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富翁男孩

时间:2022-06-23 11:33:19

当跟他们同龄的大多数,还是个“职场新人”的时候,他们已是独立创业数年的明星级总裁,拥有千万、甚至过亿的创业财富。

他们甩开了前辈人的拘谨,更善于沟通和独立思考,直接、狂妄、张扬;不按既定规则出牌,喜欢自创规则;为兴趣而活,

却生来比前辈更懂得利用资本的力量。他们带有80’后人的鲜明烙印,

有超越年龄的成熟老练,也担当着超越年龄的责任和磨难。

李想

李想,1981年出生于河北石家庄,现为泡泡网()首席执行官。

李想被誉为“80’后财富样板人物”,一是因为在80’后这批创业者中被发现得最早,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目前的身价据说最高。

当他还是个高中生时,就跟计算机缘分极深,常把自己喜欢的电脑硬件产品放在网上,和网友交流,几个月后便有了可观的访问量,在石家庄小有名气。

后来,当地的经销商主动找到李想投放广告,李想一个月可以轻松赚到几千甚至上万元。2000年,他抓住了互联网的尾巴,放弃学业,和朋友创办了泡泡网,最初的投资就是自己积攒的10万元。一年后,李想来北京发展,公司从一间民房搬到中关村写字楼用了不到一年时间。现在泡泡网的年利润达千万,成为国内三大中文IT网站之一。2008年泡泡网达到上市公司的标准是李想给自己定下的新目标。

高燃

高燃,1981年生于湖南桃江,清华大学新闻系本科毕业,现为北京盛世海川传媒有限公司总裁。

上个月,高燃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下一篇《创业两周年札记》的文章:“11月12日,两年前的这一天,我所创立的第一家公司刚刚迎来第10位员工。大家一起给我过生日,很愉快地喝酒。没有什么中层;有什么事情大家会直接来找我,基本上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高燃所说的第一个公司就是Mysee。2003年他大学毕业后一心想着创业,草拟商业计划找了杨致远,之后江苏远东集团董事长蒋锡培给他投了100万元。几经调整,高燃与校友合并了公司,确立网络视频为主业。2006年,Mysee融到了10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但高燃却与这个创业团队分道扬镳。

他回到了自己喜欢的传媒业,创立传媒公司,做起“狗仔网”,以后的目标还要做唱片、影视公司。

茅侃侃

茅侃侃:1983年出生于北京,初中文凭,现为MaJoy总裁。

“你在意别人谈到你的学历吗?”――成为80’后创业明星以来,茅侃侃经常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他的学生生涯在初中毕业后就结束了。高一地理会考不及格,补考还不及格,按国家规定没有考大学的资格。后来的几年,他基本每天都在电脑上,有时候甚至通宵达旦。

2000年,茅侃侃拿下了微软和思科的计算机认证,开始在各大公司打工,网站、游戏公司、政府部门、公关公司,甚至做电视纪录片,直到2004年,他创办了自己的公司Majoy。

Majoy做的是真人实景数字游戏项目,是指“在真实的社会环境中,通过整合的通讯、人机智能交互与软件等技术共同构建一个基于实景之中的游戏环境,参与者利用运营商提供的PDA等设备,完成由运营商提供的基于真实环境的真人任务。”这是来自他的独特创意。

清醒地面对2007

他们并不反感自己高涨的知名度,这和前辈创业者有所不同,前几代创业者大都技术出身,为人低调,不善于宣传和炒作,而在80’后创业者身上,你看不到这些与公众隔离的标签。

李想、茅侃侃、高燃等几个“80’后富翁”都有写博客的习惯,不过相对而言,李想的博客更新速度最快,内容也比较实在。

这可能和他们的性格有关,茅侃侃、高燃是他们这群人中最能说,最爱说的两个,甚至有些“话唠”倾向,用茅侃侃的话说,“我是大家都不说的时候说,高燃是大家都说的时候他说,大家都不说的时候他还在说”。而李想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即使说话,也没有高燃的长篇大论,没有茅侃侃幽默。

李想把很多想法都写在了自己的博客上,比如对一年的总结和展望。“提前说一下,在我可以预测到的未来几年,我们都将只专注于‘泡泡网’和‘汽车之家’这两个垂直互动媒体,不会开展和参与任何新的项目,也不会投资任何创业者,因为那不是我们的特长。”

在这篇标题叫《清醒地面对2007年》的文章中,李想还说,“2006年对于我而言是不一般的一年,是这一年,我作为80年代的创业者,出现在了超过200家的主流媒体上,平均每一天都会有一家媒体进行报道。”

李想愿意媒体来采访自己起初并不是为了个人满足,而是因为公司没有市场部,没有资金和实力与对手竞争。“2006年以前我并不喜欢被媒体专访,我是一个‘闷骚’的人,不太会‘卖骚’,不会讲故事,只会讲原则。不过,市场推广和我们未来发展的方向是一致的,而且也无须花一分钱,我心甘情愿做这个棋子,并最大可能发挥棋子的作用。”

曾经有一家国内老牌财经杂志这样报道李想和他的朋友们,题目叫《生于80年代》。“在中国商界、尤其是互联网界,一群80’后青年正在集体浮出水面。他们叛逆,但并不鄙视或远离现实的商业生活;他们会口出狂言,但更多时候,他们身上带着与其年龄并不相符的成熟与老练;他们退出有既成规则的游戏,并非出于消极,而是动手写自己的规则,以你可能想都想不到的方式崛起”

著名企业家王石评价他们是中国商界的“超级男声”:“ ‘超级女声’的商业模式,体现了消费时代的年轻人对传统权威藐视的力量,而80’后企业家所建立的商业模式,已经开始主动占据市场的地位。‘超级女声’是一种挑战、突破的姿态,80’后企业家则已经是占据、建设的姿态。”

“我们几个最初认识,确实是因为媒体的撮合,但最主要还是可能大家臭味相投吧。”茅侃侃这样解释和李想、高燃走得越来越近的原因,“有什么事就会在聚一起聊聊,主要活动场所是咖啡厅。”

“80’后只是我的圈子之一,”高燃的回答则用了更“江湖”的方式,“我还身在媒体圈、财经圈”这也符合高燃的性格,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对媒体说,相比具体事物,他更看看人脉。当初蒋锡培愿意给他投资也是因为这点。蒋锡培说:“清华邀请我去做演讲,我挂在旁边的衣服掉地上了,他就帮我捡起来了,这些细节给我印象比较深。后来跟我联系比较多,我把自己的生日都忘了,他出差到上海,还特地来给我过生日,我觉得他是很用心的。从他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很有激情,比较好学,我愿意帮助他。”

CCTV著名节目《对话》中,“口出狂言”的高燃甚至准备给盛大的陈天桥一些点拨,“我会告诉他,做网络电视其实比他的盒子更容易到达他网络迪斯尼这个终极目标,一定会的,如果他现在跟我来聊一聊,我会告诉他怎样做。我已经跟唐俊聊过了,唐俊说我还是要做盒子,那我没办法。”

相对而言,李想的谈话则显得温和一些,“如果我是陈天桥的话,最重要一点是我不会放弃网游。”

现在,“80’后富翁”的名气已经不只局限在互联网、IT或者财经界。有一次,几个人聚在一起喝酒,茅侃侃喝得太急,最后不得已叫了120送到医院,输液的护士看了看他问:“你是不是上过《对话》的那个?”

茅侃侃大惊:“我都喝成这样了你都认得?”

事实上,他们并不反感现在的知名度,这和前辈的创业者完全不同,前几代创业者大都技术出身,为人低调,不善于宣传和炒作,而在李想、茅侃侃、高燃身上,你看不到这些与公众隔离的标签。在李想的博客上,甚至还设置了“媒体报道”一栏:“某某杂志封面报道:生于80年代;某某报纸报道:精英出少年,笑看名利场;某某电视栏目报道:财富英雄出少年;中国十大创业新锐出炉:80’后青年李想上榜”

他们甚至不自觉地喜欢上了现在的明星符号。比如在一次聚餐中,打电话的高燃会大声地说,“我正在跟一帮80’后总裁吃饭呢”。有时候,他又会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这个人永远只做第一”,即使之前根本没有人谈“创业、管理”之类的话题。

没有神话,只有激情

80’后创业明星戴志康曾在一次访谈时说:“不要浮躁,你不要总想着我要去融多少资?赚多少大钱?要有简单、淳朴的理想,往往这个理想会成为你一生、半生贡献的事业。”

2006年初,Discuz!网站的CEO戴志康在某网站访谈时,留下了非常诚恳的一席话:“不要浮躁,你不要总想着我要去融多少资?赚多少大钱?要有简单、淳朴的理想,往往这个理想会成为你一生、半生贡献的事业。你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技术也没有人脉的情况下做很大的事情,成功的概率会很低,如果你总想着要赚钱、盈利、融资,你会不断地失望、落差,会打击创业的积极性”

戴志康这句话是说给自己的,当然也是说给所有80’后的创业者的。

和李想他们一样,戴志康也是80’后创业明星。两年前,他带着50万元人民币到中关村创办高新技术企业――北京康盛世纪科技有限公司,专门从事论坛软件技术研究与产品开发。目前已占据了国内大部分BBS市场。

戴志康做这些总结的时候,高燃的Mysee刚刚获得了10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准备大干一场。

戴志康是典型的“少年老成”,这和李想有些类似,是典型的实干派。而来自家乡,吃着辣椒长大的高燃则和他们有些不同。风险投资到手不久,就传来高燃烧钱太快的传言,据说仅是办公室的装修就花掉了100多万,投资方很是不满。到2006年10月,高燃被“挤”出Mysee的传言就得到了证实。Mysee的官方声明甚至带一些幽默色彩,“公司原总裁高燃因为个人健康原因,将于2006年11月1日辞去所有MySee相关职务”。

25岁的高燃在学校时是长跑健将、滑轮高手,喝酒几乎不醉的他居然会因为“健康原因”离开自己创立的第一个公司。

在自己的博客上,高燃说对离开感到高兴。这样说符合他不服输的湖南人性格。他出生在湖南桃江县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因为家庭经济困难,初中毕业上了中专,但最后他还是以最好的成绩考入了清华大学。对下次创业,高燃说:“我一定要做老大。”

和高燃一样,茅侃侃也正在经历沉重的男人般的创业的忧伤。尽管他只是一个嬉皮可爱的北京男孩

很多时候,茅侃侃爱认真地向别人解释,“我看起来最不像老板,但在公司我也会很严肃。”和李想在一起,茅侃侃也会探讨关于管理、营销等方面的问题。

“我俩之所以成为朋友,是因为性格真的很合得来。我是双子座,据说在同友当中,李想的天秤座和双子座是比较默契的。”茅侃侃说,“我俩聊工作的话题很默契,李想是做数码的,在这几个人里面最理解我的想法,比如他来帮我做了一次技术测试,发现结果极不稳定,他一下就能看出是蓝牙无线连接的问题。”

茅侃侃正在经历等待的煎熬,毕竟他仅仅凭创意和理念,就取得了Majoy近20%的股份。按照他的设想,5年以后,这个项目应该能带来超过10亿的收入。但在这一切还只是理论的时候,他需要做得更多。

他现在在走的路,李想已经走过一些,所以他愿意听到更多来自李想的经验。

“最近要调整一下Majoy的班子,加强一下同志们的战斗力,提高一下执行力,强调一下凝聚力,焕发一下生命力”他用调侃的方式对自己说。

很多人相信茅侃侃会取得成功。一位和他在公关公司共事过的同事在CCTV的《人物》栏目看到茅侃侃的专访,想起了茅侃侃初入公司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就是个小孩,我们谁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结果他既能写方案、策划又能做销售,而且很拼,大家都说这个小孩将来肯定成大事。果然,没过多久他就从公关公司离开,说是创业去了。”

貌似男人般的男孩的忧伤

25岁就被早早贴上了“理性”的标签,以至于连李想自己都“不想理性”下去,7年的创业经历,让他悟出:“对事情要理性,对人要感性,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可以很轻松。”

2006年10月15日,茅侃侃带着家人去了天津,将父亲的骨灰撒向大海。

茅侃侃的父亲是在平静中离开的。茅侃侃说小细胞肺癌晚期患者能够生存4年,也是一个奇迹,让他能够看到精神力量的伟大。所以,随着父亲的离开,一切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了,“无论我们经历过多少痛苦,那一刻,全部消逝。”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茅侃侃在博客上写了一篇日志,感谢很多人,感谢母亲、LP,还有感谢老李、老高、老戴,这些给他莫大的安慰的同龄人。

朋友们说,在这件事情上,茅侃侃表现得比所有人都成熟和坚强,像个真正的男人。

这可能也与茅侃侃的经历有关,他太早地融入这个社会,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甚至还开过理发店。他过去的经历让他必须像个男人一般勇敢面对现在发生的一切:亲人的离去、创业的艰辛,尽管他长着一张小孩子般干净、单纯的脸。

李想也一样,25岁的他被早早贴上了“理性”的标签,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不想理性”下去,“我问我的第一个合伙人,我的理性是否会让我身边的人(包括女人)很难受、很累?这个和我共事7年的人,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和包容我的人说:你总是把理性挂在嘴边上,你就只能永远理性下去,不熟悉你的人都会很累、很难受。其实我也不想理性,只不过从小到大的经历让我变得越来越理性。对事情要理性,对人要感性,人不能当成事情对待,希望我身边的人不要那么累,都可以很轻松。”

“对人,我不想理性,也永远不会再把理性挂在嘴边了。爱身边的每一个人!”李想仿佛是在怀念孩子气的那个自己。

其实,他是一个喜好非常简单的人,最新的IT设备和汽车就能带给他无穷的乐趣,比如最近他刚换的红色宝马325i。

前一段时间,李想开着新车第一次去了雅秀市场买衣服,并且收获颇丰,“就拿衬衣来说吧,在雅秀居然可以定做,价格只要100元一件,自己选择布料、颜色、领口样式、袖口样式量身定做了5件,总共才500元。非常合体的裤子110元一条,毛衣100元一件,总共买了5件衬衣、3条裤子、1件毛衣,花了不到1000元,真省钱,难怪老外开着奔驰、宝马也喜欢去那儿买东西呢,省钱这东西,地球人都喜欢。”

穿着这些衣服,李想和时尚杂志评选出来的年度精英男士们站在一起,“手表和装饰物一律没有,穿着200多元的衬衣站在一群时尚人士中间很有意思,我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因为我暂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必须要佩戴一些奢侈品和穿昂贵的衣服,实用、够用就可以了,我的兴趣和焦点从来就不在这里。”

虽然已是明星富翁,李想的生活并无太多变化。在无聊的时候,他会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微型电脑,玩游戏、上网。

李想最喜欢吃的菜是母亲做的蒸蛋,“从小就喜欢吃,特别好吃”,说起这个,他会露出得意的笑。

去年10月,李想专门回了一趟家乡石家庄,为了母亲的生日。“没买什么礼物,就在北京买了个生日蛋糕。”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给母亲过生日,他显然并不看重形式,“我几乎没有给妈妈庆祝过几次生日,这点我们母子很相似。”

但这次简单的生日,却让李想明白了更多,“对自己好一点,才可能对别人更好。”除了公司的情况,他想得更多的是人生的道理。他好像在不停地思考,以免走错任何一步。

高燃也在不停地思考,他说自己每天会买数份报纸和杂志,同时看几十本书,发表的都是关于“柳传志的政治经济学”、“要尽快给民营企业家摘下‘原罪’的帽子”、“从最流行的语言重估当代中国社会主流价值”等深奥命题的看法。这倒符合他想要做一个那样的人的理想。但对离开Mysee,他只是淡淡带过。

也许是背负了过多声名,他们都不愿意过多谈论困难,更不愿意承认失败。

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聚集一大帮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高燃最爱问过火的让传统思维的人脸红的“身体问题”。

“下一个问题能不能不与下半身有关?”内向的李想则一遍遍地阻止。

“好吧,问关于上半身的。”茅侃侃跳出来,转向游戏输了、必须说“真心话”的那一位,“你胸围多少?”

最后,他们会和所有生于80年代的,刚刚走过青春期的男孩女孩们一样,半推半就地说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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