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云:70大寿摆乐宴

时间:2022-10-17 06:15:21

夏飞云,全世界有华人的地方的民乐界几乎尽人皆知,经他点拨的乐团面貌会焕然一新,这是许多乐团成员的一致公认。

作为上海音乐学院惟一的民族音乐指挥家、教授,在他70岁之际,于5月19日完成由他亲自“点兵、点将、点曲”办一场音乐会的意愿,用他的话来说,“以往指挥大多是因市场、因乐团而作,多少有点遗憾的,此次全部由我亲自‘操刀’,乐队都是经过我挑选的学生,说句笑话,这场音乐会才是我真正的指挥加教授的音乐会”,此话说完,一向被人看成不苟言笑的指挥大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说起夏教授为什么会专事民乐指挥,且“一意孤行”到今天,他感叹地回忆到他的恩师、大名鼎鼎的指挥教育家杨嘉仁先生,当年(上世纪50年代)对他说:“你跟我学指挥法很好,但中国的民族乐团如今刚刚在起步、在发展,更缺少指挥。可惜的是,我老了,不可能再去学习了,我希望你除了跟随我学西洋的指挥法外,再自学民族乐团的指挥法,日后你一定会有用武之地的。”从此,他不仅跟随杨教授学习,还跟随民乐大师卫仲乐先生学习民族乐队的技法。如今早已自创了独特的民乐指挥法,那就是他的四字真言“恰到好处”。至于指挥的风格,他主张越精炼越好,“反对花拳绣腿哗众取宠,一味在台上龙飞凤舞,既没骨架又没章法。”

几十年来指挥各民乐团,夏飞云早已驾轻就熟,经验丰富,见解精辟。除了现今香港中乐团的音乐总监阎惠昌是他一手培养的,还有如今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主任俞峰、中国广播民族乐团的首席指挥彭家鹏等都经过他的或多或少的“调教”,因此,说起指挥法来,侃侃而谈:“只要手无残疾,谁都可以指挥,但要成为好的指挥非常不容易。指挥要懂的东西太多了,要有一目十行的视谱能力,了解作曲的手段,分析作品的内容、熟悉乐器的构造,引导与驾驭乐队队员的演奏与情绪……。

指挥还要不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且脑筋要转动得快,遇到问题要马上做出判断。如同医生看病,当场开方抓药,吃了还要见效,不能回家想半天才来,抓痒又抓不到痒处,让人难受死了。”

夏云飞比喻指挥是在练气功,旨在调身、调息、调心,学问就在如何把“轻、响、快、慢”四字调配好,然后通过双手正确体现出来,使乐队队员也能得到感染。“总的来说,只会是一种综合修养,手上技术并非无止境,问题就在如何由浅入深,自己融会贯通,而这又必须在掌握各种不同风格、接触大量曲目与学习到一定程度后才能做到。”

“从某种角度来说,民乐队指挥更难,除了基本指挥法外,还要懂得民族乐器的性能、民族民间的音乐特性,比如指挥交响京剧,不懂京剧唱腔,仅靠乐谱是不可能指挥得了的。”

说到如今的民乐市场不景气的现象,夏教授“一言难尽”。他说:“从指挥角度来说,真正懂得民乐的指挥家真是‘凤毛麟角’,学指挥专业的人都往‘西洋’一条道上走,仿佛指挥民乐是‘见不得人’,是‘下三流’,这在指挥专业的学生中是普遍现象,很可怕!”

继而,他又说:“现今的民族乐队,就编制来说,基本还是沿袭了解放前后那种将北方吹打和南方丝竹相结合的方法组建而成的,在这个乐队中,所有的常规乐器,全部是流行于汉族地区的乐器,现在看来,局限性是很明显的。我曾和同事们研究多年,认为中国是一个五十六个民族的国家,各民族都有着丰富多样的乐器,何不把他们组建成一个真正具有中国风格、中国气派、代表中华民族的民族管弦乐队呢?其实,西方现今的交响乐团也是从五十多个国家中经过筛选出来的乐器。我们甚至可以设想组建东方民族管弦乐队,这不仅是东方各国人民的需要,也是世界音乐文化发展的需要。不能简单地以‘先进’的西洋乐器和乐队来替代‘落后’的民族乐器和乐队。民族乐器和乐队,只能通过自身的变革来完善,并以此服务于民族、服务于世界。”

喜爱民乐的听众都会潜意识的想听“夏版”(夏飞云版),经过他的诠释,不仅作曲家啧啧称赞,听众也会久久难忘,他说,“我挑选的音乐作品往往是不仅能感动我,还能看完总谱马上就能哼上几句的。”在即将举行的音乐会上,我们可以听到他精心“打磨”的《庆典序曲》(赵季平)、《月儿高》(彭修文)、《沙迪尔传奇》(刘)、《夜深沉》(吴华)、《云南风情》(关乃忠)、《十面埋伏》(刘文金、赵咏山)以及他当年指挥的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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