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杂志有奖征文活动回顾

时间:2022-07-01 12:04:50

《搏击》杂志有奖征文活动回顾

第一次专题:

“太极拳能不能统一?”

本次征文时间从2014年3月至2014年6月。征文内容将围绕“太极拳能不能统一”这一主题,刊出优秀稿件14篇。

上海唐才良的《太极拳能不能统一?》为本轮讨论的开篇。此文针对“大理太极拳高峰论坛”上专家要“统一太极拳”,要“制定标准的太极拳”的呼吁,首先回顾了上世纪初期北京太极拳界争论大架、中架、小架孰优孰劣、以谁为统一标准的历史,明确赞同后辈研究者的观点,即大架、中架、小架都是“指月之手”,都是达到神明境界的阶梯,并无优劣之分,后人也不必硬立标准,硬去作统一。接着作者尖锐地指出:只是讲究外形动作的太极操是能统一的,太极拳则不然。真正的太极拳只追求外形相似来达到统一是行不通的。太极拳只能在道与理的基础上统一。

北京作者燕均在《众说纷纭的“太极拳能不能统一”》一文中指出:“统一太极拳”,是国家武术管理层当前提出的一项任务。2013年国家体育总局有关负责人说:“作为太极文化的载体,太极拳发展要做到三个统一,即统一太极拳标准、统一传播标准、统一资源整合,加快太极拳文化的传承弘扬和太极拳文化产业的开发”,而自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已经开始考虑这一问题。对这一问题,有习练者感觉所谓的“太极拳”,实在是个过于宽泛的概念,你说的太极拳,就是我练的太极拳么?希望能有进一步的明确才好。

山东张江苏《从继承和发展谈太极拳统一》说:太极拳能不能统一?我想这里的太极拳指的应该是传统太极拳。答案很明确,传统太极拳不可能统一。事物总是不断发展演变的,传统太极拳同样也不例外,所以才有了异彩纷呈的各家流派。

上海李庆荣在《何谓”太极拳”――正名之后再谈统一》中说:“现今人们对太极拳的认识糊不清,知之不确,或说一知半解。就涉及不到太极拳的统一问题。”此文认为:“太极拳以化为主,化打结合。太极拳本质是武术,讲究技击,其行事法则是阴阳哲理。”

江苏胡继军在《试论太极拳之“统一”》中指出:当代太极拳门派众多,虽然外在的形态、特点要求、训练体系干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要从太极拳的本质去认识,找出内在相同的追求。不同形式的太极拳是能相融的,融本质、融内涵、融目的,在相融中找出共性的所在,并理性地去认知个性的存在,融大同存小异,从中寻求太极拳之“统一”。

湖北李学思在《太极拳能不能统一》中指出,要搞清“统一太极拳”是为了发展还是为了比赛?如果为了发展,我国已步入市场经济时代,靠行政手段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前几年国家武术管理中心为陈家沟挂上“中国武术太极拳发源地”的牌匾,就遭到很大的争议,现在如果太极拳要统一,那争议就会更大。如果为了比赛,选项也有多种:一是可以口用国家统一制定的二十四和八十八势太极拳,以此为标准开展比赛。如果还觉得不够,还可请专家制定新的比赛套路。二是可采用香港国际武术节比赛的办法,项目设得多、分得细,奖牌数量也多。人人都参与,个个都拿奖。参加者开心,主办方高兴,何乐而不为。

辽宁高树山的《太极拳的统一》一文说:“太极拳能不能统一的问题,其实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如果说能统一,是太极拳的理论,不遵循太极拳的理论,就不是太极拳!如果说不能统一,不能统一的是拳架与套路,否则就是要消灭太极拳。非但太极拳,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的任何一个门类都是如此。”高先生明确主张:“太极拳的理论要统一,拳架、套路不能也没必要统一。”

上海唐才良《再谈太极拳能不能统一?》:“中国太极拳之所以上不去,中国武术之所以进不了奥运会,原因之一,就是套路编得太多太滥!太热衷于套路而迷失武术的本真。所以,太极拳想搞统一,第一步就是不要再搞什么新编套路了。第二步不是统一拳架外形,而是统一太极拳的理念。如同我们不必去统一渡船,而是要统―渡向哪里。”

山东崔光磊则认为《太极拳不可能统一》,他说:太极拳这门优秀的拳种,正是因为有了发展变化,有了不同的声音,才会焕发出勃勃生机,若要将各式太极拳的动作统一规范,则会成了一言堂,这种模式只能适合比赛表演和推广普及,对于真正的武学发展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甚至可以说沿着这个方向走的话,真正的太极拳将会失去活力进而走向衰败。

河北杨志英的《太极拳能不能统一》,提出能不能在太极拳的概念、太极拳发展史的表述、太极拳理论、练习形式等方面,下一番“统一”的的功夫。他特别提出:目前,太极拳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广泛普及,国际性的、部级的、省、市、地、县、村镇纷纷建立起太极拳联盟、委员会、研究会、协会等民间组织。这些机构,多为各自为政的一言堂松散组织,没有形成专业化、职业化;笔者呼吁真正建立起一个由政府牵头组织的、可以统领全局的专门机构,邀请各方专家,倾听不同声音,广纳百家之言。以科学务实的态度,进行公开、公平、公正的全方位探讨与研究,早日达成对太极拳的共识。

北京刘明亮、刘丁、高静的《太极大一统》则认为,中国武术明显地呈现着一个众多门派丛生的格局,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有了门派陋习的问题。中国武术在世界上的推广根本没能发挥出她的文化实力,没能转化成其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最主要是缺乏统一的标准。只有真正打破中国武术的门派之规,只有内部的融合与统一,并主动融入世界,中国武术才能不被时代所淘汰。

四川郭建的《浅论太极拳能否统一》说:现在的太极分两类:竞赛太极和传统太极。竞赛太极是由国家组织专家研究编创的。传统太极则是由各家各派的前辈名家们经过千锤百炼、反复研究创编的。竞赛太极可以统一,因为利于规范统一,利于宣传推广。传统太极则无法统一。经历历史长河的洗礼后依旧传承下来的各家各式的太极拳都是优秀的拳。我们所要做的,其实也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做法―――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只有百家争鸣,才会百花齐放。也只有百家争鸣,才会促进我们太极拳的进步和发展、宣传和推广、研究和传承。

河北孙玉奎的《太极拳统一之辩》说:太极拳是传统民间武术项目,搞“太极拳统一”,则“推动民间传统武术活动”的愿望和性质就变了。历代想搞文化统一者不少,心机算尽,有贡献而无遗恨者甚少!太极拳是武学,“学”无止境,更决定太极拳不能统一!不同的太极拳派,蕴含着不同的文化能量和信息!各有千秋,应该互相学习!而不是“互相兼并”,或“混而为一”!

浙江王荣泽、朱寅迪的《太极拳能统一吗?》一文认为,现在讨论“太极拳能统一吗”,实际可归结为两个之问,一是太极拳套路的形式能统一吗?二是太极拳套路的练法能统一吗?作者提出,套路的形式可以有一定程度的简约、统一,做法是:完善国标陈、杨、吴、武、孙式;创编一百几十式的集陈、杨、吴、武、孙之精华的套路。至于套路的练法是在理论指导下进行,有什么样的理论就有什么样的练法。孰是孰非?谁有能力有资格裁定!没有人。这就意味着太极拳套路的练法至少目前无法统一。

第二次专题:

“民间武术何处去”

从第8期开始,本刊以“民间武术何处去”为主题,组织第二阶段的征文。之所以出这个题目,是因为国家体育总局武术运动管理中心2014年4月24日在全国武术段位制推广工作会议上宣布:武术段位制推广十年计划正式开始启动。本刊认为,此举必将对中国武术的未来走向产生重大的影响,而民间武术的未来则尤其让人关注。

辽宁高树山的《民间武术何处去》是本轮征文首发之作。文中说:武术段位制十年计划的实施,对于“武术”整体而言,无疑是好事儿,武术走进中小学课堂,从娃娃抓起,那才叫普及。但此举将武术划分为:段位武术、健身武术、传统武术三部分,而传统武术所占的比重才占20%,这对传统武术无疑是雪上加霜。本文作者为此给“民间武术该向何处去”,策划了“走表演比赛之路,进而开武馆、出光盘,向官方武术靠拢;把打法改进,使其适应各种比赛规则;把‘演法’掺杂一些‘练法’,使健身效果更好些,向身边的人传播;因势利导,一定要努力争取走进中小学课堂,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等数条“出路”。文章最后呼吁: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我们能做的就是传授完整的“练法”、“打法”,别再保守了,或许未来的某个时代会需要这些东西复兴,我们就为后人保留一点儿传统武术的种子吧!

北京燕均的《台湾“2014世界杯首届全球华人武术大赛”的启示》一文,有感于台湾少林拳道协会主办的2014台湾中华杯全球华人武术大赛,提出民间的武术是“玩”出来的,谁的路线能吸引最普通、最广大的民众来“玩武术”,谁就是民间武术的功臣。那些“规准化”、“国际化”的武术高端路线,好是好,但已经是在办另一个领域的事情了,与民间武术的现实生死,其实并不太搭界。

北京刘明亮余培正的《首都高校第二届太极推手比赛现状分析及发展对策》一文,是一份调查报告及相应的形势分析,从中可以看出中国传统武术某些侧面的发展现状与趋势。此文给我们启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中国传统武术的各个领域,想一成不变墨守成规已不可能,它们必将会依照各自的条件向不同的方向嬗变。

山东崔光磊的《新时期传统武术该何去何从》认为:武术界若要全面推广段位制恐怕对传统武术并非利好,毕竟段位制考核的内容较多,且标准亦与传统武术并非完全一致。当年太极拳宗师陈发科先生参加武术比赛也只得六分就是个例子。该文作者认为:“国家武术段位制有其广阔的发展天地,传统武术亦有其良好的群众基础,少一些打扰,多一些保护,我们的武术必将百花齐放,生生不息。”

北京陈惠良《关于“太极拳推手”命运的思考》一文,回顾了作者多年研究和参与太极拳推手活动的所见所闻所思,指出所谓“竞技推手”,是被异化了的“传统太极推手”。它是“按照现代体育运动的要求”,“在规则的制约下‘斗智较力”,有太极之名,而无太极之实。作者还指出,太极拳推手不是太极拳的打法,它是门里在研习太极拳过程中培养听劲、懂劲必不可少的一种手段和途径、是由学拳架通往学散手的阶梯。这些理念今后能否确立,是关乎未来太极拳运动生死攸关的大问题。

北京作者修武,其文《记一位老拳师出书的苦恼》,讲述了一位老拳师练了一辈子的武术,想把自己一生的经验、体会、感悟传承给想学想练的后人,为此写有三部书稿,而费尽周折都没有发表,原因是没有出书的钱,而且武术书现在社会需求量小,出版社也不爱印。从老拳师出书的苦恼中便可看出这是带有普遍性的现象,也是很难解决的问题。此事虽小,但可折射出当下民间武术的某些现状。

河南王天逸的《民间武术何处去之我见》,以作者熟悉的河南民间武术情况为例,说明中国传统武术的根基在民间,继承、弘扬传统武术的基本力量也在民间。民间武术在各地生存状况和发展规模差别很大。有的有基础、有规模、有档次,而且武术带动了一系列行业繁荣。然而许多的地方民间武术仍处在“小作坊”的模式中,不能与时代接轨,“孤陋寡闻”,仅靠一己之力支撑。这种模式制约着民间武术的传承发展,也表明政府对民间武术的保护、挖掘、扶持、管理、组织等方面力度不够。本文还对武术段位制“七段年龄在45岁以上,八段年龄在52岁以上,九段年龄在60岁以上”的规定提出了异议。

安徽马琳璋的《民间武术向何处去――兼论心意六合拳的形与灵》一文,通过解析民间武术有的门派有100多趟套路,人一年学一趟,学的人学到老,人都死了,可是套路还没有学完的现象,对人们常说的“中华武术博大精深”颇感困惑。认为民间的武术往往是“博大”而不精深。文章强调,中国民间传统武术当然有其优越的地方,我们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以科学态度和精神发展中国武术特有的优越性。

黑龙江陶政宏的《我的“武术观”二则》,对武术有不同常人的见解。其中“武术是防身的技术,不是健身的手段”认为:武术是一种防身的技术,然而长期以来“武术健身”的宣传,吸引了大批以祛病为目的的人加入了武术运动的行列,他们很少去研究防身技术。然而,却又将他们的这种“武术”传给了后辈,使得大量的武术防身技术失传。作者认为这是个历史教训,值得反思;在“条条大道通罗马”中,作者对习武者选择练什么拳才能获得成功提出建议:那就是先练打后选拳,通过效果对比来判断选择是否正确。文章特别提醒习练者要对“练我的拳需要练上十年才能打实战”这样的话有所警惕。

广东谢远基《论中华民间武术的发展》一文,整体从宏观处着眼,认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推动民间武术的发展,要注重如下六个方面:一、政府的开明政策是民间武术发展的主要推进器;二、民间武术发展要善于走好两条道路;三、努力推进民间武术各拳种的标准化工作;四、推进民间武术的产业化发展;五、努力推进民间武术发展的年轻化工作;六、加强民间武术宣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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