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奔向14座8000米以上高山

时间:2022-05-08 06:19:47

在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给雪山攀登者所做的基因测试中,张梁的各项指标都接近长期在高海拔地带生活的藏民。这是最近一个挺让张梁高兴的消息,因为他正在盘算着开展他的全球14座8000米以上高山的攀登计划,从4月到5月的道拉基里和洛子峰攀登,算是一个圆梦行动的正式开始。

高海拔攀登,痛并快乐着

张梁并非从小爱运动,登山的启蒙源自高中时期某次跟随历史老师的登泰山。回忆起来,正是那次完全靠一步一个脚印登顶、一览众山小的经历,给当时还是少年的张梁心中,种下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2000年,第一次跟人去玉珠峰转山,当雪峰的雄伟、壮观和纯净之美呈现在眼前时,人在非正常状态下,身、心、灵都产生了一种类似化学反应的东西。

“人在自然面前,真的非常非常渺小。然而人活一辈子,总要给自己一些值得留恋的东西。”

实际上,张梁的高海拔攀登初体验,并不如下山后回忆起来那么美好。首次到达5000米高度时,打击非常大,所有人们可能遇到的高山反应他都有,头疼恶心、呕吐,吐到无法站立……

但他坚持说,那仍然是一种难以用一两句话清晰表达的情绪。从那时起,几乎每年张梁都会抽出时间或找机会上雪山,他说,每一次的感觉都有所不同,那种自然带给人的震撼,每一次都有。

当然,欣赏这种壮美,要付出的也很多。“坚持”这两个简单的字也显得格外有分量起来。“在雪山上,任何一个念头都可能让你放弃,这个时候,咬着牙也要坚持,坚持的必要性更得到体现。”

所以张梁认为,登雪山与挑战雪山无关,更多的是一种与自我的抗争。

遇上北极熊,吓出一身冷汗

有雪山的地方,都有极美的风景。作为登山家,旅行避不可少,但张梁的旅行又很特殊,因为他追求的风景看似相同,却反复用一些不可预知的风险,来展现它独特的魅力和考验人们对它的热爱。

登雪山如此,极地探险亦是。

2005年和2008年曾分别前往南极大陆及北极探险。

“南极大陆与北极是完全不同的。北极有冰川、岛屿、纵横交错的冰裂缝呈现出千奇百怪的形态。人在好奇和奇异的风景中走,不会太闷。而沿途可以看见干枯的草、动物粪便,起码感觉人不是孤立的存在。甚至,遭遇了近在咫尺的北极熊,也算是一种叫人毕生回味的际遇。南极则不同,它完全是一马平川,没有任何起伏,一眼望不到边。

张梁没有起伏的声调,对过往的旅行生活平铺直叙着,却仿佛让人看到呈现在眼前的极地图景。

在南极的大陆周边地带,他有跟企鹅“合影”的经历。怀揣着一个登山者对自然的崇敬,他并没有走近企鹅,而是以它们为背景,留下自己的影像。但在北极的遭遇就没有这么温馨和谐。

在向北极点进发的某一天,穿行在千奇百怪的冰裂缝中的队伍,抬头突然看见北极熊的“高大”身影。张梁说,实际上北极熊若感觉到威胁是会袭击人的,它什么也不怕,大步流星地向这群“入侵者”走来。

大家都吓得冷汗直冒,而唯一一把用来吓唬北极熊的散弹枪,却拿在一个女生手上。“快开枪……”张梁说,真的很可怕,声音都变调了。

终于,女生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往北极熊的脚边开枪,散弹打在它脚上,它终于感觉到疼了,嚎叫着转头跑掉了。

众人也一场虚惊。

执着,向着生命的不可预知

120多公里,从南极大陆边南纬81°一直走到南纬90°的南极点,一共走了7天;而登雪山更不用说,珠峰攀登的周期,最少要50天左右。而往往,面对雪山和极地冰原呈现的令人绝望的“空景”,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是无法抬起双脚向前迈步的。

张梁说,自己很执着于那些过程,反而是真正登顶和抵达极点后,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常常显得更平静。

他是个执着于过程的人。

就像平日的体能锻炼――跑步。每周他会坚持进行10公里的跑步,并且是坚持了多年的;而几年前曾有几个朋友一起吵吵打羽毛球,到现在每周还坚持打两个小时高强度的,只剩他……

这种性格特质和他不断的探险行为互相作用着,使得他无法停止对“险境”的追求。于是,想要登顶全球14座8000米以上高峰,就不再是一个“狂人日记”,而是有机规划与科学实施的组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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