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的男人,爱男人的男人和被男人爱的男人

时间:2022-07-17 04:30:32

生活是最伟大的。以“人文的物质主义”名义,向所有致力于提升生活品质的人、事、物,致敬。

这三种男人也许是同一种概念,或者,至少交叉重叠了很大一部分。

爱花的男人,从数量上来说,自然比不上爱花的女人。但是论对花的痴迷或禅悟程度,女人多数时候也许只能望男人而兴叹,那差距,就像命令一辆火车撵兔子似地超越一架飞机。

极端的例子是英国流行音乐的超级大腕艾尔顿・约翰,在戴妃葬礼上唱《风中之烛》的家伙,每个月用于鲜花购买的平均费用是3万英镑,以我等俗人来说,就算把他买来的花全部换成由劳斯莱斯技工亲手灌溉种植的青菜,恐怕也不是他一个人一个月能够吃完的。而艾尔顿坚决不承认自己生活奢糜,他经常举例说自己在美国要的一份49美元的牛排,尽管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他“像任何一个平常的中产阶级一样”把它啃得很干净。

关于艾尔顿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爱花,这样的问题的不受欢迎程度,一定会比艾尔顿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爱男人更欠揍。实际上,人世间的某些阶级逻辑从来就像个石狮子一样在所有热闹的大门前搁着,人们不见得有多大的热情去端详狮子的材质和姿态,但是对狮子镇守的大门后的秘密则早已化作公开的、无需考究的敬畏和艳羡。仍拿艾尔顿来说,他的歌到了“称王”的地步,他的行李队伍中的浩浩荡荡的三四十个LV箱包就显得在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而爱花成癖也算与他品行里的其他优越部分很登对,至于爱男人,并与男人选择在查尔斯王储与戴安娜王妃登记公正的地方结婚,不过是他的优渥人生观的自然延伸:貌似麦田农夫的他能做到的事,长得像建筑工地施工员的王储终其一生恐怕想都不敢想了。

从这一点来说,温莎家族确实有些一代不如一代。1883年,英国的周刊杂志《笨拙》(Punch)上就曾报道一幕新闻,爱德华七世的长子埃迪王子与几个男生大搞同性恋。6年后,王子的面孔再次因出现在同性恋妓院里而让保守的英国人瞠目结舌。

如果不是因为过多胡闹而早死,埃迪接替国王的机会几乎板上钉钉,因为他的父亲爱德华七世执政十年就撒手了。爱德华是个时髦国王,参与了很多时尚活动,甚至亲自设计了大臣们的燕尾服,他的十年由此被称为“美女时代”,而在个人生活上比乃父走得更远的埃迪,他治下的英国又会变成什么样呢?“蜜男时代”会出现吗?

许多动物,包括人类在内,为什么会产生同性恋行为?美国东卡莱罗讷大学人类学系主任林达・乌尔夫说:“你总能为此找出各种理由,譬如说,是为了确保统治地位,为了这,为了那,但说到本质,我认为这种现象仅仅是为获取性快乐。”

如果“性快乐”是惟一的解释,王尔德的确算是一个杂食动物了。他与女人生了一儿一女,他的写出了《快乐王子》的易感的心为子女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乐趣,然而,他接着把怀中之物变成了年轻男性的肉体;即使是好青年男性这一口,他也没有表现出胃口的统一。除了长相英俊、颇有诗才的道格拉斯,其他男孩,“根本不属于与他自然相连的知识阶层(庭审用语)”,基本上是失业者、苦力甚至小无赖。

越是法律道德禁止做的,越要去尝试。越是他人不能做因而只能沦为庸常群氓的事,对杰出人才越不能构成掣肘。以此而论,即使是王尔德,也不过是靠在人群中寻求比较优势的势利眼而已。

很难说,圣洛朗与拉格菲尔德争宠法国贵族美男子Jacques de Bascher比王尔德的当年行为有优劣之分。撇开Jacques本人迷死人的风度和品位不计,圣洛朗为什么硬要撬了拉格菲尔德的墙脚?有没有在强大者面前继续保持更强大的意识作怪?别人,投资商们和品牌老板可以忽视拉格菲尔德的能量,但是圣洛朗不可能不知道后者是头待醒睡狮。

年长者爱青春者,知名者爱不知名者,强势者爱柔美者,数千年男风,大致规则如此。如冯梦龙说的“男女并称,所由来矣。其偏嗜者,亦交讥而未见胜也”,其实,异性恋规则,也超脱不了哪儿去。

借用著名同性恋设计师拍档“Dolce”和“Gabbana”的意大利含义“棉花糖”和“厚大衣”来说事,厚大衣虽然极尽温柔保护、遮风蔽雨之美,但厚大衣这种器皿毕竟不是最适合包裹没事爱膨胀、易碎、易消融的棉花糖的。所以,我们看得到的著名同性恋案例,或是棉花糖从高楼上纵身跃下,或是厚大衣被永久拖进斑驳的泥淖,坠入酒精和迷幻剂的深渊,对道行不高的人来说,学会辨认身边男人谁对花着迷,谁长得水灵灵,一副翩翩浊世公子模样,谁经过你身边时,从咖啡杯旁飘过来的带倒钩的眼光足够淹死你心中的小兔子,若遇上他们,若你准备不足,敬而远之――依然恐是上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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