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衣服

时间:2022-07-22 08:39:54

不死的衣服

一件普通的衣服,从它的生命周期一开始就对环境资源进行了无情的攫取。那么,这件普通的衣服,从原料开始,变成面料,经历成衣制作、物流和使用,到最终降解到土壤里,这样的一生中它会消耗多少的资源,带来多少的碳排放呢?

每个人占有衣服的碳排放量都会像年轮一样逐年增加,那么如何计算你个人拥有的“衣年轮”,日常生活中如何做才能做到减碳环保?

布环保布知道

如果把从原料到做成面料的过程,比作一件衣服生命周期的胎儿期的话,这个胎儿所产生的碳排放将占到它一生碳排放总量的百分之七十左右。

每年9月到12月,北京顺义周边棉花田的各种机械都忙碌起来。机械摘棉的机器剥离机,滚筒、钢梭、刷子和其他装置把棉铃从棉株上摘下来。

轧棉机将棉纤维,也就是棉花,从种子里分拣出来,新采摘的棉花顺着一根管子吸入一个塔里,在塔里烘干。干燥的棉花,在传送带上颤抖,通过一系列的滚筒和带齿的轮子去除残渣。

从田间到北京京棉纺织集团在顺义的纺织厂,就完成了从棉花到纯棉成衣的第一步。

纺织厂开封之后对棉花做的事情非常暴力――捶打、撕扯,施暴的一方是开清棉联合机,棉花松解成0.3~0.5克的小棉束,去除了50%~60%的杂质,立即亮白。至此,棉花完成了前期加工,进入梳棉、纺纱等正式的织造工序中。

2006年以后,装在麻布袋子里的棉花发生了些变化,它们的称谓前多了“有机”两个字一有机棉,脱离了农药和化学肥料,以有机肥、生物防治病虫害、自然耕作管理为主,从种子到农产品没有污染。

纤维的新道德

过去的观念认为,天然纤维相对合成纤维已经是环保的产物了。但随着气候变暖知识的普及,“碳足迹”和“水足迹”等对生产过程环境资源消耗进行估算的方法陆续出现,人们突然发现,原来一直认为环保的天然棉花已经不适应环保的新需要了。据估算,每生产1千克棉花纤维,要耗费7000~29000升的水。

新的服装消费观念正在兴起。绿色环保成为购买时装的主要考虑因素。人们要求这种时装必须在“使用公平贸易产品”、“有机产品”及“循环再生的原材料”三项标准当中至少满足一项。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曾一度消失的中国手工工艺莨绸奇迹般地复活。这种工艺正好要求从原料到制作,一切都得在“全天然”的环境下进行。不仅如此,生产茛绸的过程不允许任何机器插足。

莨绸的做法当然值得称赞,然而,作为中国工业重要支柱的棉纺工业,要抛弃高效的机械作业简直不可想像。

在国宝厂,高产梳棉机持续开动,一个小时之内就能解决220千克的纤维条。由团变成纱的过程中,麻袋里的棉花要见识十余种机器。

除了棉布或者大麻这样的天然纤维织物,人造纤维或者合成纤维织物要用到的大型机械更多。这些合成聚酯纤维的原料必须从石油、天然气、煤或者农副产品中提炼,无疑又给衣服的碳排放增加了很大的一笔。

如何让这些大有用途的化学纤维发挥正常的作用,又不需要增加额外的碳排放成了各大面料生产者首先考虑的问题。解决方案并不是没有。

莫代尔纤维在以“Cool氏家族”为代表的功能性纤维面料中,就有“环保小尖兵”称号,除了排汗和导湿方面表现不凡之外,原材料也取自天然。莫代尔纤维的原料是产自欧洲的灌木林,比如榉木等木材,将其制成木质浆液后经过专门的纺丝工艺,最终制作成形,它和棉布一样,也是一种纤维素纤维,所以也是纯正的天然纤维。

谁是天然主流

纯天然的莨绸曾经在现代纺织技术发展的20世纪50年代淡出,棉布则是一直以来的主流面料。当麻布袋子里的棉花变成细纱,它们要将自己整成十字交叉的形状迎接下一个步骤一整经,纵向的一组为经纱,横向的一组为纬纱。整经要做的就是将纱线整理有序,为织布做最后的准备。

功率在2、3kW之间的整经机,按照规定的长度和宽度,每分钟可以整理出750米长的经纱,并将共卷在织布机的轴上。整理好的经纱,放到织布机上的那一刻,距离平整的布匹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国宝纺织厂用的是喷气织机,3.0kW功率,在计算机控制下喷出的压缩气流,牵引着纬纱带过梭口。喷气织机没别的,就是快,1分钟内,1500米的纬纱就过去了。

走出京棉国宝纺织厂的棉布并不是想象中的,一水儿的白色,染色和印花是它们用来区别身份的,大部分染料的主要成分都是合成物质。已经有科学家提醒人们注意“衣服污染”的可能性,因为衣物上残留的某些化学物质很容易对皮肤细嫩的小孩产生毒害。

即使对一直打着“循环利用”口号的再生纤维来说,由于在回收后总要经过化学工艺流程进行消毒和再造,因此化学物的残留问题依然存在。

“中国制造”的碳标签

成衣制遣是衣服生命周期中的新生期,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怎样让“中国制造”变成“低碳制造”,其实也是服装制造商很头痛的一个问题。

做1件衣服制造1.13千克排放

2007年底,一份来自进出口行业的请求被送到世界自然基金会(WWF)香港分会。有一位负责产品出口的企业负责人被外国客户提出的要求搞得焦头烂额,因为海外订货商要求中国的制造企业必须披露分摊到每一件产品上的温室气体排放量。这次事件最终促成了WWF香港分会的“低碳制造计划”(LCMP-Low Carbon Manufacturing Program)的诞生。

2008年9月,香港利华成衣集团成为了这项计划的最早的试验者之一,代价是一次性付出用于技术改造的300万元人民币。而据说,即使不计算成为低碳制造工厂之后的出口优势,改造之后,仅仅在能源与原料消耗上,即可省下近280万元人民币。

由于对于成衣制造业来说,主要的排放来自于生产时的能耗所转换成的温室气体排放。因此,制衣集团在采纳了LCMP的15项主要围绕在节约生产能耗方面的建议之后,即在广东惠州建设起4万平方米面积的厂区。

经过9个月的试验,利华和一起参与试验的另两家工厂总体减排幅度达到12%~24%,“相当于3家厂1年就减排了4053吨CO2,约占他们每年温室气体排放量的19%。”WWF香港分会气候项目主管余远骋告诉记者。

而目前一家普通的制衣厂,每生产一件衣服,将会产生相当于1.13千克左右的CO2温室气体排放。

省料也是减排

从前的老裁缝给人做外套,比起新^行的小裁缝来,在完工之后能多省下一块做衬衣的整布料。事实上,在现代化的成衣生产线上,这样子的节省,省下的不仅是材料,也间接地减少了温室气体排放。

目前,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企业认识到将生产变得低碳的好处。“因为那样有助于提高工厂的竞争力”,余远骋道出了其中的精髓:“降低成本,提高回

报。”

从时装到抹布

衣服穿旧了、破了,就不可避免地步入生命周期中的老年期。在中国现阶段的衣服老年期,它们的命运不是被再次卖到农村,就是被再次卖到城市,最后变成抹布消失在垃圾场里。

王凌云需要一台碎布机。他的“海风顺达二手回收有限公司”最近接了一笔订单――200件库存服装,有上衣也有裤子,有T恤也有棉袄。这个公司位于北京大兴区,是个常年回收各种物资的综合型回收公司,回收服装只是业务之一。

“这批货我们要切碎,做成拖把或者农民用的棉被、门帘。还有那种切割其他面料的机器,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王凌云不知道这种机器叫纤维切割机,专门对付那种合成纤维制成的衣服。

顺达公司的大本营在河北农村,大兴只是他们的一个据点,而这个作坊式的回收公司员工不到10人,王凌云负责采购,物流、碎布等其他环节的负责人都是王凌云的亲戚。像这样的公司只是服装回收的一小部分。

借尸还魂:旧衣服的利润

王凌云既是经理,又是采购员。在王凌云这里,衣服回收按件论,不按斤。他一天最多能收上千件,“那种大的红白蓝塑胶袋差不多三袋。”

收来的衣服,王凌云按照全新和二手的分门别类,统一运往河北的农村老家。二手的除了切碎做成拖把、被套等等之外,还能做成棉絮,“比如有的棉袄,里面的棉还能用”,也就是传统的“弹棉花”。但是像顺达公司这样回收二手服装的公司已经不多了,原因很简单,利润太小。

但是进入碎布机的二手服装只是少数。顺达公司对全新服装的胃口更大。“很多服装店卖不出去的库存,都是全新的,没穿过的,我们就卖给农民。”在不清楚来源、没有卫生保障的情况下,服装在城市中又走了一回老路。卖给农民的价格在每件十几块到二十几块之间,这已经是成本的上百倍了。

那些更大规模的公司,对于回收二手服装已经没有兴趣了。它们已经成为专门收购全新库存服装的回收公司,例如金盛达纺织品存货贸易有限公司。

相较顺达,金盛达更具“规模”,采购员陈鸿曾经接过几十万件的大订单,一两百件的订单会让陈鸿有点“不耐烦”。“我们平均每天都会收两千件,都是个人的存货,我们一般直接转卖给共他地方,大部分都是南方城市,”陈鸿特地强调了一次,“不是农村,就是转卖给城市。”

转卖二手服装是高利润的生意,但这只是暂时延长了衣服的寿命。每天,大量的旧衣服还是和普通垃圾一起被抛弃掉。

尸骨迷踪:回收的困境

按理说,资源回收应该作为一种公共服务,利润并不是首要考虑的。但是北京青龙经济技术开发有限公司仍然在犯愁。他们建立了完善的资源回收网点,但是“没有‘下游渠道’,我们拿收回来的服装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只能搁着了。”公司人说。

自2009年8月最后一个周六,成为北京首个资源再生利用日之后,城八区专门负责再生资源回收的公司和电话也被公布,负责朝阳区的就是北京青龙公司。公司分出来很多小网点,比如三里屯、双井等,这些小网点的业务员将回收的废品统一拖回大网点集中。

作为公共服务,这样既能方便人们回收,又能节省资源,但是效果似乎没有那么理想。

青龙公司对外宣称“不论量多量少,24小时都会上门”,但关经理透露,“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恐怕难以保持运营。”朝阳区的大网点在东五环外,业务员和关经理都心疼耗在路上的油费,而新的棉花本来也就才十来块钱一公斤。2009年过完年,公司就不再收旧衣服了,理由是“不赚钱”。

回收过的服装只是极小部分。不管回收过还是没有回收过的服装,都将会和纸张、果皮、塑料一起来到垃圾处理场。它们在世上的轮回就停止于此。

有少数大批量的衣物,又转卖给前面提到过的服装回收公司,更多的是和其他垃圾一起填埋了。

复活的纤维

即便在垃圾分类最成熟的国家,衣服也属于最难回收的一类。因此,全世界都在关注,如何让衣服复活得永生,而不是一头扎进不分敌我的垃圾扬。

家住亚特兰大的Scott Kingscreen在“T恤论坛”上发了他注册后的第一个帖。他想弄明白一个问题:T恤究竟能不能完全回收?

这真的会是一件新T恤?

“我从未听说过任何一家服装公司真的实现了这一循环,就像饮料瓶可以重新变回聚酯材料,再制成新瓶子那样。”家住温哥华的论坛会员Jasonda斩钉截铁地打断了Scott。他接着说,“我的确听说有不少公司在回收旧衣服,但他们是将其转卖到那些‘第三世界国家’,而不是变回新的。”

Jasonda说的是Goodwill。这是一家在美国几乎家喻户晓的慈善旧货连锁店,他们就近从居民手里廉价回收各种废旧物品,其中的旧衣服,一半销往海外的发展中国家。数量巨大的棉T恤则被用来制成擦拭用的抹布,然后再提供给家庭或工厂。

时尚内衣品牌Joe Boxer创始人尼克・格雷厄姆回忆说,有一天他徘徊在Goodwill商店门口,想到这么多旧衣服最终的命运竟然只能是变成垃圾,他作出了一个决定。“我一开始想的只是成立一条有机棉生产线,但立刻想到可以做得更多。我们何不把用过的东西再次利用呢?”

后来,他和Goodwill联合成立了一家专门回收旧衣服的新公司WilliamGood。

2009年3月,Scott发帖9个月之后,Aklein加入了论坛。他常去Goodwill翻寻旧T恤。他把中意的买回家,从上面剪下一些小块,印上新奇的图案,再用针缝接上去。一件新的T恤诞生了。他说:“这会产生一种很酷的效果。”

这是富于创意的手工循环,但毕竟是少数。更多人只会将过期的衣服撕成碎片,拿去擦拭厨房的灶台,或者变成一堆墩地用的布条。当值得炫耀的日子结束,等待它们的就是各种邋里邋遢的角落。T恤的命运尤其如此。

衣服始终没能重新回到人们身上,它变成了别的东西。环保袋或许比抹布要幸运一些,但这种改变仍是不彻底的。而且转化率还很低。英国的一项调查显示,在整个英国,每年有总计63%的废旧衣服被丢弃,进入垃圾填埋和焚烧场,能被回收上来的只占16%。

涅檠:从纤维到纤维

论坛成员Axis Norm转来一则新闻,讨论转向了。他听说了一种全新的衣服循环系统,“Eco Circle”。在美国推广该系统的是顶级户外品牌Patagonia。公司承诺:当你穿破了一件Patagonia公司的服装,你无需为丢弃它而感到愧疚;只要把它带到公司的服务点,就可以被回收制造成新的产品。

“你仔细看这种服装原料,从本质上讲和其他最终产品的原料是一样的。”Patagonia的项目主管Dumain说。他们正在努力使其产品在2010年前实现完全可回收利用。

公司创始人Yvon Chouinard用一件衬衫举例,“生产一件100%全棉的衬衣也需要消耗多达五加仑的石油”,因为“我们所谓的100%全棉的产品只有73%的棉纤维,其他材质都是化纤和树脂。”

难道面对化纤就没有办法了吗?2007年底,Patagonia找到了帝人纤维株式会社,日本最有名的化纤制造集团。

帝人纤维原料部部长佐滕和广曾多次来中国。据他介绍,20世纪90年代末,帝人集团就开始了聚酯纤维再生的研究,形成了独创的“ECO CIRCLE'’技术。

佐藤和广介绍说,目前的回收聚酯材料主要来自各种饮料瓶,但这只是一种物理方法,并没有从分子层面改变纤维结构。帝人最新的技术则不仅可以实现物理改性,还可以通过严格控制的化学变化,将聚酯重新变为性能优越的长纤维,回收率可达95%,即使剔除掉棉等一些其他成份,纯聚酯材料的回收材料也能达到80%左右。而且,回收次数几乎是无限的。

在欧美,帝人找到了越来越多的合作者。2007年12月12日,Patagonia宣布与帝人纤维合作,成功开发了利用后者的再生聚酯纤维面料生产的滑雪茄克。这使得生产一件衣服的能耗和C02排量约降低了80%。

“无限次回收”的得与失

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如果这种再生模式得到大幅推广,延续了数百年的时装工业是否将遭到颠覆?当人们不再需要那么多的新面料,意味着将不再需要生产那么多的石油,也将不再需要种植那么多的棉花。

美国设计师艾丽・贝兰曾是Goodwill公司的客户之一。现在,她和她的同事已在用旧货店回收的服装为原材料,开始为Wiiliam Good公司设计全新的服装。2008年冬季,这种由回收材料和本土原料制成的“可持续时装”几乎主导了纽约T型台。

环保理念渗透进服装工业并非自今日始。从本世纪初以来,就不断有设计师和服装厂将环保理念引入到这一资源密集且耗费巨大的工业中。但这绝非是像美国前副总统戈尔的忠实拥护者们制作麻布瑜伽服那么简单,而是导致了“再生纤维”这一产业的逐渐形成。

在法国,最具影响力的旧衣回收网络Le Relais,把超过90%的旧衣经过分类处理后,直接在法国重新二手拍卖,剩下的则输出到国外。最近,Le Relais开展了一个新项目,针对像棉T恤这样不适合进行二手拍卖的衣服――它太便宜了,而且几乎没有人愿意再穿。Le Relais将这些衣服的纤维实施再循环,制造出一种名为Metisse的可再生面料,将其作为一种新的绿色商品进行销售。

现在,运用该技术的成本还没有完全降下来。但随着越来越多知名服装厂商的加入,这种循环再生面料技术也赢得了越来越多的市场,其整体成本也在逐渐降低。

衣有年轮

穿在身上的服装,不仅关系到人的健康,也影响到地球的安危。关心你自己的“衣年轮”,让自己的衣服变成“低碳衣”,是你拯救地球的一个机会。

不管是出于万米地下,还是长自田间山头,衣服的原材料往往会影响到穿者的健康水平与地球的安全状况。

纯粹,也绝不等同于环保。近年来大受追捧的纯棉,就远没有这个词本身看来的那样清洁舒适。在棉花种植、造布、制衣、运输、使用的各个阶段,都有大量的能源需求和碳排放。纯棉,距离真正的低碳衣的要求还相去甚远。

在现有的低碳衣概念中,循环再生仍是关键。但在传统的再生产品中,一直存在品质劣化问题,再生品意味着品质的下降,最后只能变成垃圾焚烧或填埋。

李宁和帝人集团合作的ECO CIRCLE循环再生技术将染料及其他材料完全去除,无限循环再生。这和在一定条件下从石油制造出聚酯原料再焚烧相比,能量消耗量及CO2排出量均可削减80%。而回收的服装可以返回工厂,重新再生为长纤维。这种方法为延长服装自身的生命周期提供了新的思路。

衣服有自己的生命线。每件衣服都有自己的从原材料生成开始,到对其进行废弃处置为止的全生命周期。低碳衣只是所有环节中环保的基础。在制造、运输、使用及处置的整个过程中,都会有能量的消耗,并产生碳的排放。

实际上,已经有人开始把服装的碳排放指数组成“衣年轮”,来判断个人对服装的使用是否有益于环保和低碳。就像从树的年轮可以看出它的年龄和状况一样,衣服也有自己的年轮,用来恒定每件衣服的使用年限、生命周期内的碳排放总量以及年均碳排放量。

每件衣服的材质、每个人的使用方式和回收与否,都会影响到衣年轮的变化,也会影响到碳排放的量。

而如果每人每年少买一件衣服,按腈纶衣服的能耗标准,每吨衣服每吨产生5吨标准煤计算,则少买一件0.5千克的衣服能够减少5.7千克CO2。可见,少买新衣、多穿旧衣、少用洗衣机这样的低碳着装行为也非常重要。

以自然界的草木藤蔓、动物皮毛来遮羞取暖的时代早已结束。现代人类的服装选择更多是基于审美的需要。风尚的瞬息万变,加快了衣服更新换代的速度,造成了更多的闲置。

衣橱中沉睡的衣服,意味着更多的服装消耗,和更多的碳排放,从而带来更多的环境问题。其实,不光衣有年轮,时尚也有轮回。“过时”不过是不正确认识带来的产物。若是“有生命力”的衣服,旧衣也可变成穿在身上的复古,或是重新演绎的新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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