动／与灰烬树的叶”。我知道香港作家黄碧云曾经在布达佩斯寻找过阿提拉的各种影子。她说今日从布达佩斯铁索桥走向佩斯的大道，就叫阿提拉・约瑟夫，以纪念诗人。另一个绝望的诗人弗勒什・山多尔干脆说：“为了死亡我诞生，为了诞生我死亡。”

我还问过一些当地人，但没有人告诉我Gloomy Sunday那部电影里面的餐厅到底在何处。传说那首歌曾经让数以百计的人自杀，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作曲者Seress在1968年冬天从布达佩斯的一栋建筑物跳下，却是现实。

我在要离开的时候恋恋不合。我的导游是个作家，她研究中国古代戏剧。陪同我们的旅游局官员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他对国际政治很有抱负和想法，他的家人曾经有很多遇难于奥斯威辛。在维榭格拉德遇见的Katalin是个对中国非常有好奇心的美丽女孩。我喜欢遇到的所有匈牙利人，不单单是他们的祖先可能来自匈奴的说法。我喜爱是因为他们热爱生活，他们对经历的苦难理解得很深，他们真诚。

“在世界上有一种痛楚和一种彻底的屈从，我们只有通过凯尔泰斯的眼睛才可以看到。我永远感激他――诚心而论，与其说是感激他，不如说是感激他的作品――使我在一个历险的、恐怖的瞬里突然意识到一种屈辱，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或者说：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这是著名作家艾施泰尔哈兹・彼特对另一位作家凯尔泰斯・伊姆莱的评价。这些人就曾经坐在这样的咖啡馆里，为了精神上的生存而写作，为了做人类的证人而写作。

江山如画，遗址如刻。匈牙利的狂想曲有着悲伤的底色，映衬着所有人类的共同命运。匈牙利绝非一个小国，它讲述过，也还将讲述下去，无数传奇。

了解布达佩斯(三)

饮食

鱼和山珍在匈牙利食品中占据着重要位置。烤fogas(一种鱼的名称)简直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山珍主要来自匈牙利东北部的山区，鹿子、鹿肉、野猪及野鸡等有多种烹饪方法。

对许多人来说，匈牙利食品就是香肠和鹅肝，其中最出名的是Gyulai等。匈牙利也因鹅肝的制作而闻名全球，几乎所有的饭店都提供用鹅肝加工的菜肴。

布达佩斯就是“美酒加咖啡”，布达(Buda)产美酒，佩斯(Pest)有咖啡。说起美酒，在匈牙利最出名的就是被誉为酒中之王的托卡伊“奥苏”，口味清甜，通常作为餐前的点心酒。位于布达东北部的托考伊酒厂，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葡萄酒产地之一。良好的自然生态条件使这里自16世纪中叶起，就成为世界上最卓越的甜白葡萄酒托考伊“奥苏”的产区。有着咖啡城美誉的佩斯，大街小巷里是数不清的咖啡馆。这里最有名的咖啡馆是“纽约咖啡厅”，它的富贵优雅吸引着无数的上流社会人士。

上网

布达佩斯的网吧很多。其中最方便的包括：

Ami Internet Coffee(tel 2671644；V Vaciutca 40；每小时700福林；时间9am－2am)这里电脑很多，位于市中心，但是同样，来这里上网的人也很多。

Privat Link(tel 334 2057；Vlll Jozsef korut 52；每小时800福林；时间24小时)在前台买张卡(最少是1小时的卡)，就能获取密码，然后登录到计算机上了。

了解布达佩斯(四)

节日

3月份：布达佩斯春季文化节，首先是音乐爱好者们的节日，但也有不少歌剧、芭蕾及民间演出和展览

6月份：音乐节、桥之节、多瑙河水上游行等活动，还有年轻人的节日“岛节”

6月和8月：歌剧和芭蕾节和犹太人夏之节

9月：布达佩斯国际葡萄酒和香槟酒节

10月：则有现代艺术爱好者们的“秋之节”；

在每年的最后一个月份，人们又陶醉在“布达佩斯圣诞购物节”的节日气氛中。

在常年举办的体育活动中，最突出的是在八月举行的一级方程车赛匈牙利大奖赛。

其他重要节日：

3月15日：1848年革命和自由斗争纪念日

8月20日：匈牙利国庆节

10月23日：1989年共和国成立日住宿

作为欧洲的首都城市，布达佩斯仍然提供着一些价格非常实惠的住宿。但是8月中旬除外，那时F1比赛带来了大量的游客，所有的价格都会上涨。相对于价格昂贵的宾馆(hotel)来说，青年旅合、出租私房、公寓和家庭旅馆都是不错的选择。

了解布达佩斯(五)

交通

市内公共交通工具有公共汽车、电车、地铁、短程火车、有轨电车及无轨电车、渡船和计程车等，市内百分之九十六居民的住处距离公共交通车站一般不超过五百米，乘车非常便利。全市有两千两百多辆公共汽车通往所有的街道，大多数是两节式，少数是一节和小巴士，从早晨到深夜不停地行驶，车票低廉。无轨电车两百多辆，与公共汽车一样由市内环状大道至近郊，终日行驶，并且在街道上行驶有优先权，车票在车站的贩卖店及香烟摊都可买到，上车后也要自行拿到剪票口剪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