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鹰一样飞翔

摩根说：“多年之后，当你回忆对你影响最深的老师时，你一定会记得我!”这不是自傲，而是自信!

――题记

推开厚重的玻璃窗，一股清新的、夹杂着淡淡草香的风迎面扑来，吹走我的疲惫。我索性走出家门，来到那个经常练习跳远的地方，习惯性地抬头向东北方向张望。那座仿古的小楼里亮着灯，想必他一定在给学生讲着语法。我就倚在草坪中央的那棵小槐树上，不断地想，不断地想，一定要为他写点什么，为那个像鹰一样飞翔的人写点什么。

2004模糊记忆里的深刻印象

三年前那个处处充满兴奋气息的夏日，我考上了重点初中，父亲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下了一幢临街商业楼，三层的仿古建筑，那便是我们的新家。

在那个月光皎洁，夏虫欢唱的夜晚，我独自一人沿着马路在新家附近游走，于是便发现了那挂着“哈孚外语学校”的小楼。门外是满满的自行车，楼内讲课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在门外都听得很清楚。

“哈孚?”好有争议的名字啊，小留片刻便摇着头走开了。想不到的是初中三年来对我影响最大的就是这哈孚的主人。

在我的英语连续考了三次77分之后，我爸便把我押送到那个挂着“哈孚外语学校”的仿古小楼里(离家仅20米)!把我交给张老师，于是整个寒假，我就泡在这个小楼里面学英语。

我只是记得开课的第一天，我坐在最后一排，张老师上课前十几分钟总会讲别的，讲当天的新闻或是一些做人的道理，然后才开始讲课，声音很大，很投入，很幽默，并且学生回答问题时不用起立。

第一天他讲的是名词变复数的特殊形式，讲到以“f”和“fe”结尾的单词要去“f”或“fe”加“ves”，问谁可以举几个例子。我心里一乐，在学校老黄刚讲过的啊!于是便脱口而出：“妻子、小偷、叶子、生命、一半、狼。”张老师侧了一下身子看到了我。

“Very good!合起来就是小偷的妻子拿着半片叶子结束了狼的生命。来，坐第一排!”

于是我便抱着书包跑到最前排坐好。这第一排，我一坐就是两年。寒假结束后我认真地对张老师说：“我还会再来的!”

当年的日记本里，我管张老师叫“摩根”，至于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实在是记不得了。模糊的记忆，深刻的印象，混沌而又充实的2004年寒假。

关于摩根

他执著：他来自于个一经济发达的大城市，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27岁时毅然辞掉工资丰厚的工作，带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城市创办自己的英语学习机构。

他起步困难：最穷的一次是他和同伴身上只剩下三块七毛钱，整个冬天顿顿吃炒白菜。

他奋斗：上午三节课，下午三节课，晚上三节课，天天如此。讲课不忘幽默，讲课不忘育人，惟独忘了他自己。

他超越：2004年夏天，他带了一部分学生去游济南。他告诉我们，2005年夏天．他要带一部分学生去北京。他要让我们看看，像清华北大这样的学校值不值得我们奋斗!

2005我们都不会忘记的缤纷夏日

报名、签合同、收拾行李……在完成学习任务之后，我很荣幸地能够免费跟摩根到北京玩两天。当摩根从抽屉里抓出几张大钞交给旅行社的财政员，并在合同上盖好章时，除了难以言表的感激，我还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为这个像鹰一样飞翔的人写点什么。

晚7点从聊城出发，经过长达8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在8月1日的凌晨三点抵达北京，那天刚好是建军节，也是“哈孚”两周岁的日子。虽然我不是第一坎进京，但还是显得异常兴奋。

天安门广场上站满了前来观看升国旗的人，手里都握着数码相机，等待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而摩根从我们下车起就扛上了小型摄像机，很认真地拍着。

五点十分，升旗仪式开始，整齐的乐队与国旗班的战士们迈着矫健的步伐向旗杆走来。准备完毕后，乐队奏起了国歌。五星红旗顿时舒展开来，像是开在黎明里的一朵大花，随即徐徐上升。照相机的闪光灯连成一片，在那个灰黑的凌晨显得特别耀眼。与此同时，我们的张老师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将摄像机举过头顶，对着国旗的方向，踮着脚尖，想让摄像机高一点再高一点。人山人海的广场上他显得那么地渺小，但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高大的。国歌奏完时，国旗分妙不差地到达了杆顶。广场上的人渐渐地散开了

接下来便是疲惫和有趣的旅行。

“汽车在居庸关脚下的停车位停稳，我们跑下车去，摩根正用摄像机狂拍。我故意往镜头前扎，扎一个不要紧，一会儿就扎了一群，扎成了一朵大花。摩根用他的‘摩大嗓子’吼‘全体集合，照集体照了啊!王昌龙!(实习老师)站好!’我们喊了三四声‘茄子’与‘田七’，隐约听见还有人喊‘黄瓜’。好，喊得真好，俺还想喊‘白菜’呢。”

“我们顺着长城的阶梯奔了上去，后来变为一阶一阶地向上去，再后来就真的是爬长城了。四肢并用。这才早上八点左右，太阳已经很毒了，摩根爬到第一个烽火台时就累得走不动了。‘你们上去吧，我在底下等着，王昌龙!你盯着点儿啊!别走得太快，下午还得去清华北大呢!刘佳宇!史丙旺!你们几个压着步子走，跑那么快干吗?爱长城啊?不行夜里打地铺睡这儿!’摩根将手一挥，意思是上去吧。”

“我终于爬上了第三个烽火台，两旁的石窗外吹来凉爽的风。眼前满是一片苍翠，远处的长城如同一条巨龙攀附在巍峨的山上，极为壮观。在此处吹呼呐喊，怎一个‘爽’字了得?我是惟一一个爬上第三个烽火台的女同学。王昌龙手持相机，拍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这次我就真的喊了一声‘白菜’。”

“北大简直是花园，植物到处都是，繁茂但不凌乱。有古老的参天大树，也有年幼的小树苗。我最喜欢北大的草坪，短小但不乏活力，浅绿色且整整齐齐，夕阳的橘红色撒在上面就更美丽了。”

“清华跟北大比起来，少了些古建筑，比较有现代化的气息，且西洋建筑不少。比如清华大学的大礼堂就是外国人设计制造的，而且建筑材料也是漂洋过海来到中国。”

“在这里我见到了朱自清《荷塘月色》中的荷塘。荷塘看起来很深且清澈见底，荷叶几乎占据了整个荷塘，荷花的香气闻得人都醉了。”

――摘自我的日记

回到聊城时，我们早已疲惫不堪，我知道摩根是最累的，他时时刻刻都在为我们的安全担忧，并且一路走来，他一直在扛着摄像机拍着我们，沿途的风景不知错过了多少。

拿到光盘后我迅速将其送进光驱，那令人难忘的一幕幕又在我眼前重演。我想，最有成就感的应该是摩根，两年来的辛苦终究没有白费，就像那个低年级小孩子说得那样：“张老师你真伟大!”

幽默与吼叫

在写字台前做作业时，常会听到不远处小楼里的小孩子大声读单词的声音，如此投入，如此疯狂。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摩根那搞笑的姿态：穿着西服，戴着套袖，头发上满是粉笔灰。幽默的话语脱口而出，一次又一次地把我们笑倒。我们似乎也沾染了一些灵气，与他一唱一和，乐此不疲地幽默着。

“你!你上课怎么发呆了?不要把你的食指故在嘴唇上!不要

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你这样的姿势加上这样呆滞的目光(好像就剩没流口水了)，不是看见美女就是看见猪肉了!”

“老师，我看见猪肉了!”全班爆笑，我们可爱的张老师可是非常强壮的哦(这里就不说胖了)!

某晚，摩根讲一道高考题，题是这样的：

If a shop has chairs where women can park theirmen，women will spend more time in the shop(2005，上海)

要求填这个定语从句的关系词“where”。

摩老大是这样翻译的：如果一个商店有专门的椅子，那么女人们就可以把丈夫扔在那儿，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逛商店。

随后他感慨良深地对我们说：“同学们你们知道吗?男人陪女人逛街最容易引发高血压和心脏病(不知从哪儿看的)，但没办法，她要拉着你去你就得去。比如：陪李老师(摩老大的女朋友)去买鞋(又买鞋)。五星百货地下鞋城有那种带镜子的落地座位，到那儿我就让她自己去买，我在原地等。然后就掏出手机来打游戏，打完我的再打她的。我们家李老师的鞋从一楼到三楼，一个台阶上摆一只都能摆满喽，我的鞋嘛，就那两双。好了，咱讲题……”

我们会缠着他讲故事，他便笑眯眯地为我们讲他“小时候的故事”。

“同学们，我以前跟李老师是同学，后来是同桌，现在都是同事了。当同桌那会儿，只要我一和别的女孩子说话，她就不理我了。我们那时候只要小男孩跟小女孩说话，就会被别人怀疑早恋。于是我就和全班同学说话，就没人说我早恋了。你们一定要保密啊!”

“好好好，我们一定保密!”我们把头点得如鸡啄米，因为这样的故事在学校是绝对不可能听到的。

除了幽默，摩根的另一个特点是脾气很暴燥，这似乎与幽默很矛盾，但他自己承认，他是暴力倾向者。吼叫是他的习惯，至少三十岁之前是这样的。

“所有同学，不许蹬凳子!不许转笔!不许托腮!把腰板都给我挺起来!”

在学校，老师们不会管这些“闹事”，他们只是把知识传授给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但摩根很看重这些“闹事”，他告诉我们，坏毛病改不了，甭想成大事。“细节彰显境界，品质成就未来”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都想实现这个梦想，你为它努力了吗?别人玩儿的时候你学习，别人学习的时候你更得学习!笨鸟先飞，现在连聪明鸟都拼命向前了。现在爹妈供你上学，长大后靠谁去?你现在多学一点点，就会比别人强很多倍!人要有志气，有爱拼的精神才行!”

在他眼里面，学生没有好坏之分，努力学习，上课认真听讲的学生就是好学生，成绩分数都靠边儿站。功夫到家了，成绩自然会有起色。在他当老师的每一天，都不忘把我们奋斗的焰火点燃。

“不懂的一定要问，一定要明白这些知识非常有用。现在不考你明白，你会，别等到考试的时候你又忘了，不会了!讲过吗?讲过。听懂了吗?听懂了你记住了吗?记住了你会拿它们把题解对吗?过上几个月还有印象吗?学英语不在于智力，而在于毅力!”

这话对我来说很合适，突然想起在学桃王老大常对我们说的话：“你英语考了120了吗?考了120考130了吗?你考了130，人家还有考140的呢?考了140考150了吗?”我们都知道英语150分的题是不可能考满分的，老师的意思是要我们挑战极限，学无止境，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

每当许多新学生被他的吼叫吓得不轻时，我总会以老学生的身份对他们说：“没事儿没事儿，过会儿他就不生气了，习惯了就好了……”

幽默与吼叫共存，传授知识与鼓舞斗志共存，是他一向遵循的原则。

我现在终于明白，“哈孚”就是身负众望的意思。没错，他的热情与努力，责任心与不服输的精神，就注定了他是一个成功者!

2006的记忆底线

我的英语成绩还好，一直稳保班里的前十名，但我还是主动找摩根学习英语，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斗志昂扬的。热情与奋斗是我们生活的主旋律。

那个黄昏，我从家门口向正北方向跑了约20米，推开门进去报名。摩根发现我后惊喜地招呼我过去，突然发现自己身为摩老大的邻居很不称职，这么短的距离没能“常回家看看”。

他很慷慨地免了我二十元的资料费，并对我说：“别给你爸，留着自己花。”随后又很热情地让我捧了一大捧桌子上的爆米花，我连声道谢后便告辞了。向正南方向跑过20米，突然发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因为捧着一大把爆米花的手无法去拿钥匙开门，所以在凛冽的寒风中我只能狼吞虎咽起爆米花来。

幽默依旧，热情依旧，只是一天六节课下来他要多累有多累。但不管多累，他讲课的嗓门始终很大，他要让我们听清楚每一个知识点。谁都不愿意走神，那被他逗乐的阵阵笑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很是怀念2006年寒假里的大雪，空气湿润且冷得让人无比清醒。摩根在给我布置完一百道填空题和三百道选择题后乐呵呵地回济南老家过年去了。

初二下学期，老黄由于要生宝宝不能再继续教我们英语。我想，要是摩老大能来学校教我们多好啊!天天听英语课如同听相声，大家都乐呵呵地还能学到知识。年终“师评”时说不定全班同学都给摩老大打一排“A”。

我被自己的愿望逗乐了，尽管不可能实现，但我还是乐此不疲地在梦中想像着：摩老大身着笔挺的西服，戴着套袖，津津有味地讲着延续性和非延续性动词。

“比如说结婚吧，‘merry’，这就是一个短暂性动词。不能说一拜天地就在那里鞠三年躬吧!”

并且时时不忘教育开导。

“同学们，某人才市场的大门电梯又被挤破了，真是人才济济，人才挤挤呀。大家一定要好好学习，让企业领导们开着直升飞机来请你上任。”

如此荒唐，如此搞笑，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

过完200B年暑假，就要步入初三了。摩根说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来听听高中班。我说好，我一定去。于是我这个刚刚上完初二的小孩儿就冒充高中生到高中班里闯荡了。

摩根再也不用扯着嗓子给我们讲课了，他手持扩音器，给我们深入地讲定语从句、状语从句、动词不定式、动名词、虚拟语气和倒装等，让我过足了瘾，只是听懂容易，掌握需要时间，做起题来还是很犯难的!

英语学习本身就是很枯燥的，更别说是难度大的高中语法，还有铺天盖地而来的一张张令我犯愁的试卷，上面印的全是历届全国各地的高考题。我苦笑，中考还没经历过呢就来“高考”。既然选择了学它，就少些抱怨，多点勤奋吧。

由于高中班里多数学生都在备战高考，所以同学司的关系很淡，都埋头学习，谁也不会理谁，每天只有我和身后开学上高一的本川唧唧喳喳地谈笑。摩根见状，问了我们所有人一个问题：“长大不想进外交部的请举手。”我环顾四周，只有三位男孩举了手。接着，摩根又问：“能说出你前后左右四位

同学名字的请举手。又是零零散散的两三个人，摩根认真地说：“你连你前后左右四位同学的名字都叫不上来，将来怎么可能去外交部?你不关心你身边的同学，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你将来怎么可能关心你自己的祖国?”

是啊，我们总是习惯于得到别人的关心，却不肯为别人多想一点。不能相互了解，怎么可能相互理解?

我这个冒牌高中生终于熬过了那个酷暑，处理完了摩根发的28份高中英语题。当然，错题满眼皆是，不过在最后的总测试中，我们做了套2005年山东卷的高考题，除书面表达外我只扣了20分，成绩不错。于是摩老大奖励给我一市由商务印书馆和牛津大学出版社合作出版的《精选汉英英汉词典》。

接过这份“厚礼”之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由此联想到在学校我们亲爱的王老大在每次英语考试之后会给前十名和进步较快的同学发奖品。奖品放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我们先是好奇不已，激动不已，得知塑料袋里是普通圆珠笔后心里便凉了半截，在用过一两天看着它渐渐散架，不是掉了小圆珠就是弹簧蹦飞了之后，对于王老大的奖品，我们便不敢恭维了。我建议王老大以后不如每人发个苹果，老大高兴地说“N0 problem!”过后我就后悔了，我戴着牙套怎么可能咬得动苹果?还是摩老大的奖品实惠，不用咬就可以受益。

送我词典的前天刚好是8月1日，哈孚三周岁，摩老大三十岁。他带了几个新生到青岛玩了两天，我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去成。

高中班的最后一天，我们用了大部分时间聊天。摩根说他是越老脾气越好了，我深有感触，以往的吼叫如今已不再频繁发生。来他这里两年了，我第三次听他读张洁的《我的四季》。再熟悉不过的句子带给我说不出的感受。

“我怀着希望播种，那希望绝不比任何一个智者的希望更为谦卑。”

“我知道，人要是能够期待，就能够奋力以赴。”

“我眼睁睁地看过，在无情的冰雹下，我那刚刚灌浆、远远没有长成的谷穗，在细弱的稻秆上摇摇摆摆地挣扎，却无力挣脱生养它，却又牢牢地锁住它的大地，永远没有尝受过成熟是什么一种滋味，便夭折了。”

“我曾张开我的双臂，愿将我全身的皮肉，碾成一张大幕，为我的青苗遮挡狂风、暴雨、冰雹……善良过分就会变成糊涂和愚昧。厄运只能将弱者淘汰，即使为他挡过这次灾难，他也会在另一次灾难里沉没。而强者会留下，继续走完自己的路。”

“怀恨我的人，也可以幸灾乐祸地骂声：活该!聪明的人也许会说这是多余：刻薄的人也许会敷衍出一把利剑，将我一条条地切割。但我相信，多数人将会理解。他们将会公正地判断我曾做过的一切。”

这些振奋人心的句子在我的记忆里永存。

Where there is a will,there is a way.

摩根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唱过歌，无论我们怎么求他，都是那句老话：“不行不行，我唱歌很难听的，吓死你们!”不过，摩根曾给我们读过一篇他自己写的“作文”，以“有志者，事竟成(英文)”为题。听罢发现文章如其人，振奋人心，斗志昂扬。

“学英语一定要大声朗读，靠默读不管用，不敢开口，不习惯开口的结果只有一个。当你八十岁的时候，你仍然只会很谦虚地说“My EngIish is poor!”

“从现在开始，为了一句地道的英语，要有听一百遍录音带的决心，要有复述一百遍的恒心，要有狂喊百遍的痴心。也许只是为了一句地道的英文，但至少你已经拥有了这一句。”

“千万不要再抱怨自己的记忆差或是没有语言天分，只要你能讲汉语，你一定能将地道的英语脱口而出!其实，别人和你一样‘笨’。”

“我一定能讲最漂亮的英文!

我还能中英文自由转换!

我最强!我最能干!我最能吃苦!

我一定会成功!”

这看似简单的言语处处显示着摩老大的不简单。就在他读完这篇“作文”后，他告诉我们：“多年之后，当你回忆对你影响最深的老师时，你一定会记得我!”

这不是自傲，而是自信。他的自信有他的付出作基础，说出这样的话，他问心无愧!

致摩根

时间不等人，转眼间，我们已做了近三年的邻居。从我无知的初一到睿智的初三，从你当初创业的艰难到如今大踏步地向前，往事如歌，丰富得像个百花园，我撷取最耀眼的花朵，用文字串连成花环，戴在时间的脖子上，不会忘记了以往的芬芳与辉煌。

你是我所认识的最幽默、最热情、最负责、最拼命、最自信的老师。你拥有鹰的气魄，鹰的坚强和鹰的执著。

两个寒暑假，跟你学到的远不止那些带给我高分的语法，最重要的是学会了自信与乐观，奋斗与超越。

时间在沸腾，热情就要爆发，时时刻刻都处在一种可贵的清醒之中。抓住生命里的一分一妙，或者奋起直追，或者加速度，将弱者远远地扔在后面，和时间赛跑。

紧张过后必然少不了幽默，这可贵的智慧仿佛是你生来具有的，自然的幽默，藏在骨子里的幽默。人的潜力无穷，但发掘甚少，然而我的幽默潜力却被你发掘了，现已达到和别人说十分钟的话，可以让对方笑上五分钟的地步，如此地令人难以置信。

“细节彰显境界，品质成就未来。”这是你常提到的。在细节方面我做得还不能令人满意，常常因为细节坏了我的大事。我这个马马虎虎的孩子正在努力改正，不会让你失望的。

“学历是铁饭碗，是要生锈的；能力是金饭碗，是要增值的。”你曾经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好像也是在那个人才们把电梯门挤破了的人才市场，众多高才生们为谋得一个好的职位，疯狂地向前挤着，惟有一位应聘者主动维持秩序，让大家排好队慢慢来。就是这位应聘者成为当天第一个被录用的人，尽管他的学历不是最高的。而我们班那个刚转来的常考年级第一的男孩，与我们相处了半年，连班里一半同学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也从来不去做学习以外的事。他那骄人的成绩不再引人注目，我们都知道像这样高分低能的人将来在社会上是不会有所作为的。

“如果全班同学都看重你，你不要看重你自己；如果全班同学都看不起你，你也要看得起自己。”好有力度的一句话，看重与看轻我们都有遇到的可能，不管怎样都要按它们的反义词来做。我这个糊里糊涂的学生当了三年的班长,这句话就是我的座右铭。

你曾说过，我们现在可以不必有太多的朋友，一切闹杂事少掺和，一心一意地强大自己。由此联想到俞敏洪老师的一句话：“人永远是孤单地在奋斗，不管有多少人在你身边，你要真正达到成功，主要靠你自己。”觉得很有道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还有很多很多有道理的话，在你不经意问说给我们时，被我一条一条地记下，这也算是注重细节的表现吧?

三年来在学校的英语课上，我始终是最积极的，不管是多么枯燥的课堂，都会紧跟老师的思路，

轻松地跑在最前端，那是怎样的一种啊! 其实最重要的并不是超过了别人,而是超过了昨天的自己。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说过：“不要竭尽全力去和你的同僚竞争，你应该在乎的是，你要比现在的你强。”

一直想为你写点什么，来表示我对你的感谢，可是忙碌的初三却不肯给我时间来写字儿。于是我便在梦中构思，在放学的路上构思，在任何我能想到要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构思，不需要刻意地描写，我们相处时的快乐及你的幽默，带给我足够的灵感。平平淡淡的美，真实的美，这些就够了。我可能会忘记某个单词怎么拼，某个历史事件发生在哪一年，某几个化学试剂跟什么反应又生成什么……但我总记得你的诙谐与真诚及我们的默契配合所生成的完美境界。

你让我学会了多么重要的东西啊!自信与乐观，奋斗与超越，拥有它们等于拥有快乐，拥有它们等于拥有成功!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们既是知已又是邻居，如此完美!

[后记]

古运河的碧水在我们面前流淌

令人陶醉的暖风里夹杂着芳草的清香

门前石板路上留下时间走过的痕迹

我用纸笔把你的故事带到远方

没有华丽的言语

没有迷人的浓妆

你的故事不需要浓墨的渲染

我们只想跟着你

带着自信与勇敢

像鹰一样飞翔……

尹川留言

中学的生活是多么令人难忘．它记下了湿漉漉的少年时代，也留下了我们深深的思念，在那段日子里，我们笑过，累过，醉过，走过!短短的三年中，我们上演了无数的精彩片段，而这些片段最终成为我们珍贵的回忆。几多回忆，几多美好。曾经的一切在回忆中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美好。

然而，作者的这一切，似乎比同龄人更有意义，更加精彩，不再局限于学校课堂的生活，课外的一切似乎更加有趣，显得那么平淡，又那么真实。文章中透露给我们的不仅是一个少年的成长过程，更多的是引发我们的一些思考，对生活的思考，以及对人性的思考。我们的生活中，总存在像“摩根”一样的人，他们总会撑起一片与众不同的天空，让更多的孩子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慢慢地成长。“摩根”相信，总有一天孩子们会在蓝色的天空下像鹰一样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