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敏 我比后来几代人都幸运

时间:2022-10-17 09:36:17

【前言】张明敏 我比后来几代人都幸运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张明敏:当时他们就把我们当怪物(笑),我们也把他们当怪物。吃饭的时候啊,他们要把我们围起来不给别人看到我们吃什么。因为他们给我们安排了比较好的待遇:比如内地演员一块钱的伙食标准,我们港台的可能就有十块钱。 《新周刊》:那时在内地表演和在香港有什么不同...

“我目睹了两地慢慢磨合、发生转变的过程。我现在的状态是‘四不像’:企业家不像企业家,歌手不像歌手,社会活动家也谈不上。作为演唱民族歌曲的歌手,我还是有点遗憾。”

1980年代是看着春节联欢晚会过年的年代。1983年第一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诞生被看成是一个创举,而在第二年春节联欢晚会上登台的张明敏,让无数年轻人迷上了中山装白围巾的组合。被黄一鹤导演请来内地之前的张明敏,已在香港录制了第一张专辑《乡间的小路》。1990年代初,张明敏与人合资办公司,直到成立张明敏文化事业(集团)公司,内地有了多种投资,还活跃社会活动领域。联系采访时,张明敏正和一群香港中小学生在宁波。“我想带他们看看内地究竟是什么样的。”他说。

《新周刊》:你第一次来内地是什么时候?

张明敏: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在广州的华侨小学念过书,那时没有概念。直到1979年以一名爱好唱歌的电子厂工人的身份跟老板出差来内地,觉得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比如说当时内地人都穿中山装,女的也穿得很暗淡,给人感觉很压抑,和香港的花花绿绿很不一样。当时内地没有冰块,啤酒也是热的。

《新周刊》: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来内地参加春节联欢晚会时的情景?

张明敏:当时他们就把我们当怪物(笑),我们也把他们当怪物。吃饭的时候啊,他们要把我们围起来不给别人看到我们吃什么。因为他们给我们安排了比较好的待遇:比如内地演员一块钱的伙食标准,我们港台的可能就有十块钱。

《新周刊》:那时在内地表演和在香港有什么不同?

张明敏:从化妆、服装到登台表演,很多不一样。当时我觉得中央电视台的制作、器材怎么那么差劲啊,舞台布置、演员的气氛等都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我当时是自己带了服装,但用内地这边的化妆师,他们化妆的时候居然都是用手直接往脸上抹啊,我觉得这样挺脏的(笑)。而且他们化的妆都有固定模板。我当时就和内地其他男演员看上去基本一个样。不过,我还是要感谢那时的化妆师,他把我化得很老,所以给观众留下了“我很老”的印象,现在人家看到我都说,张明敏你怎么还是那么年轻啊!哈哈。

《新周刊》:1980年代的香港又是什么状态?

张明敏:当时香港经济发展势头很好,整个社会处在积极向上的状态中,廉价劳动力等因素都刺激着制造业,很多中小型企业蓬勃发展。人们就有一个念头:赚钱;都干劲十足。

《新周刊》:1980年代的你是不是就像当时的香港处于上升状态?

张明敏:其实我在香港的演艺事业从1979年开始,到1985年就结束了。我在香港比较出名的一段时间是1980年到1983年,1984年演唱《我的中国心》后,我逐渐倾向于到内地发展。从1986年到1988年我一直就在内地为北京举办亚运会筹款,几乎走遍了全中国。

《新周刊》:回看1980年代有什么感受?

张明敏:有惊有喜,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首先我唱的是爱国歌曲,又是用普通话,扮演了帮助两地沟通的角色,用我擅长的方式来增进两地的了解。1990年,我加入了香港青年联合会,就是想帮助香港青年来更多地了解内地。

《新周刊》:从整个大环境来看1980年代,你会作何评价?

张明敏:那时速度很快,包括经济发展速度和人们观念的更新,同时有很多挑战。在香港和内地关系变化的过程中,1980年代是个很重要的阶段。香港回归内地的谈判在1980年代初就很热烈,1984年12月19日又签订了《中英联合声明》。那时内地对香港还有很多片面理解:觉得生活方式很不健康啊等等。我觉得我比后来几代人都幸运,因为目睹了两地慢慢磨合、发生转变的过程。

《新周刊》:你在实业界、演艺界和社会活动等方面都比较活跃,这是你理想的生活方式吗?

张明敏:我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四不像”:企业家不像企业家,歌手不像歌手,社会活动家也谈不上。1985年之后我基本上就离开了香港歌坛,因为当时觉得自己在其他很多方面都有上升的空间,于是渐渐就把唱歌这块给淡忘了。现在经济发展越来越好了,人们对民族歌曲这块的关注却越来越少。作为演唱民族歌曲的歌手,我还是有点遗憾。

《新周刊》:如果在歌唱家、企业家和社会活动家三个角色间择其一,你会选择哪个?

张明敏:其实我不觉得自己是个歌唱家,只算是比较幸运吧。当时香港用普通话演唱的只有我一个人,唱的又是爱国歌曲,通过参加春节联欢晚会这个机会让我一举成名。但是香港当时对普通话的演唱形式还是比较抵制的。我想在中国内地发展,但因为为亚运筹款这件事而渐渐开始涉及社会活动这一块。年轻的时候其实对将来没有特别明确的目标,后来的转行有点像无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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