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离别”相思美

时间:2022-06-22 04:24:18

摘要:《赋得古原草送别》是一首借助现代作曲技法而作的新学堂歌,它从词、曲、演唱三方面综合展现了古词新曲的韵律美。本文将从旋律、曲式和声、吐字、情感表达等方面对作品进行研究。

关键词:《赋得古原草送别》 吐字 力度 情感表现

一、《赋得古原草送别》的词

《赋得古原草送别》是由著名曲作家谷建芬写的一首新学堂歌,其曲调和谐且自然大方。从词的角度看无疑是凝练、诗意的。唐代诗人白居易借“枯荣”二字来表现“古原草”生命力的顽强并引出“送别”之意,不难看出这种“离别”大有意味。

二、《赋得古原草送别》的曲调

(一)旋律美

《赋得古原草送别》旋律非常优美,音乐缓缓响起,进入第5小节,圆润、温暖、细腻的横笛音色使音乐增添了几分诗意,“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点出了全曲的主题思想,旋律主要围绕小字一组g平稳进行,起伏不大,以叙事性为主,节奏比较规整,首调#5音的出现更加突出了地域文化特色。

乐曲高潮部分(22―30小节),3―的六度大跳将音乐推向高潮。南唐李煜《清平乐》中曾说:“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仿佛旋律中的每一个音都饱含着离别之情。此处虽然是情感的升华,但作曲家依然延用了叙事段落起承转合的结构形式,第29小节旋律移高八度的进行,把人们看见萋萋芳草而送别的愁情油然生的感觉充分释放出来。第31―39小节为歌曲抒情性段落,以虚词“啦”贯穿此部分,旋律出现了前奏中的主题音乐思想,并且运用X X X(前八后十六)的节奏型,这种长加短的节奏格式使得该曲风格绵长、惬意,特别是绵长的二分音符带着一种伤感的气息。正是这种二分音符的长节奏与前八后十六节奏的完美结合,恰如其分的表达出诗词的韵律,似是一种绝唱,也抒发了诗人深切的离别之情。

(二)曲式和声美

全曲共39小节,为非再现单三部曲式结构,其中前奏12小节,主部27小节,分为A、B、C三个段落,每个段落均由方整形乐句组成,调式为c和声小调。其曲式结构如图所示:

A B C

前奏 a + b c + a′ d + d′

4 + 5 4 + 5 4 + 5

1-12 13-16 17-21 22-25 26-30 31-34 35-39

从和声角度看,由于全曲以小调调性贯穿始终,因此左手伴奏的和弦编配上主要以小和弦为主。第20小节音乐使用了c和声小调级大和弦,使人们从听觉上有种特别的新意。第16和25小节虽然旋律和歌词都一样,但在和声功能上却有很大的区别,第16小节为级小和弦,以叙事性为主。第25小节为―Ⅲ大和弦进行,以抒情性为主,主要体现了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顽强生命力。像这种大和弦的运用的地方还有第32小节和38、39小节处。需要强调的是,第38、39小节8拍的长音,作曲家并没有用小调主和弦草草结束,而是用了小和弦到大和弦的过渡,再次将整首诗的寓意升华,到此点明“送别”,结清题意,关合全篇,将“古原”、“草”、“送别”打成一片,给人一种“意境极浑成”的完满收束。

三、《赋得古原草送别》的演唱

与西洋艺术歌曲相比,中国艺术歌曲吐字行腔、力度速度、情感等方面的把握往往要复杂些,特别是对古诗词的演唱就有自己的一套规律。西周《乐记・师乙篇》中记载:“故歌者,上如抗,下如坠,曲如折,止如木,倨中矩,句中,累累乎端如贯珠。”公孙尼子《乐记》记载:“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可见古人之意在于表达歌唱的最高境界即是情感的表达,因此只有词、曲、声三者完美结合才是完美的歌唱。《赋得古原草送别》这首新学堂歌虽然借助了现代作曲技法,但在演唱风格上极明显地体现了上述法则,具体表现如下:

(一)吐字咬字美

《赋得古原草送别》这首儿童歌曲虽是八句诗词的重复演唱,但两个乐段处理上却各不相同。第一乐段具有很强的叙事性,旋律上比较平稳舒缓,演唱时要身体自然放松、气息流畅,因此咬字也要轻柔些。可能有些歌者会认为“轻柔”就是没有弹性,其实不然,正所谓“张中有驰,张弛有度”,只要力度适中,依然可以将词作者含蓄的思念之情表达出来。第二乐段的演唱就要根据歌曲的歌词、节奏及强弱要求,字与字之间“咬”得紧些,并且吐字清晰、准确。随着乐句的力度变化,歌者内心的情绪也发生着变化,并把全曲推向高潮。

(二)情感表现美

声音是歌曲的载体,情感是歌曲的灵魂。学唱一首歌曲不难,但如何将词曲作者寄予在歌曲中的情感完美地表达出来却值得深入研究。简单来说,声乐中的情感表达除了歌唱外,还包括表情、姿态、动作等方面。《赋得古原草送别》这首歌曲中,前奏结束后,人声部分正式进入,这一乐段的感情呈现方式我们可以把它叫做缓舒式,虽是非平行乐段,自身稍有起伏,但总体上看是平稳的抒感。当音乐进行到本乐段的最后一小节(第21小节)时,调性并无变化,旋律结束在小调的主音上,但伴奏却使用了3-6-7音阶上行,筑起了一个感情波澜,将音乐推向了高潮,即情绪的转折点。第二乐段随着高音的出现,音量逐渐增大、力度增强,即感情的激放式。到了a′句后,节奏型基本保持不变,曲作者做了渐弱处理,从感情处理方面来看,虽是满怀离别之情,但已转变为了内省式的抒情。第三乐段结构仍然与前两个乐段保持不变,此部分只用了一个虚词“啦”演唱,这是一种对感情深层的体验和内省,带有回味性。

参考文献:

[1]余笃刚.声乐艺术美学[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

[2]石惟正.声乐学基础[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8.

[3]罗小平.音乐与文学[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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