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婚前没有痒

时间:2022-05-01 11:08:21

“波澜不惊地谈了一场恋爱,就要结婚了,不知道怎么他就出轨了。”

“也许是因为结婚的压力提升速度比D字头火车的速度还快吧。”

“我们按揭买完房子,他就说自己透不过气了,我当时就以为他是玩笑话。”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爱人,左右都不是,他不想为难自己,所以逃了,逃到另外一个自由的温暖的怀抱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出轨的方式来对抗?”

“不甘心沦为定格生活的奴隶,是典型的男人婚前之痒。”

子碧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泪。“要不是在街头看到你们的杂志,也许我这段感情经历会永远埋在心底,说出来,是想能更轻松地面对他。”她拭了拭自己的眼泪,说:“我不奢望有好的未来,只希望这一生在平凡中快点过去。”

1、婚礼前的冲突

从确定婚期开始,我和林海(化名)之间就战火不断,先是新房的装修问题。按我们原来的想法,很简单,直接交给家居设计公司装修,省心省力:林海的父母来看了趟新房,装修计划就搁浅了,他们嫌破费,说了种种的装修黑幕来阻止,于是我们只好自己一边买装饰材料一边当监工。不到一个月,我和林海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房子装修完后,因为婚礼的仪式问题,我和林海的父母之间又产生了更大的冲突。我想穿婚纱到礼堂举行婚礼,因为浪漫,因为值得一生铭记,这一点在恋爱时我就跟林海明确表示过,他没有异义持赞同态度;但林海的父母不同意,说中国人结婚图得就是喜庆气儿,穿白色婚纱成何体统?要穿就得穿大红嫁衣。

林海叫我让步,我不肯,这是我的婚礼,凭什么要按他们的意愿来?林海又去叫他父母妥协,他妈妈就说,子碧连结婚穿衣都这么不实际,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我和林海的父母为这事展开了拉锯战,谁也不愿让步,林海一个人夹在中间,没有人在乎他的痛苦。

2、心不在焉的准新郎

最近,我发现林海越来越心不在焉。

我说,我们的婚礼到底还办不办了?婚礼上要用的东西还差很多都没准备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好像事不关己。这个态度,激起了我内心的愤怒。我走到床边,拿了个抱枕趁他不备,径直扔了过去。他有些恼,猛的一下站起来,对着我吼道:你烦不烦啊?

这样的语气,跟恋爱中的林海简直判若两人,我不能接受,就像不能接受林海父母的种种一样。火气上来了,我口不择言:“如果你现在后悔跟我在一起,咱就好聚好散,这种没有硝烟的战斗,我受够了。”

说完这话,我很心虚,一直偷偷盯着林海在看,他从来都是一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心里有什么脸上就写着什么内容。当时,我试图从他那里读出一些什么来。但是这一次,林海面无表情,看得出他在刻意地伪装,转身坐下,继续看他的电视,好像为了掩饰些什么,他很认真地说:结婚是多大的事啊,怎么能马虎?现在学会放松,到时才能从容应对。你别生闷气了,―块儿坐下看电视吧。

我不坐,他也没再说什么,看了一会儿电视,关了,拿了一盒烟独自上阳台。他抽烟,狠狠地抽,不时地呛到自己,把眼泪都呛出来了。透过夜幕,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脸,青灰色的,是即将落雨的阴和沉。那一刻,我心疼得厉害,轻轻地从背后抱住他,想给他点释放的温柔,他却推开了,停顿三十秒,他又复转身紧紧抱住我,那么有力,好像我随时都会走掉追不回来。

恋爱时,林海经常这样拥抱我,他说那是一种力量。彼时,我不知道,他要用那样的力量抵挡怎样的婚礼之重。

那些天,林海经常在家里整晚看碟,全是王家卫的电影,从《旺角卡门》、《阿飞正传》、《堕落天使》、《重庆森林》到《花样年华》和《2046》,每一部他都看得津津有味。看完《重庆森林》时,他甚至不断地重复这一句“一个人哭,你给包纸巾他就行,但如果一间屋哭,你就要做很多事情。”我当时只以为他一时兴起没在意,现在回头看,才知道他是有所暗示的。

林海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开始他还来电话说一声“别等我,你自己吃晚饭吧”;后来,回来晚了,他也不解释,上床倒头就睡,我嚷:“你还没洗脚呢,臭死了”,他就不耐烦地回一句:“我累,你将就点吧。”

3、剪不断的红颜

突然一天,林海说公司要派他去杭州出差,我问为什么是杭州,他就说,你别想远了,我是和老总一起出差的。

我不是小心眼,我只是担心辛宁宁和他搅和到一起去。辛宁宁和林海是公司一个部门的同事,辛宁宁追林海追了三年,没有结果,公司亲友年会上,她不友好地握过我的手说:“林海一日不结婚,我们的竞争就没有结束。”从这一天开始,辛宁宁成了我眼里的钉。

辛宁宁是公司老总的外甥女,在公司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人敢得罪他,林海也不例外,虽然没把她当生命中的恋人,也一直把她当非常重要的朋友。辛宁宁是个独立而执著的现代女性,和林海的事儿没有结果后,一直单身着。我知道她在等待机会。

辛宁宁有很大的酒量,林海说,她一喝酒就很男人的样子,他喜欢和这样的女子喝酒,说她是他的红颜。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但“辛宁宁”这三个字一直让我心里不舒服。

辛宁宁和林海经常公私不分地发短信。临行那晚林海忙着去洗澡,手机放在桌子上。我好奇地打开,看到了辛宁宁的诸多短信:婚姻是温室里的大棚蔬菜,没有大棚,到哪里去收获蔬菜;做选择要趁早啊,否则爱就不那么痛快了;实在不行,你跟她分开,咱们开始吧……

林海从浴室出来时,我已经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床了,眼前挥之不去的是辛宁宁的那张盛气凌人的脸。那晚,我一直在做噩梦,林海把我摇醒时,我还以为在梦里,捧着林海的胳膊顺势就咬了一口。林海不明所以,还爱怜地抚了抚我的头发。

林海拖着行李箱出门了,我突然有了心空如井的感觉。莫名其妙地跟到了机场。

虽然对林海的此行一直有所怀疑,但是当辛宁宁在登机口真的出现时,我的心还是有了揪疼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林海欺骗了我。

4、谁的婚前没有痒

林海和辛宁宁走后,我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忧伤。

我希望他们之间没有故事发生,我又希望他们有什么故事发生。

我把一切婚前准备工作都停下来了。

我不断地在给远方的林海打电话:“你现在干吗呢?”“你现在在哪啊?”问烦了,林海索性不再接我的电话。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坐立不安,搞不懂这是怎么了?

猜疑在我和林海之间筑了一堵墙,而且这堵墙终究没抵挡住辛宁宁的诱惑。喝多酒的夜,林海在杭州没能把握住自己。

男女间的关系,有了开始,就没那么容易说再见,况且辛宁宁那么喜欢林海。

辛宁宁打电话问我:“你打算怎么办?婚还结吗?”我的泪水就顺着腮往下

落,嘴上却倔强地说:“你没资格这么问。”彼时,我决定做那只无脚鸟,把无助和忧伤变成深深的缄默。

每次我问到辛宁宁的事,林海就刻意回避着。

生活安静地向前继续着。林海依然每天6:00起床为我做早点――热腾腾的小米粥是我的至爱,七分熟的煎蛋是他的偏爱,好像谁的生活习惯都没改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我最后的决定是:结婚的事半年内不考虑了,先分开―段时间。林海问: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我点头,他若无其事地转身去收拾行李,随即,一道房门将他的背影隔开。

有人说,幸福是相对的,每段爱情其实都有分或者合的理由,就看想不想分或合。我坚决和林海分开的理由就是,我已经捕捉不到爱的影子,而辛宁宁事件正是促使我下决心的导火索。

分手后的天空是灰色的,心也如死去般沉寂,只是经过每个“老地方”时,我眼前都会闪过林海的影子。毕竟,他是我的初恋,无论爱情本身有多少无奈,我都无法忘记他。

独居的冬夜,那个时候我们分开已经有四个月,我突发急性阑尾炎,惊慌失措地拨通母亲的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林海的声音。原来,那么久不联系,情急之下,我条件反射地想起的,还是属于他的那串号码。

挂断电话,林海迅速赶来,陪我去了医院。看着我憔悴的面容,他歉疚地说,过去对我不够好,希望现在可以重新补偿。“为了躲开辛宁宁的纠缠,我已经离开原来的公司了。”林海哽咽着,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病床前,我们松开了一百二十多天的手再次紧握……

目前,我在考虑和林海重续前缘。谁的婚前没有痒啊?好在,我们之间始终是有爱情的,只是在结婚前的压力和恐慌中隐没了光彩。

《女人街》心语:

子碧的故事让我们看到,婚前准备的繁琐、来自家庭方面的压力,使得一些不能承受很多负担的男人把结婚当作痒在挠,于是出轨就成了一个看上去偶然实则必然的过程。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是另一句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你还爱着他,想念他,那就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更给你们的爱情一个机会。

找个同床共枕的人并不难,可是一生中,能有几个人真正进入你的灵魂?走在一起是缘分,一起在走是幸福,对爱情无需太苛求,学会谅解和宽容,才是拥有幸福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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