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涂鸦 第6期

时间:2022-10-17 02:30:34

色情涂鸦 第6期

1967年11月的一个星期天,勤奋上进的哥伦比亚大学一年级新生阿瑟赫尔曼一大早离开学校,独自一人来到纽约市立图书馆读书。晚上8点钟,赫尔曼离开图书馆,到曼哈顿的南渡口地铁站候车返校。他走进地下通道时,看到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黑人青年拿着彩色喷漆罐正在水泥墙壁上涂鸦,周围站满围观的人群。

作为纽约市最大最繁忙的地铁站,南渡口向来是地下行为艺术家展示才艺的“合法”场所流浪歌手、化妆乞丐、涂满荧光粉的展示以及形形的人们,构成南渡口地铁站内特有的另类风景。

好奇的赫尔曼挤进人群,立即被惊呆:高两三米、长十几米的水泥墙壁上用红黑两种颜色画了一幅巨大无比的现代色情涂鸦――两个女孩姿势一致,跪卧在地,屁股高高翘起;她们的两侧各有一对男女,左侧男人站立,女孩悬挂在他的胯上,头下脚上;右侧男人的被绘成一个喷水柱,汹涌地敬业把女孩冲到空中哇哇大叫。

事实上,色情涂鸦已经存在了上百年或者更久,只不过没有正式记载罢了。目前为止,有据可查的色情涂鸦出现在19世纪,在Hobo族里广泛流行。Hobo族实际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Hobo们的第一幅色情涂鸦出现在1889年夏天,地点是美国新墨西哥州圣马塞尔市郊的一座老水塔。

这座水塔本来是Hobo们互留信号的地方,比如“告诉俄亥俄的肥仔,此地不可久留”,比如“得克萨斯的蓝毛,到边境来等我”等等。但突然有一天,大清早来水塔碰运气和找留言的Hobo们发现塔旁扔着几个油漆罐子,塔身则涂满了女人。

上个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在关于色情涂鸦的争论甚上,色情涂鸦也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旧金山哥伦布街的维苏威咖啡馆外墙不幸被狂飙突进的人们选作色情涂鸦圣地。一幅接一幅带有那个时代鲜明特征的涂鸦令人目不暇接,往往是你刚涂好还没来得及找人喝彩拍照,另一个画家提着喷枪已经开始用新的创作覆盖其上。

一幅好的色情涂鸦中也有艺术和美学,毕加索很多打着“立体主义”名号的色情画,其中一部分灵感就来源于色情涂鸦;比如《斜倚的和音乐家》简直就是一幅经典的色情涂鸦――裸女的双乳长在一侧,双眼也挨在一起,两侧勾勒了几根,乍看像一只停飞的蜻蜓。毕加索刻意把裸女的肚脐夸大到的效果,“第三乳”恰恰体现了毕加索对女性身体结构无穷无尽的探索。

创作这幅画的时候,毕加索还很贫穷,在巴黎蒙帕纳斯与流浪艺人住在一起,每天欣赏他们在墙壁或者地铁里绘制色情涂鸦能得到无与伦比的。另一名西班牙画家,魔幻主义大师达利也喜欢到街头巷尾寻觅色情涂鸦,从中获得创作灵感。

亚洲最大的色情涂鸦国家是日本,东京有个乐队名字干脆就叫“色情涂鸦”。目前日本名气最大的色情涂鸦画家是空山基,1947年出生,毕业于日本国立千叶大学美术系,是一个典型的社会反叛分子。1971年秋天,他联合一伙“地下艺术家”把干叶县最负盛名的名胜“香取神宫”外墙绘满色情涂鸦,因此遭关押。毕竟是科班出身,空山基的色情涂鸦真正做到了“艳而不俗”、“色而不颓”,尽管也是涂鸦裸女,却一扫以前一味渲染性器官的风格,把色情涂鸦带上一条通往大雅之堂的道路。

国内极少看到色情涂鸦,看不到并不能说明没有和数量少,而是因为这种涂鸦在国内具有“见光死”的特点。

2006年初春,西北的秋夜天高月明,明晃晃的月光照得甘肃张掖市一片明亮,也照亮了城区边缘医院围墙上一幅色情涂鸦:一个面向高楼大厦的男人,大楼有无数个窗户,每扇窗子后都有个偷窥的人。整幅涂鸦看上去画面简单,谈不上有高超的涂鸦技巧,却颇具粗犷与豪放――在这个男人眼中,随着他的最终喷射,一切坚固的东西――包括女人竖在他面前的那堵铜墙铁壁,全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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