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贝马斯之历史唯物主义——《巴黎手稿》的解读

摘要：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构建是它整个理论框架中十分重要的内容，对于这一理论的研究对理解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及其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后期讨论，在他初期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概念进行讨论时已经形成。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进行哲学的解读遵循的是马尔库塞关于刚出版的《巴黎手稿》的前卫观点。在之后的过渡时期，哈贝马斯修正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与此同时，他开始构建自己的交往行为理论。

关键词：哈贝马斯 历史唯物主义 历史理论

绪论

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构建是它整个理论框架中十分重要的内容，对于这一理论的研究对理解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及其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尽管他所从事的业务跟法兰克福学派是重复的，但他的思想却在一种跟该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阿多尔诺、霍克海默、马尔库塞）所采用的迥然不同的框架中发展起来。哈贝马斯就像黑格尔一样，把哲学传统看成是一个正在进行的后来的思想家努力改进前任思想家理论以便更好的实现其内在目标的实验。普遍观点认为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最初研究的理论框架是一个十分重要但错误的理论，而事实上这个理论是可以改进的。

一、关于历史唯物主义

哈贝马斯对他声称的对“历史唯物主义”进行的讨论、这一讨论本身以及对他的思想的理解都是很有趣的。令人惊奇的是，虽然关于哈贝马斯的讨论是如此众多并且迅速增长①，但是到目前为止，还很少有人关注他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解读。当然，哈贝马斯思想的这一层面还没有被完全忽略掉。以阿多诺、霍克海默和马尔库塞为早期代表人物的法兰克福学派的思想家们建立起一种新马克思主义，而在哈贝马斯的思想与这种批判理论之间关系的研究中，他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解读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例如韦尔默就强调了哈贝马斯在马克思主义中辨别出潜在的实证主义的重要意义。

哈贝马斯在几十年的时间里逐渐展开了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讨论，因此要重新构建一下他这个宽泛的大纲，并将他的讨论划分为几个主要阶段。

因为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解读横跨了三十多年的时间，基本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评论一下，他的思想在多大程度上保持着不变。一个思想家对另一个思想家的解读并不都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的。比如说黑格尔，他经常谈到他的前辈和同时代哲学家的思想，而他几乎没有改变过对他们的看法。与此相反，哈贝马斯经常改变他对马克思主义的看法。

他部分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他一直认为马克思是一个政治理论家；但是从1958年开始，他才正式开始把马克思当成一位经济学家，进而导致他放弃了对马克思的著作进行人类学研究的方法。但是，因为发生在哈贝马斯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解读主线中的变化可能比他自己知道的或他想要知道的还要大，强调一下对他在研究历史唯物主义的几个阶段中的差异是也能有帮助的。

二、《关于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哲学讨论的文献报告》

哈贝马斯在他的著作中以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兴趣。在一些文本中，比如在他费心构建自己体系思想的著作中，几乎没有或没有明显出现对历史唯物主义的解读。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的著作中，他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解读也是存在的，即使他没有说明；哈贝马斯著作的一贯特点就是试图解决历史唯物主义所引发的难题。并且在其他的文本中，他的讨论都与他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思想的解释、批判、重建和摒弃相关②。

根据这一观点，我们可以将哈贝马斯对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解读划分为几个不同的阶段。1957年，哈贝马斯发表文章《关于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哲学讨论的文献报告》，以对马克思1844年《巴黎手稿》的三种典型阐述为出发点，设计很多相关的主题，最后以对马克思主义的内在批判作为结尾。哈贝马斯的讨论特点是从马克思过渡到马克思主义，从作为哲学著作来解读的《巴黎手稿》过度到这种解读引发的相关议题。他特别关心的是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是对马克思的存在主义解读，第二是历史唯物主义如何解决历史意义的问题，第三是一系列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性意见。

到目前为止，人们还没有就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解释纲领达成一个共识，部分原因在于历史唯物主义具有明显的政治特性。对于马克思与其他人的思想之间的关系问题的讨论还是非常热烈的，有些问题还未凸显出来，有些问题早已得到解决，对于这些问题的讨论有时甚至能在马克思的思想研究中占据核心位置。这样的人包括康德、黑格尔、胡塞尔和海德格尔。

哈贝马斯的讨论是建立在对《巴黎手稿》解释的核心之上的。这通常与用以解释马克思思想的人类学方法以及一系列被称之为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③命题相关。在对马克思思想的讨论中，我们经常会想到哲学人类学或历史唯物主义这两种互相排斥的方法。哲学人类学是一种哲学，它关心的是一种主题性的理论，而我们通常认为历史唯物主义不是哲学，因此它应该被归入其他领域，比如科学理论。在这里很难谈得更具体些，因为关于马克思的研究没有一个共识，即使是关于这样一个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很复杂的议题，比如马克思思想的性质问题，都没有一个共识。

综上所述，《关于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哲学讨论的文献报告》的研究是哈贝马斯对于历史唯物主义进行的最重要的解读，即准确把握历史唯物主义的性质以及它所引发的问题。由此可以看出，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后期讨论，在他初期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概念进行讨论时已经形成。而在之后的过渡时期，哈贝马斯修正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与此同时，他开始构建自己的交往行为理论。

注释：

①[德]芮内·高森：《尤尔根·哈贝马斯，其拙作的参考书米和第二手文献》，1958～1981.

②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探讨的著作有：《理论与实践》、《认识与兴趣》、《交往与社会进化》、《交往行动理论》以及《现代性的哲学话语》。

③[法]让·保罗·萨特：《对一种方法的寻求》，1968.

参考文献：

[1][法]洛克莫尔.历史唯物主义：哈贝马斯的重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2][英]佩里.西方文明史（上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

[3][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4][德]尤尔根·哈贝马斯.理论与实践[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5][德]尤尔根·哈贝马斯.认识与兴趣[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

[6][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全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

[7][美]马尔库塞.理性和革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8][法]让-保罗·萨特.萨特哲学论文集[M].安徽：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