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璐: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里,我只能求我最小的不变

时间:2022-10-29 03:51:05

秦海璐: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里,我只能求我最小的不变

“我觉得没有人想变成人,反正我不想。我觉得做人是挺难过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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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本网站内容仅用于学术交流,如有侵犯您的权益,请及时告知我们,本站将立即删除有关内容。 “我觉得没有人想变成人,反正我不想。我觉得做人是挺难过的一件事。”

以前每年回东北老家的时候,秦海璐都是亲自下厨,爸妈在一旁打下手。她最喜欢吃的是上海菜,但最拿手的却是川菜―― 2000年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之后,她一度上过川菜烹饪班,学过。

她认为一个女人的最佳状态是“相夫教子”,并期望在25岁达成这个愿望,但现在,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想,还是为了避开这种有引导倾向的问题,她说:“对这事儿已经没想法了”。

作为中戏“96明星班”中的一员,很少有影后级别的女演员像她那样,始终如一地保持着一个理想:“做一个家庭主妇”。

在最近的几个月里,她最为人熟知的一句台词是“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那时她亮相今年央视春晚,梳着小西装头戴着黑框眼镜,活脱脱一个中性男人婆的形象。春节过后,不过只休息了两天,秦海璐就赶赴《青蛇》剧组开始排练。眼下,这部由田沁鑫执导,她和同学袁泉、老搭档辛柏青主演的经典改编剧正在全国巡演。娱乐记者们描写她的香港首演,“甫一开始就创下了四天连演六场的‘超人纪录’”,又说她“为《青蛇》屡‘摔’不止”,演出尚未开始,身上就摔出了四十多处瘀青,还在参加活动时被媒体拍到双腿“惊现伤疤”。

相比这些消息,她真正感慨的是,人懂得越多,就变得越复杂,小青由妖及人,是变得一天比一天聪明了,可是,“真悲哀。” 我觉得做人是挺难过的一件事

3月15日,《青蛇》剧组去香港首演之前的最后一次排练。没到秦海璐上场的时候,她就坐在观众席上,身前是一堆杂物――煲着水的热水壶、装在塑料袋里的零食、饮料、水杯、烟灰缸……穿着黑色棉布长衫的导演田沁鑫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秦海璐也盘着腿,抽着。

秦海璐从16岁开始抽烟,她妈妈觉得那有损父母形象,早先并不理解,直到有一次跟随秦海璐入电视剧《谁都会说我爱你》的剧组,“从新疆到杭州,两个月我跟她形影不离,每天5点起床化妆,一直拍到次日凌晨三点。一天拍摄两人被大雨困在隧道中的敞篷吉普车上,蓄水池加上消防车的水一直冲了她7个多小时,回到宾馆她瑟瑟发抖,连喝了三大瓶姜汁可乐。当时已是凌晨三四点,我劝她睡觉,她却说自己身体内外都是水,一睡下早晨开工眼睛一定会肿。随后她问我:‘妈妈,我能抽一支烟吗?’”秦海璐的妈妈后来对媒体这样说,“在那个时候,你还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呢?”

但秦海璐宁愿换一种口吻来表达抽烟提神这事儿:“我说,是烟不听话,所以抽它!”说罢大笑。

演戏的确不是一件轻松活儿。秦海璐将三个多小时的排练视为“拉练”,就像去健身房一样,看流汗的多寡来判断自己的熟练程度。她穿着紧身衣裤,双手戴着护腕,两个膝盖则包上护膝,时而在台上奔跑,时而停顿站立,有的时候,又如同一条蛇那样,在地上匍匐、翻滚,嘴里发出蛇吐信的“咝咝”声。

“白素贞永镇雷峰塔”是流传已久的民间传说,明代的冯梦龙借了唐朝高僧法海的故事,将白蛇与许仙之恋塑造成令人唏嘘的悲剧故事。但田沁鑫的独具匠心则在于她把眼光投射在了青蛇的身上。在这部剧里,白蛇是示弱的、屈从的,为了挽回许仙,宁愿牺牲一切,修炼千年的蛇精,难逃女人的一切弱点;而此生为妖的青蛇是自由和放纵的,她调戏许仙,爱上法海,在法海禅房上盘缠五百年,最后从中解脱出来,顿悟大爱,选择轮回为人。

那是田沁鑫给爱情剧的一个难得的Happy Ending(圆满结局),白蛇、许仙、青蛇、法海,都轮回到现代,重新邂逅,在似曾相识中重新开始,因此给历史上的劫数一个和解的机会。

可如果秦海璐是小青,她会选择轮回为人吗?答案是:不会。“我觉得没有人想变成人,反正我不想,除了这种什么颠倒挂碍、颠倒梦想、无情之外,我觉得做人是挺难过的一件事。”那时候她坐在靠墙的一把木椅上,缩起双脚,一边抽着烟,一边苦笑着说人到老时的释然,其实是懂得纠结不再有意义之后的无奈,而人终其一生,虽然也有无敌的青春,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岁月,但“慢慢地锐角就磨平了――但你也没办法,只能扛着,等着死”。 演戏只能是发现自己

13年前,刚从中戏毕业的秦海璐就凭借陈果执导的《榴莲飘飘》,拿下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新演员奖以及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和最佳新演员奖。即使算不上年少成名,在同辈人中,她也是最早有望步入“星途”的。

这13年来,秦海璐至少参演过25部电影、36部电视剧,但其中几乎没有让她大红大紫的作品。她一直被公认为是一个好演员(有的时候甚至是不可替代的),可鲜少有人把她当成一个大明星――这恐怕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愿。身在娱乐圈而甘愿不当明星,其实与她上述那个“做一个家庭主妇”的理想一脉相承。

秦海璐生于1978年,5岁开始在辽宁省营口市青少年宫学舞蹈;12岁考入营口市戏曲学校,学习京剧专业,主攻刀马花旦;17岁跟随中国文化友好访问团出访日本26个城市,据称其演出的京剧梅派代表剧《天女散花》中所使用的长绸是当时的中国之最。到了1996年,中央戏剧学院首次在北京、杭州、大连设考点招生,“白白净净的、单眼皮、头发盘得很高,长得像日本女孩”的秦海璐前去报名巧的是,面试的时候,她唱的正是白蛇传里白素贞和许仙断桥相会的那一段。

中国在1997年开始放宽文化产业政策,民营资本开始涉足影视业,国营电影制片厂的市场化之路也开始进行。1996年考入中戏的秦海璐与班上的另外7个女生并称“金钗”――除了秦海璐,还有章子怡、梅婷、袁泉、曾黎、胡静、张彤、李敏,她们日后都成为中国观众最熟悉的面孔,至今已是一线的女明星。

可是,“我上大学也不是为了明星梦来的,我就是要一个大学文凭。”秦海璐说。由于太累,她直接从椅子上下来,盘腿坐在了国家话剧院那块黑色塑胶地板上。她从小上戏校,长大后总是深感有漂泊感,恋家,但又回不去,因此,“毕业以后我就想过安稳的生活,对朝九晚五的生活我特别向往”。

2000年秦海璐凭借《榴莲飘飘》一举成名,但她之后的选择,则让大多数人大跌眼镜。她先是演了孟京辉的《像鸡毛一样飞》,接着是谢东的《冬至》,再接着竟然是去一个朋友公司当秘书,不久后被朋友以“不懂英文、不懂电脑、不合格到严重影响了公司业务”为由炒掉。当白领不成,她就再去拍戏,赚了钱开公司和饭店,但都一一倒闭,又去拍戏,赚了钱再去投资做生意。

她甚至一度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歌手。2005年她跟SONY BMG唱片公司签约,发行自己的第一张个人音乐专辑《幸福回味》,据称入市之后还登上了唱片销量冠军。2007年,加盟华纳唱片之后的秦海璐又发行了自己的第二张专辑《单行线》。秦海璐将第一张专辑视为“演而优则唱”的结果,而第二张才是她自己的乐趣,为了“唱一种心情”。其中有一首《逍遥漫游》是香港词人林夕为她量身打造的,她在里面唱道,“人言多荒谬/勿上我心头/逍遥的漫游/逍遥的漫游/失去爱情不置可否/我快乐不知为了某某……”

就是在同一年,已经7年没有演过话剧的秦海璐备感演艺事业遭遇瓶颈,于是决定重返话剧舞台,接演田沁鑫改编的《红玫瑰与白玫瑰》。秦海璐早年成名,实则为盛名所累,到了田沁鑫这儿,“影后”这个招牌根本不管用。与田沁鑫的“交锋”,她称之为“不要脸”、“不要壳”的过程:“我第一部作品《榴莲飘飘》就拿金马影后,因此从来没有感受过小演员的心酸,拍影视剧,导演会一直称赞你,往你脸上贴金,慢慢地,我的壳越来越厚。但田沁鑫导演不是这样的,她会直接说‘你不对’、‘不是这样的’,觉得特别没脸,原先的那层壳就一层一层地被剥掉了。”那一年,她刚好30岁。那次“折磨”被视为她演技的再一次起步,因此才有后来的《钢的琴》和《桃姐》。

这么多年过去,对于秦海璐来说,演戏意味着什么呢?

她会告诉你,在演戏上她没有什么愿望,要演一个什么样的人,满足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例如演一个阔太太满足我的奢华感,演一个流浪者满足我的流浪感,都没有。”

她说演戏只是为了看到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复杂,以及共通的人性的复杂。“人在无数的时间里会有无数种念头产生,这无数种念头可能是无数种阶层无数人的念头的闪现。”她说。她不喜欢在表面上看人,因为都是假象,譬如,人在表面上坚强,可能只是怕别人见到他的柔弱。而用柔弱来伪装自己的人,内在可能非常恶毒。“演戏只能是发现自己。”她说。 我连自己都不想认识

每天早上起来,秦海璐总要跟人复述一遍自己做的梦。“从小到大,我没有一天不做梦的,而且每天我都记得。有一些梦中间隔几年,又梦一次一模一样的。我觉得我是一个内心充满了恐惧的人。”

她做过的最可怕的一个梦,是“整个世界都是黑的,像一个外星球一样,但上面有一堆蚂蚁,说要把我妈妈放到锅盖底下,那是我最恐惧的”。这时排练已经结束一个小时了,秦海璐喝过一杯咖啡,她坐在一排桌子后面,热水壶在呼噜呼噜地烧着水,演员朱媛媛此前带着自己的宠物狗来探班,辛柏青则用法海的腔调对着狗狗说“水漫金山”的故事。

她把那种恐惧称为“旁观者的恐惧”,“就像你说的在改革动荡中却感觉不到,是因为你是亲历者,但当你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时候,你就会很清楚地看到恐惧、悲哀的东西。”她对本刊记者说。

她恐惧失去,“因为本来有的就不多。”怕失去亲情,失去爱情,或简而言之,失去“情”。在媒体面前,秦海璐总是显得直接而理性的,有时候甚至有点刻薄,然而跟随她六七年的助理告诉本刊记者,在私底下,秦海璐有着无法掩饰的小女孩的一面,比如为了帮她保持身材控制她的饮食,“她就会跟我们撒娇说――你们不爱我!”

秦海璐喜欢看米兰・昆德拉的书,写《寻路中国》的何伟的书她也看过,但她相信凡事不要轻易下判断。“好多人认为我们不是老百姓,但对于一个国家的兴衰成败,我们跟大家没什么差别。个人的梦想可能很难跳得出国家的梦想,在这个时期里,我只能求我最小的不变。” “从小到大,我没有一天不做梦的,有一些梦中间隔几年,又梦一次一模一样的。我觉得我是一个内心充满了恐惧的人。”

至于那点“不变”是什么?“是单纯,是你最本真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说,“以前人们总是说我实话实说得罪人,但是,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啊!自私一点来说,我也不想为了恭维别人伤害我自己,冠冕堂皇地说一番话。”

这么多年来,秦海璐学过京剧,演过戏,做过生意,当过失败的白领,投资过别人的电影,改编过别人的剧本,上过春晚,演过话剧,唱过歌,还去读过由意大利POLIMODA时尚学院在中国授的有关名牌奢侈品的课;她平时喜欢做家务,在家自己擦地板熨衣服,现在则开着一家经纪公司,希望未来有一天可以做监制……“人家说你一会儿干这个,一会人干那个,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秦海璐呢?我说我也不知道,”秦海璐说,“我没想过。”

进而言之,“我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没有更多的认识,因为我连自己都不想认识,就更不想去认识别人了。”

在《单行线》那张专辑,其实林夕还给她写过另外一首歌《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歌词里这么写道:“真实的经历随时能用五官虚构/这大概就是一个演员所谓的操守/闪过一秒钟的镜头/要花多少个年头/才能表达出那感受/把喜怒哀乐面对镜头/把情绪都练习够/我怕将人生太早看通透。”

这大概算是秦海璐的另一种曾经和当下的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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