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麻花辫

时间:2022-03-07 06:22:40

在大学里读中文系的时候,“卧谈会”的话题总少不了女孩,话语中掺杂了各种表达方式和各种文学体裁,酸气冲天。

一天晚上,不知怎么突然谈到了“未来的妻子”。阿勇说:“我要是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个勤俭节约千依百顺的姑娘,我要她往东她一定不敢往西。”赵老弟立刻说:“上铺的老哥,我劝你还是买辆自行车吧,又不要汽油,又听你的话。”阿勇立刻用脚捶打床板,制造了许多灰尘,呛得赵老弟直喊求饶。

华兄想了半天,悲壮地说:“我要是找个老婆,一定要找个不懂浪漫的,不要我每星期送玫瑰花,花能当饭吃吗?”寝室弟兄哄堂大笑,然后立刻对他进行安慰。他那时正在追外语系的系花,送玫瑰花送得连馒头都买不起了,天天还西装革履油头粉面地捧着鲜花守在外语系教学大楼外。

我说:“我只希望找一个语言文明的,不像咱班上的那位,一开口就‘你去死吧’,搞得人一点生活的欲望都没有。”老班说:“我希望……”他话还没说完,全寝室立刻异口同声地说:“你去死吧。”老班立刻哑口无言,小心翼翼地缩进被窝。也难怪,女朋友都蹬了四五个了,哪有资格参加这么纯洁的讨论呢。

阿峰是寝室里的老大,他在上铺长吁短叹了半天,忽然说:“我要娶妻子,一定要娶个梳麻花辫子的。”寝室里立刻安静了,我知道,阿峰的一句话刺中了我们最柔软的地方。毕业的时候,寝室里六个兄弟的留言簿上都写着这么一句话,为娶个梳麻花辫子的姑娘而努力。

毕业后,我最先结婚,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她是蓬蓬的短麦穗头,自然不能梳麻花辫。阿勇娶了个小学教师,性格还温顺,很是节俭,不过阿勇常常打电话来说的第一句话是:老婆不给烟钱,弟兄们可怜可怜。老班的妻子倒是梳着麻花辫,不过不是一条,而是很多条,像小蛇一样挂在脑后,老班对我们说,他老做噩梦,梦见群蛇缠身。

梳麻花辫子的姑娘,应该是从唐风宋语古典诗词里走出来的吧,那时我们都这样憧憬过。现在是穿着仔裤听着MP3跳着街舞的“e时代”,男人们可能不再做这样的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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