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蕃古道骑行病退记等

时间:2022-03-16 05:06:47

唐蕃古道骑行病退记等

心飞扬、老蹲着和一批新怪客

踏上西去兰州的列车。头一次西行,我带着这种浪漫的兴奋,观察了一下列车上的乘客,似乎带回民帽的多了,皮肤泛红的多了,头发带卷的多了,说话鼻音重的人多了。沉浸在虚幻的“西域之行”自我催眠似的兴奋之中,我似乎是张无忌正带着身边的杨不悔前往光明顶,尽管事实上我的周围镶嵌着三个男“银”,原本可以直接到西宁与同行唐蕃古道的车友们相聚,但我要先在兰州停一下,见一见神交已久的“心飞扬”和“老蹲着”。

6月4日老蹲着在兰州火车站迎接了Cryinghoyden。并在随后的半小时慷慨的请他吃了一碗兰州拉面,后来据cry所知,若干天前杭州ay和一个韩国mm造访老蹲着,老蹲着在随后的半个小时慷慨的送了杭州mm-件冲锋衣。待遇确实不同,这是后话,嘿嘿。

话说Cryinghoyden因为店里人满而蹲在门口吃兰州拉面,事毕,去隔壁商店买裁纸刀。出来见一文学青年驻足老蹲着的自行车旁。黑色的皮鞋,一袭黑色的西服裹着略显单薄的身体,再加上一副不小的眼镜架在鼻梁上 在西北微风的吹动下,显得年轻帅气而寒酸,这就是“鼎鼎大名。如油灌耳”的心飞扬。

看到这里,老蹲着乐了。别急,我还没介绍老蹲着呢。老蹲着并不是(至少外观上不是)一个狂放的蹲在地上拾烟头的家伙,他双眼皮,用东北话说就是“长得比较俊”方脸大眼的老蹲着,老使我联想到寺庙里抱琵琶或捧雨伞的四大金刚雕像。他说话声音的慢条斯理使我脑海里的汉语词汇库不断溢出“温柔”这个形容词,但显然不适用他,后来经过取舍过滤出了“腼腆”。是的,内心狂热外表腼腆的老蹲着热情的接待了我。我们在美食街吃了饭,聊了天,然后心飞扬上班。老蹲着送我上去西宁的汽车。聊天的过程中,我知道一个信息,十多天前一个杭州mm和一个韩国mm在兰州见了他们并且告诉他们要走唐蕃古道。还了解到。7月儿号广东的鸡毛(阿剑)要率领二十几个女性车友也骑行唐蕃古道,听到第二个消息,Cry平静的喝了一口啤酒,把口水咽了下去。老蹲着是个很豁达的人,广交天下朋友。在旅途上结识过活佛也认识过杀人犯,每年进藏的许多车友,一拨一拨的都来拜会他,把他这里当作进军西域的车友中转站。听他说我是他今夏接待的第个个。老蹲着送Cry离开兰州的时候是2004年6月4号的下午3点50分 在未来的1日个小时内。Cry还要在西宁结识一批新怪客并和他们一起上路……

在开往西宁的车上,Cry和大肥狼――这次唐蕃古道进藏的发起者,通了短信,说好下车后让他接Cry并带到众位车友投宿的招待所。汽车晚点,夜色降临,不见前来接头的大肥狼。正要组装快拆下的自行车前轮,抬头忽见一背包壮汉向我走来,此人方脸宽肩,方步长迈,踏地有声:脚蹬长邦黄灰登山靴,身着飘逸浅绿快干衫,小目有神,斜眉微蹙;身形虽不若虎背,体态亦可过狼腰,此人大肥狼是也。寒暄过后,大肥狼领Cry到达西宁武警招待所,同行的各位大仙聚宿的地方。然后与肥狼交流,确定当晚的规划如下;1吃饭;2见面,定第二天的计划;3洗澡;4睡觉。

与众怪客见面,9人到场,9人中含1女;一上海人――飞未来,一河南人――PP鹏,三山东人。大肥狼、霹雳酷蛙和Sirus:一江西人――小强一对两小有猜的无锡夫妇a3asan和木易(从妻姓简称杨氏夫妇)。一哈尔滨人――Cryinghoyden(紫电青霜)。余下一南京人――Poco 其中飞未来,屁屁鹏,sirus和小强都在上海工作,霹雳酷蛙人大毕业不久。10个活宝聚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也许只有经历过一段艰苦旅程才能沉淀出每个人不同的个性与心胸,才知道是否是经得起考验的朋友与旅伴-还是让我们各自的旅途故事,不同版本的《罗生门》说话吧。

六月初西宁的清晨,在飕儿飕儿的小凉风儿的吹拂之下,十位丐帮净衣派拖三袋或四袋行李的长老们,集会在西宁火车站,在附近一个回民小摊停靠吃毕羊杂汤和清真面馍,即开始了由净衣派到乌衣派转变的,吵吵闹闹的,人扬车翻的,有野拘追逐的,激情燃烧的骑行岁月。

河卡镇里的天方夜谭

河卡是回、藏,汉聚居的小镇,大街上戴回民白帽的人更多些,他们聚集在主干道旁边一个集市的街道口,或双手插兜,或蹲地吸烟,聊着天,吵着架,说着高难的阿拉伯语,用生猛的目光打量着过路的行人。

飞未来先到河卡,在一个名叫“西宁手抓王”的饭店旁边预定了床位。只剩下4个床位,两个预留给体力几近透支的杨氏夫妇a3asan&木易。Poco第二个到自己却没有住,为其余的丐帮弟子找店投宿去了,随后到的PP鹏和大肥狼住到了这里。住店无门的众丐,停车观望于“西宁手抓”门口,他们的车被好奇的、喜骚动手的阿拉伯族同胞现场观摩、实际操作了一遍。Poco归来,引众丐至西宁手抓斜对之寓所。旅店老板娘头戴阿拉伯黑色头罩,眼槽深陷,大眼高鼻,典型的西域人士。Cryinghoyden对她天方夜谭式的打扮和长相非常敏感,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久违的、儿时的阿拉伯故事――脚夫和三个巴格达女人的故事。

话说心血来潮的Cry和小强,Poco为了弥补没吃到纯清真“白煮手抓”的遗憾,决定到“西宁手抓王”去。西宁手抓王店面不小,里面充满了加工羊肉的味道。Cry、小强,Poco落座后正欲点菜,忽见一阿拉伯美少女前来端茶送水。三位长老平静的坐在那里,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女孩子也戴着黑色的阿拉伯头罩,笑起来非常甜,清澈叮咚,让人一下子感觉到里面的纯朴善良,也许,只有远离城市文明的边寨才能遇到这样山溪的清澈,Cry顿时想到了光明顶的黛绮思和西域的霍青铜。我们点了“手抓”,为了防止重蹈在共和误点“烧烤手抓”的覆辙,再一次和那个回族mm进行了交流,她懂的汉语不多,交流起来还需要用手势。为了向她传达“手抓”的阿拉伯语义,Cryingjpuden用手做了一个类似章鱼爪或水母脚在水中排水的动作。Cry由于有点紧张,在给这个动作配音的过程中把“白煮手抓”说成了“白抓”,引发了其余二位长老和霍青铜mm善意的笑,Cry自己也笑了。

在手抓没上来那会儿,Cry向Poco提议在第二天离开前和霍青铜留影,以对天下车友有个交待。正在探讨是采取“单刀直入式”还是“曲径通幽式”的发问方式时,一个穿藏服或喇嘛衣的要钱的头陀出现在Cry和Poco的中间,Cry在掏给他五毛钱时弄断了一半,此人拒收,Poco很恼怒,但还是给了点零钱打发了站在那儿不走阻碍我们共谋大计的他。在脚夫和三个巴格达女人的故事里,嵌套了三个独眼僧人的故事,哪个头陀就算一僧吧!

在Crynghoyden的强烈推荐下,大肥狼、PP鹏和飞未来先后在昨晚和今晨来到了西宁手抓工,二睹黛绮丝的风采。似乎兄弟们对此类推荐都过于“喜闻乐道”并“乐此不疲”了,他们都做出了或热烈、或兴奋、或酸葡萄似的、不同的审美评价。遥想当年光明顶上,碧水潭畔。黛绮丝紫杉如花,长剑胜雪,不知倾倒了多少英雄豪杰-预感今后唐蕃古道旁,河卡小镇的西宁手抓王,霍青铜明眸如星,笑语叮咚,不知要倾倒多少垂涎车友。昨晚的三位长老,最后一批来到饭店吃早饭,为了履行昨晚的诺言,Cry一直在青铜mm上茶的时候,端汤的时候心下暗想:“等一会儿结账离开的时候提出单刀直入式的要求,这才是东北的风格,对!就这么着!”遗憾的事发生了――结账付款的时候,来的不是霍青铜而是阿凡提――霍青铜的父亲。

猫缘与狗劫

在后押阵的那会儿,Cry忽然听到路边似乎有猫叫的声音,停下来正欲寻找,只见一只黑白相间的猫从荒原跑上路面,靠在Cryinghoyden腿边,摩挲着喵喵哀叫。这是一只被弃的猫,流落在条件恶劣的高原,不知饿了多少天了。cry把压缩饼干掰成小块放在地上,它吃了几口就不吃了;cry在路边找了块啤酒瓶残片,倒水在里面,它喝得很欢畅,让cry觉得非常高兴。cry决定把它带到有人烟的地方。无法像捆行李一样把猫别在行李带儿里面,只能用帐篷带将其轻缚。不听话的猫。每次都是没走上20米就钻出来,有一次还差点绞到车辐条里。后来把它扣在骑行帽里缚在后面,还是不行。反反复复折腾了有半个小时,crY知道离前面的大河坝道班还有10多公里,就以低于10公里的速度骑行,让猫跟在后面小跑儿,可能是饿了许多天的缘故,跑着跑着它就坐着不动了。于是推着走,也是跟了一会儿就坐在那里不走了。cry无奈的看着它,心里说:“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己选的。于是不管它开始骑行。回过头,猫还是坐在那里,看着我的背影,嘴里继续发着让人揪心的哀叫,cry受不了了,赶回去抓住它,气急败坏的揪着它,按着它、抱着它,折腾到前方不远处等我的飞未来那里。飞未来有一个大塑料袋子,把猫装在袋子里,吊在车把上向前行进,柔韧性很好的猫又是从袋子里爬出来。CrYinghoyden和飞未来决定停在原地给猫搭一次车。一辆骑摩托车的藏族老乡停了下来。CrYinghoyden声情并茂的向这位淳朴的老乡讲述起这只猫的不幸身世,飞未来就在旁边恰到好处的推波助澜。为了提高成功率,cry还提示说“您是信佛的吧,”在得到了肯定回答后,crY接着说汉族有一句俗语叫做“救――人还是猫一命来着胜造七级浮屠”,等等。老乡很善良,答应把它弄到有人烟的地方了。我们是用“扎西得勒”道别的,cry和飞未来一直看着老乡和猫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

送走了猫以后,我们却遭遇了狗的“劫难”。那是一段平坦的平原路段,路两旁是美丽的青绿草场,上面点缀着放牧藏族老乡的帐篷和牦牛、牧羊。不远处路边帐篷旁蹲踞着一只黑色的狗在好奇的向我们张望,毫无戒心和经验的crY和飞未来还在继续休闲的点评:“那是不是一只藏獒呢?颜色像但好像不是”,“一会儿我们走近一点就能看清楚,不用担心,路边有一条壕沟呢。”“离近了,你看,它的颈部的毛不厚,而藏獒的……,它过来了!!!”那只黑狗在我们路过它的时候,迅速的改变了休闹的蹲踞姿势,三下两下就窜过了壕沟冲到飞未来和cry身前不远处,cry和飞未来惊得是一身雾水。玩儿命的往前蹬,cry一回头看到那只狗的鼻子已经接触到左侧的拖包了,早就忘了胃疼玩儿命的一边蹬一边把变速调到了最高档。终于,狗的喘气声和爪子摩擦柏油路面的声音越来越小,cry再次回头看到它停下不追了而是冲着我们狂吠。看着跟在左侧的飞未来,二人相视大笑。

最后的一天

人与人的相逢随缘,分别也如此,似乎更突然。前一天晚上,poco他们温泉泡脚回来,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和poco,扒鸡(霹雳酷蛙)和飞未来到PP鹏推荐的他老乡开的饭店,在饭桌上我们绘声绘色的讲述周星驰《国产007》里行刑场贿赂大陆公安的搞笑镜头。饭后我和扒鸡还去看了看温泉。后来身体发烫,风一吹感觉到哆嗦,就直接回去睡觉。

早晨吃饭的那会儿,大肥狼和小强他们问我身体行不行,不行的话就搭车吧。我说我还是想骑,不会有大问题。大肥狼担心万一在山路上我感觉不舒服,很难搭车,我说我不想在路上留下遗憾,我要一点一点骑。飞未来看我说得恳切,就在旁边说“橙子,如果你真要坚持的话,我陪你骑。”我记得大肥狼恼怒质疑飞未来如果我路上出事搭不着车怎么办飞未来说了什么我忘了,我只记得当时大肥狼没多说什么。而是恼怒的飞身上车,和PP鹏绝尘而去。我知道,各位兄弟都是从不同的方面为我考虑。事实上,我在开始骑行的时候,表现还是不错的。因为我是在飞未来和小强之后第三千到柳梢沟垭口的,没有推,一直骑上去的。那天我们看到了远处的苦海。

下午的前半程。我一直超越极限的骑在队伍的最前面,骑到一个大坡的坡顶那里,坐在一个修路车的旁边等他们,我还要了热水。下坡之后,看着从我身边骑过的飞未来一点一点的在我前面变成一个小点。说什么也追不上了。我在路上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时我只是机械的蹬着车。

在兵站的院子里,我告诉飞未来说我恶心,想吐。冲了感冒冲剂+板蓝相+百服宁,几种药品在胃里发生了剧烈的反应。没躺一会儿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我对旁边一样躺着的poco说我不行了,快帮我端个东西来,我坚持不住要吐,大肥狼和PP鹏吃饭回来,看到呕吐中的Cry。他们让我去看医生,小强更是强烈建议我搭车回去。我记得是飞未来带的路,把我和陪我的PP鹏领到医院。院长听了我病情的描述后决定打青霉素吊针,不过先得打一阵试验针,他说不及时浩好的话很有可能发展成肺水肿,感冒在高原引发肺水肿的传说很早就有耳闻,自己也真是担心。院长皮肤黝黑身材微胖,只见他从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了一根已经装有药水和针头的蓝色细注射器,随后不知从哪儿揪出一块酒精棉。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在我手腕来了一针,注射了一小截后,他又把注射器放回原处,打算留给后面来看病的人用。出于对Aids的恐惧。Cry没有在那里打吊针,而是在那里买了几片药回到住所。吞咽下那几个白色药片后,Cry又多余的喝下了一瓶霍香正气水,结果又吐了。这次吐得更彻底。随后 Cry被小强又弄到了医院门诊,他建议先给我输输氧再说。寻找氧气袋期间,Poco出现在门口。把Cry拖回住所门前的街上,那里停靠了一辆从玉树开往西宁的长途公共汽车。霹雳酷蛙已经等在那里,他要和Cry-起回西宁,一是照顾我,二是他要在 学校聚会,本打算到玉树就回,我的一些情况使他提前返校。物品、车辆已经被大家安置在车上。Cry连旅吉的大院都没来得及进就和酷蛙一起坐上了开往西宁的客车……

川藏线,记忆瞬间 京郊贫农

261道班的女婿

早在119道班的时候就知道261道班入赘了一个女婿,是个徒步旅行的家伙。心里就想和这位谈谈。一个人出来半个月了,总是一个人走,找个同类谈谈是件很痛快的事情。

261道班欢迎贫农的是狗的吼叫。叫了几声,徒步的女婿就出来了。此人身高1米6,两只眼睛看你的时候透着真诚,那种为了徒步四处化缘训练出来的真诚。小胡子肯定是留着,一张沧桑的胜不像30岁的人。看到贫农的样子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因为像我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话题当然要从女婿的经历展开。女婿姓樊,陕西铜川人,徒步好几年了。青藏,川藏都走过,还到过其他很多地方,最终目标是新藏和罗布泊。这次从滇藏进来,到了261道班喝酒喝得胃溃疡住进了理塘医院,道班的女工照顾他一段时间:等到他病好了以后,那个女工又病了。他回过来照顾那女工。一来二去,贫农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搬到一起去住了,正让家里开介绍信办结婚手续。一个人漂泊了很长时间,突然娶了媳妇肯定很难过。事实就是这样。今年冬天他们到北京,准备到台办找点赞助,说是为了祖国统一走罗步泊,台办不买帐还丢了钱,只得求救贫农好几百块钱回成都。女婿当下就感叹:没有老婆我一分钱没有都可以走天下,有了老婆开始求人了。而且北京人的牛气使女婿很郁闷,他那套与人沟通的本事在北京设一点市场,还是道班认识的老朋友我还可以,否则进退两难了。

说着说着,一个川人骑摩托呼啸而入,是来探亲的四川厨子。女婿对厨子说:哥哥来了,怎么也要吃些鱼。于是,厨子、贫农、女婿骑着摩托呼啸到河边,一网下去就三条。打了10条回家,厨子的手段高强,道班的工人回来很高兴,劈柴烧火,拿出白酒喝了个烂醉。

由于酒精的关系,明天肯定走不了。早上10点才起来,女婿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工人都出去干活去了到了中午大家回来他也没有做饭,原来是昨天喝了汽水搞的胃痛,只好现做,贫农挺不好意思的但是还是要吃。大家各吃各的。还没有吃完,其他道班的人坐汽车也到了,另一个屋子在纵酒,公式一样就被邀请去喝酒,喝完了回到屋子里,女婿起来了,道班工人走的时候我让女婿媳妇回来找点牛奶给女婿喝,女婿下午就和贫农聊天。

女婿说名气最大的是余纯顺,说了很多余的故事,贫农第一次听到余的名字,还听说他的父亲在他死后继续他的旅程,除了余还有一个叫宋小楠的也在走,而女婿要走的比他们还要远和艰苦,女婿是没有工作的,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搞到饭的,女婿说他会和人沟通,这个沟通的意思就是让人给他吃喝,有时候还给他钱,所以他必须要抗着一个红旗,帽子上写着徒步中国来让人注意。贫农对所有出名的举动都不感冒,但是对他能够让人掏钱的本事很佩服,当时对他佩服得厉害,但是后来遇到了董大,自己捡破烂流浪旅行,董大自己养活自己,从来不依靠他人,外表和内心很塌实。相比之下女婿就有点那个了,女婿说在北京认识很多人,大多是媒体的,他也上过电视和报纸 自己很陶醉,但是今年冬天他来北京的时候一个人也没见到,他的那些接应给的都是没有用的地址,当时我就对他的北京接应很不放心,城市的人绝对不可太相信。而且女婿本身也不是自食其力,当时我就决定他到北京找我的时候,贫农还是要帮助他的,不是为了他,是为了那个愿意嫁给冒险者的女婿的媳妇。

遇见高人

快到山口,对面骑下来大仙一位。此人1米79的个头,穿蓝色海军训练服,一条灰裤子。瘦瘦的。26自行车后架上捆扎着两根木棍,木棍上在两侧用麻绳穿扎着两个蛇皮袋。下山的速度没有起来就停了下来和贫农打了个照面。车友在路上遇到肯定会谈谈,我们坐在5000米的地方点起了香烟。

不用介绍贫农,贫农的外表肯定是旅行的那路吃饱了闹着没事的那路人。而董大仙的身世和行程却是要打听一下,董大山东人,那个县就在黄河口上。和一个同伴准备一同去拉萨,走到了昌都附近没有了路,拾破烂为生的他们的地图又不准,想走到青海地图又不行,回程的时候同伴把他们的共同财产50元卷走了。我问他想不想到拉萨,当然是愿意。那么就和贫农一起走吧,贫农管吃不管住。董大挺不好意思,说是怕连累贫农。贫农笑了,董大没有什么连累的,如果偷我的话,把信用卡留给我就行了。董大赶紧表白说自己相信基督教,绝对不偷人东西。贫农对山东人很相信,走吧,董大和贫农又回到了山口。董大还自嘲说这个山他熟悉,来回爬了2次,滑行了2次。由于贫农的刹车好,总是在前面跑。下山开始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雹子,打得贫农的车和叮当作响。

到了左贡,董大坚决不住店,说住店最没劲。贫农建议他把最后的30块钱买点配件、闸皮之类。他同意了。最后就剩下1块多钱。董大建议贫农明天早上到前方10公里他的住处去吃早饭,贫农说早上能吃肉吗,董大建议买点腊肉他带着,明天早上放在面条里面。贫农同意了,并且告诉他明天要到邦达,董大说可以的,贫农并不急于打听董大的生活轨迹,时间多的是。

两口子

早上董大来了,吃了早饭还买了点大饼就开始上山。山上修路。路况时好时坏。到了山口,董大却还在远远的爬行,变速车的优势体现的很好。快到山顶的时候,有一对在等着我们,小强和他的爱人,从云南过来的。女士走了这样长的路真是不容易,最后女士体力出了问题,昨天坐车到了山顶,在帐篷过的夜,准备今天滑行怒江山,看到我们很高兴-等到董大过来,大家对董大非常的敬佩。小强他们是要间断坐车前进的,所以我们先出发。贫农一马当先开始下滑,真正的大山啊,没完没了的下山拐弯,痛快极了。下了怒江山就是褐色的怒江,山谷特野蛮。贫农就在此等候董大吃饭。等了董大1个小时他才出现,以为他出事了呢。看看董大的闸皮已经飞了毛了,董大对怒江山能够毁坏他4个闸皮也是很佩服。看来没有变速的车多么的辛苦啊。

早上从八宿向前骑10公里,章大在过水涵洞里面做好了腊肉面条等贫农。贫农吃饱了以后和量大就出发了。快到中午的时候,一群磕长头的藏民正在生火做饭,风大的很。贫农等到了董大开始在藏民的火上煮面条。吃饱喝足以后继续赶路,4点左右到达了仲沙村,这个村子是安久拉山盘旋之前的最后一个平坦的地方,一条河从山上下来,没有住的地方。一个会说汉语的藏民说道班已经平了,告诉我们在村子前面的一公里左右有一个磨房可以住。贫农和董大就奔了过去。贫农到路基下面看看。磨房门口有一匹白马,一千藏族大哥正 在磨青稞粉,已经是收尾工作了。贫农和董大帮他把东西固定在马背上,那个磨房就是我们自己的了。董大的撬棍撬下了一小块木头,用菜刀把木头劈成了一小条一小条的,再用破书上面撕下来的纸点燃了火,这个磨房里面就有一个火塘。正好烧水做饭。吃的美!然后董大把防雨布铺在木头地板上,黄大有两块,一人一块。睡觉之前,一对徒步到拉萨的藏族小两口也摸了进来。对了董,大还有蜡烛。在蜡烛下那两口子铺开了铺盖就乐了,原来是铺在了青稞粉上。看来他们的运气不错,肯定能够平安到达拉萨。贫农给了他们几块压缩饼干,这个东西已经没有用了,董大会做饭。贫农像个大老板一样受到了照顾,钻进睡带袋就美美的做梦去了。

第二天,过了山就走过怒江流域了。西面的风来了,看来要有雨。哎,运气还不错啊,有点雨就有点吧,反正有董大,董大从来不害怕,因为他不知道有通麦天险什么的,贫农也就把天险什么的忘了,大家也忘了吧!

挺住

11点到了然乌,当然要吃饭,屁股离开车子就找饭店。2个车友出来招呼贫农。这两个比贫农出发的早,但到了折多山没有坚持住,坐车一路过来,贫农在海通住宿的时候他们还在后面,海通的河南饭店的介绍过贫农,他们对贫农很是钦佩。但是知道董大以后贫农就完了。他们对董大比较有兴趣。他们比我们小10岁不止,但心态不好,没有在关键时刻忍住,所以第一次川藏旅行就天折了。我们鼓励他们要坚持骑到拉萨,有董大在我们的给养和住宿不成问题。他们同意和我们一同走。贫农在然乌湖看到云彩正在聚集,认为雨就要来了,尽早到波密休整才好,所以就出发了。为此,董大和贫农还买了2斤面条给他们备用。我们还有大约2斤肉和4斤面条,到波密没有问题。出发以后贫农就感觉他们的架势不对,骑行裤无所谓,但还背着一个背包,里面东西不少,最可笑的是还有一个饮水的塑料的东西背着,这样的话肯定完了。贫农谦虚的说,你们先走,2小时后在前面等我们。他们说:是这样骑啊!董大和贫农比他们大10多岁,这样骑是对我们年龄的不信任。他们和我们就开始突击了。董大的车不变速,很快就被贫农超了,那两个也可以,和贫农前后冲锋,但是“背包”到了10公里以后就不行了,等到贫农超过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就白了。超过后贫农到了帕龙藏步最美丽的地方。有一个垭口能够看到一个雪山,壮观的很。在这个垭口贫农等他们,赶上来的却是董大!董大看到我也说不清那两个如何了,看来云彩来了,我们到了米坝村,贫农过了吊桥找了个木头屋子准备躲避已经到来的中雨。我们支了锅,等了他们2个小时也没有到,董大就做饭了。这两个到现在贫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变速的车怎么连董大也追不上……

换车

到了波密,正在找旅馆,突然发现在怒江山遇到的那两口子,看到我们很高兴,就到他们住的旅馆去了。董大和贫农洗澡后被两口子邀请去吃饭。他们明天就要坐汽车去林芝了。所以要处理他们的车,贫农给董大要求了一辆车,是白给的。过后董大就把他车上的蛇皮袋转移到新的车上去,贫农就在旅馆的门口看他操作。董大收到了新车和很多配件,但是对老车还有感情。贫农劝他送人,他到街上去送人没有人要,一生气就把车放在路边了。

在要过通麦一排龙一线了。有了董大贫农就不怕了。路就要走完了,贫农很是郁闷。川藏就这样!就要到拉萨,回家了,兴奋没有了,开始喝酒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雨越下越大,10天没有遇到雨真是给面子,而且是在川藏的中段。早上起来昨天的酒还没完全醒,就和董大在床上聊天,雨还在下。边缘人的生活董大过了3年时间了。他是在冬天从浙江到福建的路上在一个废弃的房屋里面遇到的他的破烂行动的第一个指路人,以后单车纵横了浙江,福建、江西、广东、广西、云南等地方,有过痛苦也有过欢乐。有过好的流浪同伴,也有过同路不同心的同伴。飘零的人和我们短期旅行的人的心态是很不同的。

过了色季拉山就没有危险的路了,出发时遥远的拉萨现在倒不愿意很快就到达了。到达拉萨没有什么心情的激动,董大在拉萨只停留了一个晚上就走了。看来圣地对我们没有什么感觉了。在拉萨贫和室友共同凑了100元给了董大,应付他在青藏线上的急需。估计他用不了100元或者一分不用就可以到达格尔木。等到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问问他以后的情况,如果有可能和他破烂旅行一段时间写篇游记,那才是真正抓眼球的东西呢。

终极目标

早上天气还是阴,董大在街上买了5个馒头,当然是我掏钱。因为董大已经就剩了1块多钱了。出街没有多长就开始爬坡。满地都是泥,没办法只能把挡泥板卸掉,满轱辘都是泥团,喝了好几天的酒,心情浮躁,总是想搭车走。走了6公里就看到一个拖车,但是师傅说你走了这么长了,还不走过去,不要半途而废。没有办法,连滚带爬到了12公里处的生态系统定位站。休息吃馒头,然后又向上爬。

最后一座山过了,接下来路就是田园牧歌式的旅行了。开始下滑没有500米,西码诺的闸皮终于被磨到了尽头,和车圈摩擦出了刺耳的声音,董大帮贫农更换了四个闸皮。我们就开始下降,天气好了起来,6点的太阳在云彩里面直射了过来,下滑的时候看到尼洋河的水网在黄昏的太阳之下闪闪发光,美丽极了。很多的时候都呈这样。艰苦过后肯定有美丽的景色报管你。实际上贫农的川藏已经完结了,过了这座山就可以看到从拉萨方向来的旅行者了,又看到了宝马香车花枝招展和脑满肠肥的旅行场面了。

到达林芝的时候,我们都不愿意到八一住宿。本能的拒绝文明社会的召唤,现在正在路上的车友肯定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再见了川藏之行让我们恢复身体走新藏吧!其实,对一个喜爱流浪旅行的人来说,新藏也不是终极目标,只有死在路上。才是最终归宿,只是这种福分我们很多人都不会有……

走青藏,我遭遇打劫

失败邹

那是2004年8月4日,下年拉山的时候,我的自行车变速器坏了。一个人不敢在吉塘住宿(过吉塘的时候,镇里的人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怕怕的,最后走了5公里的回头路,借宿在山脚下的一户守桥人家里。

离开守桥人家,骑过吉塘小镇,开始翻越4572多米的浪拉山。从吉塘开始,就是40公里的爬坡了,一直到浪拉山山口。因为是独自骑行的第2天(我的同伴在昌都坐车到波密去了,我执意要骑完川藏线,所以一个人留下来继续自己的骑行),心理上还有点害怕,路上不敢做过多的停留,而且早早的把在昌都取的500元塞在自己的鞋袜子里穿在脚上,腰包里只放了十几元零钱。

出吉塘不到10公里就开始盘山公路了,按我在路上的习惯――推。我开始怀疑今天能不能到邦达了,如果设到邦达,那就先到邦达 机场,应该有住的,这一开始,我就给自己降底要求了。无休止的拐弯,早上的大饼早已消得空空如也,最后,思想开始懒惰――拦个车坐下吧,再这样推下去怕是到邦达机场的机会都很小。远远的看见山脚下开过来一辆大东风,于是在路边举起双手,做稻草人状。等着那车自己上钩。车经过我的时候并没有停下,可能是把我看成稻草人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甩了自行车就追汽车,这可是在海拔4000米啊,还不停的挥动着双手,追出快100米。大东风才停了下来。“师傅,你去山口吧?我是骑自行车出来考察的学生,实在是骑不动了,能搭下你的车吗?“做可怜状。”我车不去那,就到前面的土地,你等下吧。应该还有车。“又说了半天,才同意我上车,把我拉到前面8KM的修路的工地上。在汽车开动的过程中。还爬上了3位藏民,于是一起坐在车斗里,分吃着我的大白兔,到了个好像是有温泉旅游区的地方,司机说到了,于是我们很不情愿的下车。我一千人是无论如何搬不下我的自行车的,多亏了3个藏民的帮忙,才让我的自行车落了地,最后他们又帮我推车,推了1KM多,才和他们分手。

几公里平坦的路,又开始盘山,让人头疼的盘山。在路边用那山泉冲了杯果珍,就着果珍啃了个大饼和香肠,再服点葡萄糖当中饭。边骑边推,一点点的向山口靠近,偶尔有一些BUS上坐的乘客向我吆喝着,为我打气。中途还用我的大白兔贿落了一帮藏族小朋友帮我把车推了近2KM,让我知道了我买大白兔最有价值。以为过山口就是下坡路了,但还是平路,而且微微上坡――我进入邦达高原了,晚上到邦达几机场应该不会有问题。啃着大白兔,在高原上骑行,四周无山,一种大草原的感觉,还碰到了一队开JEEP的,又受到了理所当然的英雄般待遇。脚下的轮子越少,往往所受的待遇就越高,到邦达机场16KM,看到这个牌子的时候,我兴奋得快跳起来了,呵呵,太阳还老高咧。边骑边PHOTO,远远的就看见了邦达机场的牌子了。不料,危险就在这时上演。

在经过一个道班的时候,门口草地上坐了七八个藏小伙,个个都穿着硕大的藏袍,头上扎着红色的英雄,典型的康巴人:“扎西德勒”,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向他们挥手道。他们也热情的挥挥手:“扎西德勒”。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离开他们800多米的时候,他们中两人骑着MOTO追上了我,并把MOTO停在我的自行车前(为了方便描述,我简称他们为A和日),A下车走向我,用很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有扳手吗,我们的车坏了,借个扳手用下!’我很天真的答道”有!“于是停车拿扳手给他们。B接过扳手后开始“修理”起MOTO,A就开始直接伸手过来掏我放在前筐里的摄影包。开始我没警惕,以为他们只是好奇而已,当A把我的F75拿出来后,我赶紧拿了回来,说:“我给你们拍张照片,呵呵!”(其实是找个理由把相机拿回来。我的命根啊)。A摆了摆手说,不拍了不拍了,接着就伸手插向我的上衣口袋,我迅速闪开,问道:“你们要做什么?!”这的,一直在修车的日也走了过来,很叼的说道“我们的车没有油了,给点钱我们去买点油!”这句话一说出,我就知道,我马上要被抢劫了。抢劫的地方是个坡底,前面的坡顶上,还可以看见邦达机场的大牌子。(后来我问乡长才知道,这个机场每星期只有一次航班,没有航班的时候是没有车经过的)两人上来,A直接把我推开了自行车,B就开始搜我的身,我身上口袋虽多,但是放东西的就只有别在腰间的腰包最早被搜走的是放在腰包里的手机,还有十几元钱!估计他们看不中,没要,一些随身物品也没要,搜身搜的很彻底,什么地方都摸到了。惟独没有要我脱鞋,放在袜子里的500元保住了。整个搜的过程,我很镇静,没有反抗,我知道,以我的力量是绝对打不赢他们的,只是不停的解释我是学生,出来旅行考察的,我还有同伴在后面,马上就到。而且这个时候,我牢牢的记住了MOTO的车牌号码(但是后来报案的时候,我太紧张了,把号码都忘了)。两人没什么反应,A拿着手机要挟我,要我给200元才还我手机让我离开这。如果我现在有200元放在一起的话,我会马上给他们,因为我知道,只要生命还在,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再来。但是现在我放在一起的是500元,没有哪个抢劫犯会说拿200元走人,留给我300元,只要我拿出500元,他们绝对会很慷慨的都拿下。这是最后的500元。被他们拿走的话,估计我就没有走到拉萨的希望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有车经过的时候,向汽车呼救。我开始和他们磨蹭起来,告诉他们的确是没有钱了。为了把手机换回来,我把我随身带的药品都拿出来送给他们,他们看中的只有钱,连我两个价值8000多元的相机都不要(这也是我最庆幸的一点,他们只要现金,要不然我的相机早没了)。磨蹭中,没有一辆车开过,我开始有点着急了,这时一直拿着手机的A不耐烦了,把手机一扔,“唆”的从腰间拔出了把刀,一下子顶到我的腰上,所幸的是没有插到我的身体里,另一手揪着我头发。很野蛮的吼道:“给不给钱?!我这时才开始慌起来,有点绝望了,不知道是头皮的刺疼还是心理的恐惧,眼泪也流出来了:“不要捅我,不要捅我,我真的没有钱,不信你们可以搜,”B又重新搜了我一遍,依旧没有看我的鞋子。500元还在里边。就这样磨蹭了几分钟,也经历了我最恐惧的几分钟,现在回忆起来,都不知道当时我自己在想什么。后来那两人估计我身上的确没有钱,但还是怀疑我的行李里有钱,一直拿刀顶着我的A松开了我,要我解开行李,让他们搜。被揪着的头发松了,整个头皮感到一阵阵的刺痛,眼泪也“啪啪”的流着,但是没有哭出声,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无助,这么的恐惧……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拿出那500元,我还在想着。行李拆开了。一件件衣服被他们抛到空中又落到地面,睡袋也被扯开了,连胶片盒子都打开看了,最后还是没搜到钱,因为那里边压根就没有钱。当他们准备再次要挟我的时候,我的救星来了――一辆大东风远远的从草原上开了过来。他们慌了,竟然把手机还给我了,要我把腰包里的所有钱都给他们,然后把地上几件厚点的衣服(毛衣一件,毛裤一件,长裤一件,长袖T恤一件,保暖内衣一套)都捡走,开着MOTO就跑了。

安全了,我的第一反映就是跑。把散落在公路上的行李随便揉成一团后,绑在自行车上就开始蹬着车跑,没骑出几百米,“咔咔”的几声,自行车的链条脱了,根本就没想着把它在弄上,推着自行车继续跑,现在想的就是快点离开这地方,找到有人的地方。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有那么强的耐力,把车推着跑了将近1KM。

走邦达机场边的小镇,人不多,看见的都是扎着红头巾的康巴人,感觉都像要打劫我似的,根本就不敢看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汉人模样

的民工,挥手问他们这里有车可坐没有,是否能到邦达。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快点离开这,越快越好,连报警的想法都没有。得到的答案是“没有”。就在对话的时候,又有几个康巴人围了上来,告诉我“200元,两辆MOTO送到邦达,一辆拉人,一辆拉自行车”,晕倒,我躲你们都来不及,还坐你们的,没准在路上把我天葬了都有可能。问民工这有大点的宾馆没有(我想找个大点的地方安全的地方住下,防止那两人劫心再起 追上来再抢我),答案还是没有。问前面那整齐的刷白漆的,“那是益多乡的乡政府”,我有救了,有政府在,借宿也成,连谢都没说,我就推着自行车跑向政府。

政府进大院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有一辆110的警车停在院子里,我再次感谢老天,握车把的手一松,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我知道,我真的有救了。拿出100倍的力气,跑到屋子里找人,还是没有人,倒是边上棚子里的一个老大爷问我做什么,我跟他大概的讲了下发生的事情,他告诉我书记就在对面的工地上,并招呼了个女的出来,带我去找书记。很容易的找到了书记,是个汉人(第一次觉得看到汉人是那么的亲切),后来才知道是陕西人,“我刚刚被抢劫了,现在很怕,不敢住在镇上了,想到你们这借宿一晚。我是学生,出来……”书记对别的不感兴趣,径直问我怎么被抢的,我跟他描述了一遍,他吼道:“大白天的居然有人抢劫,太斜门了吧,我叫乡长来,你等下。”马上拨了电话,说了一通。等我们走回政府大院,乡长已经站在110警车边上了。乡长是个很魁伟的藏族,简单的问了我一些情况,就叫我们上车去追。我坐在JEEP的后面,乡长开着车,书记坐在副驾驶上。车开的很慢,乡长叫我仔细的认。找那两个人。虽然不记了车牌号码了,但是,那两个人长像,打死我都不会忘记的。老天有眼,当经过被抢的那个山坡后,远远的看见了抢我的那两人的MOTO了,A和B和一帮人坐在道班门口谈笑着,MOTO就停在他们身边。我在车上把人指给乡长和书记看,他们俩跳下车直奔A和B,一人拿起一个就在路边猛打起来。不知道A和日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因为看见是110警车,都没有反抗。整个过程我都没敢下车,透过车窗,我一直看着,两个腿在不停的抖动。那两人被揪上了110警车,和我一起做在后排,当他们上车看见我的时候。眼神显得很诧异,估计知道为什么打他们了。和他们一起坐在后排。我很担心他们一时不理智。直接拿刀捅死我,心里慌的很,幸亏乡长要书记下去把MOTO也没收,我才有机会跑到前面的副驾驶上。警车拉响了警笛,响彻了整个草原,汽车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

心情很沮丧,还离拉萨有1000KM,就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衣服什么的还能否找回来,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院子里,开始想家了,但是为了让家里人放心,我还是没和家里人联系。和小北他们发了下短信,告诉我被抢劫了,但现在已经安全,他们马上电话过来问情况怎么了,是否需要钱什么的。又告诉老白沙,叫他在路上小心。最后还联系了下我们武汉的L--XXX老师,他已经在拉萨,也电话过来问情况怎么样了。一个人在外旅行,能有这么多的朋友牵挂了,真的是让我很骄傲。晚上乡长和书记送A和B去邦达,说要立案。书记他们天黑了才回来。告诉我可能要我在这住几天,因为已经立案,邦达派出所的人要过来笔录。我也无所谓。住就住吧。晚上书记把我安排的接待室里睡。很宽松的席梦思,但还是很危险,因为A和B就在隔壁的屋子里,而且他们的门都没有锁,我倒不但心他们跑了,而是很担心他们晚上溜进我的屋子里报复我,因为今天他们估计被打惨了。晚上睡觉还是很担心,把门锁死了,还搬了个桌子在后面顶着,看来我心理已经有阴影了。

晚上第一次想家了,好想快点结束这趟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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