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令”吓晕大陆新娘

时间:2022-03-22 07:52:50

【前言】“同居令”吓晕大陆新娘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当谁的导游呀?”翟媚迷惑不解。 小敏喜形于色地告诉她:“有两位台湾游客到柳州观光旅游,想看看刘三姐升天成仙的地方,欲聘请当地两位小姐当向导。” “好呀!”想着陪这些台湾人游山玩水可能会有一个丰厚的“红包”,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台湾“婚姻市场”的一些“行...

“同居令”吓晕大陆新娘

广西柳州市一位叫翟媚的女士,被一自称“富商”的台湾中年男子骗婚至宝岛,在绝境中一个电话号码侥幸救了她。逃回大陆后,柳州市鱼峰区人民法院判决她离婚,而台湾法院则发来传票命令她回台湾“履行同居义务”。翟媚为此吓得东躲。

面对两份司法裁决,翟媚该何去何从?2003年6月13日,“隐身”一年多的翟媚终于“重见天日”――

家住广西柳州市鱼峰区屏山大道的27岁的翟媚,长得明眸皓齿,身段窈窕。但她不急于“处对象”,她的梦想是像周围不少小姐妹那样“山窝飞出金凤凰”,嫁到国外或港澳台,她一直在耐心等待“洋鬼子”的出现。

“艳遇”终于来了!

2000年元月的一天,翟媚正在闺房对着镜子想心事,密友小敏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拉住她说:“走,我们一块儿出去当一回导游!”

“当谁的导游呀?”翟媚迷惑不解。

小敏喜形于色地告诉她:“有两位台湾游客到柳州观光旅游,想看看刘三姐升天成仙的地方,欲聘请当地两位小姐当向导。”

“好呀!”想着陪这些台湾人游山玩水可能会有一个丰厚的“红包”,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台湾“婚姻市场”的一些“行情”,翟媚赶紧草草打扮一番,临阵上马了。

两位游客都是中年男子,见有靓女导游,非常高兴!翟媚“派对”的那位游客叫阿祥,42岁,自称是台湾一家公司的老板,家中有香车别墅。阿祥很健谈,也很幽默,途中,翟媚给他讲刘三姐的故事,阿祥则以台湾的风土人情和笑话相回报,两个谈笑风生,兴趣盎然。

在游玩刘三姐景点后,阿祥单独约翟媚逛商场、进舞厅、请喝茶,出手阔绰,这让翟媚对这位“台湾富商”的经济实力深信不疑。

“我这次到大陆除了观光,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有天晚上,阿祥悄悄对翟媚说:“我在台湾忙于事业,顾不上个人事情,至今光棍一条。”阿祥告诉她:他这次想在大陆寻觅一位知书达理、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朋友。

“你能帮我做红娘吗?”阿祥诚恳地向翟媚“求援”。翟媚的眼前一亮,爽快应承。但她狡诘的反问富商:“要是我物色不到合适的,咋办?”阿祥笑着回答:“那我就娶你!”

那一夜,翟媚失眠了!其实,做导游几天来,她从这个台湾老板的甜言蜜语和火辣辣的目光中,似乎已经读懂了什么。第二天,翟媚放下矜持,主动发起进攻,两个一拍即合,迅速“热恋”起来。

快乐的日光一闪而过,眼看16天的签证到期,翟媚忧伤地对阿祥说:“你说的都是实话吗?会不会是一场梦?”阿祥依依难舍道:“你等着,我回台湾后马上办理结婚手续,一定让你成为我的大陆新娘!”

阿祥匆匆飞回台湾后,翟媚像丢了魂似的,日夜盼望着“未婚夫”实现他的诺言。在度日如年的翘盼中,阿祥于当年6月上旬再次飞到广西,翟媚紧紧拥抱着“准新郎”,喜极而泣。

阿祥这次带来了身份证、单身证明和全部结婚手续。翟媚喜不自禁,于2000年6月14日携男友阿祥走进柳州市民政局,登记领取了《结婚证》。

翟媚的娘家在柳州豪华宾馆大宴宾客,为这对新人举行隆重婚礼。为了见证爱情和幸福的垂临,翟媚和阿祥还双双到柳州市公证处对结婚进行了公证。然后,蜜月尚未度完她便送走了丈夫,孤身在柳州等待着丈夫帮她办理赴台手续。

一个电话号码侥幸救了她

在望眼欲穿的等待中,2000年11月9日,翟媚终于办妥了《大陆居民往来台湾通行证》。11月22日,带着对千万富翁老公的殷切思念,飞抵宝岛台湾。

飞机徐徐降落在中正机场,她怀着怦怦跳动的心走出机舱时,老远看见丈夫阿祥向她招手致意。尽管对丈夫独身一人接她有点意外,但仍忍不住激动扑向朝思暮想的老板丈夫……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蜿蜒行驶,经过七拐八弯,翟媚跟着老公来到台湾省台中县龙井乡东村远街169巷15号。

“到啦!”背着行李的阿祥轻轻松了一口气。

“什么……这……这就是我们的家?”翟媚顿时傻了眼!

这是两间破烂不堪的民宅,周围都是高低不等的贫民窟。她打开门,一股刺鼻的骚臭味扑面而来,屋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锄头、铁铲等农具,墙角布满了蜘蛛网。

“是这样的,”阿祥此时仍在演戏:“我们城中的别墅正在装修,暂到乡下住几天。”

“那么,我们的私家车呢?为啥坐公共汽车巅簸回家?”翟媚疑云顿生。阿祥支支吾吾,答非所问。这时,门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一个个蓬头垢面脏兮兮的,投来异样的目光。

那天夜里,翟媚久别重逢的激情顿时化为乌有,因为难闻的恶臭和蚊虫的叮咬折磨得她几乎彻夜难眠。丈夫一改过去绅士派头,饿狼般地折腾得她筋疲力尽。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一大早,翟媚再次环顾衰败不堪的破屋子,追问丈夫,一种不祥之兆笼罩心头。

“事到如今,我没有必要再隐瞒你了,”阿祥低着头说:“这的的确确就是我们的家!”

翟媚的头皮“嗡”地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她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嘴巴张成“O”型久久合不拢,浑身颤粟说不出一句话。“千万富翁”的画皮剥光后,翟媚一屁股瘫痪在地,欲哭无泪。

原来,阿祥仅仅只是生活在台湾最底层的贫困农民,靠政府救济艰难度日,42岁没钱娶老婆,便萌生了到大陆拐骗新娘的念头,为了顺利实施这一计划,他东借西凑了一点钱冒充“大款”,想不到一出手“鱼儿”便轻易上勾。

“我要提醒你,这个地方不是大陆!”阿祥对痛不欲生的新娘子提出“忠告”。这一刻,给翟媚最强烈的感觉是:过去在电影电视上所看到的大陆女孩子被骗至境外的一幕幕镜头,如今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翟媚从此拒绝同农民丈夫同居,这招致一顿毒打。被骗的悔恨和被“”的耻辱让她心力憔悴。丈夫收光了她身上的钱,以防其逃跑,并对她严加看管,像影子似的跟踪她。望着茫茫田野,身陷异乡举目无亲的翟媚几乎绝望了。

“我养不活你,你必须尽快出去找事做!”到台湾第三天,阿祥给妻子安排了一份令她“瞠目结舌”的“工作”:到夜总会做陪酒女郎。

阿祥开导她说:“你要放开一点,在我们台湾,笑贫不笑娼,只要挣钱,干什么都是高尚的,没有人瞧不起你!”翟媚一口回绝这份“工作”,她想不到大陆整天“打黄扫非”,而台湾丈夫却要将新婚妻子主动推入“风月场所”。这是她到台后第一次“大开眼界”。

就在翟媚感觉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苦思冥想脱身时,她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临走时柳州有位熟人塞给她一张小纸条,嘱咐她:“这上面有我一个在台湾工作的朋友电话,有事你去找她。”翟媚赶紧翻开衣兜和行李寻找小纸条,当那张揉得皱巴巴的纸片展现在眼前时,翟媚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紧紧攥在手中。

“老公,我想通了!”那天晚上,翟媚一改愁眉苦脸,主动投怀送抱。她说:“我们家乡有句俗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叫花子跟他走。’只要我们夫妻恩爱,携手创业,我们早晚会过上好日子的。”翟媚柔情似水,运用“媚术”迷惑麻痹丈夫,让他放松看管和戒备,以便寻找脱身机会。

来到台湾第7天,翟媚趁上厕所的机会,偷偷溜到公路旁的一个电话亭,她屏声静气,手不停地颤抖,生怕那个号码是空号。当听到对方“喂”,它乡遇故人,翟媚激动地竟说不出一个字,呜咽哭了起来……

第二天,这位叫阿兰的陌生老乡以朋友的身份从城里赶到乡下“看望”翟媚。两个见面像“久别重逢”似地有说有笑。阿兰对阿祥说:“祥哥,今天我想让翟媚陪我逛逛街,你没意见吧?”阿祥睁着警惕的双眼不置可否。翟媚生怕丈夫一口回绝,赶紧挽住老公的手臂撒娇道:“我逛逛就回来嘛,和老朋友好久没见面了,你就给人家一点面子嘛!”阿祥碍于情面,只好点头应允。为了不引起丈夫怀疑,翟媚连皮包也不带,空手与“老朋友”乘上了赶往县城的班车。

“你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伺机逃走,以免夜长梦多。”在阿兰家住了一晚后,惊魂未定的翟媚千恩万谢,融入都市茫茫人海。她身无分文,必须找份临时工挣足回家的路费。

翟媚不敢在闹市现身,怕被追寻的丈夫撞见。她在一偏僻小巷子里的一个小餐馆找到一份洗盘子的“计时工”,每小时20元。为了安全,她隐名埋姓,“打一枪换个地方”,干起了“流动服务员”的差使。为了尽快挣足路费,翟媚身兼数职,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为了防备做恶梦暴露身份,翟媚睡觉时用被子将头盖住,免得一不留神说梦话“泄露天机”。其间,她忍受着老板的白眼和辱骂,“回家”的信念支撑着她“必须熬下去”!

打工23天后,归心似箭的翟媚用血汗钱买到了一张返回大陆的机票。2000年12月22日,飞机腾空而起的一刹那,翟媚回首这座曾给她几多梦想的宝岛城市,俯瞰丈夫蜗居的乡村茅房,整整一个月心惊肉跳的恶梦总算结束了,“大陆新娘”翟媚泪如雨下……

“同居令”吓得美眉东躲

“妈妈……”翟媚跳入家乡的泥土,扑倒在母亲怀里失声痛哭,将在台湾陷入“玫瑰陷阱”的遭遇和委屈一股脑儿对家人倾诉。

“劫难”过后,翟媚用三个月时间才将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其间,她更换了手机和娘家住宅电话号码,以免台湾丈夫打电话过来“要人”。

就在翟媚恢复“自由生活”不久,2001年8月28日,翟媚接到一封从台湾发来的特快传递,打开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是由“台湾海峡交流基金会”代转的一份台湾地方法院的传票。“海基会”的这份公函要求翟媚收到传票后在送达“回执”上签名,并将“回执”寄回台湾。

翟媚迫不及待地展开“传票”,原来是台湾“台中地方法院”民事庭签发的法律文书,通知她回台湾参加开庭应诉,因为她的丈夫阿祥已经将“逃婚”的大陆新娘告上法庭。

“我该怎么办啊?”翟媚惊恐万状,娘家人个个六神无主,面面相觑。

经过商议,翟媚决定采取“躲”的策略。她先是躲在同学和朋友家“避难”。住了两个月后,仍然觉得“不安全”,担心丈夫或台湾法官“按图索驹”查找到她的下落。她又在柳州市一偏僻小巷租了一间房独居,从此“画地为牢”,将自己“软禁”起来。

“老是这样躲藏也不是个办法呀!”父母开始为女儿隐身“逃难”焦急万分,开始向有关律师咨询处理办法。律师告诉他们:“离婚才是解决问题最根本的办法。”

2002年9月2日,“隐身”了11个多月的翟媚走出“禁闭室”,一纸诉状将远在台湾的丈夫阿祥反告到法庭,要求解除婚姻关系。柳州市鱼峰区人民法院受理此案后,在大陆媒体上刊登“公告”,限令被告阿祥60日内到庭参加应诉。

“公告送达”到期后,阿祥没有到大陆参加应诉。鱼峰区法院于2003年2月13日依法公开审理此案。

该院认为:“夫妻关系的存续以感情为基础,原、被告认识后不久便登记结婚,婚前了解不够,婚后原告到台湾后发现被告欺骗她,就跑回柳州,分居至今……本院认为继续维持双方的夫妻关系已无必要。”于是,法院当庭缺席判决准许原、被告离婚。

判决下达后,法院又在媒体上刊登公告送达《判决书》副本,60天后阿祥没有向鱼峰法院提出上诉,2003年4月13日《判决书》生效。

然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就在这时,她突然又收到台湾“海基会”邮送的“司法文书”――台湾“台中地方法院”向翟媚下达“同居令”:要求翟媚速回台湾对丈夫“履行同居义务”。

面对大陆和台湾法院截然不同的司法裁决,翟媚再度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该听谁的?

“躲!”翟媚没加思索,“故伎重演”躲为上策。她过去听说过拒不服从法院判决,会被采取强制措施。于是,被“同居令”吓晕了头的翟媚再次从人们的视线中“消逝”了。

再次“隐身”两个月后,父母找到翟媚并告诉她一条特大喜讯:“不用怕啦,台湾法院不敢对你咋的,快回家吧!”仍心有余悸的翟媚忙探问怎么回事,家人将律师的观点和盘托出。

原来,翟媚的人、广正大律师事务所的黄永坚律师听说她被台湾“同居令”吓晕了头,便上门对她的家人做“安抚工作”。黄永坚指着法律条文对翟媚父母说:“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意见第306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法院和外国法院都有管辖权的案件,一方当事人向外国法院,而另一方当事人向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法院的,人民法院可以受理。判决后,外国法院申请或者当事人请示人民法院承认和执行外国法院对本案作出的判决、裁定的,不予准许;但双方共同参加或者签订的国际条款另有规定的除外。’”

这位律师说:“台湾不是外国,而是我国的一个省。但在与祖国大陆分离的情况下,两岸之间的民事诉讼纠纷仍适合上述第306条。台湾法院的判决对翟媚不具有约束力,参照我国《民法通则》第147条的规定,这起涉台婚姻适用大陆《婚姻法》。”

2003年6月13日,“重见天日”的翟媚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过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像小说故事一样“随风而去”。

然而,惊悉此案的南宁王莹文律师事务所的刘中山律师并不感到轻松,因为翟媚无论从台湾“逃婚成功”还是大陆法院判决其离婚,翟媚获得“自由”都是侥幸。如果她当时在台湾登记结婚,那么翟媚的“婚姻前途将劫数难定”。

针对目前一些靓女欲嫁境外趋之若骛,为了规避“爱情风险”和避免翟媚类似的“吓晕”事件再次发生,刘中山律师还为“准备外嫁”的美眉们提出三点忠告:一是在赴“玫瑰之约”前“借我一双慧眼”,将对方“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后再委身“老外”或港澳台“白马王子”;二是建议在中国大陆登记结婚。这样我国法院才有司法管辖权。如果在境外结婚,一旦遇到不测,我国法律便“鞭长莫及”;三是一旦落入“玫瑰陷阱”后,不要怕,更不要吓晕头“隐身”,我国法律会理直气壮地为中国“大陆新娘”撑腰。

上一篇:跟家族公司说“拜拜” 下一篇:“励志之旅”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