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复活节岛

时间:2022-10-13 01:34:46

从智力首都圣地亚哥经过5个多小时的航行,便是神往已久的复活节岛。

下榻的旅馆名叫APINO NUI旅馆。从岛上的马塔维里机场向北,车程不到一刻钟,公路拐上缓缓的高坡,迎面两株高大的棕榈树。野花杂草点缀的高坡上,有一幢白墙平顶的房子,房前有一道水泥柱子的花架,这就APINO NUI旅馆了。

虽说是家庭旅馆,APINO NUI的雅致、清洁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正规旅馆的豪华气派,可它却有家庭的自由、方便和富有人情味的温馨,这恰是任何五星级旅馆欠缺的。

复活节岛的形状宛如一个矮矮的等腰三角形,像是拿破伦的军帽。三角形的左边,集中了岛上的精华,除了马塔维里机场,还有一个堪称现代化的村镇――汉格罗阿港,我们下榻的APINO NUI旅馆离汉格罗阿有1公里,算是它的郊外吧。

放下行李,便迫不及待的奔向海边,远方的涛声早已撩拨得我坐不住了。

大道绕弯,索性从杂草丛生的高地斜插过去,直奔海边的公路。碧蓝的天空深远透明,竟无半缕云彩,海水呈深蓝色,像熔化的蓝玉一般纯净可人。风很大,但湿润而柔和。一望无涯的大洋片帆皆无,唯有前簇后拥的波浪像一条条银链朝岸边滑行而来,待到将近时,浪头昂起,猛然加速,喧嚣着,扬起白花花的身躯,朝着礁石岩岸一头撞去,顿时雪浪纷飞,轰然的巨响随着一阵冲天的雨雾溅落下来。顷刻,浪涛归于沉寂,浪消石现。远方的银链依然平静地重复着刚才的一切。

沿着环岛的大道,只见灰黑色的玄武岩构筑的海岸犬牙交错,礁石纵横,几乎见不到一处可心的沙滩。火山喷发溢出的玄武岩经历大浪的淘洗和风雨的侵蚀,依然保留当年的原始面貌,有的如扭曲的绳索,有的如流动的铁水,似乎它们刚刚从炽热的岩流熄灭不久,仍能感觉炙人的热气。由于海岸礁岩崎岖,礁岩千奇百怪,滚滚而来的浪涛如同险滩受阻的激流吐银喷玉,扬起喧腾的浪花,更甚者如激涌的喷泉从石隙中喷出,在岸边洒下一片蒙蒙细雨,声若雷鸣,十分壮观。

海滩附近,是岛民聚居之区。海边屹立数尊高大完整的“莫阿伊”石雕人像,远远便可窥见它们远眺大海的身影。岸边一带地势平坦,杂树丛生,土红色的大道向左右延伸,绿树掩着幢幢洋铁皮覆顶的陋舍。再向北去,宽阔的大道两旁绿草如茵,野花芬芳,时不时露出一幢幢建筑别致的房舍,有旅馆、邮局和出售手工艺品的商店,这即是岛上唯一的现代化村庄――汉格罗阿。

汉格罗阿白天见不到什么人,房舍深藏在绿篱丛中,彼此相距甚远,使人无从窥探它们的隐秘。寂静的大道上偶尔驶过一辆破旧脱漆的老式吉普,或是游人骑马扬起一阵灰尘,顷刻又归于寂静。我穿过地面灼热的大道,径直走向路旁一家临街的农舍,树影笼罩的房檐下,有位赤膊的老人正在那里雕刻,走近一瞧,老人青筋毕露的手握着一柄很细的雕刻刀,在一块木质细密的红木上雕刻一具体态瘦削造型别致的人形雕像,它的头部是一只鸟头,但身躯却具人形――这即是复活节岛最为崇拜的“鸟人”。

坐在老人旁边的位老妪,见我注视老工匠的艺术作品,示意他将“鸟人”递给我看,继而又热情地跨入门槛,从房里取出几件木雕艺术品,有一件是用整块木头雕刻而成的鱼,还有几件是我熟悉的莫阿伊的复制品。我问老人雕刻一件这样的作品需要多少时间,他慢吞吞地答道“少则半个月,多则个把月。”

“这些木料是从哪里来的?”我又问,因为雕刻的木料质地致密,木质坚硬,非一般树木可比。他的回答出于我的意料,“这种木头就是岛上生长的。”老艺术家告诉我。

告别老工匠,走向海边,码头的栏杆前立着一尊白色的雕像引起我的注意。这尊雕像高约2米,涂着白漆,是西方世界常见的耶稣基督的雕像。在它的身后不远的岸边,是那高大粗犷,保持着原始人神秘氛围的莫阿伊雕像。只是后者久经风风雨雨,有的雕像残破不堪,更有一尊雕像的头部已从颈部折断,翻倒在雕像的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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