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你的耳朵

时间:2022-03-18 10:06:22

“点亮”你的耳朵

猎奇

这次体验,源于偶然,是一张小小的图片引起了我的兴趣(图1):一女子侧卧而寐,一侧的耳洞里插着一根点燃的“蜡烛”。当时我想,难道说现在开始流行把脑袋当作蛋糕来插?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张美容院的广告插图,宣传的是他们的最新项目:“耳烛”。这个字眼挺新鲜、也挺有意思的,于是我便饶有兴致地读起了一旁的文字说明:

“耳烛:古老印第安整体疗法;作用:整体头部引流、促进淋巴净化功能,舒缓头痛、过敏、鼻窦炎、失眠……”

听上去有点玄,“蜡烛”不但能插在耳朵上烧,而且还能有如此功效?

初见“耳烛”

周四上午10点,我先被领进更衣室换好衣服,然后又被带到一间设有两张床位的小隔间里,躺下,盖上毛巾,静下心来等待。

不一会儿,美容师邵小姐从玻璃橱窗里拿出两根“小白棍”放在我身旁的小推车上,并告诉我这便是耳烛。出于好奇,我重新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根耳烛放在手掌上仔细观察了一番(图2):白色,看上去是一种棉制物;很轻,几乎感觉不出什么份量;形状是圆柱体的,像双筷子,其中的一头还印有红色字样;中间好像是空的,但从其中一头往里看又能隐隐约约看到些白色物质。

“嘻!”真有意思。一想到自己躺在床上,耳朵里插着这么根小白棍时的傻样,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一次看到耳烛,挺好玩的吧。好了,别琢磨了,快躺下,我们要开始了。”邵小姐笑着说道。

面对“开穴”

出乎我的意料,“耳烛”的第一步并没有用到耳烛。邵小姐告诉我:“做耳烛前首先要开穴,目的是疏通血脉,防止耳烛点燃时因血脉不畅而影响效果。而“乳糜池”是第一个要开的穴,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看来,在我的耳朵接受挑战之前,首先“中招”的将是我的“乳糜池”。

说心里话,当时的我还真的有点紧张,毕竟我连“开穴”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更不必说是尝试了。于是我侧过头,想看看她正在做什么。我无法看见她的人,只能看见有一只手拿起了一旁推车上的一只小碟子,将一种略带粘稠的液体倒在另一只手掌上,然后双手合一,轻轻地搓揉。那种液体有一种暖暖的香味,我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芳香精油,用它来配合按摩对人体很有好处的。”邵小姐回答。

接着她起身走到我身体的右侧,在我的上腹部轻轻按摩,然后用指尖在我胃部上方的位置慢慢按下,喔!好痒,还有点酸。这个动作让我想到以前在医院里做的内科体检,感觉很像,也是又痒又酸的。所不同的是,医生检查是东按按西揿揿,而邵小姐是专攻那个被她称作“乳糜池”的地方。

在几番按摩与摁按交替之后,“乳糜池”就算开好了,接下来“遭开”的还有肩、颈、手部的几个穴位。具体顺序我已记不太清,只记得开肩部的穴位是最舒服的,就像平日的肩部按摩,还时不时地飘来精油的芳香,惬意无比。而最“恐怖”的是颈部(图3),开穴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喘不上气来,还好只一会儿就放开了。要算最“要命”的还属手臂的开穴,手肘部酸疼感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腋下穴位按下去的酸味真是比喝“酸梅汤”还要酸,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喔,天,怎么这么酸啊?”

“是的,开这个穴是会觉得特别的酸。因为腋下的这个穴是人的“软档”,每个人的承受力也不一样,所以如果你觉得酸得吃不消,就告诉我,我再轻点。这样行吗?”

重复数次之后,这“酸梅汤”我算是吃饱了。接下来,本次体验最精彩的一幕即将上演。

聆听“烛音”

邵小姐让我转身侧卧,同时将下面的一条腿伸直平放,另一只腿勾起,就像是侧着睡觉时抱着一只枕头似的。据她介绍,保持这种姿势是为了能让人的背部完全舒展开来。

接着她用一根蘸了耳油的棉签“清洗”我的耳洞,然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打火机,将其中一根耳烛点燃,并轻轻地我的耳朵。

能听见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烧得时间久了,这种声音也轻了,到后来索性也听不真切。邵小姐一手扶着燃烧着的耳烛,一只手抹上精油给我按摩。她把这一步称为“淋巴引流”,说是要把肩颈部的毒素集中到耳部,然后利用“耳烛”燃烧时产生的渗透压将毒素排出。

说实话,我无法知晓自己的身体里正在发生着什么样变化,所能感觉到的仅是按摩的舒适。于是我安心地躺在那儿,闻着精油的芬芳香味,静心聆听耳烛燃烧时的“喃喃细语”。

待耳烛烧得只剩下五六厘米的时候,一侧的“耳烛”的就算是做好了。邵小姐让我转身面朝另一侧,然后点燃剩下的那根耳烛,插在我的另一只耳朵里。

感觉仍与先前一样,但此间邵小姐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里有了几许遗憾。

“一般我们会让第一次来的客人在做完一侧的耳朵后停下来,坐起来感受一下两边耳朵是否有不同的感觉。有的客人会觉得做过‘耳烛’的那只耳朵听起来好像更清楚些。”

“嗯?那我不是错过了体验成效的最好时机了?”我心中不由地想道。

随着第二根耳烛的熄灭,我这次的全程体验即将落下帷幕。我看了下表,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起身的时候,确实感觉精神了些。

变色粉末

当整个“耳烛”体验结束后,最后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压轴节目”――看“耳烛”底部包裹的粉末颜色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邵小姐随手拿起一根已烧过的“耳烛”,一面很仔细地剥开它的外层(我这才看清,原来“耳烛”是像香烟那样卷成的),一面自语道:“刚才你要拍照,这根可能烧得时间太长了。”果然,可见的粉末所剩无己。于是她又展开另一根,这次我终于看见了那堆“欲露还羞”的神秘粉末。

淡黄色,上面有两处略显较深,但并不十分明显。邵小姐解释道:“这种粉末是用大黄蜂的蜡制成的。你看,这有两处地方较深,但不明显,看来你体内的毒素并不多。但还有一点,整个‘耳烛’的过程因为拍照而有过中断,这也会影响效果。”

我伸出食指,轻轻地碰了一下那较显深色的地方,散了,和周遭的粉末混在一起,不见其踪。

上一篇:我和大海有个约会 下一篇:50岁的尴尬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