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深重的童年

时间:2022-07-24 05:08:23

苦难深重的童年

摘要:高尔基的《童年》运用儿童视角和角交替的方法,描绘俄国19世纪末的社会图景,展示底层人民生活状态,同时再现作家童年生活的苦难及他在不屈反抗中不断成长的历程。

关键词:高尔基;《童年》;阿辽沙;苦难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3)33-0196-02

高尔基(1868~1936),前苏联伟大的文学家,无产阶级文学的奠基人。他的创作实践及理论为无产阶级文学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高尔基出生在俄国伏尔加河畔,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在社会底层度过。由于生活所迫,他11岁就开始自食其力,参加过多种工作,饱尝了人间苦难。19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他两次游历俄罗斯,对下层人民生活的疾苦有了更深了解,也为日后创作积累了丰富素材。

《童年》是作者以自身童年经历为素材的一部小说,它是一轴19世纪末俄国社会的历史画卷,从中又可看到作家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在暗无天日的社会里寻找光明的奋斗历程。小说再现了19世纪沙俄统治时期俄国人民生活的社会环境,小说所写的是作者童年经历的苦难,这也是当时社会的普遍现象。故事在一个小市民家庭里展开。在这个家庭里,恃强凌弱、尔虞我诈,为争夺财产而争吵打架成为常态。阿辽沙的两个舅母先后被两个舅舅毒打摧残致死,阿辽沙的继父也经常毒打她的母亲,就连年迈的受人尊敬的外祖母也难逃祖父的打骂,孩子们自然不能幸免。男人门残暴的行径给孩子们幼小的心灵带来了严重伤害,扭曲着他们的个性,造成他们内心的阴影,使他们有的表现出与年纪不相符的沉默,有的变得喜欢坐在半明半暗的角落里一言不发,有的干脆参与欺辱半瞎老匠人的残酷游戏。尽管这是一群令人生厌的小市民,但作者并未简单停留在将他们表现为恶人的创作层次上。小说的深刻之处在于揭示了这群形象的形成原因:沙俄的黑暗统治,家长制手工业者的生产方式,艰辛污浊的生活环境,等等这些摧毁了人们善良的天性,造就了小私有者自私贪婪的灵魂。外祖父和舅舅们的世界里缺少善良温暖,到处是生存竞争,弱肉强食的法则大行其道。丑恶的环境使他们变得贪婪自私,嫌穷爱富,冷酷无情。这是一群可恨又可悲的社会底层人物,一面受着封建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压迫,一面又去欺侮别人。而在这个卑鄙肮脏的小市民天地里,又不乏善良正直的人们。在《童年》中,最美好、作家着墨最多的形象是外祖母阿库林娜·伊凡伊诺夫娜。她勤劳、善良、乐观、智慧,体现着劳动人民的优秀品质。外祖母出身很苦,童年时期曾讨过饭,后来学会了织花边手艺,并以此养活自己和母亲。外祖母把劳动看作本分,在家中终日像陀螺一样忙碌着。当外祖父宣布不再养活她时,她重操旧业,自食其力,并且供养着外孙。对阿辽沙,对弃儿茨冈,对穷人和弱者,她都以仁慈博大的胸怀帮助庇佑。外祖母还有讲故事的本领,她讲述的动听童话故事和民间歌谣使阿辽沙从小就对文学产生浓厚兴趣。与此同时,作者也并未回避她思想中的封建意识、迷信观念和对丈夫的逆来顺受。外祖母的形象概括了俄国普通劳动妇女的优秀品质和致命弱点。小说中还塑造了正直本分的老匠人格里高里、用自己手臂替阿辽沙挡住皮鞭的青年茨冈、爱好科学的访客“好事情”以及阿辽沙的生父等一些善良人。但他们在沙皇制度的黑暗统治下都难逃悲惨的命运。阿辽沙的母亲是这些不幸者中的一个,小说对她的形象着墨不多,但却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她在丧夫的巨大悲痛中生产;在娘家兄弟们的排挤下几乎无立足之地;在婚后忍受丈夫的毒打和感情的折磨;两个孩子先后死去;自己也在贫困痛苦中离世。她的悲惨命运,是沙皇时代下层妇女生存状态的标本。小说中,小主人公阿辽沙鄙视小市民世界的自私贪婪、野蛮残酷。外祖母的启蒙不仅培育了阿辽沙对民间文学的热爱,更使他产生了对正义事业和美好生活的向往。在外祖母优良品质的熏陶下,阿辽沙同情不幸的人,对幸福生活充满憧憬。他逐渐意识到外祖母的忍耐屈从是错误的,于是开始对恶势力进行反抗。而在阿辽沙不断成长的过程中,书籍为他打开了一个奇妙的新世界,给他带来了无穷乐趣和教益,培育了他对英雄人物的景仰。这些精神力量,使他抵御了各种不健康的影响,使他在困苦的环境中不屈不挠,并开始思考人民的命运和人的崇高使命。《童年》在艺术上运用儿童视角和角交替使用的方法去描写。作品主要以儿童的视角观察描写生活,使“童年”丰富生动,充满童趣;另一方面,作家又间或以成人的视角评点生活,使笔下的文字含义更清晰深刻,更富有思想性和哲理性。

《童年》取材于作家的自身经历,然而它又不是作家早年生活的简单再现。它一方面真实描写了阿辽沙的成长过程和他的所见所闻,大量运用翔实材料;同时,又运用典型化的手法,努力挖掘生活中具有典型意义的材料,并对它们进行提炼加工,使之能够反映生活的本质。在《童年》中,人物已不再是单纯的个人,而成为某一类人的代表;外祖父的家已不是一个一般的家庭,而是旧俄时代由沉重的劳动、家长制手工业生产关系和无聊的生活造就的小市民社会的缩影。正如作者自己所言:“我不是在讲我自己,而是在讲那令人窒息的充满可怕景象的狭小天地。在这儿,普通的俄国人曾生活过,而且现在还在生活着。”同时,在“充满种种畜生般的坏事的土壤上胜利地生长出鲜明、健康、富有创造性的东西”——人民的美好品质,他们的智慧和创造精神,它能“唤起我们一种难以摧毁的希望——那就是光明的、人道的生活必然复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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