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易激综合征各亚型患者的抑郁焦虑状况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时间:2022-10-19 06:35:01

肠易激综合征各亚型患者的抑郁焦虑状况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摘要] 目的 探讨肠易激综合征各个亚型患者的抑郁焦虑情况以及常见影响因素。方法 回顾性分析2011年1月~2013年1月于我院确诊治疗的肠易激综合征患者72例,其中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IBS-D)、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IBS-C)、混合型肠易激综合征(IBS-M)、不定型肠易激综合征(IBS-U)患者各18例作为观察组,选取正常人72例作为对照组,分别对其行焦虑(SAS)和抑郁(SDS)情况调查,并对其致病因素进行分析。结果 观察组患者焦虑、抑郁得分明显高于对照组,均有不同程度的焦虑情况,通过单因素和多因素分析发现影响患者的危险因素分别是焦虑、食物过敏、合理化应对方式类型和节食习惯。 结论 在临床治疗时应帮助患者保持营养饮食平衡,放松心态,适当地对患者进行心理干预,保持个人的生活环境,可使患者尽早痊愈。

[关键词] 肠易激综合征;亚型;焦虑;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 R574.4 [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673-9701(2014)28-0134-04

肠易激综合征(irritable bowel syndrome,IBS)是一种与胃肠功能改变有关、以慢性或复发性腹痛、腹泻、排便习惯和大便性状异常为主要症状、又缺乏胃肠道结构或生化异常的综合征,常伴随胃肠道其他功能性疾病如胃食管反流性疾病和功能性消化不良等症状[1-3]。目前,肠易激综合征的发病率较高,在西方国家,肠易激综合征的发病率为15%左右,在国内,将近有6%的人群有此种疾病的症状,严重危害患者的日常生活,给生活带来极大不便[4-5]。目前,肠易激综合征的发病原因不是很明确,一般认为和患者的内脏健康程度、遗传等因素有关。为了更好地缓解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的焦虑程度,初步调查疾病的相关诱发因素,更好地提高以及预防此种疾病的发生,2011年1月~2013年1月选取于我院诊断确诊的肠易激综合征(IBS)患者72例,对其焦虑抑郁情况进行调查并对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1年1月~2013年1月于我院进行诊断以及进行治疗的肠易激综合征(IBS)患者72例,其中男33例,女39例,最小年龄28岁,最大年龄50岁,平均(39.71±5.08)岁。其中按照罗马Ⅲ标准,选取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IBS-D)、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IBS-C)、混合型肠易激综合征(IBS-M)、不定型肠易激综合征(IBS-U)各18例患者,分别记为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组、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组、混合型肠易激综合征组、不定型肠易激综合征组,收集患者的一般人口学特征,使每组患者的性别比例、病程、一般人口学特征等方面差异不显著(P>0.05),具有可比性;另选取72例健康正常人进行肠镜检查,均无异常状况,经过调查,均无腹痛、腹胀、便秘或腹泻等消化道症状,无合并其他系统慢性疾病,无腹部手术史。

1.2 诊断标准

按照罗马Ⅲ标准对患者进行分类确诊,罗马Ⅲ标准较以往的Manning标准灵敏性和特异性更高,该标准为1988年罗马会议提出的罗马标准,具体诊断说明如下:①腹部有疼痛情况,便后即可缓解疼痛,有时在便时,伴有大便稀干、干、稀性状的改变;②腹部有胀感;③有以下2项或2项以上的排便异常:a、大便次数异常;b、大便性状改变,常出现干、稀、水样改变;c、排便过程中出现异常,即便急、排便不尽感、窘迫;d、出现黏液便状况[4]。符合以上标准均可以诊断确诊为肠易激综合征[6-7]。

罗马Ⅲ标准按照粪便性状对IBS进行分型,分为便秘型IBS(IBS-C)、腹泻型IBS(IBS-D)、混合型IBS(IBS-M)和不定型IBS(IBS-U)。在未用止泻剂或轻泻剂的情况下进行粪便性状的判定,IBS-C指患者至少25%的排便为硬粪或干球粪,IBS-D指至少25%的粪便为松散糊状粪或水样粪,硬粪或干球粪

1.3 研究方法和影响因素分析

目前针对肠易激综合征(IBS)患者的发病原因尚不明了,原因较为复杂。有研究表明,不同性别、年龄、地域、民族、收入、学历、婚姻状况以及生活习惯、饮食习惯甚至是家族史和肠易激综合征都有着潜在关系[10-11]。在此次研究中对可能影响肠易激综合征患者致病的常见因素进行单因素分析和Logistic回归多因素分析,分析影响肠易激综合征的发病因素。

1.4 观察指标

采用国际上目前较为流行的焦虑自评量表(SAS)和抑郁自评量表(SDS)分别对肠易激综合征患者和健康人进行焦虑和抑郁情况调查,得分以均数±标准差表示,将测评得粗分×1.25=标准分,当患者的标准得分≥50分时即可以确定为焦虑状态或抑郁状态[12]。

1.5 统计学方法

使用SPSS16.0软件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对患者的焦虑程度以均数±标准差(x±s)表示,计量资料使用t检验,对影响预后影响因素进行Logistic多元回归分析。以P

2 结果

2.1 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焦虑抑郁情况调查

在本研究中将肠易激综合征患者72例作为观察组,健康人为对照组,其中观察组各亚型即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便秘型肠易激综合征、混合型肠易激综合征、不定型肠易激综合征患者各18例,经过焦虑、抑郁情况调查,发现肠易激综合征各个亚型患者在焦虑自评量表(SAS)和抑郁自评量表(SDS)的得分明显高于对照组,患者具有较为明显的焦虑抑郁情况,具体统计情况如表1所示。

2.2 影响患者预后的影响因素单因素分析

确诊后,对肠易激综合征患者进行解痉剂结合益生菌药物治疗,症状可以得到明显改善,通过对患者的一般性资料和可能影响的习惯、生活、饮食、病史等因素进行单因素分析,发现影响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的因素主要有节食习惯、合理化应对方式、食物过敏、焦虑以及居住环境,具体情况如表2所示。

2.3 影响患者预后的多元Logistic回归分析

根据单因素分析的结果,对可能的因素进行多元Logistic回归分析后,得到影响预后的危险因素由大到小分别是:焦虑(OR=2.561)、食物过敏(OR=2.023)、合理化应对方式类型(OR=1.347)和节食习惯(OR=1.248)。见表3。

3 讨论

目前,针对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病因尚不明确,有研究表明,该疾病是饮食、习惯、生活遗传等各个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目前患病率较高,根治比较困难,且临床没有明显的改善标准,给患者精神和身体都带来严重的危害,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因此可以说肠易激综合征属于一种身心疾病类胃肠病[7]。因此,患者不应该仅仅局限于药物治疗,注意从自身生活习惯和饮食方面减轻疾病给生活带来的不便和影响。本研究提示,肠易激综合征患者一般伴随有严重的心理焦虑和抑郁情况,如表1所示,患者在焦虑程度得分都明显高于正常人,说明此疾病患者一般伴随有严重的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与普通正常人相比有明显性差异(P

在本次研究中,经过单因素和多因素分析,患者的不良情绪、对食物的过敏与否、合理化应对方式、节食习惯以及生活环境是导致患者出现肠易激综合征比较常见的因素。当患者在日常生活中经常伴有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时,会严重影响患者的睡眠,长此以往,由于身体的疲惫不仅会引起患者的机体免疫力下降,从而极易导致疾病的发生;在节食方面,如果患者不当的节食,会打破患者身体惯有的营养平衡,营养的摄入不均衡会使人体基础新陈代谢的速率变慢,从而导致胃肠运动变慢,对胃肠功能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久而久之,极易导致肠易激综合征的发生;在合理化应对方式方面,一般情况下,每个人都会在社会生活环境中面临各种压力,面对问题的处理方式不同,会给个人的心理情绪带来一定的影响,尤其是自责型和合理化型,这两种方式基本上都是以不自觉运用扭曲或者否定现实的方法来暂时维持内心的平衡,意识层面往往并不知,包括否定、倒退、压抑、合理化、反向等待,给患者带来一定的心理压抑,是患者所有致病因素中一个重要原因[11-13]。根据本次研究的单因素分析结果,对可能的因素进行多元Logistic回归分析后,得到影响预后的危险因素由大到小分别是:焦虑(OR=2.561)、食物过敏(OR=2.023)、合理化应对方式类型(OR=1.347)和节食习惯(OR=1.248)。焦虑是引发肠易激综合征的常见因素,不仅不利于病症的康复而且这种负面情绪会严重影响预后效果。肠易激综合征其病因复杂,是内外因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其病状以及严重程度与社会心理学和生物社会心理因素有关,本次研究经过单因素和多因素结果也间接地验证了此种说法。因此对于肠易激综合征患者,如何消除焦虑等负面情绪越来越成为患者康复的关键。

有研究表明,患者日常生活的不良饮食习惯和焦虑情绪是引发有机体产生肠易激综合征的重要诱因。由于人们在社会中面对的压力日益增大,个人面对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极易给患者的精神、心理都带来较大创伤,严重影响患者的身体健康,成为诱发患者产生肠易激综合征的重要诱因之一;从另一方面看,随着人们生活的日益改善,高脂肪、高热量食品摄入日益增多,再加之缺少必要的体育锻炼,人们易养成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诱发疾病产生。本次研究结果也恰恰验证出此两种因素对诱发疾病的关键性。

因此,对于肠易激综合征患者,除了必要的药物治疗外,一些非药物的治疗也是必不可少的[14-16]。我院在此次研究中运用解痉剂结合益生菌药物治疗,保证患者的病情不再进一步恶化;其次,从不良情绪方面对患者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干预治疗,以减轻缓解患者的心理负担,同时帮助患者建立合理的饮食习惯,保证营养的摄入平衡,叮嘱患者改善个人的不良卫生习惯,保证周围生活环境的清洁,从根本上降低肠易激综合征的病发率[17]。

[参考文献]

[1] 中华医学会消化病学分会胃肠动力组. 肠易激综合征诊断和治疗的共识意见[J]. 中华消化杂志,2008,28:38-40.

[2] 宁丽琴,叶柏. 肠易激综合征研究进展[J]. 现代医学,2008, 36(6):449-452.

[3] 瞿勇,李敏丽. 肠易激综合征与精神心理因素的相关性[J].世界华人消化杂志,2013, 21(19):1029-1034.

[4] 罗马委员会. 功能性胃肠病罗马Ⅲ诊断标准[J]. 胃肠病学,2006,11:761-765.

[5] 付朝伟,陈维青. 综合医院门诊肠易激综合征病人抑郁/焦虑影响因素研究[J].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07,15(3):250-252.

[6] 田志颖,冯丽英. 5-羟色胺与焦虑、抑郁的关系及其在溃疡性结肠炎发病中的作用[J]. 胃肠病学和肝病学杂志,2011,20:827-828.

[7] 姚路静. 150例肠易激综合征发病因素分析[J]. 现代医学,2012,(5):560-562.

[8] 黄虹,刘劲松. 罗马Ⅲ标准诊断肠易激综合征各亚型临床症状特点分析[J]. 临床内科杂志,2008,25(12):833-835.

[9] 赖兰静,罗石英. 循证护理在肠易激综合征患者中的应用[J]. 当代医学,2011,17(11):126-128.

[10] 王秀梅,邹玉敏. 护理干预对改善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生活质量的研究[J]. 中国当代医药,2012,19(21):165-166.

[11] 中华中医药学会脾胃病分会. 肠易激综合征中医诊疗共识意见[J]. 中华中医药杂志,2010,25(7):1062-1065.

[12] 王晶晶,覃红英. 匹维溴铵联合四神片治疗肠易激综合征的临床观察[J]. 中国民族民间医药,2009,17(7):131.

[13] 李琳,张声生. 近十年肠易激综合征外治法研究概况[J].四川中医,2013,31(1):137-142.

[14] 刘喜梅,岳智龄. 内外兼治治疗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 26例[J]. 中国民间疗法,2011,19(8):51-52.

[15] 何爱敏,郑重燕. 超声波导入药物联合双黄连灌肠治疗肠易激综合征的临床观察[J]. 海南医学,2011,22 (18):83-84.

[16] 宋斌,戚红亮,凌家生. 耳穴贴压联合奥替溴铵治疗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J]. 中国民族民间医药,2011,20(12):89.

[17] 屈留新,陈洪,邢丽阳,等. 脊柱手法治疗肠易激综合征105例临床研究[J]. 中医杂志,2011,52(6):496-499.

(收稿日期:2013-11-20)

上一篇: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期患者血清降钙素原... 下一篇:染料木素对人胃癌MGC―803细胞增殖及PKA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