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第歌剧与普契尼歌剧之比较分析

时间:2022-07-21 08:35:10

威尔第歌剧与普契尼歌剧之比较分析

[摘要] 威尔第和普契尼都是19世纪下半叶意大利歌剧史上里程碑式的伟大作曲家,在西方歌剧发展史上均有着极高的声誉和影响力。在二位的歌剧创作中,既有许多相近的地方,又有其独创的差异性。从时代背景、人物刻画、音乐创作、演唱处理四个方面对二者的歌剧创作进行比较和研究,对于理解和表现他们的作品、提高音乐素养、增强演唱能力,指导声乐教学都是十分必要和有益的。

[关键词] 威尔第 普契尼 歌剧 比较分析

威尔第和普契尼都是19世纪下半叶意大利歌剧史上里程碑式的伟大作曲家,在西方歌剧发展史上均有着极高的声誉和影响力。在二位的歌剧创作中,既有许多相近的地方,又有其独创的差异性。本文重点从时代背景、人物刻画、音乐创作、演唱处理四个方面对二者的歌剧创作进行比较分析。

一、时代背景

威尔第出身于农民世家,早年受意大利民族运动时期进步的浪漫主义学派美学思想的影响,复兴运动时期的情绪在他的歌剧中得到真实的体现,如反映民族压迫、奴役的《纳布科》。箱50年代初期,威尔第中期的作品开始转向世俗现实题材,描写普通人的思想感情,如《弄臣》涉及浪漫主义人,性的善与恶,《茶花女》是一部反映世俗偏见与真挚爱情的作品。威尔第的晚期歌剧受英国文豪莎士比亚的影响,写出了《麦克白》和《奥赛罗》这两部被称为意大利最伟大歌剧形式的悲剧。威尔第在意大利歌剧中处于巅峰地位,他不仅推动了歌剧事业的发展,而且推动了意大利美声唱法上声乐风格的发展。

正是面对威尔第的伟大成就所形成的巨大压力,许多新的作曲家另辟蹊径,开始在威尔第所没有涉及的题材和风格领域中探索,他们力求抛弃传统的象征主义、理想主义的歌剧,试图摆脱威尔第和瓦格纳两个强大的典范,尝试现实主义歌剧的创作风格。为意大利的歌剧界带来一股渴望已久的清新空气,于是出现了马斯卡尼的《乡村骑士》和列昂卡瓦罗的《丑角》。然而他们的成功只是昙花一现。后起之秀普契尼在现实主义歌剧的创作中能吐故纳新,逐步形成自己的风格,成为继威尔第之后意大利又一个最有影响力的歌剧作曲家。他在歌剧中成功塑造了许多生动的人物形象,如《艺术家生涯》中巴黎穷人区的绣花女、《蝴蝶夫人》中轻信但忠于爱情的巧巧桑等。普契尼的创作题材以描写女性的爱情生活为主,在他的十二部歌剧中有七部是以女主角的名字命名的。

二、人物刻画

人物是歌剧的灵魂,人物形象塑造的好坏决定一部歌剧的成功与否。作曲家正是运用多种技法手段,将歌剧中的人物性格完美的展示出来。威尔第以反映人性为杨C/来安排戏剧结构。充分体现人类的生与死、爱与恨、自由与宿命、忠诚与背弃等根本命题。所以威尔第作品中的女性普遍被赋予深刻的人性光辉和伦理道德意义。普契尼受现实主义思潮的影响,力求真实的反映生活。他将关注的视点聚焦到社会下层女性人物的命运上,他的歌剧情节常常围绕一个中心女主角展开,通过极其精雕细刻的笔触,一唱三叹地展现美好善良的女性被命运和邪恶的外力所摧毁的过程。

例如《茶花女》中的薇奥列塔与《艺术家生涯》中的之比较。《茶花女》是威尔第晚期的一部经典之作,这部歌剧打破了威尔第描写英雄歌剧的风格,从宏伟壮观的场景转到别墅、沙龙区。它取材于法国作家小仲马的处女作《茶花女》,描写巴黎社交界一位名妓所引发的真挚爱情悲剧。《艺术家生涯》则是普契尼的代表作,取材于法国作家亨利廖尔尼的小说,描写巴黎穷艺术家生活的悲欢离合。同样是两部法国小说改编的歌剧,在人物性格的刻画上却不一样:薇奥列塔属于外向型悲剧情感基调的设置,她性格柔弱而擅长社交,为追求爱情而甘愿牺牲。所以在歌剧中既有寻欢作乐的音乐形象,又在其中暗示了走向死亡的悲剧命运。属于内向型悲剧情感的设置,其性格柔弱、对爱情过分相信。导致其悲剧命运。

又如《奥赛罗》中的戴斯特蒙娜与《托斯卡》中托斯卡之比较真《奥赛罗》是维尔第晚期的举世之作,题材选自英国文豪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之一。在这部歌剧中,他的歌剧受瓦格纳影响接近于乐剧,场面较为壮观。剧中女主角戴斯特蒙娜属于内向型情感基调的设计。她是一个温柔、美丽、善良、追求美好爱情的姑娘,默默忍受命运的摆布,最终被她深爱着的丈夫奥赛罗杀害。戴斯特蒙娜的死是对男权主义社会无声的控诉,威尔第用他犀利的笔触揭开了现实社会的疮疤,将它的丑陋无情的展现在观众的面前。托斯卡是普契尼现实主义歌剧《托斯卡》中的女主角,托斯卡属于强烈,情感基调的设计,她身兼虔诚少女、职业歌手、善妒恋人和自卫杀手等多重角色,是具有多维性格的复杂形象。在无情的现实和邪恶的势力面前,托斯卡顽强反抗,努力捍卫自己的爱情,甚至不惜挺而走险,杀死斯卡尔皮亚。从她对命运的抗争到最后失败,普契尼力图展示给观众的是对现实的深层次的绝望。最能够体现这一要义的是咏叹调“为艺术、为爱情”,描画了一个绝望的女人痛苦挣扎的心理过程。

三、音乐创作

在威尔第和普契尼的歌剧音乐创作中,威尔第的歌剧音乐富于戏剧性,音色明亮、厚实、饱满、富有张力,音域宽广,旋律流畅而激昂,跳跃性强,节奏和力度变化大,调式的走向明朗,调性统一,一般在同主音或近关系转调,有明显的维也纳古典乐派写作手法的特点。往往要求歌唱者用更多的力气和更大的音量去展示剧中人物的英雄性和悲壮性。因此,常常由抒情男高、戏剧男高、抒情女高、戏剧女高和坚定型、力量型、英雄型、宏伟的男中音来担任主角。普契尼的歌剧音乐创作以抒情性见长。音乐篇幅较短,旋律优美,节奏和力度变化小,音域较宽,难度适中,注重长线条的抒情,要求声音细腻、委婉和富有弹性。

例如威尔第的《茶花女》中柔和的音色贯穿全局,特别是第一场开幕的《饮酒歌》既表现了薇奥列塔心中燃起的欢乐,也表现了纯洁的爱情。在这部二重唱当中,旋律采用了小六度的跳进,描绘了巴黎上流社会的舞会场面,花哨的音乐表现了浮躁的社交生活,茶花女正是众星棒月、青春欢乐的形象。最具感染力的是第三幕薇奥列塔躺在病床上,感到死亡的临近,她叹息道:“永别了,快乐的美梦”(Addicdel passato)。在这段咏叹调中,采用了叹息型的音调和哭泣型的音调。既表现了薇奥列塔的哀怨、无奈和绝望,同时也反映了她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在配器上,乐队的音响力度不超过piano。乐队用弦乐和木管结合女高音缔造出品莹透明的天堂般的声音。以单簧管的音色来表现薇奥列塔的哀伤。普契尼在对的刻画中突出了三点:羞涩、顺从、悲剧性格。《人们叫我》这首咏叹调表现了少女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因此以抒情的咏叹风格为主,加上说白式的宣叙调风格。三全音和下行的终止式音型表现出的天真、羞涩。前面的宣叙调是咪 咪在介绍自己时的尴尬,音乐此时是停顿的、犹豫的,她不知从何说起,当她满怀希望地唱到“早春的阳光整天照耀着我啊”时,形成了咏叹调的高潮。最后通过一段充满歉意的对白宣叙调收尾。外表含蓄而内心狂热的性格正好符合了咏叹调的走向。配器上以弦乐为主并加入颤音,描绘的境遇。当预示悲剧来临时,紧绷的节奏、刺耳的音响、铜管的加入,将的病重描绘出来,具有强烈的悲剧性。

四、演唱处理

威尔第和普契尼都钟爱于悲剧创作,剧情中都有强烈的矛盾冲突,从而促进了歌剧音乐和美声唱法的结合发展。相对来说,演唱威尔第歌剧时,声音运用比较丰满厚实,气息量比较大,喉咙的空间也比较大,而演唱普契尼歌剧则是相对空间比较小一些,声音也无需那样结实和富有戏剧性,但是音乐的线条更加悠长细腻,有点像油画和工笔画的区别。演唱这两位大师的作品不仅要具有受过科学系统训练的成熟健康的嗓音,还必须具备良好的文化素质和音乐修养。

例如威尔第的歌剧《命运的力量》中的第四幕,莱奥诺拉在祈求上帝时唱到的“pacepace”。女高音唱段描写莱奥诺拉追求美好爱情,却由于命运的力量与爱人劳燕分飞。歌剧赋予了莱奥诺拉悲惨的命运,因此演唱者要表现出内心的极度痛苦、祈求心灵的平静,又摆脱不了精神的折磨,要用浓重的线条体现戏剧性的力量。与普契尼的歌剧《蝴蝶夫人》中的“晴朗的一天”相比,演唱时要加以区别。蝴蝶夫人是位天真善良温柔的女性。这首曲子反映的是盼望丈夫归来的心情,如果唱的过分戏剧化则不利于塑造东方女性巧巧桑的形象。演唱者应该用饱满而又恰到好处的力度来体现咏叹调的抒情优美。

又如威尔第的歌剧《奥赛罗》中男主角W赛罗在第二幕中唱的咏叹调《啊,再见了,神圣的回忆》,先宣泄了奥赛罗对想象中戴斯特蒙娜和卡西奥亲热的愤怒痛苦的心情,继而表现了他决心抛弃爱情和信任,与战争胜利的光荣诀别。剧中奥赛罗情绪非常激昂,因此演唱这首作品时需要音色的厚实饱满来强化它的戏剧性特质,而不能演唱得像《多么冰凉的小手》那么诗意,那么温柔,整首曲子都要唱在呼吸上,吸气的力量始终存在,演唱这首咏叹调,在感情上一定要有浓度,在声音上一定要集中,不要松垮,在吐字上一定要铿锵有力,发声果断,共鸣一定要丰富,要把喉咙、头腔充分的打开,使声音犹如从整个身体:中击出来一般。

普契尼歌剧《艺术家生涯》中《多么冰凉的小手》是一首非常著名的咏叹调,旋律平淡无华,深刻地描绘了剧中人物鲁道夫善良、真诚、朴实的内心世界。全曲共分三段:第一段带有宣叙风格真,bD大调。节奏2/4拍,描绘了在周围宁静的环境下剧中两人的内心活动:第二段先转F大调,3/4拍后又转到bD大调,4/4拍,这里诗人介绍了自己的工作,生活。流露出对的爱慕之心,当诗人唱到:“当我见到你的目光”时,旋律优美,音乐十分瑰丽,层层向上,把曲调推向高音Hc3并加以延长,形成本曲的高潮:尾声的旋律以bE为主音构成,亲切、自然、柔和,最后以五音结束全曲。这是一首抒情男高音咏叹调,强调音色的明亮,声音的优美柔和,气息的流畅,富于歌唱性。在演唱这首咏叹调时,应该非常注重内在的感觉,要轻松、幸福、高兴得去唱。的手很柔软、很凉,他用自己的手去温暖它,并要表达出这种感情,应该唱出多么美丽的夜晚的意境。鲁道夫是一个诗人,他的声音就应该是抒情而有诗意的,不能演唱的太野了,太过分的戏剧化了。

通过对二位大师歌剧作品的分析、比较和研究,对于理解和表现他们的作品、提高音乐素养、增强演唱能力、指导声乐教学都是十分必要和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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