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佳丽与梅吉女性自主意识成因与比较

时间:2022-06-23 02:13:38

斯佳丽与梅吉女性自主意识成因与比较

女性意识是指女性作为主体在客观世界中的地位、作用和价值自觉意识。它是激发妇女追求独立自主、发挥主动性、创造性的内在动机,具体来说是女性能够自觉地意识并履行自己的历史使命,社会责任,人生义务,又能清楚自身的特点,并以独特的方式参与社会生活,以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和人生需求。

斯佳丽是美国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中的女主人公,她美丽而任性,坚强而脆弱,形象立体而饱满,魅力无穷。她与白瑞德的一段经典爱情更是经久不衰。而梅吉是有“澳大利亚的《飘》”之称的女作家麦卡洛传奇式家世小说《荆棘鸟》中的女主人公。小说以梅吉与神父拉尔夫的爱情纠葛为线索,描写了澳大利亚半个世纪一家三代的沧桑变化。梅吉不幸的童年使她内心坚强而善良,她像荆棘鸟一样执着。

这两部著作的女主人公斯佳丽和梅吉有很多相似之处。她们都有很强的女性自主意识,为了追寻自己的爱情家园坚韧不拔。同时,这两位女性在生活经历、思想等方面也存在着不同。

玛格丽特•米切尔在塑造斯佳丽时无疑表现了斯佳丽的女性意识。年仅16岁的斯佳丽在藏书室里勇敢地对阿希礼求婚,在南方种植园时代已经算是不可思议了。可是求婚不成,就变成了恼羞成怒。她说:“那你为什么不说呢?你这懦夫!你是怕跟我结婚呢!你愿意跟那个傻小丫头过日子,她是百依百顺的,过几天替你养出一窝小猪来,也是百依百顺的!……你这懦夫,你是王八蛋,你不该哄骗我,使我相信你会跟我结婚。”这样的语言紧跟人物的手势和动作,是人物内心激情的喷发,与埃伦和黑妈妈教导的在男权社会要学着对男人们说“是的,好的,听您吩咐”,是完全背道而驰的。当亚特兰大被攻破时,斯佳丽回到了塔拉庄园。面对一贫如洗的庄园,面对母亲的病故父亲成了废人这样的现实,斯佳丽勇敢的站了起来,大声喊:“我要活下去,我绝不会挨饿,我的亲人也不会挨饿。”这声声呼喊,是斯佳丽告别“南方淑女”的宣言,是对那个以男性为中心的世界的一种宣战。后来她买下了锯木厂,拒不交给丈夫而是决定自己经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她打败了男性竞争者,使事业不断的发展起来。尽管有了身孕,她依然不顾家人的劝阻,往返于工厂和城镇之间。事业的成功使她摆脱了让男性供养的地位,从而使她的人格得以独立,自我价值得以实现。重返家乡塔拉时,她的童年伙伴亚力克斯注意到“她现在有一种威严、自信、果断的神气。”斯佳丽摆脱了男性附属品的地位。白瑞德比斯佳丽自己更加了解斯佳丽。他对斯佳丽说:“从我认识你以来,你一直想得到两样东西。一是得到阿希礼;一是得到很多很多钱。”不管她的选择正确与否,但都是她的选择,她选择了并一直在勇敢地追寻下去。这就是女性的自主意识。

从斯佳丽女性自主意识成因上看主要有两点:一是遗传及家庭环境影响,二是社会因素。从遗传和家庭环境上来说:斯佳丽的父亲是爱尔兰人,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肯吃苦。他身上有一种生气勃勃,朴实而粗俗的气质,性格急躁,总是喜欢扯起嗓子发号施令,但是,生性虽然像霹雳火,心肠倒是最软。斯佳丽是他最大的孩子,他的三个儿子已经死了。她是最像她父亲的,她遗传了她父亲的粗野气质。从家庭环境来看:斯佳丽出生在南方农场主家庭,在社会上地位较高。作为家里的长女,她父亲有意识地当成男孩来培养。从她生长的环境来看,每天有那么多的像塔尔顿家孪生兄弟那样的人在追求着她,追逐她的美貌。众星捧月般的生活,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追求她想要的东西,任性而傲慢。二是从社会角度来说,南北战争催生了她的自主意识,并将其发挥到了极致。当北军攻破亚特兰大城时,她逃回了塔拉庄园。此时的塔拉庄园一贫如洗,父亲成了废人,母亲病故。两个妹妹,一个生来娇嫩,喜欢幻想;一个举止文雅,雍容华贵。她们是决意不肯在此时下地干活的。斯佳丽别无选择地挑起了塔拉庄园的领导权。她辛勤劳动,手脚上都磨起了泡,一天到晚不停地劳动,来使一大群人不至饿死。她一天到晚生活在为生计奔波和战争的恐慌里,惶惶终日。但是,这正激发了她爱尔兰人的潜力,她大喊着:“我要活下去。”

对于梅吉来说,与斯佳丽的幸福童年不同的是,她的童年是不幸的。她总是受到除了弗兰克以外的男性兄弟的欺辱。因此,从小时候开始,她就明白“不为自己去争斗的人是得不到什么帮助和同情的,女孩子们也概莫能外”。所以,她在学校受到阿加萨嬷嬷抽打时能坚强地忍住不哭,并且敢于睁着愤怒的眼睛望着她。长大以后,她虽然爱着拉尔夫,可是拉尔夫为了红衣教主的职位,为了1300万英镑而丢弃了她。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拉尔夫。当得知拉尔夫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不可能给她一个家时,她答应了卢克的求婚,只是因为卢克长得跟拉尔夫相像。卢克只是一个代用品,可以给她几个孩子的代用品。当她发现卢克是为了钱跟她在一起时,她毅然回了德罗海达。她敢于向上帝挑战,面对苦难不退缩不隐忍,不断与之抗争。虽然失去了拉尔夫,她却从他身上得到了戴恩。到最后戴恩与拉尔夫相继死去,让她坚信:一旦痛苦消失,它们就是最好的慰藉。她不相信上帝,因此不必向谁忏悔。惟一要做的就是无悔于自己的选择。她不相信上帝,上帝在这里只是一个符号。它表达的实质性含义是:至高无上的价值和尽善尽美的境界。她反对拉尔夫的上帝,而拉尔夫实际上成了梅吉的上帝。她从未放弃过拉尔夫。梅吉对自己的爱情从无助到痛苦、反省、出走、诅咒到与宗教进行无畏地抗争,以自己的意志让拉尔夫明白他们所受的“苦”的根源在于自己的选择 ,拉尔夫弃教还俗还是回归人性?是愚忠神权还是失去人性?面对爱情痛苦的抉择 ,梅吉选择了为追求真爱而承受痛苦,梅吉对爱情执着大胆的追求,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品质,对爱情的自我认识,自我反省和自主的曲折心路历程使我们看到了一个自尊、自立、自爱的女性形象。

梅吉的母亲认为梅吉会遭遇与她一样的宿命,所以,不值得过分宠爱。缺少母爱的她,在父亲、哥哥的呵护下长大。这就造就了她执著、勇敢的个性。男人们的胸怀和见识使她不同于其他的女子。她没有被禁锢在传统的社会道德规程,成为所谓传统意义下的“淑女”或“贤妻良母”。并非她不想成为完整、完美的女人,而是人生的诸多波折不允许她得到女人应得到的珍贵东西。家境的贫寒使梅吉兄妹在学校受到老师的歧视。虽然年幼的梅吉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她牢牢地记住了兄长的叮嘱:作为克里瑞家族的子女,要坚强、勇敢。家族的命运把她带入了更广阔、复杂的人生世界。但是,她内心深处已经有着的现代人的思想与精神是区别于那些生活在大城市的知识女性的。对于自己宿命的认识梅吉是原发的,自然的。她并不确实女权运动男女平等的意义是什么,她所追求的只是真实的现实生活和爱情。与自己的爱人拉尔夫神父结合了并有了他的孩子个人境遇的改变让梅吉进一步认识到了时代的发展社会的变迁对个人命运的影响。儿子的志向及他的意外身亡,女儿的离家,渐渐让梅吉明白,她与母亲的悲剧命运不应再将临到女儿朱丽婷的身上,一切应到此结束。年轻人应该有他们自己的天地,无论是女人、男人、年轻人还是老年人都应该拥有本属于他们的梦想,以及他们梦想的幸福生活。他们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权利。

在自主意识成因上,斯佳丽和梅吉有其相似之处,即都是自发性的,但是又有区别。与斯佳丽相比,梅吉受到了更多男权社会制度的压制。正如拉尔夫与梅吉一家见面时看到的:梅吉小小的个子,站在了她的哥哥们的后面。可见,在这个家庭中,男人们是重要的,梅吉一直处在一个劣势。正是这种劣势地位,促使她应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正如弗洛伊德在中所说:而斯佳丽生在美国的社会,加上家里没有兄弟,自己是最大的孩子,家庭地位又是农场主贵族,自然逃脱了男权社会压制这种不幸。她的自主意识更多的是一种强势。

张丹琳:山东潍坊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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