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的能指与所指

摘要：语言是社会约定俗成的一种符号，这几乎是人所共知的。语言的符号是能指和所指的结合。然而符号的能指与其所指之间没有内在的联系，而是外部世界强加的。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对跨文化交际研究有所启示。本文主要是关于学习到的索绪尔对能指与所指的观点所得到的一些知识的总结，以期望自己更进一步加深对这一方面知识的理解。

关键词：能指；所指；符号

中图分类号：H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2）-03-0-02

一、引言

语言是社会约定俗成的一种符号，这几乎是人所共知的。语言的符号是能指和所指的结合。语言符号中的“能指”是符号的物质方面，即语音的连续或书写的符号；而“所指”就是符号的内容方面，即概念或意义。因此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一书中明确指出：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结合叫做符号。索绪尔首先将符号学的一些观点引进语言学。符号学一定是有关符号的学问，语言哲学则是作为符号之一的语言切入现实生活的工具。符号学是宽领域，语言哲学则有研究深度。大体上，工具和学问不同，学问用于观察，是知识性的；工具用于研究，是探索性的。

索绪尔认为语言可以比作一张白纸，思想是前面声音是后面，只剪掉前面，不同时剪掉后面是不可能的。由此可见，索绪尔吧符号分为不可分割的两部分：（一）发出的声音以及与此语言行为的生理声音有关的所有食物，即索绪尔的“能指”；（二）其所携带的意义、概念、思想，即索绪尔的“所指”，或曰“恒义”。

索绪尔对符号的分析主要是从个体心理的角度进行的。也就是说，索绪尔是用个体心理分析的方法来解释用于社会交际的符号。后来索绪尔将其群体化和规约化。他认为符号的所指与能指之间的关系是约定俗成的。然而符号的能指是以物质实体为体现形式的在语言中则是以语音为体现形式的。所以声音形象必须以相似的语音为基础。

例如，汉语中产生/pig/(bing)声音形象的[pig]和[big]都具有语音上的相似性。但是语言符号的的最小单位不是语音，二十语素，即可体现意义的单位。有时，同义语素在不同的环境中有不同的语音单位体现。例如在英语中，复数形式可以由多种音位组合体现，如/s/(cats),/z/(dogs),/iz/(watches).这些不同的声音形象却具有相同的所指，体现相同的意义。这就产生多个能指具有同一所指的现象。同理，统一能指可以具有不同的所指。如，/begk/可以指“银行”或者“河岸”。下边的语义三角图示可以说明。

当然符号的能指与所指是可以区分的。能指是声音形象，有语音体现，而所指则是体现意义的。符号的能指与所指都有几个主要的特征。能指具有物质性，区别性特征。所指具有表义性，延展性特征。

二、符号的能指与所指

能指总是以一定的物质实体为基础的。物质实体有多种类型：（一）实物，具有其他社会功能或实用功能的物质实体，如衣服、食物、建筑、家具等；（二）标志，与其所指物在因果关系上相联系的符号，如表示火的烟、表示剧毒的骷髅等；（三）图像，指由其自身的特征表示另一事物的符号，如图画、路标上表示车辆的图形等；（四）象征，与其所指之间的关系是任意性的，如代码、语言符号等。物质实体是客观存在的，其是否能成为符号的载体取决于其是否具有区别性。

符号的物质性和区别性都是以符号的表义性为基础的，但只有部分可具有表义性。如/ai/只有当期在句中做主格成分时才具有表义性。当某一符号在具有物质性的基础上获得了表义性，她同时也获得了具有延展性的潜力。如“松树”成为汉语词汇的一员，因此具有了表义性：表达某一特定种类的树。一旦其具有了表义性，它可以将其能指功能伸至所指，使整个符号成为能指，从而获得表义性，并获取新的所指意义：坚贞不屈。

符号的能指与其所指之间没有内在的联系，而是外部世界强加的。人们认为他们之间是任意性与规约性，不变性与可变性的关系。任意性即是说概念性与音响形象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而是靠约定俗成来制定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狗”在不同的语言当中有不同的指称符号，如英语用dog，汉语用“狗”，而法语用chien来表示。但是为什么说英语的人用dog，说汉语的人用“狗”，说法语的人用chien来指称同一动物呢？这就是语言的规约性。

任何符号在初始阶段都是任意的结果。但是一旦确定下来并被某言语社团所接纳，他就不再是任意的了。因而可以说能指与所指是任意性与规约性的统一。另外，我们可以用dog指称一个男孩，用boy指称一条狗，在原则上都是可以的。但一旦被确定下来之后它就不再是任意的了。如果现在用boy来指狗而用dog来指称男孩的话，除了使用者有特别暗含的修辞意义之外，他所处的语言社团是不会接纳他的，反而会认为他有毛病。这就是符号的不可变性。但是语言在能够影响其语音或音义的一切因素的影响下变化着，或者演变着，这就是所谓的可变性。即能指与所指是不变性与可变性的统一。

三、能指与所指的关系对跨文化交际的启示

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对跨文化交际研究有所启示。在跨文化交际中我们必须明确同一的能指在不同的文化当中所指的内涵不尽相同，并做到在实际运用中培养对对方文化的包容、理解以及对自己文化的清醒意识，这样就能有效的进行两种文化间的交流。

比如“问好”这一形式在汉语里的符号和意义体现以及他们在英语中字面意义对应。汉语里无论南北通用的问候雨“你好/您好”在英语里有两个内涵不同的符号“How do you do？”和“How are you？”。相对而言，尽管“你”和“您”暗含说话人对受话人的态度，汉语的选择要简单一些，因为说话人可以直接选择“你好”或者“您好”。但是在英语里“How do you do？”和“How are you？”的内涵却有差别。“How do you do？”用于初次见面，而“How are you？”则用于第二次或以上的见面问候，因而他们的使用选择就不能是任意的了。这二者的附带用法如果被纳入所指的范畴之中，初学英语的中国人在使用上犯错的机率就会大大降低。另外汉语里的“你好”和“您好”可以根据情境在很多场合使用而没有时间的限制。比如，同事约好晚上谈工作，稍后来得可以给先来的说声“你早”而表示问候。但与之在字面上对应的“Good morning！”却不能这样使用。

下面再举一个明显的例子来看一下，如“小”和“人”单独使用分别与英语的small和person的所指概念一样。但当组成一个新词“小人”时，他的所指就不是简单的相加了。在英语中，合起来只具备“小人”的概念意义，意指“很小的人”；可在汉语里，“小人”早已失去了这最初一层的所指概念，变成了“地位低下的人；人格卑鄙的人”，如果不了解文化之间的差异，在交际中可能会闹笑话。

能指和所指的不同十分显然，能指包含着一切可能的指谓对象和内容，在真诚的交流中所指或说意指确切十分必要，而所指不明或者说意指模糊而用歧义多端的能指替代，真诚的交流就中断了，立刻进入欺骗的逻辑。

从跨文化交际的很多失误中不难看出，一个人所处的文化是他所使用的语言过滤器。形式或字面相同的能指在对方文化中的所指可能不大一样。如果交际双方都能明确这一点，并有意识地培养对自己文化和对方文化的敏感性，就能逐步克服失误，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

四、结束语

符号的能指与其物质实体是分离的。符号的所指与其所指意义是分离的，所以可以有一个所指与多个意义相匹配和多个所指与一个意义相匹配的现象。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对跨文化交际研究有所启示。在跨文化交际中必须明确同一的能指在不同的文化当中所指的内涵不尽相同，并做到在实际运用中培养对对方文化的包容、理解以及对自己文化的清醒意识，这样就能有效的进行两种文化间的交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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