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扎根 从零开始

时间:2022-07-20 11:26:26

给海岛山河命名

半个钟头后,俩人回到营地。史密斯告诉伙伴们,上天把他们扔在一个荒岛上了。

第二天,3月30日,他们匆匆吃过早饭,不到8点就赶到了昨晚火山口的顶峰。他们默默地观察周围的大海,不见任何陆地影子。史密斯叫佩莱克把海岛轮廓和岛上地形画下来。他目测海岛最狭的地方约17千米,最长的地方至少有50千米。

海岛像个彩色的立体地形图,绿的是森林,黄的是沙地,蓝的是水……岛上没有人类生存的迹象:既无房舍、渔场,也无一缕青烟。森林覆盖的地方是否藏有村舍不得而知。史密斯心情沉重地对大家说:“朋友们,如果这个荒岛远离航线,我们的处境就很艰难了!”

“先生,我们都是男子汉,不怕苦,大家信任您,愿意听您指挥!”记者说。

“您永远是我的主人!”纳布喊道。

“我呢,”水手说,“不管叫我做什么,如果我要哼一声,就不叫潘克洛夫。只要您愿意,我们可把它变成一个小美国!我们不是难民,而是来拓荒的移民!”

史密斯听了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建议给海岛山河起名字。“好,这样以后就方便了。”记者立即拥护。

“好极了!”水手兴高采烈地说,“我们可模仿鲁宾逊,叫上苍湾、鲸鱼岬、失望角!”“我建议用祖国的地名,让我们牢记自己的国家。”记者说。

“好,对于主要的地方,”史密斯说,“比如,把东边那个大海湾叫联合湾,南边那个大海湾叫华盛顿湾,脚下这座山叫富兰克林山,那个湖叫格兰特湖……用这些名字来怀念我们的祖国,纪念为国增光的那些伟大公民。其他最好根据它们形状特点命名,这样容易记。以后新发现的随时命名。诸位以为如何?”伙伴们一致同意。接着大家七嘴八舌,将那个半岛叫盘蛇半岛;半岛末端那个尾巴叫爬虫角;那个海湾叫鲨鱼湾;鲨鱼嘴的上下部分叫颚骨角;两个海角分别叫北颚角和南颚角;东南端的海角像怪兽的利爪,叫爪角;气球降落时附近的那条河叫慈悲河,表示对上天真诚的感谢;着陆的小岛被命名安全岛;石窟上方那块高地,叫眺望岗。最后,又把覆盖着盘蛇半岛的那片密林叫远西森林。所有工作都已完毕,只等下山回石窟了,这时水手大叫起来:“哎呀!怎么把我们所在的岛忘了!”

赫伯特正想提议用工程师的名字命名,可史密斯说:“我建议用伟大的总统林肯给它命名吧,他正在为美国的统一而战斗!”大家欢呼三次,拥护这个建议。

这是1865年3月30日的事情。他们想不到的是,16天后,华盛顿发生一件可怕的阴谋,在受难日的星期五那天,亚伯拉罕·林肯竟死在一个暴徒手里!

考察林肯岛

5位新居民兴奋地回到昨晚过夜的高地。水手开始张罗早饭。工程师看看太阳,将表上时针拨到9点,作为当地时间。记者掏出怀表打算对时,史密斯说:“您是华盛顿时间,就这样保留着,也许会有用的。”

饭后,他们沿着一个新山脊走去,想看看格兰特湖的发源地。现在有了地名,大家感到表达、交流非常方便。水手拍拍赫伯特肩膀说:“孩子,现在即使闭上眼睛,不管是朝格兰特湖走,还是沿慈悲河穿过远西森林,都能走到眺望岗,到达联合湾,泡个海水澡!”逗得5人大笑!但现在还不知林里有无猛兽、土人,史密斯叫大家务必严加提防。他眼睛四处搜索,不时捡些石块放在口袋里。托普到处钻钻、嗅嗅,还顺便撒点尿做个记号。

10点,赫伯特突然跑回报告:“前面一个大石头堆里有烟冒出来!”“小心!千万不能暴露!”史密斯提醒说。很快,5个人聚在一起,藏在石堆后面。史密斯观察一会儿说:“这股烟是自然产生的,那儿有硫磺泉。”大家走进巨石堆,果然有一泉水从地下涌出,空气充满硫磺味。史密斯把手伸进泉水里,说水温三十六七度。赫伯特好奇地问:“先生,您怎么知道水温呢?”“因为手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呀。”小家伙点点头。

于是又向密林边缘走去,发现河水正是从密林里流出的。小河两岸都是红土,就把小河命名为红河。这河宽八九米,正流向格兰特湖。河两岸长满柽柳和有加利树。树上鹦鹉、飞禽拍着翅膀,叽叽喳喳乱叫。突然林中传来奇怪的合唱声,先是鸟叫声,后是野兽吼叫声和土人的嗷叫声。纳布和赫伯特好奇,冲进林里,见8只山雉,正伸长脖子忘情地叫着。两人一阵乱棍横扫过去,打死了5只,合奏声马上终止。又见一群袋鼠跳跑过去,两人又追了一阵,无功返回。水手见工程师过来,说:“看来要造几支枪了,先生。”

“可先造弓箭,大家先用。”史密斯回答说,“弓箭!那是孩子的玩意儿!”水手说。

“不,”记者更正说,“自有人类以来,弓箭就是打猎和战争的武器!”水手点头称是。

下午3点,听灌木丛里有异样动静,纳布马上冲了进去,见托普正偷吃一只刺鼠,纳布不客气地抢回另两只刺鼠,并训斥说:“要共享,怎能独吞呀!”

他们沿红河来到格兰特湖。这湖有1500多亩,水质清澈,湖面有岩石露出,像湖中小岛,四周美丽如画。岸上岛上有野鸭、塘鹅、红嘴鸟在散步鸣叫,水下有鱼群游动。史密斯认为这湖是个大盆地,出口会形成瀑布,但找了半天没发现瀑布踪影。

下午4点,小队折回原路,沿慈悲河左岸回到了石窟。晚饭吃烤刺鼠肉,饭后史密斯掏出几块矿石,分别是铁矿石、黄铁矿石、陶土、石灰石和煤。他说:“自然界把材料都准备好了,就看我们的了!”

一切从零开始

第二天一早,史密斯鼓动说:“朋友们,今后只能靠我们的双手,一切从零开始。今天先制砖,然后造炉、烧制陶器。纳布管吃的,其他人开始做砖坯。”

水手说:“先生,要是有把刀就可做弓箭,天天有肉吃了!”“刀……”史密斯正好看见托普在岸边跑来跑去,就叫:“托普,过来!”托普一路狂跑过来。史密斯用两肘夹住它的头,把狗脖上的套环解了下来,交给水手,说:“用它做两把刀吧。”水手高兴得跳了起来。这套环是钢片做的,经水手改造、打磨,就成两把快刀了。

大伙来到格兰特湖西岸的林间空地做砖坯。现在砖坯只能用手做,速度很慢,累死累活两天才做3000块。水手用快刀做成一张强弓,又用豪猪的硬刺做了几打利箭。

4月6日,他们又来到工地,把木柴堆在地上,干砖坯整齐地码在木柴外面,围成一个立方体,最外层开几个通气孔,傍晚点火烧砖。柴火持续烧了48小时,烧出的砖块质量很好。在砖头冷却期间,纳布和水手从湖的北边运来一大堆石灰石,将它煅烧成生石灰,最后和细沙、水制成石灰砂浆,用作砖块的粘合剂。

4月9日,大家开始砌窑,5天后窑里就升起第一缕煤烟。很快,第一个烹调用的陶罐出窑了,接着饭碗、茶杯、盛水的大壶都有了!

15日傍晚,他们哼着小曲把陶器运回石窟。途中史密斯发现中国艾草,可以代替火绒,如果先经硝酸盐溶液浸泡、晾干,就更容易引火了。硝酸盐就是硝石,岛上有的是。

这天晚上,他们到海滩散步,夜色优美。史密斯说:“明天是中国的秋分,昼夜平分,12点的太阳正好在子午线上,捌门可以算出海岛的经度来。”

“不用仪器吗?”史佩莱问。

“不用,今天我们先确定这片陆地所在的纬度。”史密斯做了个简易圆规,测量了天极在地平线上的高度,说这就是海岛的纬度,经度的计算留在第二天做。

智测海岛位置

第二天是复活节也是星期日,是个美丽的秋日。史密斯准备了一根笔直的木杆,木杆的长度是用他的身高精确量出来的,长3.6米。史密斯和赫伯特利用相似三角形对应边成比例的原理,测量了石窟后面峭壁的高度为100米。结合昨晚测得的结果,算出林肯岛在南纬37度线上。关于经度,要在中午12点,太阳经过子午线的时候测定。

待大家把衣服洗完,他们要到湖的北边和鲨鱼湾一带探险,8点半出发,沿着海峡的边缘行进。对面安全岛上的潜水鸟如驴一般地吼叫着;沙地上的海豹不停地拱来拱去。史密斯只观察没说话。海滩上有无数奇形怪状的贝壳。最实惠的是纳布在礁石中发现大量蛤蜊。“运气真好,每只蛤蜊每年能产卵五六万个,我们永远吃不完了。”记者很高兴。

“好,就是蛋白质太少,如果单吃蛤蜊,每人每天至少要吃200个。”史密斯补充说。

“没关系,我们拼命吃,反正不要钱。”水手说完,和纳布捡了一大堆。看到那些海鸥、野鸭,水手又说:“先生,没有枪,我们只能看着它们咽口水!”

“哦!”工程师笑答,“造枪要特殊工具,现在不行!”

“真不该把武器扔了!”水手很后悔。“那我们早喂鲨鱼了!”赫伯特说。水手一时无话。

他们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工程师神秘得救的沙丘附近。这时已是11点半。史密斯选了一片平整的开阔地,那根3.6米长的标杆,顺着阳光的方向斜插在地上。现在赫伯特明白了,所谓寻找“经过海岛子午线的方位”,就是确定当地的正南方向。标杆斜插,是为了使影子长些,变化显著,减少观察误差。这时史密斯跪在沙地上,用一个个小木桩随着影子移动作标记。记者拿着表,两眼盯着表盘。当影子由短变长的瞬间,史密斯问:“时间?”“5点零1分!”记者应声答出。由此知道,华盛顿和林肯岛的时差约5小时,林肯岛中午12点,华盛顿是傍晚5点。太阳移动每过l经度需要4分钟,即1小时移动15度,5小时移动75度。华盛顿在西经77度3分11秒,那么小岛就在西经152度的地方。

史密斯宣布说,考虑到误差,林肯岛的位置在南纬35-40度之间,西经150-155度之间。1度大约100千米。按此计算,这个海岛离泰地岛和帕摩图群岛至少有2000千米,离新西兰2800千米,和美国的西海岸相距6000千米以上!

炼铁炼钢造工具

昨夜他们都失眠了:小岛离最近的帕摩图群岛也有2000千米,小船是没法到达的。何况造船必备的锤、斧、锯、钻、刨等工具也没有。他们决定先住下来,想办法炼铁。史密斯早就留心,已在岛上找到铁矿和煤矿。自然界的铁主要以氧化铁的形式存在,须在高温条件下,用碳将其中的氧拿走,才能得到纯铁,这个过程叫炼铁。

退潮后,史密斯带大家过小海峡到小岛打海豹,这让大家一头雾水:“海豹能炼铁吗?”上岸后,他们穿过企鹅群的围观,在小岛尽头发现海豹都在海里。大家等了一个钟头,有五六只海豹爬上沙滩。5人立刻分成两拨,前后夹攻,一会儿就打死两只。“我是要它们的皮做风箱!”史密斯说,“风箱是炼铁必备的。”大家恍然大悟,于是七手八脚把海豹皮剥下,回到石窟后,将皮绷在木架上,用纤维缝好,使它不漏气。3天后,风箱用大藤筐拖着风箱、兽肉和餐具出发了。途经啄木鸟林时,又采了许多好吃的“假韭菜”根,还射到2只袋鼠和一只不知名动物。傍晚来到富兰克林山东部的山下、红河边上设营,并动手搭好营棚……大家又累又饿,晚饭后,立即睡觉。纳布守夜,看好篝火,以防野兽袭击。

第二天清晨,史密斯指挥大家把矿石和煤块分层堆起来,做成一个“炉”,用事先做好的陶管当通风管,一端和风箱相连,一端插在“炉”下。点火后,几人轮流拉风箱,个个忙得汗流浃背,满手满脸乌黑。3天后炼出一块生铁。又经无数次锤炼尝试,4月25日打出几根铁条,并做成铁锹、钳子、鹤嘴锄、铲子。水手和纳布兴奋得像孩子一般!

下一步史密斯要炼钢了。炼钢有两种办法,一是把生铁里多余的碳去掉,二是在熟铁里加入适量碳。因为炼的铁太纯,要用后一种办法炼钢。史密斯用陶土做个坩埚,把铁和碳末一起放在坩埚里加热,很快钢就炼成了。这种钢韧性很好,纳布和水手把钢锤打成刨刀、砍柴斧、短斧、锯、凿子,还有铲子、锄头、锤子、钉子等样子,再加热、淬火,使它们变得很硬。

5月5日,几个大男人抬着各种工具,干嚎着胜利歌曲,兴奋地回到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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